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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389节

嘴里这么说着,霍多尔科夫斯基就找到了一个看点,他摇晃着手中的杂志,笑道:“这个起名叫‘布琼尼’的家伙,提到了应该对个人资产超过五千万卢布的富人征收遗产税,而且纳税比率要达到百分之五十。按他的说法,只有这种方式,才能保证社会财富分配的最大均衡,同时呢,也能为政府创造税收。嘿嘿,我觉得他这个建议可行,试想一下,如果你郭守云百年之后,拿出百分之五十的家产充税,哈,那全联邦一年的政府经费就有着落了,至少,四百亿美元的外债不会再让莫斯科头疼了。”

“想得美,”郭守云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就这一条建议,我看不到任何可行性,毫无疑问,这种纯粹劫富济贫式的政策,可以大快人心,可反之呢,它带来的副作用也不可低估。如果每个个人资产超过五千万卢布的富人,都要缴纳百分之五十的遗产税,那整个联邦资产外流的现象,将会更加严重,到最后,直接落个国将不国的下场。”

“呵呵,那可以下达强制性的政策命令,限制类似的资产转移嘛,”霍多尔科夫斯基将杂志掀过一页,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随口说道,“就像前苏联限制犹太人那样,把所有的富人资产全部控制起来,直接堵源截流,从根本上杜绝这一危险。”

“那更不可能,”郭守云笑道,“首先说,在这个世界上,类似限制富人的政策根本得不到掌权者的认可,其次,即便有了政权的认可,这种政策也不可行,因为它是一把双刃剑,在伤害本国富裕人群的同时,也会伤害那些外来的投资者。而在现今的时代环境下,任何一个缺乏外来投资的国家、地区,就注定会走上一条落后之路。嗯,就像目前的朝鲜,他们就是这样的。”

“嗯,有道理,”霍多尔科夫斯基自然明白这些东西,他嬉笑道,“不过你所清楚的问题,不一定能被远东民众所接受。你看看这样一条‘民间质询’,它必定会引发绝大多数人的认同,并在最后形成一种民意的潮流,呵呵,你就不怕自己会在这潮流里翻了船?”

“我有什么可怕的?”郭守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所谓舆论嘛,这东西是需要引导的,这一期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下一期就会有人跳出来唱反调,把我心里所思所想的那些东西发布出来,从而形成一种理论上的对峙。只要理由阐述的到位,道理摆放的鲜明,在远东的上千万人里,终归还是有大部分理智的人站在我这边的。”

“你真的很狡猾,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为这本杂志准备一大批御用枪手。”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

“不管我是不是雇佣了御用枪手,至少来说,我这个办法的出发点是好的,它能让更多的人接触到政治,接触到这个原来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陌生、很遥远的东西。”游戏机里的乱方块终于爬到了格顶,伴随着一段电子音乐,郭守云嘘口气,随手将它抛在池沿上,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感觉,一切都在与一个感觉,我这个办法虽然不能给远东人带来真正的参政权,至少可以让他们找到这种感觉,哪怕是一个虚幻的感觉,他们也能为此幸福一辈子了。”

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守云的背影,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深沉的表情。

作为一份远东发行的政经类论坛性杂志,《远东瞭望》自一周前发刊以来,已经持续办了三期。在最初的时候,这份杂志的创刊,曾经在远东权力层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论,各州的政府高层官员,一度反对这一期刊类杂志的刊发,在他们看来,这种东西的面世,不利于远东地区的社会稳定。

但是,在目前的远东,郭守云才是掌握最终话语权的头家,因此,即便是有了各州政府官员的抵制,这份刊物还是最终拿到了发刊权,并在二月中旬正式推出首刊。

按照《远东瞭望》的办刊理念,它的主要宗旨就是接受来自民间的政论性、经论性投稿,并在每一期的期刊上予以刊载,在这里,投稿人“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谈论,小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涨落价问题,大到俄罗斯联邦的内政外交政策,大家都可以来稿讨论。不过,按照杂志社方面的说法,为了保证杂志的稳定运营,对所有投来的稿件,编辑部采取收费上版的方式,即按照来稿的篇幅,征收投稿人十到四十卢布之间的不等费用。

