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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495节

“究竟要同莫斯科闹到什么时候,我现在还没有考虑清楚,”慎重的考虑一番之后,郭守云说道,“不过今天科尔扎科夫到了哈巴罗夫斯克,短期内,我还没有与他会面的打算。”

“那就没有必要多说了,”用力一抖肩膀,将郭守云揽住自己的胳膊抖落下去,霍多尔科夫斯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这就回老窝,准备把名下的全部产业都拍卖掉,然后老老实实与咱们的维诺格拉多夫去地中海定居,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至于联邦这边的事情,哼哼,还望守云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老家伙,咱们走!”说完这番话,激愤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朝坐在另一侧的维诺格拉多夫一甩头,补充道。

“呵呵,走?那可不行,我还打算听听守云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维诺格拉多夫摇摇头,微笑道,“你想啊,反正大家朋友一场,既然现在咱们打算卖掉名下的产业了,那何不继续便宜了他?我想,他至少能给咱们一个高价的。”

“呵呵,这么多年了,咱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还是这么大脾气,”郭守云苦笑一声说道,“我承认,这段时间我是在某些事情上做的有些过分了,可看在过去那段交情的份上,难道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给克里姆林宫施加压力,让他们放弃对梅纳捷普与国际商业的调查,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听你把话说完。”霍多尔科夫斯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如此强硬地说了一句。

“好,我可以答应你,”郭守云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霍多尔科夫斯基条件反射般地问道。

“从当初的莫斯科共青团书记,到现在的梅纳捷普集团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这么多年来,你真正的追求是什么?”郭守云面色一整,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你是为了钱,那好,你把梅纳捷普全都卖给我,我给你六百亿,我想这笔钱已经能够令你感到满足了吧?如果一个固定的钱数还不能令你满足,也就是说你在追逐一个数字游戏的话,那也可以,我把整个郭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你,你的梅纳捷普我也不要,这样一来,凭着每年郭氏集团的增值,我想你对数字的追究欲望也应该得到满足了吧?”

霍多尔科夫斯基沉默不语。毫无疑问,郭守云说的这两点,都不是他真正的追求,其实,对于他们这种掌握着整个俄罗斯联邦经济命脉的巨富寡头来说,金钱的数字游戏早就没有多大意义了,他们真正希望得到的东西,就是一个权力,更确切地说,是那种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决定国家政策的权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怎么会被称之为“寡头”呢?

“这些都不会令你感到满足吧?”看到对方沉默不语,郭守云微笑道,“我的朋友,我太了解我自己了,而推己及人,我同样也了解你们。这么多年了,咱们一步步从当初的商人做起,走到了今天这个足以影响联邦大政方针制定的至高地位上,从根本上来说,对于钱这种东西,咱们都已经看得很透彻了,正因为如此,别人即便给我一千亿,我也不会出卖你们,同样的,即便别人给你们一千亿,你们也不会出卖我的。这是为什么?其实不为别的,就因为咱们有着同样的政治理念——咱们之间的友谊,现在就是靠这一点维系起来的。”

第七九三章 新的追求

郭守云这番话,显然是说到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心里,他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的确,正如郭守云所说的那样,霍多尔科夫斯基也好,维诺格拉多夫也罢,甚至是他这个远东霸主自己,都是同一类的人,在长达数年的相处过程中,他们一方面有着同样的利益基础,另一方面,也有着同样的政治理念。

就像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接受美国杂志《纽约客》采访时所说的那样,他的人生分为三段:典型苏联公民的青年时期,将国家灌输的一切思想都认为是正确的,从不考虑为什么,也不考虑社会上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社会动荡时期的崛起岁月,疯狂的认为什么东西都不是正确的,不管做什么事,从来不存在对错,也不存在什么毫无价值的道德问题,从不认为这个国家有真正的法律存在,衡量一切问题的最终标准,就在于是否对自己有利;现如今的开明年代,开始更多的关注国计民生,更多的关注联邦发展问题,有了一套系统的治理国家的想法,希望通过自己的决策,来引领这个国家走出困境,同时呢,对权力产生了更多的欲望。

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心理转化路程是这样的,维诺格拉多夫的心理转化路程也是这样的,而郭守云呢,毫无疑问,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在联邦经历了由苏联解体到经济政治全面崩溃的漫长路程之后,三位巨头在经过了一番“地方治理”的切身体会之后,都有了他们主导国家大政方针的一系列成熟思维体系,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就是从疯狂的攒取中率先脱胎出来的开明政治家,而在他们彼此间解下深厚友谊的同时,一个全新的联邦政治派系也在悄无声息中缓缓地形成了。

