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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82节

他想都不想就能知道是为了什么,一些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那太伤情敌情分了。

“两位哥哥莫不是说笑。这个万万不能。”刘唐一下子蹦起来了。

杜迁、宋万的目光却隐隐看向陆谦,这间聚义厅里,说话算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陆谦。

而陆谦的回答呢,是断然拒绝。“两位兄弟做甚戏言,玩笑了,真真玩笑了。”

陆谦起身把这两人手臂走到第四、第五两把交易前,你不坐也要坐下。

“今后我梁山兴旺发达,必然还有更多好汉来投。两位哥哥现下如此,到时又怎么做?”陆谦问话。

那原著上,上来一个好汉就调一次座次,这是必然的,于现下的梁山也是如此。但陆谦却不会如原著上一般。这调整座次的‘根据’是什么?

名气么?

这是必须的。

武艺呢?

也是必须的。

最后是贡献,这也是必须的。

如果是后世,陆谦还能给出一个积分制,来理顺这一章程。但现在不行,太过斤斤计较,只会叫人说不是好汉。

陆谦不敢说今后座次上自己就没一点私心,但这聚义厅上也要有一个‘公平’。纵然这只是相对的。

厅上的人等全都竖起耳朵听着,名气、武艺、贡献,综合衡量。陆谦的意思很明白,或许日后杜迁宋万还会把座次向后靠,可是现在,论名气和武艺【能力】他们不如刘唐,甚至也不如三阮,但在贡献上,两人是秒杀刘唐、三阮的,所以他们就是第四第五。

陆谦拍着眼睛都点湿润的杜迁、宋万,再叫这二人坐下,顺势于他们耳边说道:“两位哥哥,这聚义厅,这梁山,是讲义气的地儿。”

第91章 真好汉

此后几日,陆谦叫人杀猪宰羊,犒赏全山寨人等。这梁山有了林冲与鲁智深,顶尖高手战力上的缺陷也被弥补,可说是补充了一大短板,叫他底气更足三分。

且一个聚义厅排座次,杜迁、宋万固然已让出了第二把、第三把交椅,大伙儿却半分情谊不伤,彼此心肝肠肺贴的更近。只如此喜事,就值得大肆庆贺。

而东京城内高俅近来是如何的焦头烂额,那却不是陆谦所要理会的了。这高俅刚刚使人坐上了济州府兵马都监的职缺,眼睛一眨,人就已经死在了数百里外的修武城外。再联想到那林冲就是在修武城外走丢的,这还有甚么不解的呢?

错不了是杀人不成反丢性命的把戏。

只不过这等事是瞒上不瞒下,与高俅来说,只是吃了个恶心。怒气发泄后,只再把党世雄的名字提来。

如此时间又流逝了几日,济州府里,官也好,兵也罢,全都窝着不动。陆谦一如既往的操练起梁山喽啰,且山寨上多了林冲、鲁智深还有张教头,这喽啰操练就更是如意了。他已经提起念头,在第一场雪来,趁着广济河不曾封河,前往东京走上一遭了。如张教头之所言,赚上几个能工巧匠回山。

却不知道,就在距离建康府北不远的一条小路上,提着哨棒的阮小二孤身一人,望着梁山奔回的脚步是如灌了铜铅,沉愈千斤重。

显然没能完成陆谦所托的阮小二,心情是十分不好受的。但那安道全自家娘子还在病榻缠卧,阮小二又如何忍心赚他?

何况这安道全也非那无情无义之辈,看到济州府的公文,看到知府的亲笔书信,他心情激荡,甚是显眼。然其自家娘子奄奄一息,只略有感慨就一言回绝,万不能此时前往济州府效力。这便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

阮小二又如何忍心欺骗?直言相告了事情真情,叫安道全目瞪口呆后,转身归来。

不管那安道全是如何感激阮小二仁义,人没被他带回来,这叫阮小二怎么轻快的来?

此时已是入冬天气,过了午,彤云密布,北风紧起。阮小二一路狂奔出了建康府,坐上客船过了大江,人却不再转船乘行济州,而是步行走在江北大地。只因他心中难受,非如此不能解骚闷。不然在船舱里待上数日,非生生憋出病来不可。

阮小二闷头只顾前走,看看天色冷得紧切,渐渐晚了。远远望见枕溪靠江立着一家酒店。

阮小二看见,奔入那酒店里来,揭起芦帘,拂身入去。到侧首看时,都是座头,拣一处坐下。倚了哨棒,解放包裹,抬了毡笠,把腰刀也挂了。只见一个年轻后生来问道:“客官打多少酒?”

阮小二道:“先取两斤酒来。”后生将个桶儿,打小半角酒,将来放在桌上。阮小二再点了牛肉肥鹅做下酒菜。还不待那肉铺上来,就已经先把二斤酒吃个干净。再叫后生添上两斤来。

这时候又有两人挑开芦帘进来。似是熟客,穿者打扮如是那水里辛苦的渔家人,却是被那后生不耐,但这两人脸皮甚厚,呵呵笑了,只做不在意。

阮小二心中闷气未消,看在眼里,先不愿意了。“你这鸟厮,瞧不得穷人不是?”他阮小二此前三十年里可看过不少这等眼神,受过不少如此的杂气。渔家人如何?穷人如何?就吃不得酒肉?

后生眼睛一翻,是转身就走。他手中提着酒桶都已经到了阮小二处,现在离开,却是不买于阮小二酒水了。

气的阮小二火冒三丈,‘轰’的一下掀翻了桌子。

后生骤然回身,将手中酒桶‘乎’的向阮小二砸去,也勃然怒气,“哪来的贼鸟汉,到爷爷这里撒野?莫不是也做那黑心肠的勾当,一窝的贼男女。”

只是这后生如何比的阮小二?只三拳两脚,就被阮小二踩在了脚下。

“客人息怒,客人息怒。”后生的爹从后厢走出来,看到儿子被踩在脚下,忙向阮小二求饶。

只是那后生硬气,“父亲何苦向个贼人求饶?这厮保准与那张旺、孙三做一伙的,专在这江里劫人害命。”

阮小二听得前句,怒气更胜三分,而听到后句如一盆冷水浇头,抬眼再看那俩人,已经不再。

“休要胡说。爷爷水火里趟过,刀枪上滚过,狗官杀的,劣绅斩过,可却从不做那害人图财的勾当。”

梁山上新立的那面大旗——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可是很有感染力的。

这不仅是声名上的传扬,同时也是一种渗透进心底的信念,让上上下下人等都‘自我约束’。在原著上,就是李逵这等滥杀之人,到了后也知晓‘为民’二字,比之当牢头时候的混沌可好上太多。这就是‘信念’的作用。

或许‘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八个字对比起后世的a主义,b主义来,是非常渺小。但在现如今的时代里,这八个字却能具有超凡的凝聚力和煽动力。

现在是北宋背景,不是800年后的中国,时代不一样,理念自然不一样。

如此八个字就很是符合现下世道,拥有着不次于800年后某些主义的力量。而当有朝一日这信念变成信仰,那就真真了不得了。

而同样也或许,这‘信念’一辈子也变不成普罗大众的信仰。

可不管怎么说,图财害命的勾当与现如今的梁山是万万联不到一起的。

“你说那俩贼男女是贼,有何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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