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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使用手册 第688节

剥夺人性。

一点都没错,完全是剥夺人性,完全是一种反人类的。因为人性本身就是虚假的,对吧,这是这么多年来帝国塑造的玩意。不同年代的人性会有不同的东西,所以这个玩意有什么真实可言。

自杀任务,什么叫自杀任务?如果保留人性还算什么自杀?那不过为了让生活更加美好,以及做一个帝国肯定大家认可的好人罢了。

跟真实毫无关系可言。

真是的,自己竟然开始走到这一步。

袁长文有些不舒服,斩杀人性这个听起来总是让人毛骨悚然。但真实就是这样,那份觉察才是一切,所以这些所谓的人性必然是虚假,必然是人为的扭曲。

看看那些幻想场景,每一个都是跟帝国肯定的角色品质相对应。哪怕我在幻想场景中没有添加他人的存在,但整个幻想场景的潜台词就是,“看,我能做到这些,你们都是渣渣。”

没错,做个好人很难被否认,但是不真实。如果在好人坏人这两者之间纠缠,在这个层次上辩论,永远没法说“做个好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但是,对于真实而言,做个好人做个坏人,根本毫无区别。

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好人呢?放在这里,问题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幻想特定的场景呢?

幻想自己被打可以吗?幻想自己犹如爬虫一般被人欺凌可以不?幻想自己成为一个loser然后翻找垃圾为食?幻想自己总是被人鄙视、被人指指点点、被人瞧不起?

这些同样是幻想场景,为什么自己不能这样幻想?因为恐惧,因为害怕,因为自己还在认同脑子里的扭曲。

哈,幻想那些悲惨的场景,岂不是跟随恐惧那个妖娆女子编造故事?那么,当我很是开心很是自然的幻想那些悲惨场景的时候,还是随着恐惧流动吗?

为什么要斩杀幻想场景?为什么要做到所谓的无念?难道看到一朵花,脑子里想“这是一朵红色的花,还挺鲜艳的”,这个不算是幻想?

那么,脑子里的扭曲才是关键。

也应该如此,不管在执着什么,不管是家庭、事业还是什么自在,都是脑子里的事物,都是一种扭曲。我还没有完成,所以理所当然脑子里还有扭曲。

人,都会有自己的骄傲。哪怕是再底层的人,只要跟人聊天,那么总会在同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骄傲。可惜,对我而言,这些骄傲反而是一种阻碍。

我所得意的,不过是一些虚假之物。而我本人,同样也是虚假的综合体。仔细想想,有什么不是脑子里的扭曲?有什么不是来源于自己的那些所谓的认知?

追求一个女孩子,我以为是在追求那个女孩本身,但事实上,我只是在跟脑子里的虚拟数据玩耍罢了。我喜欢的是脑子里的那个女孩,而不是外面存在的那个女孩。我能看到的,永远都是我脑子里的虚拟数据,所以又怎么可能喜欢外面的那个女孩本身呢?

为什么会说“你变了”,根本就是脑子里的虚拟数据更新了,不再是我曾经喜欢的那个虚拟数据。明明是自己的数据不全,这怪谁?

我也无法就此证明,别人是真实存在的,是可以通过言行的改变来影响我脑子里的虚拟数据。毕竟,我怎么知道脑子里的虚拟数据是如何改变的?

重要的是,不管脑子里的虚拟数据如何改变,我始终是按照脑子里的扭曲来做出选择做出决定。根本原因,就是我脑子里的认知是一种局限,而把这种局限当作真实之后,就会形成一种扭曲。