说起来这真是一件颇令人感慨的事情,就在十数年前,基于一种相同的政治理念,维克托、索布恰克、久加诺夫三个人走到了一起,他们联手组建的政治派系,影响着后苏联时代的整个俄罗斯联邦政坛,可以肯定的说,现如今的联邦政坛,无论哪个派系,都与他们当初组建的政治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的绝大部分,甚至就是从这一整体中分化出来的。作为一个起身与远东的“地方豪强”,郭守云的从政之路,可以说是在维克托的一步步引领下上道的,这两个人从根本上说存在着很多的共性——阴险、冷漠、目光长远、野心勃勃、睿智多谋等等等等,而他们所选择的道路,也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从更多方面来说,维克托,郭守云,这就是不同时代里完全相同的一段历史轮回。如果泉下有知,维克托想来应该可以瞑目了,因为郭守云这个令他至死都无法放心的女婿,最终还是走上了他的老路。

“从我到远东创业至今天,快八年的时间了,”重新揽住两位老朋友的肩膀,郭守云语调深沉地说道,“而在这八年时间里,远东从一个人口不足八百万、GDP总量不到六百亿美元的落后地区,发展到了今天这个人口一千四百万、GDP总量近六千亿美元的中等发达地区,如果可以当成一个国家来看的话,远东共和国今天的GDP世界排行,将屈于墨西哥之后,排全球第十一位,毫不客气的说,远东的经济发展速度比改革开放中的中国都快。当然,在这其中,我们占了自然资源丰富、地广人稀的便宜,可不容质疑的一点是,我们的经济不存在泡沫,因为我们的经济增长点没有依托在房地产行业上。呵呵,随着远东经济的发展进入良性循环阶段,有人说我的野心变大了,不错,在这一点上,我绝对不会否认什么的,因为我的野心的确是变大了,我要将远东的经济、政治模式推广到整个俄罗斯联邦,换句话说,我要将远东的影响力辐射到全联邦境内。我的追求是什么?就是这个,如此简单浅显。两位朋友,你们呢?难道你们就不打算做一些改变,将自己的追求再放远一步?”

“呼……”深深的吸一口气,维诺格拉多夫轻笑道,“守云啊,难怪北京那边容不下你啊,你的野心,的确是任何人都容忍不了的。”

“这是野心吗?这明明是他妈的雄心!”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兴奋,他将大手一摆,毫不犹豫地说道,“说实话,我早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了。这两年来,我在西伯利亚也尝试着推行远东的发展模式,坦率的说,尽管这个过程比较艰辛,但它却是切实可行的,如果可能的话,我倒真希望在联邦范围内将这种模式好好的推演一下,哪怕是最后的尝试失败了,咱们这一辈子也不算是白活了。”

“可问题在于,远东发展模式只有在一个万象凋敝且本身不存在稳固势力的地方才能够得以推行,”维诺格拉多夫摇摇头,说道,“当年的远东正好符合了这个标准,而在联邦其他地区呢?毫无疑问,这样的发展模式将会受到诸多阻力的,不说别的,就仅仅是那些地产商人就能让人头疼欲裂。”

“所以我们才需要更多的权力,更加集中统一的权力,”郭守云顺口说道,“世间万象,不破不立,当年的叶利钦能够盯着整个布尔什维克党的压力,将整个苏联旧有体系摧垮,那么咱们如果联合在一起,难道还比不上当年的叶利钦吗?我此前想过很久了,在如今的联邦政坛上,咱们并不是没有可以团结的实力存在,不说别的,就单单是一个久加诺夫,就可以引为咱们的助笔,在这个问题上,咱们与他可以达成很多妥协,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呵呵,久加诺夫是不是可以团结到的人我不知道,”维诺格拉多夫笑道,“但我知道的一点是,从你的野心角度来考虑,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就成为必须铲除掉的人物了,你想好办法来对付他们了吗?”

“这个即便你不说我也要提到的,”郭守云唯一皱眉,说道,“就像刚才霍多尔科夫斯基问我的那个问题一样,我这次要迫使莫斯科接受我的若干条件,这其中就包括全面裁撤一部分政府要员,只要克里姆林宫接受了这个条件,咱们下一步就对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动手……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你们两位做出一些牺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的话刚一说完,霍多尔科夫斯基便会意过来,他面色严肃地点点头,说道,“你这岂止是准备让我们作出牺牲啊,简直就是准备拿走我们半条命啊,虽然大家是朋友,可是在这里,我还是需要与你谈一谈条件,你究竟打算用什么来交换我的梅纳捷普?我又怎么才能真正的信任你?”

