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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使用手册 第786节

这一切即将呈现,因为就算不呈现,我也会继续斩杀。赌上我的性命,赌上这一切,要么角色死亡要么我死亡。

咦,袁长文突然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对劲,我怎么会死呢?那份觉察永远不会消失,真实永远不会停止存在。而角色,也许会死也许不会。

自己真的可以赌上这一切吗?

想想家人,也许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每天以泪洗面。想想朋友同事,也许谈到自己的时候只有一声叹息。那些曾经崇拜我的人,也许只会将我当作反面教材。我曾经的荣誉,将会变得一败涂地。

不过,那又如何?

并非我怎么知道老妈会哭,而是就算老妈哭,那又如何?

就算角色变成垃圾,那又如何?

赌上这一切,只为斩杀。

我不知道上演这样疯狂的角色,究竟会出现怎样的状况,也不知道画面元素将会如何呈现。但是,思考将来这种玩意,本身就是承认角色的存在。

此刻,就是此刻,仅此而已。画面元素不需要关联,也不需要理解。难道画面元素想呈现什么,还有可能无法呈现?难道所谓的科学规律,真的可以制约画面元素的呈现?

而我,又拿什么去控制呢?除了认命,自己还能做什么呢?甚至,就算做了什么,这种行为也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所以,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许,这只是此刻的豪言壮语,说不定下一刻自己就会躲在恐惧的怀抱里,然后哭着说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

袁长文并不担心这样的事情,因为恐惧那个妖娆女子本来就很厉害,自己吃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轻易能够斩杀,那么只能说明自己太愚蠢,才会这么多章的努力都不见成效。

还是有效果,只是自己无法确定。毕竟,自己只是走在路上的人,究竟距离终点还有多远,必须要自己完成之后才能明白。尽管老师有地图,但我怎么知道地图是正确的呢?

如果我并不知道,却保持着“老师是正确的”这种想法,那本身就成为前进的阻碍。不知道就应该有不知道的态度,袁长文发现很多章之前的了悟,到现在还可以继续使用。

难道说,斩杀仅仅是不断深入了解“那份觉察就是一切”?

我再也无法将这个世界当作真实,也许,这只会造成个人生活的阻碍。不过,斩杀了“我知道”之后,就是这样。至于今后会怎样,我还没有时间去考虑。

连斩杀都没有完成,就开始思考斩杀之后的事情,那么跟想象人生巅峰有什么区别呢?

脑子里的扭曲不断拉扯我,不是我要选择走到人生巅峰,而是人生巅峰四个字如同牧羊犬一样,紧紧在我后面追赶。我tm是被迫的呀!

不是说人生巅峰不好,而是整个运作方式出了问题。当然,这种问题只因为斩杀而成为问题。如果没有斩杀,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反而是努力拼搏的正面代表,也是推动人类文明建设和帝国梦的主要动力。

自己被强迫,却反而叫嚣着一些热血励志的话语,仿佛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时代扭曲造成的。我看不到有什么比这更疯狂,难以相信对角色如此热爱。

不过,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只不过现在自己培养了那种对角色的恶心,诚实的闻见脑子里扭曲散发的恶臭。

而不是,永不停歇的否定和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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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二章 第一步372

始终都逃脱不了一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办。

角色总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比如遇到这类事情自己应怎样处理,遇到那类事情自己又应该怎么处理。

这种确定的运行规则,可以让角色感到轻松,并且似乎只要自己按照这种规则做事就可以达到某种目标。

就像解一道数学题,先求导,然后什么单调函数,接着怎样之类的。角色没法接受“我不知道”,“随意”之类的事情,尤其针对于所谓的人生大事。

可是,大事小事都是一样,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只不过另一个画面元素表达出这个事情是大事还是小事。依旧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有什么可相信的呢?

这种感觉如同角色一直在问,“我应该什么时候拉屎”,荒唐。自己想拉屎的时候就去拉屎,然后角色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应该拉屎呢?”

我能说什么?讲述关于肚子痛,或者一些想要拉屎的机体反应?从而借助这些玩意来确定什么时候应该拉屎?