所以,无论我在相信什么,都是一种扭曲。因为真实的东西不需要相信,那是永远无法摆脱的玩意。只有虚假的东西才需要相信,才需要用相信的力量来支撑其存在。

第七百四十七章 第一步147

如果说真的有诅咒,那么我必然是被诅咒了。  袁长文感觉到一阵阵难受,就像曾经熟悉的那种难受一样。尽管知道这种难受是一件好事,也知道必然会有一股轻松在后面等着自己。但是,依旧没法在难受中笑出来。  也许,只有眼泪才知道,此刻的难受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修到真实?修真?  哪一个修真小说敢这样写?又有哪一个修真小说能够明白什么才是修到真实?所有的修真小说,都只是让主角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霸气的法术通天的人。  事实上,不管有没有修到真实,角色都是虚假的,也必然是有血有肉的。只不过,不会像凡人那样,被自己脑子里的扭曲牢牢束缚。对于修真者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侵犯的,也没有什么是必须抓住的。  试问,主角一家人都被杀掉,但主角没有任何难受,反而庆祝这一切的发生。也没有报仇雪恨,更没有苦修以寻找仇敌。谁会看这种修真小说?  但是,为什么家人死了我要伤心?似乎是一个白痴问题,可是,答案在哪里?谁可以抛开情绪认真回答?  无情无义并不适用于修真者,因为那只是凡人努力理解努力切割而下的定义。需要难过的时候就会难过,需要葬礼的时候就有葬礼。当不需要这些的时候,哪怕是妻儿死去,也会如同落叶离开树枝一样,毫无触动。  我作为一个没有完成的人,怎么可能确定斩杀结束之后的状态呢?  这些不过是一种猜测。  我还在抓住什么呢?为什么还没有完成呢?而我,又在慌张着急什么呢?  想想自己脑子里,真是充满了扭曲。狗狗必须在那里拉屎,不能在客厅随意尿尿。别人必须听我的安排,除非你是我的上级。必须洗手,必须走这条路,必须听话,必须……太多太多,根本无法整理。  也没有整理的必要,让这些扭曲变成好看的扭曲?一把火统统烧掉吧,没有什么值得留下的。不管我还在抓紧什么,事实上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只不过,我认为那是重要的,我认为那是必须的。  这种扭曲,为什么还要继续保留呢?我承认,一个有原则的人挺不错,但是这种必须有什么意义呢?在真实面前,这些东西不堪一击。可是,作为虚假的二元生活,这些东西又变成充满趣味的调剂品。  不管自己有没有触碰真实,必然会作为袁长文这个角色在二元世界生存,所以自己为什么还要考虑什么斩杀之类的?  这一切似乎正在变得荒谬不堪,无论是斩杀还是不斩杀,似乎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荒谬。事实上确实如此,因为不管角色做什么,都是角色言行以及思考,同样是虚假。只要不是那份觉察的东西,都是虚假。  诡异的是,我要如何才能判定自己不是人?并非理智上判定,而是从情绪上判定,就像判定这是桌子一样。你看,尽管我不知道桌子究竟是什么玩意,也不知道桌子是如何出现的,那我对桌子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是这种状态。  我对自己的思考非常认可,毕竟我在用思考来摧毁整个虚假的二元世界。但只要深入思考,就会发现这份思考同样是虚假,这就让人非常尴尬以及无助。  究竟应该做什么?  我变得非常自大狂妄以及目中无人,想想那些所谓的权威,在我眼中变得不值一提。还有什么比这更目中无人的呢?那些传承千年的玩意,在我眼里还不如一坨狗屎,就这样抹杀千年的文化传统,还有什么比这更狂妄的呢?  可是,我又无法找到自己的问题。逻辑摆在那里,无论是什么圣人说过什么话语,都是片面的局限的,那么有什么值得抓住的呢?又有什么神圣不可触碰的呢?  就算那是对社会对人生非常好的总结,并且具有强烈的指导意义,可以让人变得更好更强更完美。但在真实面前,这些东西变得虚无缥缈,毕竟连整个宇宙都是虚假的,还有什么人生好讨论呢?  更何况,人生无意义,那些言辞不过是受到大众的认可,并且认可了上千年的时间。但终究无法逃脱,这仅仅是人为编织的东西,仅仅是一种扭曲罢了。  关键在于,我为什么还在抓住这些扭曲?  无论自己多么口若悬河,若是无法应用到生活之中,无法摧毁整个宇宙,那么跟其他所谓的大师有什么区别?为了更好的宣传,为了更好的教学,为了更好更容易理解的话语,而不继续前进。  很难说这是否值得,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  未来是注定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注定的内容是什么。也许我能完成,也许我不能,甚至有可能下一分钟自己就死掉。这些都有可能发生,忘记死亡才是最大的扭曲。  袁长文静静沉落在湖水中,夜色漆黑,湖水深处波澜不惊。而湖水表面因物体坠落造成的波纹,依旧在慢慢扩散。当然,这一切都没有观众,也不需要观众。  斩杀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意义,也没有丝毫的骄傲可言。不需要称赞一个触碰真实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不需要称赞,还有这件事情本身并不值得称赞。努力斩杀虚假的人,也不是什么英雄,相反,算得上生活的逃避者吧。  只不过,这个逃避者逃得太狠,直接跑到舞台外面去了。  不管在虚假的二元世界中选择什么,选择努力或者选择悠闲,都是一种勇气都是对生活的认真负责。这才是值得宣扬的,也是值得肯定的。像我这样,已经无法回到过去,无法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将其当作真实。  就像大人陪小孩子玩游戏,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全身心投入。这样,的确不会被游戏中的得失而牵扯,但同样失去了游戏带来的乐趣。  所以,如果真的有诅咒,那么我一定是被诅咒了。  思考是一个定数,我走到现在同样是一个定数。这种斩杀,究竟要如何设定才能将我推到这个位置?  真是厉害啊!  