在最初的时候,谁都没想到类似这样的期刊,能够在联邦境内走红,但是当第一期杂志推出之后,现实的状况令所有人大跌眼镜,连续三期,《远东瞭望》的发行量,从最初的首刊四万册,暴涨到第三期的三十八万册,而且在远东各个主要城市,这一份刊物一经出版,立刻就会被读者席卷一空。与此同时呢,向杂志社投来稿件的“热心人”也越来越多。

面对这种局面,几天前郭守云作出安排,让远东几个州的政府一把手,亲自出面对《远东瞭望》上所刊载的部分来稿问题作出回应,阐述这些来稿观点的可行性与不可行性。

而这一事件最终引来的结果,就是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远东瞭望》杂志社内堆满了各方的来稿,从学生到普通市民,甚至是山区的伐木工、军队的士兵、近海的渔夫,都要到杂志上来发表一下他们的看法,彰显一下他们的主张。一时间,远东人似乎各个都成了经验老到的政客,每个人都希望通过这本杂志,来实现一种真正的参政议政的愿望。

说实话,郭守云也没有想到自己突发奇想所弄出来的一份杂七杂八的杂志,能够引来这么大的轰动,以至于《时代周刊》也准备专门为这份《远东瞭望》做一期专评,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是一种真正的民主体现,它的出现,使作为最弱势群体的普通民众,找到了阐述个人政治理念的最佳平台。

而在叶列娜的口中,《远东瞭望》的走红,则有另一方面的原因,那就是远东,乃至整个俄罗斯联邦的普通人,已经被所谓的民主自由压抑的太久了,他们需要一个宣泄不满的渠道,此时,《远东瞭望》的出现,恰好满足了他们这种要求。与其走上街头与警察对峙,何不在这份期刊上发表自己的看法?毕竟政府的官员似乎对它还比较重视。

第五九九章 论道

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做洗浴的地方,是哈巴罗夫斯克市内刚刚进入试营业阶段的一所高档私人会馆,会馆的出资方,是一个名叫金诚基的朝鲜人,此人在两个月前进入哈巴罗夫斯克,直接通过李圣妍的关系,在市内繁华地段买下了两栋相连建筑,并以此为基础,开设了这家即休闲洗浴、宾馆餐饮为一身的私人会馆。

平日里,这家名为“金达莱”的私人会所,只接待那些从朝鲜进入远东从事商业贸易、外交访问的朝鲜籍商人、政客,至于普通人,不能获准进入的,但是作为远东的当家人,郭守云自然不在受排斥的范围之内,故此,他这段时间经常会带人来这里转转,体验一些别具朝鲜风味的洗浴服务。

也许是受他的影响吧,霍多尔科夫斯基再来过几次之后,也迷上了这个地方,在他眼里,这里特有的所谓“桶浴”很有情调,也很舒服,面对远东以及西伯利亚的寒冷冬季,如果有机会坐进盛满热水的大竹桶里,泡上一小时春意盎然的鲜花浴,那的确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当然,这种桶浴的最大特色,还在于陪浴的那些少女,试想一下,自己坐在半人高、水面浮满花瓣的清水里,身边陪伴两个穿着素白色“则高利”短夹、百褶长裙,脚下踩着船型鞋的小姑娘,为自己温柔的搓澡、按摩,那是多么快意的享受啊。正因为如此,霍多尔科夫斯基这段时间一直打算与那个金诚基搞一下合作,在西伯利亚他的控制区内,也建几个类似的大“澡堂子”。

