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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444节

“那就不太好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摇头笑道,“既然不感兴趣,那就处理掉吧,她刚才听到的东西太多了,咱们……”

“砰……砰……砰!”

霍多尔科夫斯基这话还没说完呢,从别墅里传来三声沉闷的枪响。

“有些问题,似乎不用你来提醒我了。”耸耸肩,郭守云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当我什么都没说。”霍多尔科夫斯基朝别墅的方向瞟了一眼,吃笑道。

“哎。”叹口气,郭守云面色严肃的坐直身子,而后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但是却很有厚度的小书,随后,就那么放在眼前摊开,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起来。

“看的什么?”霍多尔科夫斯基凑上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没有理会自己的老朋友,郭守云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本,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愿你能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霍多尔科夫斯基大晕其浪,他总算看出来了,身边这主感情是在读《圣经》作祈祷呢,他现在很怀疑,眼下这一刻,天堂中的上帝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有了一种几欲吐血的感觉。

“唉,这个单词好像很生僻啊,”照本宣科似的读了一会儿,郭守云歪过身子,将那本简约版的圣经递到霍多尔科夫斯基面前,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看看,认不认得?”

“见你的鬼去吧。”一把将《圣经》夺过来,霍多尔科夫斯基二话不说,放下窗玻璃,就那么一甩手,将小书远远的扔到了路边的莫斯科河里。

“阿门,我的十二美分……你会遭报应的。”看着路边飞快后退的树影,郭守云心疼道。

第六九四章 捧杀鳖

斯模棱斯基的洛沃宁俱乐部并不在莫斯科市区内,而是在莫斯科东南郊的柳布利诺区,与著名的杜拉索夫庄园相毗邻。自从维诺格拉多夫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势力退出莫斯科之后,胆小谨慎的斯模棱斯基也相应的收缩了自己的势力,在很多领域内,他都将自己在莫斯科内所经营的生意,转卖给了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而他保留下来的生意,更多的都是一些私人会馆以及政治俱乐部,而在这其中,洛沃宁俱乐部就是一个。

老实说,霍、维两人大举退出莫斯科,在一定程度上为别、古势力方创造了发展的良机,由于斯模棱斯基的胆小怯懦,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莫斯科的经基层等于是落入了别、古两人的手心,在这种情况下,两位独占莫斯科的巨头没有了忌讳,他们在这个联邦的首府城市内大肆排除商业异己,抢夺所有可以抢夺到手的利益蛋糕。同样的,也正是因为这种局面的出现,别、古两人也为他们自己制造了很多的麻烦。

六月份,为了排除郭氏集团在莫斯科的影响力,古辛斯基对霍尔尼科娃名下的一家建筑公司下手,一个简简单单的商业诈骗案,令霍尔尼科娃蒙受了将近四百万美元的经济损失,同时呢,那家建筑公司也不得不宣布破产。就为这件事,霍尔尼科娃专门给郭守云挂了一个电话,哭哭啼啼的闹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还是郭大先生答应为她补偿这笔损失之后,这小女人才算作罢。

可以试想,在莫斯科这个地方,别、古两人连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这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还能忌惮谁啊?就这样,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霍尔尼科娃算是收敛了很多,她学着霍多尔科夫斯基当初的样子,整日里躲在雀山别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日里惶惶然唯恐自己遭遇什么不测。其实话说回来,霍尔尼科娃的惶恐是多余的,在没有正式搞掉郭守云之前,别、古两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这位巨头的女人下手,毕竟他们也要提防对方的疯狂报复——钱债可以用钱来还,这东西对几位巨头来说都很容易,可这血债就得用血来还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都不敢在这方面轻易下手。

与此同时,正是因为别、古两人在莫斯科的嚣横,一大批当地的权贵也算是被他们得罪透了,而在这其中,身为莫斯科市长的卢日科夫显然是他们最难摆平的一方势力。

就在两个月前,在莫斯科两个市政工程的投标项目中,别列佐夫斯基通过一系列手段,强行逼迫拿到标的“因捷科开发公司”将标盘转让了出来,要知道,这家公司的实际当家人,就是卢日科夫的夫人叶莲娜·巴图林娜,一亿七千万卢布的经济损失,令这位莫斯科第一夫人直接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一个月才缓过气来,而由此,别、古也算是同卢日科夫之间结上了深仇。郭守云甚至怀疑,卢日科夫之所以投靠了列宁格勒势力方,其背后是不是就是由于受到这一事件的影响。

