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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战国 第25节

“但是吾还小啊,别说吾了,吾的父亲,便是吾的皇爷爷,年纪也都不大啊!”

“臣惶恐。”

“你马上连夜出京,亲自跑一趟辽东,就给宁远伯带一句话:辽东镇差钱,吾去想办法。但若是他放弃了宽甸六堡,你,还有纯忠,还有你们李家所有参与进红河庄的人手,全部给我滚蛋!”

第五十七章 慈庆宫的堕落

从慈庆宫搬出来后,朱由栋只要还在北京城里,早上就多了一项日常:卯时两刻起床,梳洗完毕后,在辰时准时抵达慈庆宫,给自己的父母问安。

“孩儿见过母亲,母亲昨夜休息得可好?”

“很好,你父亲几个月没来打搅为娘了,如何不好?”

“呃”我那太子父亲就是个勤劳的小蜜蜂啊,尤其是在福王彻底认输服软后更是完全放开了。我做儿子的能有什么办法?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君王喜欢女人,只要不是太过变态,那就不是问题而是美德像本朝孝宗皇帝一样只跟皇后玩纯爱,那才是大臣们不能接受的。

所以,朱由栋只能以尬笑回应:“呵呵,母亲,妹妹今日身体可好?”

“挺好。”说到这个,因为长期见不到老公导致脾气暴躁的少妇心情总算是好了点:“昨天吴先生来看过你妹妹后,开了一剂药,吃了之后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朱常洛的长女朱徽娟,一直都是体弱多病的药罐子,在历史本位面上,不到七岁就病亡了。这一世,到底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朱由栋还是很关心的。所以一听说自己的妹妹身体不好,马上就让吴有性亲自前来探视:没得办法,外科医生开不了中药啊。

“呃母亲,时候不早了,孩儿还要去慈宁宫给太后问安,只是不知道父亲昨晚去了哪个姨娘的房间?”

“你那父亲一晚上可以换几个房间,又或者叫来几个选侍一起胡天胡地,为娘也不知道他昨晚睡在哪里,这事,还得问魏朝。”

“哦,王承恩,去找魏朝魏公公,请他去催一催父亲。”

“是。”

由于魏忠贤长期坐镇红河庄,曹化淳又经常被朱由栋支使外出办事。所以王承恩虽然只有十来岁,但已经是朱由栋身边得力的伴当了。

领了朱由栋的指令,王承恩走出郭选侍的院子,在外面招呼慈庆宫的小宦官,让他们去叫魏朝。结果被喊到的小宦官们个个神色古怪,支支吾吾的不愿言语。

“你们怎么这样?小爷待会是要和千岁爷一起去给太后问安的,误了时辰,到时候追究起来,你们担得起么?”

“呃王公公息怒,不是小的们不知道事情轻重,实在是魏公公这会儿也还没有起来。”

“什么?今天不是休沐日啊!算了,魏公公在哪里高卧?我亲自去请可以了吧?”

“多谢王公公体恤我等。”

跟着慈庆宫的小宦官们绕了几个圈子,在一个很偏僻角落里的一个小院子里,王承恩总算是找到了魏朝。

不过,未见其人,却是先闻其声。

“嘿嘿嘿嘿巴巴你真是太厉害了,昨晚咱家差点就死掉了。”

“哼,不知道是谁昨晚一直叫好呢。怎么,好处得了。这会儿想脚底抹油溜掉?”

“哎,不走不行了,这会儿都快辰时了吧?该去叫千岁爷起床梳洗了。不然待会小爷过来了可就不好了。”

“嗯妾刚进这慈庆宫不到两月,耳朵里就灌满了小爷的传言。怎么感觉你们不怕千岁爷,就怕小爷?”

“哎,千岁爷是仁厚之君啊。至于小爷,那是英主。”

“什么是英主?”

“这个我可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哎,快点快点,把为夫的裤头提过来。”

“呸!妾身可是有夫君的,别跟妾身自称什么为夫。还有,不准看不起我这个农家妇人,你跟我好好说说,什么叫英主?”

“哎哟,我的巴巴,你饶了我吧.”

“魏公公,魏公公。”

“谁?谁呀?”

“小子王承恩,奉小爷之命,请魏公公起身,陪千岁爷出宫。”

“啊?小爷已经到了?哎呀,快快快,给为给咱家拿衣服过来!”