第七百四十八章 第一步148

无所事事,但是心里却堵得慌。  并非着急未来,也不是焦虑金钱,但就是有东西堵在心里。  我还在将自己认定为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有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才会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袁长文这个角色。  不知为何,总是想要落泪,难受的情绪堵在胸口。也许,只有斩杀才能带来短暂的轻松。问题是,我在斩杀什么?  有点不明白,一个虚假的东西怎么需要斩杀?  这种感觉就像,我在斩杀一条虚假的恶龙。但事实上,我根本不需要斩杀,直接停止认同这种虚假就好了呀。对吧,我完全没有必要去分析恶龙的弱点,去研究恶龙的招式,仅仅是停止自己对幻觉的认同,恶龙自然就会消失。  所以,袁长文这个角色在意什么,关我屁事。直接连袁长文这个角色连根拔起,就结束了呀。什么角色的求生,什么角色的自我定义,什么角色的各种属性,统统无关紧要。  直接停止,直接关机,直接丢掉,就好了呀。  我根本不认为有一条虚假的恶龙,还谈什么斩杀?  而这种需要我认同才能存在的恶龙,又有什么好可怕的?又怎么可能持续存在?  谁在认同?  是袁长文这个角色自己在认同自己吗?  还是,那份觉察在认同?  那份觉察除了觉察之外,还有认同的功效?但是那份觉察就是一切,在认同什么?没有角色存在,没有一个“那份觉察”然后还有其他东西。  所以,是袁长文这个角色自己在认同自己。  如何做到的?  首先,袁长文这个角色是真实存在的,整个宇宙也是真实存在的。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继续讨论其他的。用众多的需要,大量的“人生必须”来进行分心。  谁会在房贷压力巨大的事情,考虑世界真实性的问题呢?  谁会在工作积极努力,所谓的上升期的时候,考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呢?  谁会在刚刚结婚享受蜜月的时候,考虑伴侣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当认同袁长文这个角色真实存在之后,或者说,当不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一种猜测的时候,自然开始考虑如何才能让角色生活得更好。特别是,大家都这样做的时候,大家都在这样追求的时候,根本不敢让自己分心。  真是的,如果大家都在吃屎呢?并且将吃屎带来的不良影响,视为一种流传千年的诅咒呢?于是,每个人都在尽心努力的解开诅咒,寻找各种方式,猜测各种理论。对于环境,对于神话,对于巫术尽心研究。  谁会怀疑每个人都在进食的东西?而且这种进食已经持续了千年?  就像我现在说,袁长文这个角色不是真实存在的,谁会相信?  当然,在我眼里,相信与否都不重要。我永远都生活在那份觉察之下,这跟相信与否毫无关系。  所以,停止这种认同就好了呀。  袁长文有些无奈,难道这么多章的斩杀,就换来这个玩意?  但是,这又是最根本的东西,只要自己不再认同袁长文这个角色,那么其他的自然会消散。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袁长文这个角色真实存在之后,才可以讨论的玩意。  一旦袁长文这个角色都消散掉,那么所谓的努力,所谓的积极向上,所谓的人性,所谓的善恶,所谓的事业金钱,所谓的道德,所谓仁慈美好,全部都是消失。  根本不需要我奋力去一个一个斩杀。  也就是说,我要努力停止把自己当成一个人?  袁长文觉得有些扯淡,但是,自己曾经的斩杀难道不扯淡么?谁会去斩杀?谁会丢下奋斗努力,而去寻找什么世界的真实性?  既然都是扯淡,那么这个扯淡也就继续扯淡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是自己似乎根本做不到,无论是什么理想、事业之类的,还是走路吃饭之类的,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袁长文这个角色是真实存在的。也许,这才叫精心策划吧,就是知道了也暂时无法摆脱。  