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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190节

“呵呵,你说到哪去了,咱们彼此都是朋友嘛,”郭守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说道,“今天我帮你,明天说不定就要你帮我了,这里面没有什么谢不谢的。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就可以了,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需要什么样的支持,我都会给你。”

弗拉基米尔慎重地点了点头,这话他是真的记住了,其实不仅是他,身边几个人也都记住了,而且一记就是十几年。或许,从某种程度上说,独霸远东的郭氏集团,就是在这一天与刚具雏形的“圣彼得堡帮”,建立了千丝万缕、剪不断斩不绝的密切联系。

“好啦,这些话咱们就说到这吧,”郭守云在沙发扶手上拍打两下,一挺身站起来,他一边朝酒柜的方向走,一边说道,“我看啊,咱们今天应该好好喝一杯,一方面算是庆祝,一方面也算是我预祝你们政途上一帆风顺了。”

“守云,有件事情还必须告诉你。”看着郭守云的背影,弗拉基米尔说道。

“哦,说吧。”郭守云头也不回地说道。

“昨天晚上,维克托先生还有老师,他们与久加诺夫先生闹崩了,我今天早上离开列宁格勒的时候得到消息,久加诺夫打算重组布尔什维克党,他退出了老师与维克托先生的圈子。”弗拉基米尔语气沉重地说道。

郭守云身子一震,霍然停下脚步,很显然,这个消息震惊了他。不过这份震惊并没有维系多久。

“是吗?”在酒柜前静立了十几秒钟的时间,郭守云回过身来,看着弗拉基米尔几个人,面色平静地说道,“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以后的路很长,慢慢走吧。”

第二五八章 反思

按照弗拉基米尔的说法,久加诺夫与维克托、索布恰克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会崩裂,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一个苏联是否应该被分裂的问题上,在这个问题上,久加诺夫持坚决的反对意见,他认为联盟的解散,将意味着整个俄罗斯大国地位的沦丧与为未来前景的彻底渺茫。基于这一点考虑,他认为现在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继续同白宫妥协,已经不是办法了,他们必须集结力量,对白宫实施卓有成效的打击。

而维克托和索布恰克,则在这个问题上保持了沉默,他们更加现实,能够很清醒意识到苏联作为一个国家联盟的解体,已经无可挽回了,目前的十几个加盟共和国中,除了白俄罗斯的立场较为坚定之外,其它的都在做着离心的打算。布尔什维克党就像是苏联这个联盟国家的父母,它死了,那么十几个兄弟的分家也就在所难免了。

就在苏维埃扩大会议进行的这段时间里,三个政治巨头在列宁格勒展开了一场空前规模的大辩论,其结果是谁也没能说服谁,于是,就在这个苏联即将陷入分裂的子夜,由老牌布尔什维克党残余力量所组构起来的精英团体,提前一步走向了分裂。

三位隐性政治巨头的分裂,预示着一个新的政治环境将要出现了,久加诺夫要纠合布尔什维克党的剩余力量,向白宫发起挑战,那么毫无疑问,现有的莫斯科局势,将会进一步趋向复杂。作为曾经担任过苏维埃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央意识形态部副部长职务的强力人物,久加诺夫在党内的影响力很大,而随着布尔什维克党的轰然倒塌,围聚在他身边的政治力量也很强大,因此,他的另起炉灶,势必会引来维克托等人的深层顾虑。没的说,也许一场酝酿中的政治风暴,很快就要来到了。

想想不久前自己同久加诺夫的那一次会面,想想老头对妮娜的关爱,郭守云的心里难免会有几分感慨,几十年的深交、无数次的把酒言欢、彼此间坦荡无欺的开诚布公,就这么轻轻松松付诸东流了,政治的残酷性或许就在于此吧。

弗拉基米尔等人没有按照预先说的那样留在庄园吃晚饭,他们在不到六点钟的时候就离开了,而在那之后,郭守云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谁也不见,晚饭也没吃。

