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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367节

“嗯,礼物是当然要送的,关键是送什么,”郭守云揉搓着下巴,说道,“艾米这孩子……”

“孩子?哈,郭先生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过老气横秋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对面泥池里的琼妮便开口了,她嗤笑道,“就我所知,维诺格拉多夫那个宝贝儿子已经十几岁了吧,听说坏在他手上的女人都够三位数了,像这样一位‘天之骄子’,难道在你的眼里还只算一个孩子?”

“凭我和他父亲的关系,这小兔崽子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郭守云笑道,“噢,我想起来了,艾米好像和守成一个性子,都对那些枪啊炮啊什么的感兴趣,这样吧,回头这事交给守成去办,让他准备点新鲜玩意送过去,我想小家伙会喜欢的。”

“不过,我想维诺格拉多夫先生恐怕不会喜欢的。”叶列娜笑道。

“又不是他过生日,管他喜欢不喜欢干什么。”耸耸肩,郭守云笑道。

“那好,我一会儿就把先生的意思转告波拉尼诺夫。”叶列娜也没有争辩,她知道几位巨头间的关系,很难用常人的角度来思量。

“郭先生,”从泥池里爬出来,琼妮那带着一身褐色泥水的胴体显然有些妖冶,她丝毫不理会男人贪婪的目光,就那么一摇一摆地走到清水池边,轻轻松松的躺进水里,与郭守云面对面地说道,“说起来,我到远东也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看了很多,也听了很多,因此呢,我认为今天咱们有必要好好谈一次了。”

“就在这儿?”郭守云目光上下挑动,透过清可见底的池水,在女人雪白细腻的胸腹间放肆地打量着,说道。

“不可以吗?”琼妮似乎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她伸手揉搓着两团饱满嫩红的乳球,想当然地说道,“我觉得在这种场合下,咱们才算是真正的坦诚相待了,所以呢,说话也可以不用有那么多的讲究,大可以直来直去。”

“呵呵,这个想法倒是很有创意,”郭守云失笑道,“那好,你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

“就谈郭氏近一阶段应该加紧处理的一些大事吧。”琼妮舒展双臂,四肢大张的依靠在水池边上,眯缝着眼睛说道。

“比如说?”强迫自己不去亵赏对面女人那具纤毛毕现的诱人胴体,郭守云干咳一声,说道。

“比如说雅库特的矿业协作,”琼妮轻轻划动着池水,仪态悠然地说道,“我想,远东军区对那里实行的军管,是不是也应该以开采利用为主啊?而这段时间以来,你显然没有打算优先处理这方面的事物,反而在着力恢复远东的宏观经济操控部门,还在逐一的回笼资金,呵呵,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打算啊?”

“很简单,我在做我的打算,”郭守云嘿嘿一笑,直截了当地说道,“而我的打算,似乎没有必要向琼妮小姐提交一份政府工作报告吧?更何况,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似乎与咱们之间的合作没有任何冲突,所以,你这一手插的是不是太远了?”

“呵呵,对郭先生的打算,我自然不会过多的插手,”琼妮笑道,“不过我要提醒先生的是,郭氏集团要把存放在海外的资金回流到远东,这在一定程度上,固然可以避免资金流遭人控制的危险,但是同时呢,也会产生一系列连带的副作用。比如说:远东宏观经济操控部门的重新运作,必然会导致一个全新利益阶层的诞生,有那么一句话,凡是存在权力的地方,就存在你死我活的争夺。过去两年的时间里,远东没有一个有效运行的宏观经济操控体系,这样一来,它们的权力就等于是被各州的政府肢解瓜分了,而现在呢,先生想把这个体系重新运作起来,那么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赋予他们权力,诸如:税收分配权、进出口关税征收权、政府机构的薪金划拨权等等等等,这些权力都要重新划归到这些调控部门手里。在这种情况下,先生可曾想过要把这一宏观经济调控体系的操纵权下放给谁?如果先生自己掌握它的话,那就会令各州政府官员产生不满,因为你等于是削夺了他们的权力,如果先生将这一体系划归各州政府各自管辖的话,那就会产生两个问题:首先,各州的经济状况发展不同,类似的方式,容易激化各州政府因利益划分差异而产生的矛盾。第二,各州政府将通过这一改革掌握更大的财源,呵呵,有效的权力加上稳固的财源,这就是野心膨胀的最佳催化剂,先生难道不担心有人会在你的背后搞小动作吗?”

