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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战国 第50节

母亲郭氏更加的幽怨了,在和朱由栋独处的过程中,多次表露出想要南下南京和朱由栋一起生活的意思。但是,您是太子妃啊!国家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父亲的眼袋更深了,陪着朱由栋回北京的吴有性、张景岳等人去给慈庆宫诸人进行体检后都一脸凝重。大家都或直接,或隐晦的向朱由栋表示:殿下,您可要劝劝太子,纵欲过度是不好的!

可是,这一次回来,朱由栋明显感觉到,朱常洛对他的态度变得非常的陌生和过度的礼遇。父子俩相处的时候,彼此都很不自在。

想想也是:储君坐镇南京,去的是太孙而不是太子。这本来就让朱常洛的脸被打得啪啪响。而朱由栋去了南京这一年,虽说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但无论如何,跟脚是站稳了。

朱常洛不是笨蛋,他非常清楚,朱由栋要做到这一点,是如何的不容易。但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不平衡。

好吧,老子居然嫉妒起儿子来了,哎,天家无情,这也是一个体现吧。

总之,在北京前后折腾了二十来天,朱由栋又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南京。

然后他就被无数的奏章淹没了。

看着微笑不语的六部尚书,以及愤怒的王坤,一直在旁边尬笑的柳懋勋。朱由栋皱着眉头打开了一本奏章。

哦?弹劾张以诚品德败坏,公然狎妓?

第二本,弹劾张以诚接受商人贿赂,利用职务之便给行贿商人在金陵日报上免费做广告。

第三本,弹劾张以诚斯扫地第四本

朱由栋看一本,发出呵呵两声。看一本,又是呵呵一下。他耐着性子一共看了七十多本弹章,终于把这一堆东西全部翻完了。

“孤方才花了整整近两个时辰,看了七十多本奏章,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怎么?我大明南方诸省这一个多月就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了么?或者说,张以诚此人身上担的事情,就比大明所有的军国大事都要重要了?”

明代御史因为老朱定的规矩实在太好,可以风闻言事,哪怕没有真凭实据也可以乱喷,关键是喷了还不用负责。这就造成一个很大的问题:一个官员被御史喷了,得自己去证明自己没有错。

而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你要证明他有,那是相对简单的,有个孤例就行。而一件事情你要证明他没有?如何证明?

所以,对这些弹本,根本没法去争辩,只能是转移话题。

“殿下,张以诚官职虽然不高,但却是关系国家未来的提学御史,是应天十府所有学子的老师。其一言一行,莫不是学子们模仿的对象。如果这样的人言行举止不端,那毁坏的,都是国家的未来。”

“嗯安远侯这些年看来也读了不少书嘛,都能说出如此的大道理了。嗯,你们家的人是不是想以后参加科举啊?”

“殿下!”大胖子柳懋勋听着朱由栋如此带有金属般冰冷质感的语言,大冬天里脑门子上一下子就涌了一堆汗珠出来:“臣也就是顺口一说,顺口一说。”

“嗯,还有哪位臣工要说什么的么?”

“殿下”

轻轻的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兵部尚书许弘纲的发言后朱由栋道:“孤在北京的时候,就接到锦衣卫传来的消息,说是云南武定府和曲土司阿克叛乱,已经打下武定,率众逼近昆明,焚烧百姓房屋,要挟云南巡抚交出武定府知府官印。孤在接到此消息后,赶紧南返。结果回来之后,你们不给孤看云南事件的处置情况,却拿来一堆弹章?许尚书,你就是这么做南京守备,这么参赞机务的?”

“殿下。”听到如此诛心之言,许弘纲也只有站起来告罪:“殿下,云南的事情已经平息,剩下的只是后续扫尾。不算什么很急了。”

“呵呵”朱由栋也站了起来:“怎么解决的?你给孤说说?怎么?不说话了?那孤来给你说!”

历史本位面上,1607年,云南武定土司阿克叛乱,当地知府无力弹压,就带着知府官印逃进了昆明省城。然后阿克率军追到昆明,昆明的守军和黔国公府的亲卫们居然不敢出城作战!代替其生病卧床的父亲行使黔国公职能的黔国公世子沐睿,在城墙上远远看到看到阿克的叛军后居然逃跑了!

于是数千昆明卫所兵,上千黔国公府亲兵,只能是放任阿克焚烧昆明城外的民居,抢劫城郊的百姓。

阿克放出话来,说我只反知府,不反大明。所以你云南的官员们只要把武进府的知府大印交给我,任命我做知府这个事情就算了。于是昆明的各级官员、士绅纷纷发动百姓,胁迫当时城内的最高长官,南京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云南的陈用宾:大人哪,把那印把子给了反贼吧。等反贼退走后,我们再调兵去把他们给弄死!