尽管在得知久加诺夫“离家出走”的消息时,郭守云表现的波澜不惊,但是实际上,这个消息还是给了他很大的触动,而这个触动最先带来的,是一阵儿发自内心的感慨,在感慨过后,则是对一系列问题的深层次思考。这种思考方式,郭守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那就是正反两面区别对待的思考方式,而这种思考方式所带来的收获,则是进一步拓宽了他的视线——政治色彩很浓的视线。

一盏明亮的台灯,一方宽敞的书桌,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就在这么一个环境里,郭守云肚子枯坐了长达四个半小时,其间,没有人来打扰他,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在这一段时间里,郭守云将自己到达远东之后所接触的一切,包括人,包括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思考了一遍,而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关于苏联,或者说是布尔什维克党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结论。

分裂,一切都是分裂惹的祸。

苏联实行布尔什维克党一党专政几十年,其党团内部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官僚体系,而在以党代政作风的引导下,政治权力的因素一直处在领导者的地位,而那些较为专业的经济工作者,则是处在一个被支配、被领导的地位上。这些经济工作者维系着整个苏联的国家经济发展,但是在政权上却没有什么发言权,长此以往,这些人的心里必然淤积了强大的不忿,但是由于国家体制的问题,他们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发任何牢骚。而就在这个时候,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改革到来了,他提倡人性化、民主化的社会主义改革路线,并把经济改革与政治改革合二为一,来了个双手齐放的大撒把。在这种情况下,原有的布尔什维克党官僚体系,迅速发生蜕变,一个以党内政治精英为主的党政官僚集团与一个以经济工作者为主要力量的经济官僚集团很快形成,而随之发生的,便是布尔什维克党党团机构的彻底分裂。

在经济与政治的角逐中,政治是处在相对弱势地位的,而在苏联这个地方,这一点体现的尤为突出。百年前,马克思与恩格斯就曾经有过对俄国的专门论述,在他们口中,俄国的社会形态被称之为“半亚细亚社会”,而所谓亚细亚社会有一个最显著的特点,那就是除了当权阶层与被统治之外,缺少一个必要的中间阶层,也就是少了中产阶级那一说。这一特点是很危险的,它意味着国家的两种发展道路,一个是集权,一个是动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当年的导师列宁,显然意识到这一危险,他采取过措施,力图扭转这种局面,但是很可惜,他的新经济政策实行时间太短,而他的接任者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于是列宁故去之后,新经济政策被废除,刚刚展露萌芽的那一批中产阶级,很快被连根拔除。经济因素在刀枪的胁迫下,踏着一路血泊,重新回到了受政治支配的道路上。

此后,风风雨雨几十年,苏联的大批经济精英表面上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大权,可实际上,却一直处在被支配的地位上,他们像耕牛一样为这个国家的经济流汗卖力,但是所得的,却仅仅一把干草,至于说大部分的收获,则被政治官僚集团所掌握。至于说影子经济的出现,则是在这种环境下必然会诞生的一个衍生物。

无论是挈尔年科还是安德罗波夫,他们都听到了来自经济层面的反对声,这种声音很强烈,令整个苏联的国家体系都为之震动,因此他们推行改革,但是却不敢动摇以政治经的根本,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会出大问题的。因为政治官僚集团的特点是“腐败”,而相比之下,经济官僚集团的特点便是“贪婪”,腐败的蔓延需要依靠关系网络逐渐的侵蚀,而贪婪的蔓延则不需要任何媒介,因为它会吞噬。

挈尔年科、安德罗波夫的改革收效不大,但是在一手打击腐败,一手力压经济官僚的措施下,苏联的经济在短期内也有了一定的恢复,可就应了那句话,精明的人活不长,挈尔年科与安德罗波夫两人当政时间太短了,他们那病秧子的身材扛不住硕大的脑袋,最终还是在短短一两年内相继倒在了岗位上。经过连续两任领导人的更迭,苏维埃中央意识到一点,那就是选领导人千万别选脑袋大的,他们活不长啊,因此呢,小脑袋的戈氏就被推上了台。