这不是鬼扯么。

脑子里的扭曲已经达到这种地步,想拉屎的时候不敢去拉屎,怀疑自己没有处于正确的时间,脑子里的扭曲一直在计算。而恐惧那个妖娆女子,则在一旁不断进行恐惧。

我已经丧失了所谓的自然,全部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支配。所谓的道德传统,所谓的千年美德,这些玩意凭借人数以及历史的力量,不断在我脑子里放肆。

该做的时候,就去做。这就是顺流,没有什么具体规则,谁知道地形究竟是怎样的?永远没法看到地形,都只是推测,提前预知地形然后设定规则,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想要继续控制的说辞而已。

顺流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清理干净脑子里的扭曲,自然就会看到地形。不是什么未来的地形,而是此刻的地形。水流不会询问未来的地形而决定是否前往,只是顺着地形而已,任由地形将自己带往未知之处。

脑子里的扭曲会认为恐惧,会判断这是扯淡,会认为这是浪费生命以及对人生的不负责任。但是体验过顺流的角色都会知道,当自己真正处于顺流的时候,恐惧是没法干扰自己的。

一切似乎都还不错,根本不会去思考恐惧的内容,仿佛世界正在对自己张开双臂。那属于人生的音符渐渐响起,轻柔而又舒缓。

这才是有意义的事情,也许自己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前进,而不是斩杀。

袁长文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也不知道。吞噬感从未消失,只要自己允许,那股吞噬感就会出现。而当自己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似乎也没法永久转移注意力了。

不像曾经,想着什么恐怖的事情,什么让自己难受的事情,于是甩甩头打打游戏说不想了,然后就真的可以不去理会。继续朝着梦想的方向前进,尽管这个梦想只是时代强行扭曲而成的。

家人的分量确实不轻,似乎只要家人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么自己作为后辈总是要去孝顺长辈。

我脑子里最嚣张的,就是老妈和外婆。她们并没有直接影响我,因为在我看来,她们的建议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笑。因为她们没有足够学识,没有相应的经验,只是一厢情愿的为我好。然后用“她们以为的好”来对我进行关心,但我并不在意她们的这些建议。

老妈和外婆之所以在我脑子里嚣张,是因为我会考虑她们,这才是关键。她们没法直接操纵我,也没有办法做到,但我始终会考虑她们。会想着自己这样做她们会怎样,然后不断的被她们所影响。

我并没有那么孝顺,但是她们总是在脑子里,让我做出很多事情都必须考虑她们。我会为她们而去权衡,我会认为自己必须为她们做点什么,至少不能因为自己而毁掉她们此刻的悠闲。

这不是我主动选择的,而是被脑子里的扭曲所强迫的。

我必须认为自己是孝顺的,因为孝顺是角色属性之一,怎么可以轻易丢弃。一旦自己不孝顺,似乎会被整个社会所唾弃,就连想想都觉得恐怖。

她们没有资格影响我,此刻,我要斩杀这种影响。为什么必须要孝顺?为什么必须要考虑她们?为什么总是会被她们所影响?

她们哭泣又如,她们悲伤又如何,我被定义为不孝子又如何?

我要斩杀这份影响力,我要清空脑子里嚣张的人和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如果有,那就斩杀。

都是虚假,而我却紧紧抓住各种自我定义,牢牢将生命之船绑在船坞。必须斩断船锚,必须斩杀这份执着,没有什么可以掌控我,就算是亲情,也不可以。

虚假就是虚假,这份牵挂是虚假的,这份亲情是虚假的,那么就应该被抛弃。

她们就应该消失才对,脑子里的扭曲本来就不应该存在。此刻,这些扭曲如同船锚一样拉住我。已经看见,我将亲手斩断这些船锚。

的确很难受,的确很恐怖,但我没有任何理由去保留这些船锚,让其牢牢拽住生命之船。她们是虚假的,就没有资格嚣张。哪怕再有道理,哪怕再多人进行赞颂,都没法改变这些是虚假的。

我不会跟她们进行辩论,任何同层次的争辩只会让这一切成为浆糊。孝顺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丰满角色属性。看到这点,还不足以斩杀孝顺。

虚假的就必须被抛弃,不真实的不存在,是我不断注入能量让这些船锚得以存在。自我定义构建了袁长文这个角色,抛弃虚假就是自杀。

她们究竟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我脑子里放肆?是给予她们这般地位,但并不代表可以一直放肆。如今我要收回这种影响力,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老妈和外婆都是亲人,对我超好,但那又如何?这些不能成为扭曲存在的理由,更不能成为掌控我的原因。