做人可以很牛B,但是千万不要耍牛B,因为那是会遭报应的,郭守云看出来了,别、古两人在莫斯科的嚣张做派,正在为他们自己的未来构建隐患。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也许今天的卢日科夫根本无法对别、古的存在构成威胁,可是将来呢?将来会如何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郭守云这次之所以力导与别、古摒弃前嫌,重启合作,其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几位巨头的利益,而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进一步激发这两位莫斯科巨头的嚣横态度,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一寸寸的为自己挖掘坟墓——在这个世界上,杀人的手法有很多,而在诸多的杀人法门中,最高档最有艺术性的一种,无疑就是所谓的“捧杀”了。

别、古两人不是认为他们自己很牛吗?那好,那就让他们牛,让他们牛上加牛,牛个不亦乐乎,长“牛”以往,当所有人都认识到他们很牛的时候,尤其是当所有人都认识到这两头牛过壮的时候,估计那雪亮锋利的牛刀就要上门了。

一般情况下,在国内,精通政治或者说是政治手腕足够灵通的人,都明了一道好菜的做法。在前世的时候,郭守云曾经听人说起过这道以鳖为主料的“小菜”。其做法是,将活鳖置于两道半寸厚薄的青石板间,同时呢,在鳖首的位置放置一个盛满香料汤饵的瓷盆,当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就在青石板下以慢火蒸烤,在这过程中,活鳖由于受热的缘故,会不停的探首去饮用瓷盆内的香料汤饵,同时呢,接连不断的排除体内杂物。就这样,经过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蒸烤,当这头活鳖被最终蒸熟的时候,那些香料汤饵也就完全被它喝下并吸收了。这样做出来的清蒸活鳖,不但肉质鲜美、香入腠理,而且极有营养价值,最重要的是,什么都不用浪费,整个过程中,一丝血光都不见,节俭得很,仁慈的很。

一道菜肴的做法,蕴含着对敌策略的最高深意味,而郭守云现在就要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他要让这两个家伙领会一下,什么叫做:青石慢火缓蒸鳖,不用刀斧饵自腌。

“呵呵,真看不出来,咱们的斯模棱斯基先生,竟然也是一个颇有情趣的人。”带着一脑门子龌龊的想法,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乘坐那辆银色的宾利车,抵达了位于莫斯科东南郊的洛沃宁俱乐部。在停车场上下了车,郭守云扫视一眼这栋占地足有数顷,园内假山喷泉皆有,绿树林荫绕墙的别墅区,不无感慨地笑道。

“附庸风雅罢了,”看着停车场出口处那座著名的“思想者”雕像,霍多尔科夫斯基不屑一顾的嗤笑道,“凭那头猪的体型,他也配学习思想者?哼哼,我怀疑那道门梁是否能够承载他的体重。”

“猪也是会思考的,”嘿嘿一笑,郭守云看着迎面快步赶过来的斯模棱斯基,压低声音说道,“你瞧瞧,难道你不觉得咱们的斯模棱斯基先生,就是一个标准的会思考的猪型人吗?”

“哈哈,你们来晚了,”两人正在这儿贬低着,被形容为“猪型人”的斯模棱斯基已经走到了近前,这位身价巨亿,却胆小如鼠的巨富寡头,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在片刻前被人描绘成了猪头,因此,他的笑容仍旧像以往那般的和善、真诚。

“早就说好了,让你们十点钟过来的,看看,看看,现在都是十一点了,你们才过来。”上前与郭守云、霍多尔科夫斯基两人热情地握了握手,斯模棱斯基笑道。

“呵呵,真是对不起,因为驻地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所以稍稍耽搁了一会儿,”郭守云的笑容同样的真诚,他紧握住对方胖胖的大手,笑道,“至于咱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嘛,他则是受了我的牵累,所以一同来晚了。抱歉,抱歉。”