嘴里这么说着,琼妮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岸上的叶列娜,其指桑骂槐之意可谓是昭然若揭。

微微一笑,郭守云没有接口。他知道,这是琼妮在挑拨自己与叶列娜直接的关系,而这个女人最狡猾的地方,就在于她所说的这一切都非常有根据,可行度极高。只不过过去这一周多的时间里,叶列娜已经就这个问题与郭守云展开了数次的探讨,因此,等于是提前一步消除了这种“挑拨”的效果。

另外,在过去一周多的时间里,郭守云也查到了这个琼妮·哈里森的基本情况,这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她在来远东之前,已经在兰德公司担任了将近七年的宏观对策研究员,对于一个从二十一岁起便进入兰德智库的天才女人来说,琼妮在过去若干年的时间里所做的最出彩的一件事,就是八七年应对号称“黑色星期一”那场纽约股灾时的所作所为。正是她所提交的那份“琼妮报告”,令包括美国在内的几个西方国家联手应对,将这场来势凶猛的股灾,演化为了一场有惊无险的市场恐慌,同时呢,根绝这份报告的后续版,华盛顿令日本人栽了一个大跟头,直接导致日本泡沫经济的全面崩溃,日本人那种“买下全世界”的豪言壮语,在一夕间便化作了泡影。而当时的这份“琼妮报告”,几乎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经济危机转嫁阴谋,她等于是把原来应该有美国人承担的美元贬值危机,横空转嫁给了货币持续升值的日本,最终,令东京像可怜的哈巴狗一样,断了自己的脖子,讨好了华盛顿这个主子。

试想,在面对这样一个性取向与智慧都严重异常的女人时,郭守云与叶列娜怎么可能不提起百倍的精神。

“琼妮小姐的顾虑很有道理。”郭守云不说话,并不意味叶列娜不想说话,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同性恋处处都在针对自己,很明显,她就是来找自己别苗头的。

“不过琼妮小姐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远东与华盛顿甚至是世界其它任何地方都不同,这里存在的是一个箭簇形的权力结构体系,”一伸手,撤掉身上的浴毯,叶列娜滑入水池,紧挨着郭守云坐下,这才继续说道,“在这种权力结构的体系中,真正手上把握着权力的人很多,他们零零散散的分布在远东十几个州的范围内,在过去那种相对独立的经济发展渠道中,即便是两个相邻的州,其权利主体层之间也没有多少联系。怎么说呢,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彼此间既有共通的利益,却又因为彼此的忌惮而缺乏往来。而在这其中,郭氏集团就相当于一个专门为各个山头提供粮草的商人,这些山匪都需要商人的粮草,以便维持生存,虽然谁都知道,只要这些山匪全都团结起来,另寻一个商人就能把郭氏集团替换掉,可问题是,谁能让他们团结起来?又有哪个新商人能恰倒好处的被所有山匪一眼看中,并得到他们的普遍信任?呵呵,我想这种几率出现的可能性,应该不到万分之一吧。而在几率如此之低的情况下,琼妮小姐认为有那个聪明人会在背后搞小动作呢?”

“嗯,叶列娜小姐的分析同样相当有道理,”被反驳了一回合的琼妮半点也不气馁,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作为一个精通数国语言的人,我想叶列娜小姐应该不会没有听过‘借尸还魂’这个词吧?就按你举的那个例子,如果有人夺走了那个幸运商人的躯壳,以他的面孔去与一个个山匪沟通,你认为这样的危机出现几率是多大呢?”