“很简单,”郭守云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这次能够迫使莫斯科低头的话,我将会要求克里姆林宫组建两个新部门——‘国家主权基金会’、俄罗斯联邦储备银行,并用这两大部门取代央行一直以来所充当的角色,至于这两大部门的当家人选,我郭守云即便是拼了命,也要为你们争取过来。至于说怎么才能让你真正的信任我,这一点我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完全要看你们对我的信心了。”

“呵呵,要看我们对你的信心?”霍多尔科夫斯基稍有思索,微笑道,“那对我们来说,这岂不成了一场空前的豪赌?”

“我早就说过了,人这一辈子,原本就是由无数场赌局构成的,有的赌本大,有的赌本小,有得赢有得输,仅此而已,”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要想赢得起,首先就要学会输得起,我是如此,而你们两个家伙,自然也是如此。”

“你赌吗?”霍多尔科夫斯基没有直接答复,他看向坐在另一边的维诺格拉多夫,微笑道。

“我有的选择吗?”后者面色平静的答复了一句。

“我有的选择吗?”将目光投到郭守云的脸上,霍多尔科夫斯基将“老维头”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得选择,”郭守云毫不客气地说道,“其实不仅是你们没有选择,就连我自己都没得选择。你们应该知道,联邦由乱趋治的趋势已经显现出来了,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要想不被别人整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控制绝对的权力,所以说,我的野心同时也是我的赌注,输赢之间就是生死之别,呵呵,毫不客气的说,在我出巨资进入香港股市的那一刻,我已经把咱们的骰子一股脑的投出去了。”

“那就赌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轰隆隆……”就在这一刻,原本平静一片的别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儿震耳发溃的雷鸣,看起来,一场暴风雨就要到来了。

第七九四章 阴谋的代价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内,弗拉基米尔面色严肃地站在那间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内,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面那栋屹立与滂沱大雨中的钟楼,那两道紧紧攒在一起的浓眉,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焦虑。

办公室的窗户是开着的,因为顶风的缘故,泼洒在蓝色遮雨棚上的雨水,时不时被狂风卷进窗户,沾湿了弗拉基米尔半身的衣服,可这位近一段时间飞速窜起的联邦政客,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了半点寒意——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而是远在千里之外,那个名叫哈巴罗夫斯克的远东城市。

在这位年轻政客的背后,伊万诺夫、谢尔久科夫等人并肩而坐,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上都不怎么样,虽不说是愁眉不展,但终归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中国有一句很出名的古语:“成者王侯败者贼。”在过去这一段时间里,弗拉基米尔这些“圣彼得堡帮”的成员们,对远东、对郭守云发动了第一场,同时也是规模浩大的一场进攻,如果这一个计划他们成功了,那么如今的联邦形势将会出现一种全面的改观,在没有了郭守云的情况下,俄罗斯联邦的所谓“寡头政治”也就算是走到头了,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等人是注定无法坚持多久。与此同时呢,因为“诛贼”有功,圣彼得堡帮也将获得一个难能可贵的高速发展期,在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甚至可能成为全联邦除俄共外最强大的一支政治力量。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没有成功,在这一场规模空前的袭击中,郭守云所领导的郭氏集团扛住了方方面面的打击,同时呢,在远东甚至是在全联邦范围内,郭守云的个人声望,也因此次风波的因素,而飙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上,换句话说,他没有成为人人喊打的国贼,却成了具备王侯气质的强大存在。

就像世界上有好人就必须有坏人,有警察就必须有小偷一样,既然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计划成就了郭守云的王侯之气,那么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那个败者、那个贼的角色,也必须有人站出来扮演,就这样,一个令某些感觉尴尬的问题出现了:谁来充当这个“败者贼”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克里姆林宫显然不打算扮演这个角色;北京在沉默寡言,按照他们一贯的做法,显然是打算利用时间来消弭此次事件所造成的影响;华盛顿……作为“世界警察”的美国人,永远都只能是胜利者,因此,在郭守云返回远东的第一时间,华盛顿就站到哈巴罗夫斯克那边去了,与此同时,为了彰显他们对郭守云的强力支持,被称为美国第一任女国务卿的奥尔布赖特,专门在美国国会中做了一次演讲,很露骨的批评了莫斯科在此一阶段的“民主倒退”,以此给克里姆林宫施加压力,意图达到一个牺牲莫斯科利益拉拢远东的目的。