不过,我已经看见了,袁长文这个角色又能蹦跶多久呢?  靠!  开心的时候得提醒自己,这只是角色而已。笑的时候也要提醒自己,这只是角色而已。幸福的时候,美好的时候,欢乐的时候,愉悦的时候,狂欢的时候,靠!  这难道还不是一种诅咒么?  自己似乎很难做到不认同袁长文这个角色,哪怕经过这么多章的斩杀,看起来毫无进展的模样。  突然觉得“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安排”这句话好扯哟,我可以说“一切都是最差劲的安排”吗?  美好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差劲来进行对比。如果一切都是最美好的,那么我怎么知道这是最美好的呢?同样,如果我一开始都将所有的东西都认为是最差劲的安排。那么,所有东西都是最差劲的,没有什么是美好的,这个差劲又从哪里来体现呢?  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安排,所以不要害怕生活,放心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不需要恐惧,不需要焦虑,因为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安排。  一切都是最差劲的安排,所以不要抱着任何期望去生活,任何愿望都不会被满足,请死心请绝望。反正都是最差劲的安排,反正都不会美好起来,所以为什么还要按照别人的想法去生活呢?一切都是最差劲的安排,还能再差劲吗?为什么不去放肆?反正都是最差劲的安排?  所有道理都是片面的,每个道理的反面都有道理,所以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成为真实,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去追求脑子里的扭曲呢?  说服别人用的是什么?就是各种各样的道理,但事实上道理本身就没有道理。为何不丢地脑子里的扭曲,为何不直接丢掉任何自己相信的东西呢?  不管是积极向上的,还是消极悲观的,都是不真实的存在。选择哪一方都无所谓,就算当作真实又如何?虚假并不应该被唾弃,如果没有这份虚假,就不会存在袁长文这个角色。  那么,这份思考,这份至关重要的思考,甚至只要大脑活着思维留存就不算死亡的这份思考,同样将不会存在。谁还能在这里大声骂着虚假?就像真实并不值得被歌颂一样。  事实就是这样,愤怒的时候,对虚假充满憎恨,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而轻松的时候,又会感谢这份虚假。试想一下,除了那份觉察别无他物,那么这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为扭曲,都将不会存在。  有一些悲凉。  甚至连悲凉都无法存在。  

第七百四十九章 第一步149

当自己停止认同袁长文这个角色之后,还有什么是必须的呢?

不仅仅是所谓的道德,也不仅仅是那些对于事业金钱的追求,还有一些小细节自己从未在意的东西。比如,关于一些自己会受伤的事情。

问题来了,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将不会知道伸手触摸火焰会被烫伤。既然这样,那么我为什么要将“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知道牢牢抓住,然后不去触摸火焰呢?

触摸火焰会受伤,这是曾经的经验告诉我的。但我并不能因此就说明,下一次触摸火焰就同样会受伤。在触摸火焰之前,任何对于触摸火焰的后果都是一种猜测。

可是,我为什么不去触摸火焰呢?如果我的回答是我不想让自己受伤,那么就说明我认可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猜测。并且,将这个猜测当作确定会发生的东西。

但是,驱动我不去触摸火焰,甚至对火焰非常小心的信念,就是“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猜测。谁要说触摸火焰不会受伤,那么让他试试?