“毫无疑问,那需要时间,”叶列娜扬扬眉,毫不犹豫地说道,“而且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对于你所说的那个‘聪明人’来讲,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第五六零章 大局

看两个赤裸的绝美女人在泥浆里翻滚缠斗,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美事,而要是看着同样的女人,在清水池里面对面的斗智,似乎就是另外一种刺激的享受了。

原本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可是随着叶列娜那一句“她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郭守云就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那个“她”代指的是谁,而对这个“她”,郭守云现在已经有了一种无法割舍的情结。心里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他禁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玉人。

郭守云关系自己的女人,这原本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离奇的是,坐在对面的琼妮,也在这个时候将目光投过来,她的目光里参杂着很多的疑惑与担忧。

“怎么啦你们?”对面女人目光中所包含的情感,叶列娜并不关心,与此相反,那目光甚至令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是相对来说,身边那个男人的目光,却令她感觉到一阵儿久违的心暖,这种感觉令她很舒服,很温暖。

“放心好了,事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回报给身边男人一个浅浅的微笑,叶列娜解释道,“我只是在遵循一个诺言罢了,而现在,距离我兑现这个诺言的时刻已经不远了,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呵呵,算啦,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转回正题。琼妮小姐,不知你对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作何感想呢?”

面对对方的反问,琼妮反常的保持了沉默,她那双蓝色的眸子紧紧盯住叶列娜的双眼,好半晌之后,突然长吁一口气,文不对题地说了一句:“叶列娜小姐,我突然发现,我知道今天才看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真的,我为你感到不值,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过去,原本就已经是很愚蠢的决定了,而把这种包含了自己一切的过去,再交给一个男人,那显然就是愚蠢中的愚蠢了。”

“也许吧,”叶列娜撩起一捧温热的清水,状似悠闲的泼洒在自己光洁如玉的肩头,同时淡然笑道,“不过再愚蠢的决定,终归也是我自己作出的,我愿意为它承担任何代价。”

“呵呵。”琼妮笑了,这女人笑的有点癫狂,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她的笑声维系了将近十几秒,才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过分精明的人很可怕,”转身爬上池沿,她甩动着那一头湿漉漉的金发,一边接过苏珊娜递过来的浴毯,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一边自语般地说道,“而当一个过分精明的人,将她的智慧与执拗合二为一的时候,那就更加可怕了,我这个人虽然不是很正常,但是却也懒得与这种疯子打对手戏。叶列娜小姐,除了那份执拗之外,我感觉咱们之间还是有很多共通之处的,所以,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偿所愿,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很乐意为你效劳。”

“虽然不会接受你的好意,可我似乎还是应该说一声谢谢。”坐在水里,叶列娜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将浴毯披在身上,琼妮耸耸肩,多少带着几分唏嘘的感慨道,“看在叶列娜小姐你的份上,我今天可以作出一个保障,在今后与郭氏的合作中,我琼妮绝不会动半点心思,我们公平的合作,合理的交易,以便你能够早已达成所愿。另外,我希望等叶列娜小姐实现夙愿之后,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呵呵,我这个人虽然最擅长的是给别人制造伤害,可在特定的时候,我也会为人弥补伤痕,尤其是对女人,嗯,你这样的女人,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的心思。”