“无所谓,无所谓,”斯模棱斯基笑道,“你们能来已经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再者,你们来的也不算太晚,呵呵,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他们也是刚到。”

“哦?”郭守云眼眉一挑,随即笑道,“那我可更是感觉不安了,两位长者……呵呵,怎么好意思让他们久等。”

“少废话了,”与郭守云的配合中,霍多尔科夫斯基似乎充当惯了黑脸的角色,他站在旁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这次过来可不是听你们絮叨这些无聊事情的,那两块货在哪呢?赶紧带路,咱们有事就谈事,没事赶紧散伙走人,我那边还有两个新鲜的美女在等着呢。”

“哦,”斯模棱斯基脸上的笑容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松开握住郭守云的大手,陪笑道,“好,好,好,你们跟我来,别列佐夫斯基两位先生,现在就在二楼的宴会厅。”

一句话说完,他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当先领路,朝别墅小楼正门的方向走去。

看着斯模棱斯基转过身去,郭守云不经意的扯了扯霍多尔科夫斯基的风衣附带,从刚才那一番简短的接触中,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信息。

这一丝非同寻常的信息从何而来?不是从别的地方,就是从斯模棱斯基那极短一瞬的笑容凝固。这一个表情上的细微变化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那就说明了一种懊恼,至少是一种负面情绪的表现。而在郭守云的印象中,胆小怯懦的斯模棱斯基最善于控制他自己的表情,放在过去,当着霍多尔科夫斯基的面,别说是言语上的冲撞,即便是再深一层的蔑视,这老东西也会不露丝毫痕迹的隐忍下去。现如今呢,这种情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意味着什么?郭守云可以肯定,那只有一种可能,斯模棱斯基已经与别、古两人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合作默契。

第六九五章 再聚首

老鼠是轻易不敢在家猫的面前呲牙的,除非它的背后有猎犬撑腰,而对于郭守云来说,素来胆小怯懦的斯模棱斯基,显然就是那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在自己与霍多尔科夫斯基这两只家猫的面前,这头老鼠竟然敢呲牙了,那么毫无疑问,他的背后肯定是站了两只凶狠的大猎犬。

带着这样的怀疑,郭守云稍稍扭过头,朝走在自己身边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看去,却恰好看到对方也正在朝自己使眼色,毫无疑问,他也从刚才那一点微妙的表情变化中,感觉到明显的异常。

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暗中给霍多尔科夫斯基送去一个彼此都能心领神会的眼神,郭守云转念就去考虑,斯模棱斯基与别、古两人之间的合作,究竟带有什么样的目的。

斯模棱斯基无疑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可这并不能说明他的智商低下,与此相反,在六位巨头中,他一向都在扮演一个很特殊的角色,既隐忍中的牵制力量,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六巨头才能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着一种表面上和睦。在郭守云的眼里,斯模棱斯基绝对不是那种敢于轻而易举加入巨头战争的人,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家伙的财富很庞大,几位巨头对他的存在素来保持着很高的警惕。一直以来,之所以没有人对他轻易下手,原因就在于大家都担心一下打不死他,反而将他推到对手的阵营里去,那无疑是将会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而反过来呢,斯模棱斯基也不敢轻易选择阵营加入,因为他知道,除他之外的五位巨头都不是好东西,自己无论是协助别、古集团打垮郭、霍、维集团,还是协助郭、霍、维集团打垮别、古集团,最终获胜留下来的那一方,都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五巨头之间玩一种变相的权衡,既不让其中的一方过于势弱,也不会让其中的任何一方过于强大。

分析到这里,一个在常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题就出现了。很明显,如果按照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去推断,斯模棱斯基之所以选择与别、古合作,原因应该是他们势强,而郭守云等三人集团的势力较弱,在这种情况下,斯模棱斯基做出附强凌弱的选择也就顺理成章了。可事实是,这种思维方式下得出的结论,恰好是错误的,它过分的低估了六巨头之间关系的复杂性,同时,也低估了斯模棱斯基这位巨富寡头的智慧,当然,也在很大程度上低估了郭、霍、维集团的实力。

