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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1276节

他早就考虑过多次,也请大图书馆方面帮助做了参考。大致来说张溥那里无需利益分配,因为张溥的出发点主要是为了为家乡太仓的粮户“解厄”,只要能办到就可以得分;徐光启家只是他拉来的虎皮,以教徒的身份给上海的教会捐些银子就足够了。其实就是元老院和沈廷杨之间的利益分配。

但是明面上他还得拉着徐光启家的大旗。所以他提出一个方案:双方成立一个合营字号船行。字号由沈家和赵引弓共同出资――沈家可以使用船只抵充银子入股。

股本总额设为三万两。沈家出一万两,赵引弓出一万两,余下一万两向外招商股。每股一百两。沈廷杨心想他那所谓的一万两和招股的一万两里不用说有徐阁老或者复社大佬的股份在内。只不过这些人不便出面,才弄出个“招股”的花样。

实则招股并不是虚构的。赵引弓的确准备在江南招股――这里是大明的财富集中之地,不把老财们囤积着的银子挖出来用用太对不起他们了。

“股本好说,只是不知道这字号设在哪里合适?”沈廷杨问道,“兄在崇明这里字号房屋很多,拨出几间房屋就是。船只上下码头也容易……”

赵引弓摇头,“江南是水乡泽国,粮户运粮都用小船。若是运到崇明,小船不耐大江风浪,又多一层转运的手续消耗。不如直接在上海县城设仓收粮。”

沈廷杨一想也是,再者徐阁老家就在上海,他是上海的头号缙绅,不管官私各方都不敢招惹,的确是个很好的保护伞――要知道这太仓白粮一旦获准海运,不知道要得罪多少靠河吃河的刁民无赖,有这个保护伞就好多了。

“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将这事情办下来。”沈廷杨叹息道。若是此事办不成,这些计划也就全部落空了。

赵引弓觉得时机已到,说道:“字号立起来,还怕没有买卖做不成。听闻做去东瀛的的海贸颇能获利,不知道季明兄有无想过?”

沈廷杨一怔,忽然想到对方有澳洲人的背景,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意图,只好含糊其辞的说道:“沙船没出过外洋,亦无针路可用。”他又喝了一口酒,沉吟道,“我倒不是没想过,手下上千的兄弟要吃饭,不过去东瀛到底是生地……”

沈家是跑北洋的霸主,在长江上也算吃得开。但是沙船不进运河,也不南下到福建广东。虽然这不是明文制定的规矩,却是“潜规则”。对日贸易这条线,一贯是福建的海主们经营的,虽然南直隶的商人只要肯向郑芝龙付钱买旗,也可以去日本做生意,但是自己一来手里无熟悉海路的火长,二来也不知道其中要打通多少关节,不敢贸然插足。

沈廷杨说:“这买卖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兄弟听闻凡是要去日本做大买卖,光预备一艘大船,外加满船的货物,至少也得投一万两银子下去,若是半道上遭了海盗或者遇了大风,这一万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小商人不需要这么多,带上几百两银子的货就可以搭船出海了。但是按照当时人的看法这就是在拿命相博了。沈廷杨虽然眼界要比一般人开阔得多,但是人的思维是难以脱离时代的。对他来说,去日本做生意就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

他沉吟着:赵引弓说这话似乎表明他有插手对日贸易的想法。和自己提起这件事,无非是看中他手下的沙船能利用――不过对日贸易并非有船就能做得。

赵引弓沉声道:“不瞒沈老爷说,小弟自幼出海随船贸易,结交过些海外商人。对海路也熟悉。尤其是从澳洲人那里得到导航秘法,不需针路,观天测位即可远航。小弟从上海出发,走最快的海路,去东瀛十天就够了。至于这银子,小弟也花得起。”

沈廷杨半信半疑,他知道西洋人航海导航不用针路,另有一种观天之法,可以在茫茫大洋之中定出海路来,不过他并未亲眼见过。赵引弓若是懂倒也不稀罕,只是他说能有最快的海路,十天就能到东瀛未免有点吹牛了。

他听人说过,去东瀛必从福建出海,否则针路就无用了。莫非这位赵老爷另有针路?若是这样,这位赵老爷岂不是手中握着一条前所未有的大财路?这未免让人太匪夷所思了!

想到这里,他仔细的观察了下赵引弓的面相和眼神,看其中是否有诡诈之色。然而对方却即坦然又自信,不似有诈。

赵引弓知道他的所想,笑道:“我知道季明兄必然不信……”

“不是不信,实在太过――”沈廷杨思索着该怎么说。

“匪夷所思。”

“言重!言重!”

赵引弓一笑:提出一个方案,他自己向沈家租用大号沙船四条,包括上面的水手在内,他自己出资去做对日贸易。

“租金多少,季明兄尽管开口。”

沈廷杨端详他片刻,断然道:“弟说哪里的话。船租,我一个铜子也不要。只是这次日本之行,要算兄一股。”

第四百三十二节 上海总号

赵引弓大喜,但是他还是要把姿态做足,当即表示不收船租算股份当然使得,但是四艘大沙船还有上面的水手要去冒风波之险,纵然他沈老爷讲义气,他个人也不能不对沈家有个交代,当即拿出六张一千两的德隆票子,表示愿意现付人、船押金。<-》<-》中,文,网若是平安归来再行收回。

一艘全新的大沙船,载重大约四千石,合约五百吨,造价在一千五百两上下

“这个使不得!”沈廷杨连连摇手,坚辞不受。两人拉扯了半天,沈廷杨始终没有收下票子。

“不过,听闻去日本的船都要向郑芝龙买令旗,弟有预备么?”