关键是,我无法将其认定为不知道的事情,难道就这样无解了吗?

我可以说,我根本无法确定有火焰,或者,只是觉察到受伤。但这并没有解决,“触摸火焰会受伤”这个驱动力。

还是说,关于身体受伤这个话题,不同于精神受伤。那些所谓的自尊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扭曲而已,但身体受伤不在讨论范围之类……吗?

如果跳过的话,那么我就是在宣称除了“我存在”之外,我还知道“触摸火焰会受伤”。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我内心深处将其当作一种真实,并且深深相信在生活之中。

该死!

完全卡住了!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了,只需要等待时间渐渐不认同袁长文这个角色足以。没想到,又是这样,在自以为是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不过还好,至少还能发现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但又没有完成,那才是尴尬。那个时候,只能说明自己已经不诚实,已经不愿意继续斩杀,更不愿意拿刀砍伤自己。

这个问题曾经绝对问过,但现在却找不到答案,更没法摧毁问题。一直就是这样,同一个问题要反复斩杀好几次,才能完全消灭。

那么,我怎么知道触摸火焰会受伤?我不知道,但是为什么却一直认为自己知道呢?而且,就算看到这点,我也无法让自己保持一种“我不知道触摸火焰会不会受伤”的状态。

如果所谓的生活流动需要自己触摸火焰,需要自己受伤,那么我会这样做吗?

哈!

问题关键在于我是否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触摸火焰并不会受伤,我也不会惊讶,因为我本身就不相信这点。

另外,无论角色做出任何行为,哪怕是坐着不动,都可以诠释为相信某种东西。角色的行为属于虚假,所以无论角色怎样做都不是问题。

矛盾点在于,我不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跟“为什么不去触摸火焰”之间。当我不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的时候,并不代表自己一定要去触摸火焰。

同样,我也不会认为“触摸火焰会受伤”,以此来避免自己触摸火焰。我斩杀之后,行为的源泉绝对不是脑子里的扭曲,而是生活的流动。

那么,当生活流动需要我受伤,或者需要我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我不会因为脑子里的扭曲而拒绝。就像电影需要反派人物杀人,或者配角受伤的时候,反派人物不会说自己要当个好人而拒绝杀人,配角也不会说凭什么要我受伤而拒绝受伤。

相信触摸火焰会受伤吗?我不相信,那么为什么不去触摸火焰呢?

相信自己的语言具有诅咒能力吗?我不相信,那么为什么不自己诅咒自己玩呢?

这个问题不是阻挡,不会有助于斩杀,只不过是脑子里的扭曲想要战胜斩杀,从而努力让角色回到正常状态。

角色是虚假的,所以角色的任何行为都会是虚假的,自然从别人眼中看起来,可以解释为在相信什么从而做出的选择。

但事实上,斩杀结束之后,肯定什么都不会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全然消失。抱着“那份觉察就是一切”的真实,行走在世界上。

不会对“触摸火焰受伤”感到正常,也不会对“触摸火焰不受伤”感到吃惊。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份觉察,至于觉察内容是如何幻化的,是否具有一定的规律,根本不是需要在意的东西。

有什么不能接受?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所以觉察到任何内容都是合理的。如果没有脑子里的扭曲,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所以,关键点依旧在于脑子里的扭曲。

是因为我相信脑子里的扭曲,当事物出现超出脑子里的扭曲之时,我就会感到难以承受和难以理解。要么归结于新的科学研究,要么归结于毫无逻辑的鬼扯。

但是,这种依旧脑子里的扭曲来做出的判断,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高效的吗?

很明显,这个问题是在想象斩杀之后的人如何行为,以及一个不相信任何事情的人是如何生存的。这的确是个矛盾,不管角色的行为如何,都可以诠释为在相信什么。

那么,要解决这个矛盾,只有亲自去看看。对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而且,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伤及角色,没有对角色脑子里的扭曲造成任何伤害。甚至,根本没有看到袁长文这个角色现在究竟还在相信什么狗屁玩意。

看起来是被卡住,其实只是一个废物问题。就像自己会被宇宙的起源卡住,但宇宙究竟是如何产生的,看起来是有助于迈向真实,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废物问题而已。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其他所有说法都是扯淡。而我,想要在扯淡之中找出合理的逻辑以及完美的规律?这不是扯淡之王吗?

