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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532节

郭守云,对这个人,切尔诺梅尔金没有什么好感,当然,也更不谈上什么恶感,在他的眼里,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他为人恶毒,可谓是坏事做尽,他在远东崛起的这些年里,双手恐怕早就沾满了血腥,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如果按照联邦的律法,他这样的人恐怕早就被处决无数次了。但是话说回来,他这个人也并非一无是处。近十年了,在联邦私有化改革的进程中,近四百万人死于穷困、战争以及社会动荡,无数家庭在这十年中凋零破败,老无所依、幼无所养、哀号之声触耳可闻。可与此同时呢,郭守云所霸占的远东却是另一番景象,激增的人口,腾飞的经济,繁荣的社会,相对健全的福利体系,至为稳定的社会局面,在“苛政”条件下形成的一个相对清廉的基层官僚体系,始终维持在百分之一点三以下的失业率……毫不客气的说,正是郭守云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在过去将近十年的时间里,为远东上千万人谋得了最清晰可见的幸福,更进一步讲,就是他挽救了远东的上千万国民。

杀一人为恶,杀十人为极恶,杀百人十恶不赦,那救一人是什么?救十人是什么?就一百人是什么?救一千万人又是什么?为救一千万人杀了一千人的人又应该如何去评判?这个问题恐怕谁都说不清楚,而不幸的是,郭守云恰好就是这么一个杀了一千人挽救了一千万人的特殊存在,所以,切尔诺梅尔金对郭守云的评判,多少还是偏向正面一点的。

为什么政治没有善恶之分,只有成败之别?无他,原因就在于此,试问,如果郭守云不杀人的话,不是行事不择手段的话,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他有机会为远东带来如今这一片繁荣的景象吗?当然,也许有人会说,他郭守云所做的好事,只不过是一种更加虚伪的表现,他造福于远东,说白了还是为了他自己手上那点权力,嗯,他这就叫“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可问题在于,在这个世界上,主观的东西是看不见的,那是虚幻的,反倒是客观,那才是物质的,是实打实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说自己“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人,那叫坦率,那叫真实,甚至可以说那叫可爱,与此相反,那些所谓“主观为别人,客观为自己的人”才是虚伪卑鄙的,至少这种人华而不实。

或许正是如此吧,在这场暗潮汹涌的政治风波中,切尔诺梅尔金选择站在了郭守云这一边,他并不是看到了郭家的强盛,而是看到了郭守云在远东所获取的政治经济成效,他琢磨着,远东所搞的那一套如果推行到全联邦的范围内,没准也能适用,至少来说,那种改革的结果,不可能比所谓的休克疗法更差劲。

昨天晚上,切尔诺梅尔金与“我们的家园——俄罗斯”现任主席绍欣谈了大半夜,他们从各自的观点出发,详细的概述了一遍远东这几年所实施的一系列经济政治决策,最终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远东的国策实际上就是“挂着民主幌子的、集权专制的国家资本主义”。郭守云立足远东近十年,他表面上在极力维护所谓上层精英社会的利益,实际上,却是走的底层路线,他一方面通过铁血的手段,肆意屠戮远东上层精英,一方面以税收政策、福利体系为杠杆,又一一份“远东瞭望”杂志为平台,扩大远东基层民众的利益点与发言权。看看现如今的远东,还存在所谓自主意识强大的精英阶层吗?毫不客气的说,已经没有了,在远东,除了郭氏集团之外,所有掌权的全都是傀儡,所有有钱的全都夹着尾巴做人。在莫斯科,高官显贵可以肆无忌惮的抨击国策,而在远东,即便是一州之长都不敢对上层的决策玩忽懈怠。在莫斯科,一个小有家资的富商,都敢于不将警察放在眼里,就拿花园环路上的飙车来说,两个亿万富翁的败家子,就能调动警察封路,为他们的车赛创造条件,而在远东呢,近十年的经济建设,那里的亿万富翁人群要比整个联邦还多一些,可直到今天也没听说哪个富豪敢于跳出来胡作非为的。这是为什么?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怕死,而郭守云又恰恰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这个国家已经动荡的太久了,经济崩溃的时间也太长了,你反对我我反对你的闹剧也上演的太频繁了,也许,真的到了重建一个集权制度的时候了。多半晚的促膝长谈,切尔诺梅尔金与绍欣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为此,今天一早他急匆匆出门,就是打算去跟郭守云做一番交涉的。