“此事弟早有安排。季明兄不必多虑。”赵引弓胸有成竹的说道。郑芝龙的令旗?等航线一通,就没有什么郑芝龙的令旗。

酒一直吃到傍晚才结束,当晚赵引弓就歇在沈家宅内。第二天一早才返回上海。

回到上海之后,赵引弓立刻就忙了起来。既然已经勾搭上了沈家这条线,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是在上海的经营了。

他已经和沈廷杨达成协议,请他暗中准备船只水手,具体要去干什么要暂时保密――江南不是老郑的地盘,但是保不定有他的商业代理人的存在。

赵引弓在上海的临时办公地点设在起上海县城的宝带门,也即俗称的小东门城外。这里是明代的水路码头所在地。起威镖局的上海总号就设在这里。总号的面积并不大,因为按照长远规划,未来的总号还是要搬迁到黄浦江边的外滩去得。这里只是作为一个过渡性地方使用。

虽然是过渡性质。但是房屋修建的依然十分的考究。是一座现代和传统合璧的大院。倒不是为了显得与众不同,纯粹是因为现代建筑不论从使用效果还是空间利用率来说都比传统的强得多。据说设计图是出自建筑总公司某元老建筑师的生活秘书兼女弟子之手。不过众元老都对此嗤之以鼻――这不过是为了将来给自己的小秘成名成家搞得预抬身价的小把戏罢了。

赵引弓原本计划在外滩的位置上新建起威的总号,以此为出发点重建外滩。但是实地考察了一番之后发觉开发难度实在有点大:这里地质多为滩涂地,而且黄浦江因为通海,受潮汐影响很大,每日潮位差可达4米。以他现在的经济实力和本时空的商业状况,搞“新外滩”实属大跃进之举。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在目前上海县成熟的小东门外码头附近购地建屋。

上海总号依然是传统的江南大字号的门厅造型。前院可停放轿子和车马。正门上悬挂着一块黑漆大匾,上书“起威栈”三个大字――通过上海教会的关系请徐光启写得。走进正门又是一个大院,全部用石板铺地。院中只种两棵金挂。院内是三栋二层欧洲式小楼。下面是办事大厅,上面是办公室的结构。

正厅是货运局,东偏厅是民信局,西偏厅是德隆银行上海办事处。这会日近正午。正是办事的人最多的时候。赵引弓从侧面的通道直接往后面而去。

后面的院子里是成排的货仓:用来储存转运的货物和信件。赵引弓直接从通道经过,一直到第三进院落。

第三进的三排二层办公楼里集中了“海路”的“仁字号”――也就是起威镖局系统上海总号的后台部门。赵引弓在这里也设有一处办公室。

毛三生在门厅等候――他一人兼二职:即是上海总号的负责人,又是起威栈上海分号的负责人。实际就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毛三生一手掌握控制着整个江南的“仁字号”。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为此政治保卫总局和契卡都通过了各自的渠道安插了人员对他和整个字号进行监视。

毛三生不知道自己被监控着,但是手握大权必须表达充分的忠心这一朴素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因而他自从被委任为上海总号的负责人之后,就托人把在江西的家眷都搬到临高去居住了。

他这些日子都在忙于整合江南的物流系统――这是件非常繁复的工作,不但要花精力还很费时间。一年多来几乎跑遍了江南和浙北的全部县城和大多数的镇。只要是能通航船的地方他都去跑过,整个人又黑又瘦,算是初步搭建起来了一个从南京一直到杭州

这个系统目前已经开始盈利,特别是“民信”业务。江南浙北工商业、农业都很繁荣。居城地主很多,也有许多商业从业人员,对发送信函的需求量很大。

过去这些信函都是通过航船托送,邮资高,收费随意,安全性不强。而且一般都只能走近程,稍远或者路途较为复杂的就不能投送。起威栈的民信业务则是按照现代快递公司的模式来运作的,不但效率要更高,而且覆盖面更为宽广。大致江南浙北各镇自交寄之日起一周内可达。另外推出专门的“快件”,由专人专船投递,时间更可缩减一半。

正是有了这yiti系,赵引弓才能方便的在杭州、上海和南京活动的时候同时指挥杭州站在各地的活动。

赵引弓和毛三生说了几句话,问了问上海总号最近的经营活动状况。随后他就到了自己的专用办公室前。他在杭州站属下的各个外柜、分号都有专用的办公室,平日是都是锁闭的,只有他自己才有钥匙。

他前脚刚进办公室,后脚奉华就送来了各地分号发来的信件。他的行程由所在地的分号向杭州站属下各地分号发出滚单,以确保各地分号都知道他的下落,可以及时准确的发来报告。这样他就能在任何地点掌握个各地的情况并且及时作出指示。这对要同时开展多项工作的赵引弓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赵引弓拆开的第一封信是杭州站发来的,是由奉华写来得关于凤凰山庄蚕种场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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