此后一切的发展也就顺理成章了,刚一上任的戈氏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也许是对勃列日涅夫给自己颁发勋章的做法不满,戈氏将目光投向了国外,他要拿一个诺贝尔和平奖来告慰平生。于是,短短几年时间,腐败的政治官僚集团失去了对贪婪的经济官僚集团的有效控制,大批脱身经济官僚群体中的政治家,抑或是受经济官僚集团支配的政治家窜到了前台,他们一手举着“民主自由”的招牌,一手拿着“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匕首,面色狰狞的扑向了压迫他们几十年之久的老冤家。至此,局势彻底失控,摆脱镣铐束缚的经济因素开始鸟枪换炮,稀里哗啦的将政治力量砸了个粉碎,像霍多尔科夫斯基之流,他们就是在经过了这一场演化之后脱胎出来的,他们与其说是几个经济巨头,不如说是经济官僚集团的代表抑或是核心人物,而失去了集权控制的政治官僚集团,再也压不住他们了,至少在下一个集团团体出现之前,没有人能够镇得住他们。

百年前马克思恩格斯对俄国的论述,在迈向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得到了铁一般的论证:俄国,要嘛集权,要嘛动乱,没有另一条路可走。

而郭守云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得到的一个结论,便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能让经济的权力凌驾于政治至上,因为放开对经济力量的控制,那就等于是人为地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了那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吞噬能量,这股能量的危害远过于蝗虫,他们扫过地的地方,别说是枯木腐草,就连一块碎石也剩不下。

四个半小时的思考之后,郭守云提起笔,在一沓整整齐齐的稿纸上写下了一段长达两万七千余字的论述。老实说,之所以写这段论述,郭守云纯粹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但是就是这心血来潮时一挥而就的简要论述,也没有得到什么面世的机会,因为在这区区的不到三万字里,涉及到了太多的人物,太多的内幕,所以,这份手写的稿件便在若干年后,进入了俄罗斯联邦安全部门的秘密档案库里,历史留给世人的,仍旧是一纸空白。

第二五九章 科学计算机中心

在清晨苍白暗淡的曙光中,位于莫斯科市区偏北、临近小莫斯科河沿岸的苏联科学计算机中心迎来了一位客人,对于院长潘杰洛夫、副院长捷尔卡辛来说,这位客人显然怠慢不得,因此,从接到有客人来访的消息之后,两人便带了中心内十几个主要的负责人迎出来,在中心大楼前的停车场上枯等了半个多小时。

郭守云是什么人?像中心内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任何了解,说白了,他们都是科技工作者,都是研究员,是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玩计算机”的那种人。可是这大部分人不知道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不知道,像潘杰洛夫和捷尔卡辛,他们便知道郭守云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那是权力、是金钱、是机遇、是飞黄腾达。像这么一个权贵要来中心转转,这可不是小事,别说是在雪后的停车场上等等了,如果可能的话,两人还想派个车去接一下呢,不过很可惜,如今中心财政困难的要死,整个院所连一辆上点档次的轿车都拿不出来,几辆伏尔加皮卡、一辆走私过来的波罗乃兹,人家会坐吗?

在将近八点四十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转过计算机中心前面的街口,赫然出现在小广场的花圃转盘前的公路上,紧接着,又是一辆同款式的轿车出现,又是一辆……由六辆同款式奔驰轿车所组成的车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不用说也知道,这是郭守云来了。

“亲爱的,我真搞不懂,你大清早的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从车上下来,披了一件黑色皮草大衣的霍尔尼科娃兀自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她听说郭守云今天一早就要出门,原本还以为他又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呢,于是吵吵闹闹的要跟着过来,可天知道,这男人竟然跑来了这种破地方。

“如果我做什么事你都能懂的话,那你这骚狐狸早就沉了莫斯科河了。”郭守云从车子一边转过去,顺手在霍尔尼科娃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同时笑道。

“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霍尔尼科娃张开小嘴,呲着如贝般的两排牙齿,做了个咬人的动作,笑嘻嘻地说道。

“好啦,别闹了,有人过来了。”伸手牵住女人的胳膊,郭守云看了一眼正快步朝这边走来的众人,压低声音说道。

霍尔尼科娃虽然喜欢在郭守云的面前撒娇,但是她也懂的看情况,因此,随着郭守云这一句话出口,她那张嬉笑的脸骤然拉了下来,一种端庄、大方的高雅气质,重新回复到了她的身上。