纷纷的细雨笼罩着整个莫斯科,切尔诺梅尔金所乘坐的伏尔加轿车沿着静谧的莫斯科河一路北上,沿途,在经过河畔大桥银行总部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冒雨等候在银行门外的绵长人流——一周前,古辛斯基宣布大桥银行获得了来自远东商业银行高达七十亿美元的融资,为此,银行方面将从二月一日起,折息兑付储户全部存款,而这一道绵长的人流,就是排队前来挤兑储蓄款的莫斯科市民。就切尔诺梅尔金所知,这些人中,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已经在银行门外等候了整整一天时间里,但是他们大多数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什么疲劳,反之,从那一幅幅各异的面孔上能够看到的,更多还是一种希冀,一种期盼,以及一种如释重负。

从自己的寓所到雀山这一段路其实并不是很长,但是对于今天的切尔诺梅尔金来说,他却感觉这段路程简直比他一生中所走过的全部路程都还要长上了那么几分,以至于当车子最终驶进雀山别墅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不耐了。

雀山别墅的守卫很森严,从停车场到别墅正门,这短短不到四十米的距离上,竟然安排了不下三十名保镖,而那个负责在停车外迎客的精壮汉子,切尔诺梅尔金也认识,他知道这个人叫波拉尼诺夫,是个曾经的克格勃特工,当然,也是现在郭守云的随护卫队队长。

“先生,”波拉尼诺夫的脸上保留着一如既往的冷漠,“郭先生正在后园的雨亭内等您,请您跟我来。”

第八六九章 雨亭论酒

切尔诺梅尔金知道郭守云昨晚没有住在雀山别墅,他在青年大厦搞出来的那番动静着实不小,莫斯科上流社会,尤其是军方的要员们几乎大部分都在受邀之列,正如绍欣所说,这一场通宵达旦的宴会花费不小倒在其次,主要问题在于,它在政治层面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任谁都看得出来,郭大先生正是在通过这样一场宴会,为莫斯科的高官显贵们排号入座,“是朋友的都得去,不是朋友的想去也去不了。”那么郭守云昨晚留宿在青年大厦,这雀山别墅又发什么了些什么?难道这里一晚上就空空如也的?对此,切尔诺梅尔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可以肯定,就在昨晚青年大厦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时候,这个极尽奢华的雀山别墅内,肯定发生了一些影响更加深远的事件,只不过在这一点上,局外人无从考证罢了。

不紧不慢地跟在波拉尼诺夫身后,切尔诺梅尔金施施然穿过戒备更加森严的后园大门,而后在角门处步下松柏环绕的石板路,走进了更显静谧的庭园小路。

“先生,郭先生就在那里,”在一道白漆木制栅栏的外面停下脚步,波拉尼诺夫侧过身,伸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方遮雨亭廊,轻声说道,“他之前专门吩咐过,让您一个人过去,所以,我就不陪您了。”

“哦,谢谢。”切尔诺梅尔金下意识的朝前方眺望一眼,果不其然,就在百十步之外的那道亭廊里,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正了然无趣地坐在一方长桌旁边,从这道背影的身型上看,的确应该就是那位有过数面之缘的郭守云,郭大先生。

“不客气,先生请自便。”波拉尼诺夫就像是一个超级正统的英国管家,他很得体的应对一句,而后又弯腰给对方鞠了一躬,这才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园子。

之前,在准备着与郭守云见面的时候,切尔诺梅尔金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总有那么几分忐忑,而今,当他真正看到郭大先生那副背影的时候,这份忐忑之心很突兀的就消失了,因为从那远远的一道背影中,他察觉不到什么嚣横与霸道的味道,更体会不到毒辣与血腥的气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么一份落寞,那一种高高在上但却环顾无朋的落寞。

“这个年轻人……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在这刻,切尔诺梅尔金忽然很想弄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将郭守云从对前世的回忆中惊醒,骤然回魂中,他竟然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了那么几分湿润。

“难不成我真的老了?”苦笑中,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前世三十年,后世三十年,这加起来也快七十了,呵,我他娘的的确是老了。”

“来了?”尽管心里有那么一份感慨,可郭守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始终带着那么一种特有的冷静,“嗯,先确定一下,您是希望我称呼您总理阁下呢,还是希望我称呼你维克托先生?”

