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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使用手册 第766节

袁长文心中想要杀人,但并非真的想要杀人,而是愤怒想要打破心中道德的枷锁。这些东西没有资格成为枷锁,只不过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戴上了这些枷锁,如今想要取下却变得难上加难。

当然,并非无法取下,而是取下之后不再套上其他枷锁很难。角色总是喜欢一个固定的东西,“人生应该努力,因为还有家人在等着自己”、“人生应该潇洒,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何时会死亡”等等。

换一个枷锁很容易,自己这么多年的理念改变,什么所谓的认知升级,不就是换一个枷锁罢了。想要抹去枷锁,想要安于“我不知道”,想要简单的承认“无法确定”,这才是角色所抗拒的。

关键是,根本就没有一个我。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移开这些画面元素,还剩下什么?不管是什么画面元素,都不真实。而我只能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换句话说,我只能觉察到不真实。

双眼所见,必定虚假。

还有什么好看的?或者说,为什么自己不能单纯的欣赏“双眼所见”?为什么总是想要去解释?总是想要去控制?难道不能仅仅停留在“双眼所见”的程度上吗?

那些关联,那些推理,除了显示自己的无知还能展现啥?手里的苹果从前长在树上?桌子是从家具厂运来的?我曾经是帝国第一人?

宝宝要好好认真负责的教育?父母老了需要我们的照顾?大家都买房了所以我也要加油?人生如戏该耍的时候就要耍?谈什么娱乐穷鬼一个?

这些东西,犹如杂乱无章的建筑,肆意在荒芜的沙漠中耸立。哪里来的根基呢?怎么可能在沙漠中高耸如云呢?除了我一直为这些狗屎建筑添砖加瓦,谁还能保留这些建筑?

之前,我想着斩杀,想着毁掉这些建筑。可是,不管怎样都会存在自我定义,因为角色本身就是虚假。诡异的是,当我将脑子里的扭曲看作扭曲的时候,当我将袁长文这个角色看作角色的时候,这些沙漠中的建筑开始慢慢消散。

因为,没有人再去添砖加瓦,毫无根基的建筑自然会慢慢倒塌,然后被沙漠掩埋。

但是,这些东西还在掌控我,还在我脑子里放肆。一不小心,就会把脑子里的扭曲当作真实。比如,“这个菜不要放那么多酱油”之类的。

当然,这样说也没错,不管角色做什么都是虚假,也都没错。关键是,自己没法做到看戏人模式,看着自己做出这些言行并且知晓这些说辞都是虚假。

自己会将脑子里的扭曲当作真实,然后开始表演。往往几分钟之后,才会回过神来,刚才自己完全处于无意识的情绪状态。我是没有理智的,因为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在经过诚实的思考之后,绝对不会继续相信脑子里的扭曲。、

但是,我没有摆脱脑子里的扭曲。依附着情绪的浪潮,随波逐流,仿佛只要自己情绪浓烈,就可以将这些虚假变成真实。

脑子这个工具有问题,但我从来都不会认为脑子有问题。或者说,不会认为脑子有问题到无法使用的地步。总是依靠脑子,因为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工具。

可是,现在我知道另一种工具,一种不是基于恐惧的选择,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怦然心动。这种选择毫不费劲,但是对于脑子而言,完全就是疯狂。

另外,所谓的顺流,一败涂地也是一种顺流。就像水顺着地形流动,谁知道会流向哪里呢?谁又知道中途会经过些什么呢?

无法相信脑子,却又无法摆脱脑子,我就是这么孱弱。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充满责任心以及奋斗的人,就算谈不上顶天立地,也是用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但事实上,只不过是恐惧手下的羔羊罢了。

我算什么东西?脑子里的扭曲又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画面元素可以嚣张到这种地步?

袁长文有种感觉,距离结束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远了。

也许是斩杀结束,也许是肉体结束,不管怎样都是一种结束。而只有虚假才拥有结束,真实又怎么可能结束呢?既然是虚假,那么为什么还要在意呢?

袁长文这个角色并不是我,这一切不过是那份觉察的幻化,那份觉察就是一切。这些还要说多少次,还要怎样描述才能明白脑子里的扭曲就是狗屎?

也许,永远没法明白。也许,下一刻就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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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第一步325

局限就不真实?

袁长文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拿不准,为什么局限就是不真实呢?之前有讨论过,但现在似乎自己有些拿捏不准。

我不是在讨论什么是真实,而是在描述那一切的东西。有局限,那么包裹着局限的是什么?容纳着局限的是什么?

只是在用真实来形容那个无限,或者用真理或者真相来形容都可以。

首先,我假设局限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必然也有容纳这些局限的存在,而“容纳局限的存在”也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容纳局限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种局限,因为它并非其所容纳的局限。比如空间,容纳了很多局限的星球、光、能量等等,但空间并不是星球,也不是光或者能量,所以空间本身也是一种局限。

那么,肯定存在一个无限来承载这些局限。不管有多少局限,不管局限之中有多少自带无限的属性,必然会有一个无限来承载这些局限。

想像黑白两色泾渭分明,同时又朝远处无限延伸。但黑是黑,白是白,这两者尽管可以无限延伸,但终究也是某种局限。那么,承载黑白无限延伸的是什么?