这话说得……别说是叶列娜了,即便是郭守云都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郭先生,”好在这种露骨的话琼妮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转而对郭守云说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话,那不妨听我一句。你要把海外的资金回流远东,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我的建议是,这一计划最好能够缓步执行,要知道资金其实就是一种货物,短期内大量同种货物的涌入,势必会带来倾销的局面,而受此影响,货物价格的暴跌将成为定局。同样的道理,郭氏集团在海外参与国际运作的资金,目前将近七百亿美元,你要将它们回流远东,必定会造成远东货币流通环节上的大范围混乱。与此同时呢,由于目前卢布的汇市行情仍旧在持续暴跌,远东美元市场的饱和,伴随这一局面的延续,势必会形成一种水吸效应,即远东市场持续吸进郭氏集团的美元储备。同时呢,再加上远东与俄罗斯联邦其它地区存在的统一货币联系,这种水吸效应将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扩散到整个俄罗斯联邦。呵呵,我想,郭氏集团即便是再财大气粗,恐怕也无法对抗整个俄罗斯联邦的吸吮吧?三个月,不,也许是更短的时间,你将会发现,自己投入到远东地区的美元储备顷刻间不翼而飞,而换回来的,则是大批大批堆积在仓库里、充斥在市场上的俄罗斯本土消费品,以及大堆毫无价值的卢布货币,到时候,我想你即便是哭都来不及了吧?”

池子里的水是温热的,可郭守云仍旧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

这人即便是头脑再清醒,他毕竟还是一个人,既然是人,那就免不了会在一些事情上犯错误,否则的话,一个个国家的政府,也不会专门成立大量的智库机构了。毫无疑问,郭守云在回流资金这个问题上,险些就犯了一个大错误,而叶列娜的智库主要偏重政治,他们在对经济的操作环节上还存在弱点,所以这种大范围内的宏观经济偏颇,自然也就很容易出现了。

其实琼妮说的这个问题很简单,具体解释一下:过去远东经济之所以优于俄罗斯联邦其它的地区,并不是因为远东的卢布货币坚挺,也不是因为远东的政府性储备资金充足,它完全就是依靠远东地区的高工资、高福利填充起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联邦其它地区的人口,才会持续向远东迁移,从而造成远东的人口基数上涨。而现在呢,如果郭氏集团在短期内,便将数百亿美元的海外资金挪回远东,并将它汇入以海关税收、宏观资金操控部门等政府性机构操作,那么注定就会形成一种局面,即远东地方政府的财政信誉持续增高,远东这个“局部地区”的卢布信誉稳步攀升。这样一来,一个要命的局面就出现了,远东与俄罗斯联邦毕竟还是一体的,他们使用的都是卢布货币,同样一张一百面值的卢布,远东与俄罗斯联邦地区没有任何分别。在这种情况下,由于货币的持续流通,卢布的持续贬值,便与远东政府财政信誉的攀升形成了诡异的矛盾局面,在这种情况下,远东地区要维持自己经济的平稳,就不得不持续的放出美元储备,吸纳远东地区流通环节内的卢布币种,由此,琼妮所说的水吸效应便正式出现了——俄罗斯联邦流通卢布持续向远东涌入,接连不断的吸走远东的美元储备,这等于是远东用自己经济血液,持续不断的滋润俄罗斯联邦那早已干涸的枯骨。

打一个很形象的比喻,俄罗斯联邦就像一个湖,远东就是湖内的一片水域,大家底子都一样的时候,水面平静无波,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而郭氏集团投在海外的数百亿美元资金,就像是一对富含养料的泥沙,这些泥沙如果一点点的往远东这片水域内输送,那么只会产生一种局面,整个湖内的鱼虫受养分的吸引,逐渐向远东汇集。可若是这些泥沙在短期内一块涌过来,“咕咚”一下,全都砸在远东这片水域里,那结果会是什么?毫无疑问,远东的水都没了,成了陆地了,俄罗斯联邦这个大湖里的鱼虫再不会过来了,他们只要聚集在这片陆地的周围,就能一点点的吸食养分,维持生存了。一句话形容,远东成了最大的牺牲者,郭氏集团的破产倒塌指日可待。

