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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952节

俘虏们被驱赶到临时修建起来的围栏里,尸体丢进大海。战斗中没有缴获多少战利品。土匪们穷得一逼,就算是他们丢得满地都是抢来得东西也让元老们实在不屑一顾――简直就是一堆破烂。

土匪们留下的最有价值的战利品就是他们自己。五百多名俘虏可以充当劳动力,还收容了一百多名被土匪掳掠来得本地妇女。贝凯关照从本地劳工中选出来的翻译人员,要他们到附近的村寨宣示安抚百姓,要各村寨到鸿基来领回妇女和财物。以在当地人中间建立良好的声誉,吸引更多的人来鸿基做工和贩卖商品。

独孤求婚建议贝凯要在鸿基堡外杀一批俘虏以儆效尤,“充分让猴子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不敢再打鸿基的主意!”他慷慨激昂的说着,一手继续挥舞着手里的太刀。

贝凯迟疑的表示反对:“这样不好吧,平白无故的杀死俘虏。”作为行政领导,他下意识的把所有的活人都看作是劳动力。五百个俘虏不管是用在矿坑上还是筑路上都大有用处,杀掉太可惜了。

“不杀人怎么能让猴子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不但要杀,还要杀得有艺术性!”

“我反对,不能滥杀无辜!”赵雪最怕死人的事情,打仗的时候她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现在听说要处死俘虏,同情心大发作,坚决反对。

“胡说八道,什么无辜,他们是土匪。”独孤求婚口沫横飞,“要是今天他们打赢了,我们还不一个个脑袋全给砍下来了……”

白国士觉得无缘无故的处死俘虏没什么意义,也反对这样做。独孤求婚提议中的在鸿基堡前的大处决就没有成议,俘虏营里的土匪们总算逃过了一劫。

第一次鸿基保卫战结束后的第二天,从临高赶来了增援舰队,六艘i型巡逻艇护送***航运的运煤船抵达鸿基。船上送来了增援的两个海兵排,更多得手榴弹和50支米尼步枪。执委会在接到了司凯德的报告之后立刻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经过讨论之后,最终决定由海军在鸿基设立一个巡逻基地,在基地长期性部署巡逻艇,除了用来保卫鸿基、护航渔船队之外,最终与部署在海南岛各港口的海军巡逻艇形成一个对北部湾的网格式巡逻体系。

归化民劳工中队被证明在紧急关头的作用受到了重视。紧急情况下,成建制的归化民劳工组成的民兵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决定在鸿基正式设立鸿基民兵总指挥部,任命白国士担任民兵副总指挥。贝凯担任总指挥。

带来这些命令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凯德本人。他来到鸿基搞调研――当然,主要目的是躲避元老院常委会的质询,所谓来“避风头”了。

第六十节 商务员的报告(三)

第六十节 商务员的报告(三)

司凯德躲过了元老院的炮火,当然,顺便也把检疫已经到期的荷兰人多晾了十来天。等他从鸿基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握着厚厚的一叠关于加快鸿基开发速度和加强当地防卫力量的计划书了。靠着这份计划书递交执委会和元老院审核的当会,他宣称自己要“全力和荷兰人展开谈判”又躲起来不见人了。

增援鸿基,扩大鸿基站的规模,殖民贸易部只有建议权,提出一个方案,涉及到资材调拨、人员配置和军队调动上还是需要执委会具体讨论之后才能执行的。司凯德对元老院那边的炮轰并不是特别在意:他有足够证据证明鸿基配备不足完全是因为“限于国力”。要说重要目标配备防卫力量不足的话,三亚按照其重要程度和投资额来说防卫力量尤其不足。他不想和常委会打交道纯属是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元老院常委会里的很多人,照他的话说:“专业的太专业,业余的太业余”,全都不好打交道。

“好啦,咱们要找几个懂德语的,”司凯德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道,“荷兰语可是小语种。”荷兰语俗称低地德语和德语差异不大。所以荷兰东印度公司里雇佣有大批的德国人。司凯德想德语在元老中懂得人倒是不少,多数还挂靠在殖民贸易部。

荷兰东印度公司驻“马格德堡”号初级商务员范?德兰特隆致巴达维亚总督德?卡蓬蒂尔的第二份报告。

尊敬的阁下:

在经历过长达二十多天的检疫期之后,我们终于得以获准上岸。感谢上帝,我们在船上期间无人死亡。所有人都很健康。

原本我们应该在二月底结束检疫,但是在期满的时候,港务官员通知我们说,即将接见我们的一位大官,他们称之为“执委”的,目前不在临高,所以我们在船上又多待了一周。

我们发现,澳洲人和我们一样使用“星期”的概念。在他们的人员登上船只和我们谈话的时候,他们时常提到“星期几”“下星期”的说法。他们也提到“星期日”。

然而,官员给我们送了一份许可离开船只的文件,凭借这份文件,船员们可以登岸入住岸上的馆社。水手们和士兵们对能够登岸感到很高兴。我命令船长留下三分之一的水手和士兵在船上,并且许诺他们以后每三天轮换一次。