胜似闲庭信步般的踱进亭廊,切尔诺梅尔金扫了一眼郭守云的后脑勺,微笑道:“那要看你了,你是希望我称呼你总裁先生呢,还是希望我称呼你守云?”

“呵呵,我一向都希望别人对我的称呼尽可能随便一些,”郭守云扭头一笑,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请坐,维克托先生。”

切尔诺梅尔金也不客气,他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拉开那把制作精美的松木软椅,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想喝点什么?”郭守云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高脚水晶杯,看似心不在焉地问道。

“随意吧,不过在这样的阴雨天里,我一般都喜欢喝上一点儿伏特加。”切尔诺梅尔金比划一个手势,笑道。

“嗯,的确,那对你的腰疼病有好处,”郭守云弯下腰,在桌下的小柜里找了找,提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酒瓶子,“我以前听人说起过,奥尔斯克在十年曾经有一座很出名的伏特加酒厂,嗯,好像是叫什么梅特坎的。呵呵,他们所生产的伏特加酒虽然算不上高档,但是却地道的很,辛辣、刺激,很少有人能一口气喝下这么一瓶。”

他在那一边摆弄着手上的酒瓶,一边说着,对面的切尔诺梅尔金却瞪大了眼睛。奥尔斯克的梅特坎制酒厂,这个名字对于切尔诺梅尔金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从六七年开始一直到七八年,先后在奥尔斯克工作了近十二年,人上了年纪,很多东西都被遗忘了,可他始终没有忘记的,就是梅特坎制酒厂所生产的“洛梅”伏特加。正如对面那个年轻人所说的,洛梅这个牌子在国内的伏特加市场上可以说是籍籍无名,更甚一步说,这种伏特加其实并不怎么地道,它的酒劲太冲,寻常人别说是喝一瓶,能把两杯干干净净的喝下去就很不错了。可奇怪的是,切尔诺梅尔金却始终对这种酒情有独钟,他在奥尔斯克工作十二年,就喝了十二年这种伏特加,不仅如此,即便是后来调回莫斯科,他还时不时要托人去买回几瓶来。人嘛,喝酒不是为了喝那点酒精,当然,更不是为了喝的酩酊大醉,人们的喝的那种味道,那种寄托在酒里的感情,而切尔诺梅尔金恰恰对他曾经工作过的那个奥尔斯克充满了感情。不过很可惜的是,随着前苏联的阶梯,资本主义形式的市场经济的推广,那个在奥尔斯克生存了近四十年的梅特坎制酒厂破产了,那种令他切尔诺梅尔金回味无穷的梅洛酒,也终告寿终正寝,现在别说是买了,他连求都求不到半瓶了。可,可现在,郭守云手上所拿的那瓶酒,无论是从装潢还是从酒瓶的制样上看,分明就是当年的梅洛牌伏特加。

“这,这是……”毫无疑问,切尔诺梅尔金不是酒鬼,他喝酒但却不上瘾,但就在看到郭守云手上那瓶酒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在朦朦胧胧的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六七年的时候,而那个时候,他才刚刚从古比雪夫工学院毕业,年轻气盛、满腔都是为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大业贡献一切的激情。如今,风风雨雨的三十多年过去了,当初那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已经变成凡事瞻前顾后的糟老头子了……

“梅洛牌的伏特加,呵呵,正宗的,”将酒瓶推到老头的面前,郭守云微笑道,“虽然厂里当初那些工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能够找回来的寥寥无几了,可毕竟咱们还能找到几个,你尝尝看,是不是还是当初那个味道。”