然后陈用宾就这么做了。

这次叛乱,在阿克退走后不久,陈用宾调来云南的军镇兵后就迅速平息了。但是这种严重违反政治规定,极度有损政府形象的行为,也是必须要追责的!

“这个事情,充分反应出云南卫所兵的无用!黔国公府的无能!陈用宾的无胆!此例一开,各地土司还不是有样学样?动不动就起来胁迫地方官员?此例一开,各地土司还会相信朝廷?以后朝廷再想取信各地土司,其难度不知道增加多少倍!如此大事,孤返回南京后的第一次旬会你们居然没有提交上来讨论。反而去纠结于一个学政的私德!”

“臣等有罪,请殿下责罚。”

“孤只是坐镇南京的储君,没法对你们责罚。不过南京兵部到底掌管南方诸省的兵事,云南出了如此大事,南京是有责任的。这样吧,南京锦衣卫和南京吏部、兵部马上派出人手,去昆明将那陈用宾,以及黔国公世子沐睿锁拿到南京来。到时候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锦衣卫旁听。”

“臣等遵令。”

结束了会议,回到南华宫后,田尔耕匆匆走了进来。

“殿下。”

“尔耕,都是吾的错。吾回到南京后应该先见你一面听你说说南京最近一两月的消息再去开会。只是云南的事情实在是让吾着急得紧,于是就先开了旬会。”

在联系上李旦、颜思齐后就留在南京的田尔耕,此时已经是南京锦衣卫的千户,由于这年月南京锦衣卫没有实任指挥使,也没有同知这一类高官。有的只是一些事务性官员。所以,田尔耕这个千户,实际上就是大明南方锦衣卫的总头子。

在朱由栋主动坦诚错误后,田尔耕只觉得心里一阵舒畅:“殿下言重了,臣没有抱怨的意思。殿下,臣也是前几天才接到的消息,说是东林书院也准备办报。”

“东林书院?”一道杀机在朱由栋的眼角一闪而过:“嗯,吾明白了。”

第一一五章 东林也要办报(四)

虽说在后世的网络上,东林党的声誉极差。但必须要承认的是,此时的东林书院也好,正在成形的东林党也罢。并不完全都是坏人。

但是这个政治党派,从诞生的第一天开始,就沾染上了一个极招人厌的毛病:自己没有做实事的能力,也不喜欢做实事,却对做实事的人各种吹毛求疵。喜欢拿极高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对自己却又不能做到严格要求。

简而言之,这就是17世纪中国政坛上的一群喷子!

而让这群喷子成形的始作俑者顾宪成顾叔时嘛,那是相当的不简单。

作为这个时代的意见领袖,顾宪成虽然在野,但能量极大。他从无锡往南京走了一圈之后,南京的御史言官们就纷纷上书弹劾张以诚:报纸这个东西不错,我看上了,也想办。但最好我们东林办报纸之前,先把竞争对手给废掉!

而且这个意见领袖的粉丝真的还不少,面对压力纷纷迎难而上。在皇太孙殿下已经表明态度,并指责南京官员们把军国大事放在一边不管,反而纠结于一些莫须有的问题,是典型的不知轻重的情况下。这些家伙仍然厚着脸皮继续各种上本,于是,在二月十五日的旬会上,朱由栋又被一堆弹本给淹没了。

明代官场惯例,官员一旦被弹劾了,就要自觉的不上班,在家反躬自省。张以诚作为这个体制内的官员,此时虽然满心恼火和委屈,但也不得不暂时停了自己应天府提学御史的差事,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一封一封的写自辩。

对张以诚这样的态度,朱由栋长叹一口气后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个人的转变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张以诚当了朱由栋两年的老师,又接受了黄册库的现实教育。能够从书海里走出来,帮朱由栋办报。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是不能奢求他现在就能够毫不在意任何弹劾。

分化、转变臣之路,真的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长征啊。

不过呢,虽然张以诚这样的典型臣还没有实现彻底转变,但方山学校里的老师们,其立场却明显转变了。

李国俊到方山学校担任算学老师已经大半年了,完整的执教了一个学期。

在去年年底的期末考里,他和张华、黄志刚搭档的三十八班,在五十二个班级里总成绩、平均分都排到了第三位。而他负责的算学课单科成绩,则是全校第一!

如此骄人的成绩,他除了顺利的拿到了一百两赏银不说,也理所当然的得到了皇太孙殿下的赐宴,以及太孙的亲自斟酒。而且,由于他的算学教的极好,学生们也喜欢他。所以太孙殿下还亲笔给他的父母写了一封感谢信。感谢他们为大明培养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子!