执委有命令给港务官员,其中命令他共给我们各种需要,不得缺匮。又命令我们的人员在未得到书面许可前不得离开港区。

港口的官员给登岸的每一个人都发了一张硬纸卡片。卡片上书写了他们的姓名、所属船只和出发港。并且要求所有人都在卡纸上按上手指印。阁下想必知道:这种按手指印的做法在中国人中间时分流行,似乎是他们的一种信用表示。

我们登上陆地的时候,港区内的百姓和工人拥挤在路边围观我们。有些人甚至爬上了吊机,太多人的围观使得我们感到很是困苦。官员发现了这点,派遣了警卫人员来护送我们。我们离开码头,随即被安排到距离码头不远的一处房屋内

这处房屋非常的大,据说这是专门接待水手们的。房屋是一种特殊的长屋,院子里有很多排这样的长屋,每座长屋里成排的安置着双层的床铺,一座房屋内可以住40个人甚至更多――某些长屋是双层的。

我们作为高级船员,被单独安置在一个院落内,这里有类似的双层小楼。和长屋一样是砖瓦结构的。但是内部布置的精致些。每间房间内都配有各种家具,至于每间屋子睡一个人还是三个人悉听尊便,他们有备有不同数量床铺的房间。最多可以睡4个人。

不管是普通水手的长屋还是我们住得小楼,房屋都十分的干净整洁。床铺上没有卧具,但是有草席和草编的枕头――在临高的气候下也足够了。每一栋屋子都配有厕所。房屋的管理员严格警告我们说任意随地大***的行为都会被处以高额罚金和其他惩罚。为此我不得不与船上的总管进行交流,要他严格的管好水手和士兵们的举止行为――您知道他们中大多是德国佬。

海员旅社里有餐厅供应烹调好的伙食。这里还有一处很大的商店,供应各种商品,专门供在这里歇脚的水手和渔民们购买。

澳洲人似乎不如中国人好客,西班克们和其他一些人说每次到中国沿海只要打着“朝贡”的旗号都是能够得到官方招待的,但是我们在澳洲人这里,所有供应的物品,从住所到食物,全部要付款,不过就价格来说还能接受。

我们得知,此地名叫“博铺”――我们得到通知,我们可以在博铺镇自由活动,外出者必须在晚上9点前回到旅社。但是那些被列入“禁区”的地方不能出入。总得来说澳洲人对我们的限制很少,除了允许我们在博铺可以自由的活动之外,对我们携带的钱币和其他物件亦不做其他的限制--只是提醒我们购物需要事先兑换成当地的货币,除了禁止携带武器。另外,他还要求水手和士兵在外出前宣誓尊重此地的法律。

城里每隔一小时就会鸣放一次尖厉的笛声――声音非常之大,全城都能听得到。其中早晨、中午和晚上的笛声持续时间很长,澳洲人运用这套报时系统非常的纯熟,使得每一个人都能知道现在的时刻。澳洲人的工作严格的按照钟点运行,只要和他们共同生活过一天,大约就可以知道他们第二天会做什么。

全体人员在水手旅馆安顿下来之后,负责接待我们的人,他们称之为贸易部长的人要接见我们,与我们讨论我们三人决定一起前去与之会谈。

3月1日的早晨,一早我们就盥洗完毕,换上我们最好的礼服。除了冈萨雷斯和莱布?特里尼两位先生之外,我们还各自随带一名随员,并且携带了相关的礼物。

我们由从“贸易部”派来得年轻官员的引领下来到大街上。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乘非常漂亮的四轮马车!是的,马车,这是我最惊讶的一件事。在整个东亚,我不知道在哪里还能看到这样轻便美观的马车,即使在澳门或者巴达维亚也无法找到这种类型的车辆。我认为即使在欧洲也无法找到类似的车辆。这实在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不,所谓精美的工艺品并非说它如何的装饰华丽,精雕细刻,恰恰相反,马车上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和彩绘,车身也是黑色的。除了镶嵌在车门上的玻璃和一对漂亮的车灯之外没有值得一提的装饰。但是整个车身的大小、结构和上面每一个零件的比例之匀称,结构之完美,都给人无比强烈的震撼。大人,请原谅我没法用文字来形容这样的感受。

马车经过博铺镇,前往他们称之为“百仞”的市镇。那里是澳洲人的统治中心。博铺镇是一个很繁荣的小镇,镇上房屋众多,堪称一个繁荣更多城市。我们可以看到这里有大量的烟囱,高度惊人,每个烟囱都在冒着黑色和白色的烟雾。空气中有浓烈刺鼻的气味。途中我们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城堡――尽管它不在我们经过的街道旁,完全用红色的砖块砌成,有着搞大的塔楼和炮台,那里同样冒着白色和黑色的烟雾,还不时传来巨大的金属撞击声。我向陪同的官员询问那里是什么地方,对方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认为这应该是澳洲人的冶炼厂、军火场或者造币厂。如果属实的话,澳洲人在这里投入的本钱非常之大

