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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1879节

“丁丁同志看来还是可以……挽救的嘛”刘翔看着沉思的丁丁,心中感慨了一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报告!刘市长,有文件送到。”门外响起的是一个熟悉的女声――陆橙。

陆橙的头衔“广州市妇联主任”。她不是刘翔挑选的琼山县的干部:当初要刘翔从琼山县点选干部的时候,刘翔是故意没点陆橙的――一来陆橙是属于秘密部门,调动其实不适合通过他的路线,二来陆橙也确实很妨碍刘翔“收人”。可没想到陆橙还是从干部处直接空降到广州来了。不知道是通过政保的线还是通过妇联的线。不过看她现在不再是“县妇联副主任”而是直接当了领头扛把子,看履历还在马袅受过杜雯的培训,应该还是通过妇联的线过来的――不过,不管她是什么线过来的,她是政治保卫局安插的“隐干”是肯定的。这个身份,即使是元老也只有慕敏和刘翔知道。

既然她是所谓的“妇联”负责人,最近的解放失足妇女运动的主要负责人就是陆橙了。既然她是被干部处另眼相看的培养对象,那么刘翔就要看看她能不能表现出这样的能力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节 不想当秘书的张允幂

陆橙应声进来后一看,办公室里居然有三位首长――其中一位还是有些绯色猜想的小元老。对刘翔,陆橙经过杜女王的培训后已经死心了,当然也许更大的原因是郭熙儿被收房后传出刘元老是个“萝莉控”的传言,很明显陆橙已经够不上萝莉的标准了。其次她如今对嫁给元老“妻凭夫贵”这事已经不怎么热衷了。

作为新班子的“妇联主任”,其实妇女工作很少,因为在新解放的广州,族权和夫权还没有被打压,妇女工作根本没有执行的场景,倒是这个解放失足妇女运动兼顾了她妇联和政保两条线的工作内容。今天递上来的是一份关于建立“济良所”的报告,因为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些诡异,陆橙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让刘翔签了收条就主动告退了。

陆橙刚出去不久,丁丁也顺势退场:“嗯,小邱在领会精神上确实不太到位,我回去给他好好补补课,你忙我先走了。”然后又是一番客套。送走闯入的丁丁,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平静,依然是抄公文的抄公文,看文件的看文件。

啪的一声,张允幂终于把需要“抄送”的信件给抄完了,她对照着看了看,确定没有抄写错误了,才把文件的头尾向中间折起对齐,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自己的私印印在骑缝的地方——洪璜楠的信并不长,才一页纸而已,没法做多张骑缝,所以只能单张对折加印。然后又在抄写的正文上用“抄送”的小印随机选了几个位置盖上了印章,才把这两份抄写件递给刘翔。刘翔稍微看了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在信纸背面写上了抄送的事由,最后用自己的私印在自己签名的位置来了那么一下。一切都弄完了,刘翔一边往写好抄送地址的元老间专用信封里塞信纸,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事情。

“刘叔叔?”张允幂又一次根据话题需要使用了致死打击。

“嗯?”

“我想做点实际的工作。”张允幂决定把话说开了。尽管使用了什么综合办公室副主任的名头,但从她和林子琪的通信中发现临高那边的舆论场里仍然有不小的声音说她干的就是秘书的活,让她被林子琪好一顿调侃。

“啊?”刘翔的理工思维立刻陷入“综合办公室主任的工作也是很实际的工作,可以又深又广地接触这个广州府的政务运作,为什么她要说这是个不实际的工作呢?”的思维误区。

“嗯,我看刚才那个陆橙最近干的工作就不错,我想,那个怎么说来着,下一下基层?”张允幂不知道是早就想好了还是刚刚看到陆橙才临时想起来,举了这么一个“实际工作”的例子。

刘翔听了吓了一跳――妹纸你知道现在是在搞“拯救失足妇女”工作不?那些生殖系统疾病可不一定是只有器官接触才会传播啊!你要加入那个工作,某个德棍知道了不得带枪上门来了!小妹妹你是专门来坑我的么?刘翔赶紧从生物学的角度使用了大量学术名词给张允幂解释了一番下这个“基层”可能遇到的风险,倒是把张允幂闹了个大红脸,并在心中深刻怀疑这个怪蜀黍是不是趁机******……

在充分的交流后,刘翔终于理解了张允幂其实就是不想干名为“综合办公室副主任”本质上是“刘市长首席秘书”的工作后,刘翔不禁又挠起了头来。

刘翔抠头倒不是为小张的新要求烦恼,他发愁的是,小张如果撒手不干了――从现行体制上来说,元老是真的可以这样任性的――那现在的机要工作交给谁呢?