不过他这种异想天开的主意,被郭守云一瓢冷水泼灭了,按郭大老板的说法,这个金诚基的出身很不简单,他身后有着朝鲜军方的背景,因此,他所开设的这家“金达莱”私人会馆,也没那么简单,这地方,估计就是平壤设在哈巴罗夫斯克的一个主要办事处。类似这种地方,无论远东也好,西伯利亚也罢,还是少出现两个为妙。

“你什么时候去诺尔德维克?”爽意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又做了一个通心舒畅的按摩,郭守云在步出“金达莱”私人会馆的时候,对走在自己前方半步的霍多尔科夫斯基问道。

诺尔德维克,这个地处北冰洋沿岸的港口城市,此段时间以来就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藏身之地,莫斯科的权力斗争伴随着军事力量的背后对抗,他能够感受到那里的不安全,因此这小子也学了维诺格拉多夫,说什么不肯回莫斯科了。至于说他选中诺尔德维克这个地方的原因,则是由于它是北方舰队的一大军港,同时,也是外贝加尔军区的一处空军基地,呆在这地方,他心里才有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过两天吧,”刚刚吹干的头发还有点潮湿,被市外的冷风一吹,感觉很不舒服。霍多尔科夫斯基抖搂一下手上的貂皮圆帽,将它顶在头上,揉搓着脖子,说道,“这两天那边大风雪,我讨厌那样的天气。嗯,过两天我打算先去一趟法兰克福,最近刚在那边买了一些产业,得先过去接收一下,然后再回去。”

“嗯,还是早点回去的好,”郭守云点点头,迈步走到车门边,“我最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我考虑着,问题可能出在克里姆林宫身上。”

“哦?”霍多尔科夫斯基钻进车里,依靠在松软的皮座上,扭头说道,“你想到了什么?”

“如果想到了什么,我还用在这等着吗?”郭守云坐在他身边,摆弄着保镖递上来的暖手小炭炉,意兴阑珊地说道,“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让我说,我能说什么呀?”

“杞人忧天,”霍多尔科夫斯基闻言摇头,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别说现在莫斯科那边无暇顾及咱们,即便是他们有心转头东顾,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撬动的远东,至于西伯利亚那边,我的势力虽然起步较晚,可要扑灭它也没那么容易。如果克里姆林宫明智的话,他们是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的。”

“人啊,多一份谨慎总没有什么坏处,”伸手在老友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郭守云摇头笑道,“你啊,就是心里太浮躁,说难听一点,就是急功近利,不知道什么叫小心,这种心理,早晚会让你吃大亏的。”

“适度的小心叫谨慎,过分的小心就是怯懦了,斯摩棱斯基这个前例你没看到吗?他就是过分小心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在我看来,将来即便是因为胆大而落魄,也不愿像他那样因懦弱而被人欺。”

郭守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性子,这家伙就属于那种刺头,对谁都不肯服软,在他眼里,这天底下值得看得起的人不多,因此,他也很少有那种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或许,这就是他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便迅速崛起的原因,同时呢,这也是他最后落得惨淡收场的最主要原因。

“其实依我来看,这段时间你应该注意一下莎娜丽娃的帮会,”霍多尔科夫斯基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拍打着膝盖,说道,“克里姆林宫与日里诺夫斯基的联合,估计将会在联邦底层的黑手党联合方面产生很大的影响,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办事无所顾忌,你要提防他们的手段。”

郭守云点点头,他明白霍多尔科夫斯基这番话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性,作为一个国家体系中的最阴暗面,黑手党不像那些整天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的政客,这些家伙办事的方式很直接,也很辛辣,他们不会考虑什么公众影响,更不会考虑什么政治问题,该动刀时就动刀,该动枪时就动枪,从来没得商量。为此,对付这些家伙,就不得不小心又小心。

“还有,这段时间你再跟华盛顿那边联系一下,探探他们的口风,最好是弄明白他们在对待哈斯布拉托夫,尤其是在斯摩棱斯基这方面的态度,”思索了片刻,霍多尔科夫斯基转口说道,“既然咱们现在选择了与美国人暂时合作,那在很多事情上,就不能单纯的选择与他们阳奉阴违,必要的时候,还得看一下他们的脸色。”