看起来时间空间都是无限的,但时间不是这个桌子,空间也不是这个椅子,这就是局限。承载这些局限的就是无限,就是没有限制,就是一切。

这个无限,可以叫做真实、真理或者真相。并且,不存在“非真实”、“非真理”、“非真相”这种对立,因为无限就是一切,哪里来的什么对立呢?如果有,那么承载这两个对立元素的才是无限。

这个无限就是一切,并且不存在其对立元素,同时也不会存在其他不是这个无限的存在。也就是说,桌子不是无限,椅子不是无限,这些局限都是不存在的。因为那个无限就是一切,无限是桌子也是椅子没有不是无限的存在。

那么,桌子椅子就不是桌子椅子的存在,而是那个无限的存在。只有那个无限,因为那个无限是一切,那么所有的局限都仅仅是一种假象。

或者说,那个无限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是一切。所以,也就不存在任何不是那个无限的存在,否则那个无限就不是一切。

袁长文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但想来想去似乎又觉得仅仅是一种很简单的玩意。肯定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或者是陷入某种文字的误区。

想起自己刚刚养宠物的时候,总是认为自己对宠物非常好,一旦宠物不听话自己就不开心。脑子里开始编造什么我给你吃那么好,让你可以不受风雨侵袭,成为流浪狗才知道家里的好之类的。

现在看来,这些脑子里的扭曲真是荒诞可笑。宠物不听话,我很生气,于是将其逐出家门。本想宠物也许会变得可怜巴巴,因为找不到吃的也找不到遮风避雨的温暖。

可是,第二天,宠物活得好好的,跟其他流浪狗玩的非常开心。并且,丝毫没有饿着。也就是说,有我没我区别不大,只是我单方面认为自己的存在对宠物很重要。但事实上,根本就是脑子里的扭曲。

而父母对待我,跟我对待宠物有多大区别呢?打着“我为你好”的旗帜,不断加强他们自身的角色,并且根本不相信我可以离开他们生活得很好。如果他们承认,等于就是斩杀父母这个角色。

失去了父母这个角色,他们不得不开始寻找另外的角色。而作为最大的人生意义,父母又怎么可能轻易丢弃父母这个角色呢?

就像我,也不会轻易承认,有我没我宠物的生活区别并不大。或者说,宠物根本不在意什么温暖的遮风避雨、食物之类的。它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并且不会被要求各种所谓的规矩。

这样来讲,其实我的存在,对于宠物而言只是一种阻碍。

父母会承认这一点吗?会认为自己对孩子的关爱,仅仅是一种阻碍吗?

科学理论都仅仅是一种猜测,根本没法证明某种理论是正确的。唯一能讲的,只是目前为止这个理论还没错。但事实上,下一次究竟这个理论是否管用,我依旧没法知道。

我每次离开房屋的时候都会锁门,并且家里从来没有被偷过,于是我宣称锁门就可以导致家里不被偷。这种宣称本身就是荒谬的,因为谁都知道还有其他相关元素共同决定了家里是否被偷。

每次苹果成熟,都会落地。于是我宣称有一种万有引力,并且写出公式可以用于计算和预测。这些预测都符合观察的现象,但这并不能表示万有引力这个理论是正确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次的时候,是否就会打破万有引力。

而当我发现万有引力这个理论有些粗燥的时候,有些预测不对劲的时候,于是我又提出什么时空连续体,所有的引力只是质量引起的时空坍塌之类的。同样的,给出计算公式以作预测。

都只是一种猜测,跟真实相差甚远。

甚至,我连所谓的客观事物究竟是不是客观事物都不明白。比如,著名的射手故事。一个精准的射手在靶子上打出一系列等距离的孔洞。那么,靶子上的二维生物必定认为,它们的宇宙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孔洞。

于是,为了合理解释这个现象,设定出各种理论,并且选择那个最简洁最能解释的理论为真实。而科学家拒绝承认超自然的力量,比如上帝之类的。那么,靶子上的二维生物永远也没法得出正确的理论,关于那一系列的孔洞。

射手的故事总会引起科学家的恐慌,因为科学家总是用数据和事实说话。但对我来说,浓烈的情绪就是最好的反驳意见。什么人生怎么可能不努力赚钱,什么我对儿女的好怎么可能是一种阻碍之类的。

袁长文有些头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感觉有点不通畅。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若是那些局限根本不需要一个无限来承载呢?就是这些局限,然后共同构成了全部,根本就不需要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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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 第一步326

无限真的存在吗?

袁长文有些拿不准,似乎自己理所当然的推论并不是那么完美,也不是那么无懈可击。慌乱、不安的情绪席卷全身,再也没有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但事实上,慌乱、不安、恐惧这些情绪,本身就应该存在。甚至,自己拥有这些慌乱不安的情绪才是合理的。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无法确定,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叫人不慌乱呢?