以前在琼山的时候,机要工作是交给郭灵儿的,这也是元老们的惯例――有什么能比枕边人更可靠呢?即使这个论断不成立,从人的生物性上来说各位元老还是习惯性的把涉密的东西交给自己的生活秘书来管理。现在刘翔的生活秘书换了人,郭熙儿一来不是熟练工,二来她算是个“学不进去”的人,让她看往来公文做个摘要,一页纸没看完就能打瞌睡,三来这郭熙儿性子有点“漏嘴”,也许是年龄小阅历少,她说话很容易就被套出很多外延信息。比如第一次被郭灵儿送上床的那晚,刘翔在贤者时间稍微问了两句就让她说漏了嘴,把郭灵儿之前对她“你年纪小不适合生产”一类名为关心的叮嘱都说了出来;又比如她对芹菜过敏,去食堂打菜的时候一般人只会对打菜的师傅说一声“不要芹菜”就完了,她却非要说“我不能吃芹菜”,却不知道这句话暴露了额外的个人信息,更悲剧的是如果打菜的师傅加一句“为什么”,她也会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过敏,吃不得”……从临高到广州一路观察过来,刘翔早就把郭熙儿排除在了自己的工作时间之外了,要不然也不会顶着压力接受了小张做秘书长的安排――实在是没有更多“可信”的人了。

不过一路上刘翔也发现这丫头居然对服装设计挺有兴趣,学校里教学用的一些纸样款式她已经裁剪得精熟,自己还能用素描图画几个自己设计的样板,虽然中山装的上半身+深衣下摆之类诡异的设计让刘翔完全莫名其妙,但不妨碍刘翔支持她继续发展这一爱好,在香港的时候紧急发信临高申购了一台试验款的脚踏式缝纫机,又给几个带服装设计天赋的和几个汉服党元老写信要求他们支援一些纸样、教材、设计图之类的,这些东西在进了广州后一个星期就陆续到位了,现在郭熙儿每天都在刘翔的官邸里搞自己的服装设计、剪裁,忙得不亦乐乎。

刘翔的思路不知道怎么又岔到了郭熙儿身上,然后自然而然地又跳转到了那青春生涩的美妙……嗯,赶紧把思路扯回来。刘翔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把身子更靠近桌子边了一些,一脸严肃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沉吟了一声“这个嘛……”,然后从右手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给了张允幂。

“倒是有一个工作,不过要先提交政务院那边,通过了才能搭班子,你先看看。”刘翔想了想又说:“而且,按组织原则来说,我现在只能让你‘主要负责’某一方面的工作,不能调你到某个部门去,你一定要去也得走组织处的流程才行。”

张允幂来了个大小眼式的扬眉不屑,不知道是不是在打心底里反对官僚主义作风。伸手接过了刘翔递过来的文件袋,张允幂就扫到了文件袋上的题目《关于在广州开办干部培训机构的建议》。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干部队伍总体偏紧,大部分现在身居中级以上的干部都在担当着与他们能力不相称的工作,即使这样,这种不合格的干部还很匮乏。”刘翔说道,“这种不合格,即体现在专业能力上,也体现在政治思想上。你这些天大概也见识了这批人的报告。”

张允幂点头表示同意。

“而我们现在,更是亟需补充更多的基层公务员,这些人都得从本地招考。这些人和咱们带来的干部还不一样――我们的影响力在这里是有限的,传播的信息是变形的,所以招募进来的,必然是深受旧思想旧观念浸染的一批人。”

在海南的时候,“大政方针”一向有元老们把控,甚至很多具体事务都由元老们亲力亲为,归化民干部除了因为感恩、上进等个人因素跟着干以外,对于“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么干是为什么”并没有太多的理解。具体来说,所有归化民干部基本上对于“我们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个根本问题是缺乏认识的。