切尔诺梅尔金没有说话,他伸手将酒瓶拿过来,急匆匆的拧开瓶塞,随后呢,也不用酒杯,就那么对嘴对嘴的吹了一大口。

“咳咳咳……没,没错,”酒劲很冲,再加上入口有些急,切尔诺梅尔金发出一阵儿剧烈的咳嗽,“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虽然有近十年没有喝到了,可我还是尝得出来,没变,一点都没变啊。”

“是吗?”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可我觉的它肯定还是变了很多,至少,成本高的惊人。就为了生产这样的两箱酒,我足足花掉了四百万美元,从找寻工人到返聘,再到复原设备、回推技术,呵呵,我想花同样的成本,咱们足够弄上几十箱顶级伏特加了。”

“哦,你是说……”切尔诺梅尔金一愣,下意识的将酒瓶放回到桌上。

“放心好了,我不是贿赂你,”郭守云摇头笑道,“我这个人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如果要行贿的话,我大可以想一些更实惠、更有成效的办法,至于说这酒嘛,呵呵,我只不过是想拿它做一个实验罢了。”

“什么实验?”切尔诺梅尔金愕然道。

“我是想看一下,这种梅洛伏尔加是不是真的半点市场都没有了,”耸耸肩,郭守云语气轻松地说道,“呵呵,事实证明,当年梅特坎的破产并非没有道理,因为我发现,即便把这种酒卖到每瓶七卢布的最低价,都没有人对它感兴趣,反倒是你……呵呵,不过你这样的人毕竟太少了,根本无法满足这个酒厂生存的需要。”

“那你的意思是?”切尔诺梅尔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他知道,对面这个年轻人真正的用意并不在这瓶酒上,他似乎是要借此阐述一些他个人的观点。

“我的意思是,梅特坎的破产似乎是注定的,”郭守云叼上一支烟卷,若有所思地说道,“因为它的存在已经满足不了人们的需要了,呵呵,几十年前如此,几十年后仍旧如此,更有甚者,几十年前的梅特坎还可以说是保有自己的特色,凭着这份特色,它可以占据一片属于自己的市场,从而尴尬的维系那危如累卵的生存。但是今天呢,在消亡了近十年之后,它当初的那份特色已经变的面目全非了,曾经属于它的那片市场,也早就被瓜分干净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或许可以花大价钱将它复原,但是却不能维系它的生存。”

第八七零章 谁来评判

话说到这份上,切尔诺梅尔金就算是再吃顿,也明白郭守云的真实用意何在了,毫无疑问,他谈论梅特坎制酒厂是假,讨论那个早已逝去近十年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才是真的。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之后,切尔诺梅尔金说话谨慎了许多,他用两根手指头推着那个四四方方的酒瓶转了一圈,同时意兴阑珊地说道,“尽管我对梅特坎所生产的伏特加情有独钟,可问题在于,这个失去了市场竞争力的酒厂,的确是被这个世界所淘汰了,我对它的感情,绝对无法挽回它走向衰败的命运,毕竟,毕竟那是人力所难及的。”

“人力所难及?或许吧,”嗤嗤冷笑两声,郭守云摇头说道,“可在我看来,当初梅特坎制酒厂的命运虽然面临坎坷,但是还远未到濒临绝境的地步。这家酒厂扎根奥尔斯克,前后有着几十年的历史,它在制酒工艺、管理方式等诸多方面,或许真的存在很多问题,可在几十年的经营沉淀之下,这个有着一千两百万固定资产、九百余名员工的酒厂,难道就真的连一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了吗?话句话说,如果在当时,酒厂的领导者能够适时的转变管理办法,改进制酒工艺,那么凭借自身的雄厚实力,他们未尝没有一丝扭转局面的机会。我这个人一向信奉一个观点,那就是‘存在即有道理,而不存在则并非毫无道理,至为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个道理由谁来讲,又谁来评判’。”