这么多章的斩杀,若是最低层的逻辑出现问题,那么只能说这么多章的努力都只是恐惧的花招。

这才是第一步吗?这种慌乱才是斩杀的开始标志吗?

我不知道,就算什么第一步也仅仅是老师的话语,对我而言只是一种猜测罢了。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步?我怎么知道真的有第一步?我怎么确定踏出第一步之后就一定可以斩杀成功?

袁长文感受着体内的慌乱和不安,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受。之前的斩杀,出现的最多的,就是那种阴沉的难受,如同山岳袭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或者是陷入沼泽那种无处使劲,却又被浓浓包裹的感受。

此刻的慌乱和不安,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什么可以相信,没有什么可以确定,就连斩杀本身的推论都出现问题。

袁长文没有想要摆脱这种情绪,尽管慌乱和不安让整个人很不舒服,但这才是诚实的表现。如果知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依旧脚踏实地,那么也许只是斩杀结束之后,或者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我不知道”。

就像曾经的自己那样,谁会在意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呢?谁会在意“我是谁”这个核心问题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忙的,有家庭有小孩有梦想有汗水,谁有功夫去在意这些鬼扯的问题呢?

所以,“好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耸耸肩表示赞同。但事实上,我脑子里知道很多东西,并且将这些东西当作理所当然。只是表现得赞同,其实无非是想结束这方面的讨论而已。

我究竟知道些什么?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袁长文准备重头整理自己的推论,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用情绪糊弄过去的。

首先,真实(真理、真相)肯定存在,如果真实(真理、真相)不存在,那么这句话本身就成为真实(真理、真相)。所以,真实(真理、真相)肯定存在。

其次,真实就是一切,“非真实”是不存在的。如果真实是局限的,那么包裹这个局限的才是真实。或者说,那个无限肯定存在。

最后,究竟有什么是真的?很明显,不管世界的本质是什么,肯定有一个“我存在”。或者说,肯定有一个地方,可以“听到角色听到的,看到角色看到的,觉察到角色所觉察到的”。

“那份觉察”仅仅是为了方便讨论,重点不在于这四个字,而是其指代的含义。

尽管这个“我存在”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跟角色毫无关系,跟思维毫无关系。但肯定有一个“我存在”,才能觉察到这一切。我知道我在思考,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思考”……可以无限的列举下去。

既然真实就是一切,而我又非常肯定那份觉察的真实性,自然那份觉察就是一切。并且,“一切”这个词汇就代表了没有任何“非那份觉察”的玩意。如果有,那么就是不真实,就是不存在的。

袁长文看到了自己推论的问题所在,就是那个“其次”,我怎么知道真实就是一切?或者说,我怎么知道那个无限肯定存在?

如果桌子椅子别人世界宇宙都是真实的,那么所有都是真实的,自然就变成真实就是一切。

不对,真实并非某种属性,并非什么黑色红色之类的属性。真实仅仅是对那个无限的描述,所以问题依旧存在,那个无限肯定存在吗?那个“一切”真的存在吗?

我能确定真实一定存在,那么究竟有什么是真实的呢?对于这个世界,我无法确定真实,但是能够非常肯定“我存在”,或者说,那份觉察就是真实。

既然这样,重点并不在于那个无限是否存在,而是斩杀。既然我能够肯定那份觉察就是真实,那么脑子里的其他肯定句就必须变成无法确定。

这才是关键点,也是自己唯一可以做的。没有任何理由在脑子里的扭曲存在的情况下,讨论什么其他的问题。既然那些事情都是无法确定的,为什么自己还持有肯定的态度呢?

那份觉察,指代“觉察到角色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就像此刻的所有都仅仅是画面元素,而那份觉察能够觉察到这些画面元素。

但是,那份觉察是真实的,就可以肯定其他无法确定的东西都是虚假的吗?当然,如果把“真实”换成“真相”,也许就不会询问这个问题,因为真相只有一个。

袁长文突然感觉,自己以后应该怎样生活呢?那些无法确定的东西,曾经就是支撑着自己生活的肯定句,拿走脑子里的扭曲那么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努力可以通向成功”,也不知道“不努力就一定不成功”。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竟然如此荒谬,让袁长文慌乱和不安。

苹果真的长在树上吗?我真的是从A点移动到B点的么?昨晚真的吃了晚饭吗?这个世界真的拥有那么长的历史吗?

我觉察到某样东西,那么仅此而已,甚至我根本无法确定某样东西是否就是某样东西本身的模样。更不要说关于某样东西的一系列推论和理念,“做人一定要怎样”、“苹果不能吃太红的”、“不要浪费时间”……

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斩杀没有完成,将脑子里的肯定句删掉才是斩杀的前进。至于那个无限是否存在,是否真的有一个“一切”,这些问题只是在阻挡我的斩杀。

真的是这样吗?

袁长文不知道,唯一知晓的,就是我现在还没有斩杀完成。脑子里的扭曲还在嚣张,因为我在慌张和不安。仅仅是“我不知道”而已,就是脑子里的扭曲才会导致慌张和不安。

第九百二十七章 第一步327

那份觉察在哪里?或者说,“我存在”究竟存在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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