三农干部也许知道自己要把自己管的那片地建设成宣传画上的一样,工厂的归化民干部也许知道生产目标一类的指令计划,懂一些技术;但他们很少有人能说出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达这样的生产任务、做出这样的产业安排――他们缺乏对整个澳宋、对整个工业化建设的认知。这在澳宋力量蜗居在海南时并不明显,因为一切都有元老院指挥,归化民干部只需要按着指挥棒走就可以了。不明白的问题,元老随时可以解答――各行各业几乎都有元老在第一线指导和参与工作。

而到了广东,极度缺乏的干部数量不仅要求所有人必须一专多能,同时为了保证海南岛作为世界唯一的工业化区域能持续稳定输出产能、发展科技而不得不把绝大多数有能力指导工业化建设、指导国家建设的元老们留在海南岛,而新解放的广南东路尽管人口、面积都远超海南岛,却只能零零散散聚集起三十多个元老,加上在香港工作的元老,也不到四五十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节 干部培养

刘翔作为这新解放地区中精华地区的总负责人,通过来往公文,他很容易就发现,很多归化民干部“迷茫”了。因为传统上来说,澳宋这样的“反贼”能做到这一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结纳当地士绅“安抚地方”,通过军事压迫和未来政权的封建红利许诺来榨取当地的财物人力,为进一步扩张添砖加瓦,然后一路向前,直到攻入北京,改朝换代。

然而大宋澳洲行在呢?来了之后先是从挖水沟开始全城搞基建,刘翔不到一个月就拿了个“刘挖城”的头衔,拆偏铺,清沟渠,平整道路……做得都是些城建的工作;更有慕敏一干人等,搞些“清查户口、重建保甲、订立门派、工商登记”一类“扰民尤甚”的事情,惹得相关士绅怨声载道。这些动作说好听点,叫做“新朝初立,寰宇澄清”,表明元老院是个追求长治久安的政权,并非占山为王的匪类;说不好听点,这澳宋是不是拿下了广南东路就不思进取了呢?大宋的斧钺,是否已经满足于割据广府周边这一小块地盘了?对归化民干部来说,澳宋是否有由南向北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对被解放的广州土著来说,澳宋究竟想干什么,元老们神神秘秘难以接触还则罢了,那些容易接触的归化民干部也说不清楚,谁也不知道元老院下一步要干啥,这叫他们如何安心?最可怕的还是只落下了一只鞋子啊!

在了解了开赴广州前的干部短训班的培训内容后,刘翔就有了这个打算:先前的短训班更多的是让归化民干部快速地从纸面上了解即将解放地区的社情民意,而没有做纲领性指导,现在刘翔必须补上这一课。干部阶层整体“迷茫”之后,像那个骈赋公文一类的现象只会越来越多,思想领域一旦放松,旧思维就会千方百计地来占领。

一个月前,元老院正式在广州等新解放地区颁布了《澳宋公务员考试大纲》和相关“复习资料”,并且“考虑到伪明政权一直以来都在推行腐朽落后的教育内容,培育的受教育者除识字能力外其余方面基本难以达到澳宋公务员标准,针对这一历史现状,经元老院特别批准,广州特别市将于今年九月就辖区内总计741个公务员岗位进行特别招录考试,并依实际情况降低招录标准,具体指标由广州特别市常驻元老联席会议决定。”

这741个公务员岗位和先前招录的1000名警察将构筑成元老院在广东的第一批“本地化队伍”,充实到行政工作的第一线。

自然,能考上元老院公务员的,不可能是“无产阶级”。毕竟在本时空能念书的,最起码也是中农、小业主家庭出身。所以这个队伍注定是要带来许多问题的。即使有“无产阶级”,也和旧时空的“无产阶级”有着本质区别。正如元老院从收容来得彻底的“无产”的难民中提拔起来的干部,虽然在家乡他也是个佃户雇工,吃饱了饭当了干部,照样有和地主一样的思维模式。

改造思想,任重道远。但是元老院等不及“新人”了。在这急就的篇章里,元老院给了将近三个月时间让广州当地“读书人”有时间去读记背澳宋的公务员考试相关的东西,不管理解不理解,首先这个态度要转变过来。同时推出的还有贫寒学子考试贷款一类的政策,以最大可能转化、吸收旧知识体系下的识字人群,毕竟脸黑手黑心更黑的周洞天一脉定下的五两银子一本的考纲、要价更高的行测、申论的样题库可不是每个读书人都买的起的。不过《公共基础知识手册》一类带有科普性质的复习资料要价却是极低,而且大图书馆还很耐心地在相关知识点上注明这个知识点可以去买某某教材来深入学习,这样的东西就是逼着旧知识分子去自学的。