“那你认为应该由谁来评判?”切尔诺梅尔金低着头,随口问了一句。

“这句话问得好,”郭守云笑了,他说道,“我此前花费了一些时间去调查梅特坎制酒厂当年破产时的情况,从波拉尼诺夫的调查结果来看,当年这家酒厂的破产申请书,是由时任酒厂厂长的奥科特列夫先生亲笔签署的,毫无疑问,这位在酒厂担任主管者职务长达二十年之久的老资格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嘴里讲出来的就应该是道理:员工顽劣、工作消极、技术落后、亏损严重等等等等,类似这样的理由,他陈述了整整十六条。正因为他的陈述很符合道理,所以,梅特坎制酒厂在破产申请书递交一周后,便悄无声息的宣布破产了。破产后的梅特坎,在不到半月时间之后,便被一个名为索别科沃的从未在这世界上出现过的人,以两百七十八万美元的价格买走,与此同时,九百四十七名工厂员工带着他们拖欠了四个月的工资单被扫地出门,梅洛酒也同时伴随着摇篮的破败销声匿迹,随之占领奥尔斯克伏特加酒类市场的品牌,是来自德国的一种名叫‘LlIWOT’的劣质伏特加。呵呵,这个伏特加品牌我调查过,德国根本没有这么一个牌子的伏特加酒生产厂,它的实际产地是在芬兰,精明的酒厂作坊主从卡累利阿购得俄制的廉价伏特加酒,然后再参杂高达百分之三十的蒸馏水,哦,也许是百分之四十的生水,总而言之,就是有那么一个降低成本的工序,然后呢,再以超低的价格卖过来,挤占原本属于梅特坎的伏特加市场。”

别看切尔诺梅尔金是联邦总理,可这些肮脏的事情,他之前还真不知道,毕竟国家这么大,他不可能不分巨细的了解每一件事的真相。

“伏特加对于大多数联邦人来说,那就是生命,他们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喝酒,”郭守云的脸上充满了讽刺的表情,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作为纯正的酒鬼,他们自然分得清伏特加酒质地的优劣,但很不幸的是,他们在选购酒品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在梅特坎破产的时候,奥尔斯克境内还有大量的企业遭逢了同样的命运,失业的大军充斥着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人们关注更多的不是享受而是价格,所以呢,LlIWOT虽然劣质的犹如泔水一般,可为了生计,奥尔斯克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更多的选择了它,毕竟它在价格上来说,要比联邦国产的那些伏特加就还便宜。就这样,在随后的四年时间里,LlIWOT背后的作坊主仅仅从奥尔斯克一地,就攒取了高达七千万美元的利润。也许是感到自己赚的已经够多了,又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别的什么吸引,这位精明的作坊主在四年之后,经过一番改头换面,扔掉了当初那个奥科特列夫的名字,来到了……啊,不,应该说是回到了奥尔斯克,他通过金钱的收买,在那里谋得了一个议员的职位,由此堂而皇之的步上政坛,成为一个能够在联邦国内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成为了一个敢于在各种公开场合下向联邦那些巨幅寡头们开炮的英勇斗士,呵呵,也许是因为他的公正廉洁,又或许是因为他在与哈斯布拉托夫斗争的过程中立场鲜明,数年之后,这个人就被推到了联邦宪法法院,成为了监察委员会的总监察长。”

切尔诺梅尔金的脸色很难看,那是一种铁青中带着几丝涨红的颜色,而在内心深处,他此刻倒是没有太多的愤怒,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一种悲哀,很深很深的悲哀。

“梅特坎制酒厂在破产之后,由于产权交割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曾经一度引发过员工骚乱,呵呵,九一年那场流血冲突死了将近六十人,这还仅仅是有据可考的极小一部分,”郭守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讲故事一般,轻松,写意,不急不缓,“而我呢,安排人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先后联系了梅特坎制酒厂的原工会组织,又按照他们提供的员工名单逐一联系,你猜结果如何?该厂原有的九百四十七名员工及其家属,现在还能够联系的上的,仅仅还有不到一百户。”

“你这算是对我的嘲讽吗?”切尔诺梅尔金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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