“嗯,嗯,好,孤知道了。”

那边魏朝急匆匆的提起裤子去找朱常洛了,这边王承恩可不是善茬儿,迅速的回到朱由栋身边,把刚才所见所闻轻轻耳语汇报了个干净。

当着自己的母亲,朱由栋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确实一阵火大。

如此看来,整个慈庆宫上下,自己才搬出去不过几个月,就都处在一种散漫乃至混乱的状态里了啊。

没得办法,太子没有了福王的威胁,储君位置稳了,心里那根弦一下子就松了下来,现在成天就是为爱鼓掌。而这座宫殿的女主人呢?由于长期见不到丈夫,已经成了怨妇,也不怎么管事。

至于名义上的慈庆宫掌事王安,这家伙一天到晚忙着和外朝的正人君子们唱和,美其名曰为太子邀名关键是朱常洛最信任的还是他,把朱由栋交过来的分红划了好大一块让王安自行使用。而魏朝呢?好吧,去年十一月,朱由校出生,客巴巴进了慈庆宫做乳娘,然后魏朝就有女朋友了处于热恋期的魏公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对慈庆宫的宫内事务进行有效的管理。

“奴婢魏朝,拜见小爷。”

“嗯嗯!怎么就你来了,父亲呢?”

“呃千岁爷说,他昨晚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无法起身。所以请小爷自行前去慈宁宫,并请小爷代他向太后致歉。”

“我TM!”鬼才相信你感冒了呢。你这家伙以为福王服软,你的太子位就妥帖了?什么东西没有吃到嘴里,那都不是自己的!

作为穿越者,朱由栋当然知道即便没有他的帮助,朱常洛也会登基为帝。但是身为局中之人,朱由栋才知道,顶层的权力争夺,不是历史书上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写清楚的。

站在私人感情上,这个家伙到底是自己这一世的父亲,所以朱由栋还是希望他好。站在功利的角度来看,朱常洛太子之位的稳固以及以后顺利登基,是他将来真正站上这个国家顶峰的前提条件。所以他还是希望朱常洛这时候能够靠谱一点。

不过到底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没有了福王一党的压力,这家伙现在已经彻底的放开了!

在历史本位面,这只勤劳的小蜜蜂活了三十八年,但就是这短短的三十八年间,就有七个儿子和十个女儿。在这个位面,只怕朱由栋的弟弟妹妹们会更多吧?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心里的火气,朱由栋竭尽全力用平缓的语气说道:“父亲身体有恙,做儿子的理当前去探视,魏朝,你带个路吧?”

“呃小爷恕罪,千岁爷说他的风寒很重,所以”

“孤知道了。王承恩,派人去红河庄,请吴先生过来给父亲看一看。”

“是。”

“母亲,孩儿先去慈宁宫了。”

第五十八章 有矿就要守住

虽然这具身体只有六岁,但是大内上下,没有谁敢把朱由栋当小孩子看。

这位太孙表现出来的英明,已经远超大明的前两任皇太孙了:那位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建帝自不用说。就说仁宣之治的事实缔造者宣庙爷爷吧,再厉害,也没有五岁就拿出这么多东西吧?

所以,慈宁宫的主人李彩凤,对朱由栋的问安可一点没有托大,严格的按照礼法要求对其进行接待外,还一如既往的派人送了一些小东西。

“嘿,孤每次来太后都要送东西,这样子久了,都不好意思再来了啊。”

“小爷,这点东西跟您前些时日送进慈宁宫的五万两银子比起来,可就不算什么了。”

“哈哈哈,王承恩,你和世泽、纯忠怎么都一个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钱嘛,花出去才是钱,堆在房子干嘛?能穿么?能吃么?再说了,太后拿到这笔钱后也没有自己花啊。给京师大觉寺扩建大雄宝殿,给北直隶的贫民施粥如此善事,哪一粒银子是花在自己身上了?”

主仆二人的对话,当然是故意说给太后听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承恩和朱由栋之间的默契也开始慢慢的有了。

慈宁宫到乾清宫的距离并不算远,从李太后那里离开后,没多久的功夫,朱由栋就来到了万历的面前。

“孙儿拜见皇爷爷。”

“嗯,栋儿来哪。咦?太子呢?”