这是何等的荣耀!一时之间,李国俊只觉得自己前面三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以前整个眼界就是县城那么巴掌大一块地,一天到晚想的便是老头子什么时候让他顶班现在回过头来看,他都一个劲的摇头:这格局,哎,想起来都可笑。

太孙赐宴结束后,学校放了寒假。他带着赏银、殿下赐予的感谢状,以及在方山杂货铺以极优惠的价格买到的落地穿衣镜、大座钟等一众新奇货物,包了一辆大车,风风光光的回了休宁老家。

在老家接受了一众家人、亲戚、朋友的艳羡和如潮的阿谀后。李国俊志得意满的再次来到南京。

来吧,这学期,一定要和老张、老黄紧密合作。力争这一期的期末考拿到全年级第一!

自己班上二十多名学生里,大多数都是足够努力的。但还有两三个孩子成绩可以再提高不少,这几个孩子倒也不是顽劣不堪。而是李国俊觉得,这样玩着玩着都能考出不错成绩的,才是真正的好苗子。算学就是要这种人才能真正的学好。所以,这学期,自己得给这几个孩子补点课!

当然,来了方山之后,李国俊眼界宽了,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这点本事多有不足。金陵日报极大的开拓了他的眼界,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国家和明。

人,一旦眼界拓宽,心里的想法自然就多了起来。他主动报名做了利玛窦的学生,开始学习更高深的西洋数学。

不光是他,整个方山学校目前近五百名各类教师,都陆续的开始想办法提高自己。有的拜张以诚为师,跟着状元郎学习怎样把八股打磨得更好,以便来年的应天乡试能够中举。有的拜吴有性等人为师,精研医道。还有的则是学习物理、化学、火器等,当然也有不少人跟随徐光启研究杂交水稻或者是蒸汽机

总之,在李国俊们的心里,方山的一切都很好:孩子们总体是上进好学的,看着他们一天天的成长,这种成就感对于他们这些带第一届的老师们来说特别欣慰。

方山的环境也很好,束脩给得很足只是一方面。其他的无论是居住、教学等硬件环境,还是内部同事之间的氛围。都相当的纯粹干净:你看不惯我啊?把你的孩子教好了便是。其他的那些下三滥手段都没用!

而最为关键的是,这里能够继续提高!不管你是对中举、中进士始终不能释怀想要进一步打磨章,还是你对各种格物之学感兴趣。在这里都能找到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最优秀的先生做指导。就凭这一点,李国俊估计,若是那些举人们知道方山这里的奥妙后,怕是也愿意来此地做这些小孩子的教师了。

总之,这里一切都很美好,李国俊经常都在想,以后若是在方山待个十来年,有了自己的子嗣不怕绝后了,而且积蓄也够了后。他就去买一条船,出海去看看金陵日报上所描述的环球世界!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想来破坏这个自己心目中完美的桃花源!

从一月底回到学校开始,学校里的老师们就在私下里谈论,说是东林书院眼红金陵日报的火热,也想着要办报。

这个事情,李国俊清楚:是真的。

徽州府是科举强府,每三年一次的应天乡试,肯定有至少五人以上中举。之后的会试,至少有一人中进士。几百年积累下来,那些当了大官后致仕回乡的乡绅不知道有多少。东林书院要办报,说不得需要这些乡绅集资、呐喊、站台甚至是以后的帮忙推销。而这些事情,肯定是要事先招呼到位的。而一旦打招呼,自己在县里的那位老父亲还不知道?

说起来,方山学校的这些老师,和东林书院的君子、学员们,其实互相都看不惯!

东林书院的老师清一色的进士就不说了,学生当中,举人很多。也有相当一部分的秀才、童生。

但是和方山学校的那些秀才、童生都是三四十岁甚至五六十岁不同。东林的秀才一般不会超过二十岁,童生不会超过十五岁!

这也很正常,东林的学术活动参加的人很多,但是能够在东林长期学习的,全部都是官宦、士绅子弟!这些子弟有自己的父兄做指导,加之家里经济优渥,可以心无旁骛的念书。再加上科举场上或多或少存在的猫腻。这些子弟中秀才、中举乃至中进士的年纪,比方山的那群老师起码早二十年以上!

在东林看来,你们方山的所谓教师,不过是群怎么念都念不出窍的老蠢狗,加上一群无耻的胥吏之子,以及一群粗鄙不的臭丘八!就这样的人还敢为人师?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所以你们也就只能去教教那些难民饿殍了。

而在方山的教师们看来,东林的这群贵公子们一天到晚纵论天下大事,一副要不完的样子。可是你们对这个国家到底做出了多少贡献呢?世界各国的发展你们了解多少呢?你们知道水的学名是叫一氧化二氢吗?这些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摆出那副臭架子?我们的学生是难民后裔怎么了?待得他们身体再长个一两年,一个打你们十个!