世界上的问题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是正确的问题?有多少是废物问题?

我还没有完成,所以必然有一个问题阻挡着我。而这个问题,不是什么触摸火焰会受伤,却是另一个我还没有看到的问题。

第七百五十章 第一步150

有东西阻挡着我,却找不到是什么问题。

这简直就是扯淡,之前说直接丢掉袁长文这个角色就好,直接停止认可这种幻觉就好。但事实上,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我要如何停止相信?

这个问法本身就很搞笑,我要如何停止相信?我要如何睡觉?我要如何尿尿?我要如何走路?我要如何呼吸?

这是本能,本身就属于我的东西。而现在,却让袁长文这个角色扭曲到根本无法相信的地步。就算逻辑上了解那份觉察,也没有让我变得有什么不同。

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角色是虚假的,怎么变都是一种虚假。只有在没有触摸真实的时候,才会认为角色变好具有非同凡响的意义。

角色厉害,角色牛逼,角色会飞,角色智商超群,角色力拔山河,角色霸气无双,角色妩媚众生……认为这些有意义,认为这些很不错,认为这些能带来不一般的人生体验,只有在认可角色的时候才会发生。

所以,角色如何变化都是那样。而这份思考同样属于角色,那么自然会期盼角色变好,走上人生巅峰。因为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两者,而是同一个玩意。

当触碰真实的时候,必然会站在那份觉察的位置,透过袁长文这个角色体验一切。而那个时候,必然也能轻易做到什么无念、无执之类的玩意。

我不应该去猜测之后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去看就好了。

找到阻挡我的问题,才是关键。

没有自由意志,就意味着这一切都只是类同程序一般,或者说类似电影一般的播放。没人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并不代表我拥有自由意志。不管袁长文这个角色怎样去做,都是设定好的内容。

但是,这个结论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设定好的思维结果是什么,所以是否设定好对我而言并没有实质的改变。也许,我会想着思维是设定好的,于是变得消极或者更加积极。

同理,这种变得消极或者更加积极,依旧是设定好的。所以,这个结论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还有一点,我宣传思维的结果是设定好的,同样潜藏了一个假设,就是时间的线性流逝。

所以,我根本一无所知。

既然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认为自己知道很多,为什么总是想解释这样想解释那样,为什么总是要炫耀自己的知识,为什么总是在分析各种事件,为什么总是想表现自己了解各种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

曾经的我,那就不讨论了,毕竟根本就处于对角色的完全认同之中。那个时候谁要跟我说世界是虚假的,我绝对会扇他两耳光,虚假?

但现在,我已经看见这份虚假,为什么还在抓住呢?

明明就是不知道,又为何总是要炫耀呢?这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嘴上说着不知道,但行为却表现得自己知道很多。这跟嘴上谦虚,实则想要继续听着夸奖有什么区别?嘴上说着“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心里却是非常高兴也许还觉得别人东西带便宜了。

那么,为什么自己还在炫耀?幻想炫耀?

是不是今后只能说“我不知道”,或者“也许吧”来应对别人的聊天?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不出还有什么今后,也看不出还有什么朋友可以跟我聊天。

都快死的人了,何必担心这些狗屁玩意呢?

袁长文放松身体,似乎反而坠落得更缓慢。倒是无妨,谁敢说自己不是在迈向死亡?谁敢说时针嘀嗒之后,自己反而距离死亡更远了?

矛盾点在于,角色的任何行为都是虚假,就连此刻的斩杀,同样也逃不过“我觉察到袁长文这个角色在进行斩杀”这个句式。那么,我怎么知道角色的斩杀会通向真实?

对吧,万一角色的斩杀就是斩杀,没有任何后续反应,这同样可能呀。或者,越斩杀越丰满,就像清除河里的泥沙一样,越是清理越是浑浊。角色斩杀的结果不是触碰真实,而是从另一个角度丰满角色,这同样有可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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