中国的传统知识分子学习能力是很强的,只要能给他指出一条“学而优则仕”的道路,即使他不能理解也会挖空心思去努力学习。刘翔觉得,虽然八股取士造成许多读书人挖空心思只钻研时文墨卷,对实学一无所知,但是也反衬出读书人在学习上其实是非常有“效率”的。

整个公务员考试的安排其实是“远水”,面对的也是当地土著居民,而刘翔需要迫切解决的是现有归化民干部的思想问题。因此最近个把月,刘翔都在想办法组织现有的元老们再搞一次干部培训――进而搞一所干部培训学校。

“……我和文总也商量过了,准备在广州搞一个干部学校,专门培养训练各级干部,毕竟现在招进来的新人太多。我看由你来出任这个学校的校长怎么样?”

“校长?!”张允幂的脑袋摇得象泼郎鼓一样,“刘叔叔,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吗?”没等他回答,她就自问自答起来:“十――八――岁――诶!”

“有志不在年高。何况你已经十八岁了,是堂堂正正的元老。当个校长又有什么?”

“可是……”张允幂说,“这是教育工作,我更想做一些实际性质的工作。”

刘翔心想这还真不容易糊弄过去,又说道:“我们的教育体系,一贯是注重理论联系实际的。学校是专门培养干部的,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实际工作去要他们实习,这还不是实际工作?而且这个实际工作涉及面会很广,到时候你作为带领学生实习的,指导工作的校长必然会参与到很多实际工作中去……”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让你觉得总干同一种事而无聊。

靠着这套说辞,总算是把张允幂给说服了。

“设立干部学校的事情,还得等临高那边批复回来。不过我们马上就会召开一次干部培训班。你可以先练起手来。”

刘翔说:这一次干部培训最要紧的内容是要把归化民的思想认识统一起来,即使不能解决“我们要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个问题,也要先解决“我们为什么要做如下工作”的问题。

“为什么要做如下工作”并不是一个容易解释的问题。归化民干部的三观其实完全没有跟元老院对齐,很多元老院推行的政令他们不理解、不认同甚至会感到恐惧。尤其是像那个递骈赋上来的代县办主任,从政保的情报看,他在当了“县太爷”之后凭借自己远高于一般水平的工资聘请了好几个当地的旧文人当他的“幕僚”,绕开了组织部,直接把旧文人挂在了新体制上。而他聘请的这些文人呢?且不说他们日常工作生活接触中对归化民干部的潜移默化,也不说他们狐假虎威利用所谓的幕僚身份搞权力寻租,更关键的在于,他们会用旧式思维来应对元老院的行政措施。政保局最新的报告就是这些人在听说了元老院即将推行流通券的时候,这几个幕僚竟然当众惊呼“要完”,然后扯了好一通钞法如何败坏市面的话,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这事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位已经被幕僚们“大儒治国之道”忽悠瘸了的代县办主任又递上来了那篇骈赋公文……不一杆子撸到底实在是太对不住这位的表现了。

刘翔认为,这一是儒家的千年影响依然存在,归化民干部在海南时与儒家影响完全隔离还没什么苗头,一上岸就立马有人被“洗脑”了;二也是因为澳宋的干部培训没跟上,归化民干部面对繁重的工作难免会有倦怠情绪,从而又滋生出了自我否定,进而又进行了道路的否定。最后,也是关键性的,元老院没有及时的画出一个大饼来。

因此,一个团结的大会,一个胜利的大会,一个阶段性胜利的经验总结和未来展望的大会是非常有必要的。通过对前一段时间工作的总结,肯定成绩,表彰先进,可以培养这些归化民干部的信心;再通过进一步的学习宣讲活动,把元老院对“腐朽的旧文人”、“早已变质的儒家”的态度亮出来,让归化民干部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站的位置,看清楚澳宋所带来的工业文明的先进性,培养他们的文化自信,树立起一道坚实的三观防火墙――当然,如果树立不起来,就只能清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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