最近这大半年来,方山的教师和东林的学子虽说各种看不惯,但一个在南京,一个在无锡。所以倒也总体相安无事。但是在听到东林也要办报,而且对金陵日报的总编张以诚发动集体弹劾后。这群教师们先不干了!

第一一六章 东林也要办报(五)

“国俊贤弟,全校师生正在串联签名,准备到南京都察院抗议,我们三十八班参不参加?”

“参加,当然应该参加。不过愚弟觉得,孩子们还小,这种事情我们做老师的出面也就是了。”

“国俊兄弟这话说得在理。现在全校两个年级,两千多学生,要是一起上街,万一拥挤受伤了一个可不心痛?”

“嗯,黄兄弟所言,愚兄也深表赞同。那这样,签名就让学生们签吧。待会我去校务部一下,提议本次去都察院的事情,学生就不参与了。”

张以诚是应天提学御史,同时也是方山学校的祭酒山长当然是朱由栋,不过这个山长并不具体管事。他为人和蔼,做事精细。作为书香世家子弟,他天然的对办学有不一样的热情。所以近一年来,他在方山学校付出在心血,是朱由栋这个团体,人人都看在眼里并佩服不已的。

同时他又是状元郎,一手八股写得最是精妙不过。对于方山学校的老师向其请教八股写作,那是来者不拒,悉心教导。最后干脆定期针对学校教师开展讲座所以,对于方山学校里那些限于家世,始终得不到名师指点,以至于在科举场上蹉跎数十年不得寸进的老秀才、老童生们来说。张祭酒不光是工作上的领导,也是学业上的恩师。

他被迫在家写自辩后,方山学校的师生们顿时群情激愤:太过分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什么好处占尽了也就罢了。连我们这些苦命人唯一寄托的所在也不放过!

好啊!你们不让我们好过是吧?那咱们就来拼命吧!于是一人起头,千人呼应。方山学校的师生们开始自发的组织起来,写请愿书,组织全校师生签名。更有激进的,鼓动全校师生上南京城围攻都察院!

就在整个学校群情激愤,乱做一团的时候。学校里的更夫等工勤人员齐齐的拿着铜锣走了出来:“太孙殿下教令,殿下教令,全校所有教师,留一人陪伴学生在各自班级里静坐,其余两人,到学校礼堂集会!殿下亲自训话!殿下教令、殿下教令”

方山,半山腰以上是各类实验室,山下,朝向南京方向的是各种生产厂房。另一个方向就是方山学校。从学校师生自发串联开始,在学校实验室的杨廷筠就赶紧的派出信使急报朱由栋。朱由栋接到消息后,马上登船往着方山赶:这里是他的根本,由不得半点疏忽!

“各位教师,以上便是张先生的现状。总之,张先生现在没有任何大碍,只是因为弹劾太多,不得已在家写自辩。所以,要不了多久,张先生就会回来的。请大家稍安勿躁,更不要做出组织学生上街的事情!”

“殿下!本朝因为弹劾过多而不得不递交辞呈的大臣还少么?张先生不会也被迫致仕吧?”

“诸位放心,张先生没有向孤递交辞呈。就算交了,孤也绝不答应!”

“殿下英明。可若是那群吃饱了撑的王八蛋始终纠缠不放呢?张先生那么好的人,总不能一直在家写自辩吧?”

“诸位且稍安勿躁,孤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说到这里朱由栋把手一番,用手背的近端指间关节敲了敲桌子:“方山学校,孤是山长。你们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与孤脱不了关系!孤听说你们在私下串联,要去都察院请愿声援张先生。可是,你们一旦这么做了,接下来必然会是君上逼迫臣子的谣言喧嚣尘上。你们是要让孤也限于困境么?”

“殿下,我等绝无此意。”

“这个世上,好心办坏事的多了!孤当然知道你们不想害孤,便是那些都察院的御史们也知道你们的本心是什么。可你们一旦这么做了,其结果必然是满朝臣争相上本对孤进行弹劾!说不得,孤只有灰溜溜的回到北京,甚至于被废掉储位。你们想见到那一幕发生么?”

“殿下,我等不敢。殿下是我等以及学校两千多孩子的再生父母,我们如何愿意殿下前途受损。”

“那便是了,所以,孤在这里拜托大家,安抚好学生。此时此刻,一定要忍耐!”说完这句话,朱由栋站起身来,深深弯腰行礼:“拜托诸位了。”

“殿下严重了,我等唯殿下之命是从!决然不给殿下添乱。唯愿殿下早日平息此事,让张祭酒早日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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