从博铺到百仞的道路是沿着一条大河修筑的。但是这条河道目前处于半干涸的状态。澳洲人似乎正在对这条河道进行某种疏浚和修筑工程。河道里的水量不大,有臭味。道路修筑完善,是用一种黑色的砂石铺成的。马车走在上面丝毫不觉得颠簸,沿着道路到处是被精心耕耘的土地,土地都被精心的照顾,没有一寸土地没有被开垦和种植上作物。田地和托斯卡纳的很多地方一样,修筑有完美的水渠、水坝和水车,用来充分的灌溉土壤。这灌溉工程如此的精妙,令特里尼先生赞不绝口。

本地和巴达维亚一样,全年都可以耕耘。田地里已经种上了绿色的水稻秧苗,有的则是蔬菜。不能种植稻子的坡地被种上了各种我们所不认识的作物和果树,即使是道路两旁,也栽种了许多椰子的树苗。

最令我们吃惊的是路旁还有一些不知用途的东西:一些完全没有生命的木桩,被涂成漆黑的颜色。木桩如行道树一般成排的矗立在道路旁,彼此之间用黑色的铁丝连接。每个木桩上还固定着一些玻璃制造的瓶子。

我们三人对这些木桩的用途进行了讨论,完全没有得出结论――谁也没有见识过这样东西。我们向陪同的官员请教,再一次的得到了沉默的回答。

第六十一节 商务员的报告(四)

第六十一节 商务员的报告(四)

我们三人就奇特的木桩的用途进行了讨论。冈萨雷斯先生认为,这是澳洲人的某一种特殊的偶像崇拜。这是他们的一种祭祀用的设施,带有宗教的含义。但是特里尼先生表示看不出这里面有宗教的意味,因为这即算不上有偶像,又没有任何澳洲人对其表示崇敬的举动。我个人认为特里尼先生的说法有道理,我们在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人对这些木桩表达敬意或者崇拜,也没有类似的痕迹:没有人有向木桩供奉、焚香或者祭祀。

博铺到百仞的距离非常之近,我们估计只经过了一里格。我们便进入了百仞城的范围。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从未进入过百仞城――所谓百仞城是澳洲人的城堡,除了他们自己和为他们服务的土著亲信,任何人都不能出入。但是百仞城之外,围绕者澳洲人的城堡兴建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他们称之为东门市场。因为它位于百仞城的东面。据说澳洲人当初抵达临高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和当地的土著进行交易的。在几年之内,这座原本简陋的集市就发展成了一个颇为繁荣的市镇

东门市场本身没有城墙保卫,但是在道路的出入口设有塔楼拱卫。这种塔楼在此地很常见。不但在博铺有,在道路两侧也有分布。澳洲人似乎把它作为一种主要防御的设施。塔楼一般是方型的,底部用厚重的石条砌成,塔身是烧砖砌成的。也有一些则非常简陋,是用木材或者竹子交错搭建起来的。塔楼一般有二到三层。某些塔楼的设施堪称是座小小的要塞。有环绕塔楼的壕沟,还有围墙,顶部往往设有火炮。澳洲人在塔楼里布置警卫人员,形成严密的瞭望警戒体系。显然澳洲人对自己在本地的存在甚为焦虑,时刻都提防着有人来进攻。

我们的马车进入东门市,进入的是东门市的主街道,它是从东西方向的。街道宽阔平坦,宽到足够十二个全副武装的骑兵并驾齐驱。街道两侧有许多店铺,陈列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店铺有两层的有三层的。非常的紧凑。这里的街景让我想起了海牙或者阿姆斯特丹的商业区。澳洲人的房屋和中国建筑绝不相似,反倒更类似欧洲的房屋。但是更为俭朴实用,他们对空间的利用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如何在有限的面积中榨取最大的空间是他们建筑的唯一美学标准。而最令我们感到惊讶的是,每一栋我们见到的房屋都用瓦覆顶,而且每栋房屋,无论大小都使用镶嵌着大块玻璃的窗户。

在大街的两侧,还有许多横向的小街道。无论是主街还是支路,街道上行人并不多。所有的街道都是用铺设大路的黑色砂石铺设的,与大路一样的平坦光滑。街道上干净的令人诧异――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除了在尼德兰,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干净的城市。没有垃圾、没有污水、也没有人和牲畜的大***。

街道的两侧,修筑有单独的石头人行道,人行道上种植有椰子树的树苗。澳洲人似乎十分喜爱椰子树,到处种植这种有用的植物。在这里我们又看到了类似大路上类似木桩。不过这次我们很容易的就分辨出了它的用途――显然是路灯。铁制的灯头和玻璃罩印证了我们的想法。据说每到晚上,会有专人点燃路灯。在夜间点燃路灯提供照明,显然能够给商铺和行人足够的安全。然而他们使用这样耗费巨大的做法似乎可以证明澳洲人“行事奢侈”这一观点。

我们的马车在一所漂亮的红砖大房子前停下,这是座四四方方的房屋,上面有斜坡式的屋顶,盖着德国式的板瓦。窗户又高又窄,在我见过的所有临高的澳洲人房屋中它是最接近欧洲房屋的美学观点的。根据陪同的官员说:这里是商馆。专门接待外来的访客。而外来的商人也可以选择在此地下榻,这里有精美的食品和房间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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