“郭先生,”潘杰洛夫与捷尔卡辛几乎是一路小跑窜到郭守云面前的,前者隔着十几步远的时候便伸出手来,满脸堆笑的谄媚道,“真没想到您会在百忙之中来我们这里,这个……怎么说呢,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这是讽刺我呢还是夸赞我呢?”郭守云面带笑容的同这位院长大人握握手,心里却闷闷的琢磨着。

作为双料的计算机博士,潘杰洛夫这位出身基础研究员的计算机中心院长,实在不懂溜须拍马的艺术,也亏着郭守云并不十分在乎这方面的事情,不然的话,这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他就算是把人给得罪了。

“呵呵,潘杰洛夫院长是吧?”郭守云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来,又与旁边的捷尔卡辛握了握手,这才笑道,“千万不要说什么蓬荜生辉之类的话,不然的话,我可要以为你们不欢迎我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了。”

相比起潘杰洛夫而言,出身政治系统的捷尔卡辛显然更懂得应付这一类的场面,他知道身边这位一脑袋程序的院长很不会奉承人,对郭守云这么一个商人,说什么蓬荜生辉啊,这不是骂人吗?

“郭先生误会潘杰洛夫同志的意思了,要知道,像先生这样的贵客,可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你要过来看看,我们又怎么能不欢迎呢。”接过话头,捷尔卡辛笑道。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郭守云心里想着,嘴上却笑道,“哪里哪里,我今天过来,也只是出于好奇罢了,两位有所不知,对于你们这个地方,我还是从妮娜的嘴里听到的。呵呵,今天心血来潮,就亲自过来看看。”

“哦,妮娜,那丫头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潘杰洛夫的脸上露出一丝颇为感慨的表情,他说道,“嗯,我记得最后一次,是在八六年吧?那年夏天,对,就是七月份,她来了最后一次,从……”

“呵呵,妮娜小姐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那时候,她可是我们这里的小天使,大家都很喜欢她,虽然她很调皮,总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坏事。”不等潘杰洛夫把话说完,捷尔卡辛便抢着说道。他一边说还一边抱怨院长大人,心说:这老友真糊涂,眼前这位大财主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他提到妮娜只不过是拉近一下关系罢了,你不顺着他的口风来,却要硬生生的顶回去,这不是和资金过不去吗?

潘杰洛夫那一番话,也着实让郭守云汗了一把,他之所以上来就提妮娜,的确是要拉近一下彼此的关系,然后由妮娜引出更多的话题,可是这位院长倒好,上来整个“那丫头已经好几年不来了”,要按他这口风,下面的话还怎么谈啊?幸好这眼前还有个知情识趣的。

一群人在停车场前的空地上简单的聊了两句,以当年那个小精灵妮娜为切入点,聊了一些过去郭守云都不知道的事情,总的来说,这样的交谈还是很愉快的。怎么说呢,与潘杰洛夫他们这一类人交谈,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花费太多的心思去琢磨,他们这些科学研究人员虽然大脑很发达,但是那宽广的脑域里却没有存放什么勾心斗角之类东西,因此,这话说也都是不假思索的,直来直去,想到什么说什么。

就那么在雪场上聊了一会儿,郭守云才在十几位计算机中心人员的簇拥下,走进了那座四方合围式的中心主楼,径直去了中心的大会议室。

在与潘杰洛夫等人的交谈中,郭守云了解到,作为苏联科技委员会的直属部门,科学计算机中心早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就建立起来了。最初的时候,这里只有四十几号人,而工作的地点,也仅有一座二层的独立小楼。但是随着国家经济在战后的恢复,以及国际上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国家对这方面的资金、人力投入也越来越大,尤其是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在这一领域内工作的精尖端科研人员更是只能用一个过剩来形容。那时候,在苏联全国大大小小的科研院所里,大约有十余万编程人员,仅在莫斯科的科学计算机中心,便有经验丰富的程序员两千余人。而在苏联的计算机技术发展过程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重硬轻软,也就是重视硬件技术的开发,而轻视程序类软件的开发,在全国拥有十余万编程人员的情况下,硬件开发人员的队伍有多庞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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