“呃.父亲说他昨夜偶感风寒,所以”

“哼,算了,不管他了,陈矩,我们开始吧。”

“咳咳是,皇爷。”

此时的陈矩,已经走上了宦官这个职业的巅峰: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这种把批红权和执法权集于一身的情况,整个大明朝都是极为罕见的。

不过,走到巅峰,意味着接下来无论怎么走都是下坡路。也就是在这一年,陈矩的身体完全垮掉了。看得出,这位被外朝臣们交口称赞的“贤内相”,已经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皇爷,老奴先说工部的事情。河道总督曹时聘上本,再次要求朝廷增加拨款二十万两。内阁表示户部现在没钱,所以再请皇上的内库”

“怎么又找朕要钱?上次不是给了十万两吗?这一下子就又没了?”

“皇爷,内阁的票拟说得很清楚,咳咳,曹制军说了,朱旺口工程,是让黄河回归故道的大工程。朝廷已经前后投进去六十万两银子了。若是不加这二十万两,这六十万两银子只能保三年平安,若是再加二十万两,可以保黄河下游五十年平安。”

“哎,给了吧。不过,陈矩,让大内和户部联合派出查账的。若是曹时聘在这个过程中有贪墨,朕要让他领教太祖留下的剥皮实草!”

“是,老奴遵旨。”

飞快的在这一道奏章上批红后,陈矩又拿起下一本:“咳咳,皇爷,这一本有些麻烦。陕西税监梁永,弹劾咸阳县令陈时济抗旨劫税。”

“哐当”一个茶碗被万历狠狠的仍在了地上,还好这是朱由栋送进来的骨瓷,所以没有像普通陶瓷那样被摔了个粉碎。

“这还有没有道理了?内阁这边不断找朕的内库要钱,地方上的官却对矿监的工作各种抵制?朕的内库又不能自己生钱,还不是得矿监辛苦征收才有钱!”

“皇爷息怒!”

“哼,息怒息怒,你们这些老货除了叫朕息怒,还有其他的话么?朱由栋!”

“啊?皇爷爷有何吩咐?”

“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呃?你问我我问谁去?大内派出去的矿监可以直接给皇帝本人写信,而区区一个县令的声音是没法直达天听的。所以,这单方面的告状,朱由栋本能的就不相信至少不能现在就相信。

“皇爷爷,真理越辩越明嘛。以孙儿的想法,不如让梁永和陈时济二人双双进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一说。而且以孙儿的意思,先让父亲听他们两人讲,若是梁永有理,那就让他们再到大朝会上讲。”

看着胸口仍然剧烈起伏的万历,朱由栋眼睛一转:“皇爷爷,陕西那个地方,早已不是当年强汉盛唐时富裕的关中。孙儿注意到,陕西这些年十年九旱,想来民生已经很是困苦了。所以在这些地方征收矿税,一定得千万小心,不然容易激起民变。让陈时济这个当地的县令进京,除了和梁永当面对质之外,皇爷爷也可以听一听我大明最基层官员的心声。王者,既需要抬头仰望星空,也需要俯首关爱百姓啊。”

“小爷这话说得极好!皇爷,老奴附议。”

“嗯,那,那便如此安排吧。不过,你父亲接见那个陈时济的时候,你得在旁边给朕看着!”

“是,孙儿领旨。”

“嗯,陈矩,下一件。”

“是,呃,皇爷,这个事情更麻烦了。云南布政使司奏报,缅甸正在进行全国动员,目标是我大明的木邦宣慰司。木邦土司请求我大明提前准备援兵。”

“缅甸,又是缅甸!从朕继位开始不久,几十年了,这些蛮夷就没有消停过!上次被高国春一个把总率领几百人连破五寨,几万人狼奔豕突都忘了么?哎,内阁的票拟是什么意思啊?”

“呃,内阁说,木邦乃是我大明云南的藩篱,所以必须要救。但是”

“又没钱是吧?又想朕的内库出钱?”

“呵呵”绕是屁股再怎么歪,陈矩看到这里也觉得内阁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这会儿他并不想帮内阁说话,只能以尬笑回应。

“朱由栋!”

怎么老是我呢?“皇爷爷,这个事情呢,孙儿觉得,出钱是小事,关键是要看这钱出了有多少效果。”

“嗯?有意思,你给爷爷说说,这效果如何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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