“这个不用你说,我清楚的很,”郭守云点头说道,“不过按照我的推算,这段时间琼妮那个女人没过来,希奎娜也没来,这就说明华盛顿对咱们的做法还是相对满意的。嗯,再者,克林顿刚刚就任,他还需要花时间统合一下白宫以及五角大楼的力量,顺便呢,也需要趟平美国国内的潜在威胁。我得到消息,白宫此前已经开始对摩根家族下手了,太平洋舰队今年的军事订货以及资金来源,已经吸纳了洛克菲勒家族的大笔投入,摩根的影响力受到了挑战。而除了国内之外,华盛顿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调整外交,重新制定在亚太地区、欧洲以及泛大西洋地区的政策,至于咱们这边,恐怕还不是他们首先要考虑的要点问题。”

“那也不能疏忽,”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要知道,咱们现在等于是彻底与北京断绝了联系,不光是你,就连我在那边的几笔投资也正在回撤,现在,日本人也嗅出了气味,他们的人正在与我洽商两笔原来与北京首都钢铁公司谈妥的合作意向,我还没有作出最终的答复。”

“没有做出答复就不要答复了,”郭守云随口说道,“对咱们来说,日本那边的任何态度都是鸡肋,莫斯科永远都瞧不上他们,而北京更不可能看他们的眼色行事,至于华盛顿,嘿嘿,咱们与东京没有联系,也许正是美国人所期望的,反之,若是咱们同东京走的太近了,美国人那边还会有所忌惮。所以啊,我一直以来的态度,就是尽可能不与日本人谈合作。一个经济上的强国,政治上的侏儒,咱们是用不上的,不去理他们,把他们晾在沙滩上吧。”

“呵呵,看来咱们的想法又是不谋而合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拍手笑道,“不过我现在还是在与他们谈,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北京制造一些压力,迫使他们重新坐到谈判桌上来,对于咱们来说,离了北京还是不行啊。”

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郭守云没有说话。

车队在公路上缓缓行驶,最终进入了郭氏集团总部的大院。

“对啦,还有一件事,”在准备下车的时候,霍多尔科夫斯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扯住郭守云的衣袖,说道,“回头给我准备一些东西,这次去法兰克福我要带上。”

“什么东西?”郭守云愕然道。

“就这些,”摸摸口袋,从上衣的内衬里取出一份清单,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对于你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

第六零零章 曲线维和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看着霍多尔科夫斯基递过来的物品清单,郭守云讶然道,“难不成你还打算去法兰克福策划一场局部战争?呵呵,这似乎有些荒唐了。”

“别胡说,我这是要运去波斯尼亚的。”在他肩膀上搡了一把,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

“波斯尼亚?”郭守云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他稍一犹豫,说道,“你什么时候跟那边牵扯到一起了?”

“嘿嘿,早就有联系了,”扯着郭守云从车里跳下来,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还记得之前斯摩棱斯基提起过的事情吗?他说他在南联盟的投资遭受了损失,大笔的资金收不回来,只弄回来几个巴尔干小妞。呵呵,从那时起啊,我就已经在与那边做生意了,只不过生意的规模不大,主要是战乱,所以没敢朝那边多做投资。”

郭守云默然,他低头看了看手上那份清单,老实说,对方的要求不高,他所列出来的,除了少量的单兵枪械、战术地雷以及肩扛式的反坦克火箭筒之外,就都是各种口径的火炮以及相匹配的炮弹了。像什么122毫米牵引炮、120毫米的迫击炮、152毫米的自行火炮,如果说造价最昂贵的,估计就是四门БМ-21喀秋莎火箭炮了。而最令郭守云感到头疼的,就是在清单上,赫然还有四百枚白磷弹的供货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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