“郭先生,其实我早就想好对付你的办法了,你把自己放在海外,我就截断你的资金流,你把资金短期内挪回远东,我就等着你来求我,你没的选择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统一体,只有站在最巅峰的人,才有真正做决定的权力,在这里,没有一夫当关的英雄,更没有脱离世俗的隐士高人。要想好好活下去,平平安安的寻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权力与地位,那就必须需要一个好的、坚实的靠山。”琼妮走到池边,轻轻巧巧的蹲在郭守云身后,也不在乎自己双腿间严重走光的私密部位,就那么笑眯眯地说道。

第五六一章 虐气

“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郭氏集团凭一己之力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老实说,这是一个奇迹。可奇迹是不可能永远保持下去的,既然你不甘寂寞,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那你就必须选择一个阵营,要嘛‘东’,要嘛‘西’,如果你既不选择‘东’,也不选择‘西’,那你就是异端,是必须放在火架上烧死的异端。几十年了,东西对抗的局面已经让人很头疼了,我想谁不会希望在东西之间再出现一个第三方势力了,所以你必须做出选择。”蹲在池子边上,琼妮淡然笑道,“伊拉克的侯赛因,南联盟的米洛舍维奇,他们都是当世的强人,可即便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上,也必须为自己选择一个阵营,我想,郭先生应该还没那份超过他们的野心吧?”

郭守云眉头紧皱,沉默不语。琼妮的话也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了,他到今天才猛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在“野心”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甚至远的望不到自己的起点了。

“说起来,我当初的想法和华盛顿还是保持着高度一致的,我不需要你死,只需要你半死不活,等你扛不住压力向我求援的时候,你就会成为我餐盘里摆放的一块牛扒,我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怎么割就怎么割,你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余地。”琼妮继续说道,“不过我今天改主意了,我觉得既然叶列娜小姐能看重你,那想必你应该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对此我很有兴趣深入的挖掘一下,看看这个过人之处究竟在什么地方。或许正是出于这一种想法的考虑吧,我希望咱们之间的地位能够公平一些,与其彼此间斗个你死我活,何不坐下来好好商谈呢?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与我们合作如此的谨慎小心,要知道,只要坐到了我们这条船上,你就等于是获得了一切。远东是属于你的,我们需要的是你的立场,而不是觊觎你的权力,而有了我们的支持,你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民主说到底都是东西方阵营博弈的舆论工具,我们永远都不会将它加诸在朋友的身上,所以,你在这里搞独裁也罢,搞选举也罢,我们都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立场,难道一个立场的付出,对你郭先生来说就那么困难吗?”

“呵呵,不难,的确不难,”松弛开紧皱的眉头,郭守云原本阴霾一片的脸色,突然间云开日现,他握了握叶列娜的小手,抬头笑道,“你们要立场嘛,我有,而且全力倾向华盛顿,毫无保留,立场坚定。”

坐在男人的身边,叶列娜深刻体会到了他此刻笑容遮掩的深深愤怒,她知道,今天的郭守云很受刺激,根据自己手头上掌握的资料来看,从来远东立足之后,这位强人似乎还没有受到过谁的威胁,而今天,他是真正被人威胁了一回,最要命的是,这种威胁还是他摆脱不了的,无法挣脱的。

就像琼妮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独立于东西方之外的势力方的,远东既然要走向国际化,那处于这一地区主导地位的郭氏集团,就必须为自己选择一个站位的方向。这个方向平壤要选,巴格达要选,莫斯科要选,哈巴罗夫斯克同样也要选,丛林法则在这个世界上普遍存在,作为一个势力方,远东要嘛选择狐假虎威,要嘛就竖起犄角,站入警惕的牛群,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面对当头到来的威胁,郭守云似乎在一瞬间便找回了当初的决断,他没有与叶列娜商议,直接便做出的自己的选择——妥协。可作为一个能够看清他内心世界的女人,叶列娜当下便感受到了危机,她知道,即便远东与美国人的合作最终达成,一个深刻的危机也已经在这种合作中潜伏下来了,因此此时的郭守云已经恼怒了,他的心里已经埋下了随时可能反叛的“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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