面对哈巴罗夫斯克的咄咄逼人、华盛顿的落井下石以及北京的作壁上观,克里姆林宫已经开始顶不住压力了,更要命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联邦的诸多反对派也跳出来趁火打劫,不管是左翼反对派还是右翼反对派,他们在态度上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致,那就是联邦经济危机的进一步恶化,与政府的无能以及克里姆林宫政策的失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为此,两大反对派势力的杜马议员,在短短四天时间内六次提出将总统选举提前,并撤换现任基里延科政府的议案。

在承受着诸多压力的同时,克里姆林宫也在尝试着用各种方法平息远东的恼怒,此前,除了派出科尔扎科夫前往远东斡旋之外,总统办公厅还下达了若干条任命书,而在这其中,就包括任命原伊尔库茨克州检察长尤里·柴科为联邦第一副总检察长的决定,按照克里姆林宫的打算,他们是希望以出让联邦的司法检察权为代价,换取郭守云的让步。

郭守云是什么人?即便是不去给他罗织罪名,联邦政坛上的所有人也全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毫不客气说,就他所犯下的那些事里,随便挑出一两件来,都够他坐上几百年大牢的了,最重要的是,他对联邦司法的藐视,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堂堂的联邦总检察长,就因为批复了几份审查郭氏集团的文件,就被他安排的杀手给干掉了。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克里姆林宫却要把联邦的司法检察权交给他手下的人,而目的呢,仅仅是为了平息他的怒火。每每想到这儿,弗拉基米尔就忍不住感到一阵儿悲哀,而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这项任命书正式下达之前,总统办公厅才刚刚就车臣事件发表公开声明:“我们永远都不会与匪徒谈条件。”

克里姆林宫或许是不会同匪徒谈条件,但这也要看这个匪徒的实力究竟如何了:车臣,总面积不过一点五万平方公里,而远东呢,那是六百余万平方公里的广大地区;车臣的叛军从上到下只有几千人,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类似于乌合之众般的步兵,而远东呢,算上边防军与太平洋舰队,那是一支包含了陆海空三军以及多支特种部队的几十万大军,其军事装备之先进、军姿风气之正统、后勤补给之充足,在整个俄罗斯联邦都找不到第二个了;车臣的匪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穷光蛋,对于巴萨耶夫来说,几百万美元的援助估计都算是巨资了,可是在远东呢?别说是郭守云自己了,即便是军衔为了少将的实权军人,每年的暗收入恐怕也有这个数了。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弗拉基米尔也能理解克里姆林宫的难处——一个小小的车臣问题这么多年都解决不了,万一远东真的闹起来,郭守云成为第二个巴萨耶夫,那联邦将为平复远东花费多少年?

可是能够理解克里姆林宫的选择只是一个方面,而在另一方面呢,弗拉基米尔又不希望自己成为克里姆林宫用来平息此次事端的替罪羔羊。毫无疑问,在这次针对郭守云的阴谋计划中,弗拉基米尔所领导的圣彼得堡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莫斯科也好、华盛顿也罢,乃至现在保持沉默的背景,这三大势力方虽然是主导,可是他们谁都没有直接出面,真正出面充当打手的人,都是来自圣彼得堡帮的官员。现在,整个计划失败了,三大势力方面对那个仍旧被郭守云牢牢控制的远东,都采取了回避的策略,他们想要平息事态,再次拉拢郭守云,那么,就不得不在付出代价的同时,找出那么一两个人来“顶缸”,从而给郭守云一个下台的梯子。在如今的时局下,谁才是最好的替罪羊?谁出来顶这个缸才不至于损害到三大势力方的利益?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原因,类似这样的答案也就简单明了了——圣彼得堡帮,这个盘踞在圣彼得堡的政治力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就这样,这两天弗拉基米尔就在为这个“败者贼”的角色而头疼,他知道,对于自己来说,曾经充满憧憬的政治生涯还能维系多久,自己已经无权决定了。

“轰隆隆……”滚滚的雷声再一次划过克里姆林宫的上空,而伴随着这一声惊雷,一位看上去比弗拉基米尔年少几岁的年轻人推门走进来,此人先是在办公室里扫视一圈,同时,表情淡漠的同伊万诺夫等人打了一个招呼,这才对弗拉基米尔说道:“弗拉基米尔先生,总统先生让我通知您,下午六点钟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他有些事情要与您商量。”

“哦?什么事?”弗拉基米尔转过什么,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好像与总统办公厅对您的全新任命有关。”来人稍一犹豫,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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