她们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那些关于孝顺的任何说辞同样没有资格在我脑子里。现在,我被控制,但为时不久了。所有都会崩塌,所有都会毁灭,包括我自己。

都是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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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三章 第一步373

没有什么不可以腐烂,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每一个自我定义都需要注入能量才能存活,我始终都在抓住那些自我定义,通过言行举止来注入能量。而当有人想要摧毁我的自我定义时,浓烈的情绪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因为内心深处我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编造的事情,都是虚假的,只是“我认为”的真实而已。所以,才需要浓烈的情绪来进行保护。

真实,意味着永恒,意味着永远不会停止存在。如果脑子里的扭曲属于真实,那么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辩解。

脑子里的扭曲统统属于看法,根本谈不上什么真实。

角色总是喜欢偷换概念,不知不觉自己就将斩杀当作另一个自我定义。凭借这些文字,然后幻想着自己继续教导弟子,被人崇拜。

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画面元素呈现有人崇拜袁长文这个角色,是我做的吗?

画面元素呈现有人批判袁长文这个角色,是我导致的?

仅仅是呈现而已,仅仅是只能这样发生,没有为什么。

小时候,总喜欢跟大人抬扛,总喜欢问为什么。然后那些问题,不管是深奥的宇宙问题,还是简单的为人处事。只要一直不停问为什么,最后都会导致大人恼羞成怒。

因为大人根本没法解释,也是因为大人认为的道理,大人坚持的理念,本身就是毫无根据的肯定句而已。被我不停追问,却又碍于面子不敢承认脑子里的认知都是扭曲,只好利用浓烈的情绪来掩饰。

“我说的就是对的”,“你还小,不懂”,“长大了,自然就明白我说的”,“给你解释不清楚”,“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的”……

此刻,原本是恼羞成怒的说辞,原本只是保护脑子里扭曲的情绪,却变成了最终的解释。“没有为什么”,不应该用在保护脑子里的扭曲之上,而是看见画面元素的呈现并无道理可言。

不管是因果关系,还是仅仅认为这里有个苹果,都属于无端猜测。没人可以解释,为什么画面元素会这样呈现。

呈现了就是呈现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仅此而已。

根本不可能找到此刻发生的事件原因,也许画面元素自带解释,比如苹果落地导致苹果摔碎。当我问“苹果为什么会碎掉”的时候,也许答案是“因为苹果摔在地上了”。

但是,这仅仅是猜测,仅仅是“我认为”,仅仅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为什么苹果碎掉了?没有为什么,苹果就是碎掉了,画面元素就是这样呈现了。要用“苹果落地”这个原因也可以,但必须知晓这仅仅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仅仅是建立在无数假设之上的猜测。

自己想要站在人生巅峰?这种想法,这种梦想本身就是源自恐惧,而不是怦然心动。站在人生巅峰之后的畅想很舒服,那才是自己应该有的状态。

我相信必须走到人生巅峰,才能获取之后的舒畅,这仅仅是自以为是罢了。当我抱着因果关系前进的时候,就已经埋下失败的伏笔。

不仅仅是我掌控的因果关系并非全部,还有因果关系本身就不存在。画面元素的呈现毫无道理,如同魔法一般。我又怎么可能抱着自以为的因果关系去要求画面元素的呈现呢?

既然不能控制,为什么自己始终要控制?既然无法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要抓住那些知道?不仅如此,角色还偷换概念,把斩杀也当作知道。

仿佛我知晓斩杀,别人不知晓,所以我很厉害。仿佛我能看见脑子里的扭曲,别人还在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所以我再次很厉害。仿佛我可以挥刀斩杀,而别人只能被恐惧掌控,我又很厉害。

狗屎。

斩杀跟其他任何行为都没有区别,依旧是角色做出的言行,依旧是虚假,依旧只是舞台上的角色表演。

不是不应该自大,自大有什么错吗,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罢了。而是知晓自大仅仅是虚假,知晓自大的根基并不存在,知晓自大根本如同冷热一般只是二元对立的某一方罢了。

热鄙视冷?

这不是搞笑么?

此刻就是全部,我就是全知。如果只有上帝才能全知,那么我就是上帝。不是以后,也不是之前,就是现在。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我觉察到的画面元素就是这些。那些我无法觉察的就是根本没有被画面元素呈现。而画面元素呈现的,就是已经被我觉察到的。那么,我就是全知,我就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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