在郭守云看来,斯模棱斯基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与别、古两人合作,其深刻的原因可能有两点:第一,三巨头联合试图对付斯模棱斯基的计划,被这个家伙获悉了,因此,面对这一种威胁,老东西迫不得已的选择现在这条路,以求自保。若是这一项猜测成立,那么郭守云认为,克里姆林宫的那帮子人就很有问题了,因为类似这样的消息,只能是他们泄漏出去的。第二,在六巨头的实力对比中,别、古集团虽然在莫斯科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是他们的综合力量,却已经出现了向弱势方向发展的趋势,作为一个精明谨慎的中间人,斯模棱斯基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种趋势,他甚至认为,一旦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直接的争斗告一段落,而郭、霍、维集团向莫斯科发起反扑,别、古集团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被动局面。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危险,所以斯模棱斯基才放弃过去那种胆小谨慎的做派,公然站到了别、古一方。

寡头之间的战争一旦打响,在很大程度上,甚至比莫斯科的权力斗争还要残酷,因为权力斗争毕竟是集中在政治层面上的,大家打的就是一个心机,较量的就是一种隐性的实力,是一种权力的抗衡。而手中掌握着巨大财富与政治资源的寡头们一旦开了战,那真正要较量的就不仅仅是智慧与隐性的实力了,在更大程度上,这是一种金钱对金钱、权势对权势、血腥对血腥的战争,双方动辄数百亿美元的资金对抗,倾数州实力所发起的攻防,那绝不是开玩笑的,最重要的是,几位巨头的手底下都圈养着大批的黑手党帮会,这些家伙一旦打起来,那就是最直接的流血冲突。再者,寡头之间的战争与权力场上的战争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权力场上的交战双方,往往都要给对手留下一条活路,以便维持政局的平衡,而寡头们的战争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所考虑的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置对方于死地,双方不死不休。

就在这个九月,秋高气爽、凉风徐来的九月,在洛沃宁私人俱乐部的里,随着一场融洽会谈的揭幕,俄罗斯联邦历史上规模最大、相关损失最惨重的一场寡头战争,已经进入了阴沉的酝酿期,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整个俄罗斯联邦国内,至少有数千家企业破产倒闭,二十四位身价过亿的富豪倾家荡产乃至债务缠身、身陷囹圄,全俄罗斯联邦四十余个大中城市内,黑帮火并不断,直接间接的人员伤亡数以万计,莫斯科以及联邦各地方政府官员变动不绝,州长、州议员甚至加盟共和国总统、联邦各部部长像走马观花似的往复更迭……而这一切的一切,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把持着联邦经济命脉的六位寡头,对他们所占有的资源感觉不满足了,他们要打击自己的对手,争夺原本属于另一方的地盘,更直白的说,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就是围绕着这六位巨头的利益展开的,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最根本策源地。

心里拨拉着自己的小算盘,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斯模棱斯基的带领下进入别墅正门,而后,转过一楼正厅的左侧楼梯,扶着精雕玉砌般没有丝毫瑕疵的楼梯扶手,不紧不慢的登上二楼,最终,在一个双开扇的红漆雕花木制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不管斯模棱斯基在背后与别、古两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可至少在对待此次会面的问题上,他还是相当重视的,看得出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也绝不希望几位寡头之间的战争在短时间内爆发,硝烟一起百事休啊,如果能够和平的解决争端,谁愿意明刀明枪的大打出手?

“哈哈,守云,米哈伊尔,”房间里,别列佐夫斯基的位置就在正对着房门的那张沙发上,因此,当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身影闪到门前的时候,他第一个站起来,一边快步迎到门前,一边笑容满面地说道,“你们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天要爽约了呢。”

“帕里斯,你这是多虑了,”古辛斯基紧随其后,笑眯眯的迎上来,说道,“对守云与米哈伊尔他们你还不了解吗?他们都是信人,言出必行的,既然这次守云召集咱们会面,那肯定就是有了特殊的用意,试想,他怎么可能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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