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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1752节

然而今日再看金喜珊。却发觉这当初买来泄欲的南国少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出落得成熟美丽。微黝的皮肤反而承托出一种建康的美感。不由得一把揽在怀里,一手搂着她香肩,一手撩起她的裙摆,摸了进去。额前眼睛面颊……只是吻得情热。

金喜珊一惊,顿时在他的爱抚下软成一团,小声道:“首长……别……”

“叫什么首长?叫老爷!”金喜珊初承雨露的时候还不习惯叫他首长,到得忘情处总是叫“老爷”,这成了二人之间的闺房私密。

“老爷,青天白日的。让人听到了……”

“听到什么?现在才六点。再说这院子外人进不来。来,让老爷好好的疼爱你一番。”

比预计时间晚了一小时吃过早餐,郧素济便带人出门参观府城,坐轿子前,他看到宅子门前是一口井口有着道道绳索痕磨出的老井,名为“丹椰井”。陪同干部说府城自古有“七井八巷十三街”的说法,而这个井就是“七井”之一。

郧素济的考察第一站是五公祠,这里又名“海南第一楼”,始建于明代万历年间,纪念的是唐宋两代被贬职而来海南的五位名臣:李德裕、李纲、赵鼎、李光、胡铨。五公祠近旁有学圃堂、五公精舍、观稼堂、苏公祠、拱桥、荷池、风亭、琼园等,构成了一组岭南风格的古建筑群落。

郧素济在五公祠所到之处安静,管祠堂的人已在恭候,他是元老,对意识到琼州府已经改朝换代的土著们来说自然知道分量。当下有人在前引路介绍。

然而这五公祠也不过是座院落而已,并无什么胜景可以观览。又年久失修,到处都有破败颓坠之处,郧素济不觉意兴阑珊地。

走出来了。随行干部又说“七井八巷十三街”中,每条街巷都有着自己的历史及传说,许多街巷里坊更因居住过那里的人而闻名。如达士巷便因有明代工部都水司主事郑廷鹄、“岭南巨儒”钟芳等名流乡绅而得名;金花村与朱桔里,则因出了丘濬和海瑞,让不少大陆来的游人踏足拜访。

就这样一个早上,郧素济走马观花看完了琼州府城。琼州原本是个县城,洪武二年(1369年),兵部侍郎孙安带官兵千多人开驻琼岛,琼州随后被升格为府,置府治于府城所城之中,统辖整个海南,始称为“郡城”,府城再次开拓城围,扩筑城池。9年之后,府城郡城大体形成,其城围1253丈,高2.7丈,厚2.8丈,雉堞1843个,库铺57间,开东、南、西三个城门,东门原为朝阳门,后改为永泰门,南门叫靖南门,西门叫顺化门。郡城如临高县城一般,不设北门,但建了城墙楼,叫望海楼。洪武十七年(1384年),海南卫指挥桑昭在城西门外增筑土城380丈作为子城,城防体系由此定型。

他走到府城城墙南门与府衙之间鼓楼街的鼓楼,随行干部和看门人说了两句,他便大摇大摆的顺着鼓楼的石阶拾级而上,抚摸到那布满青苔、斑痕累累的墙体以及鼓楼上破旧的房子。

看到眼前一片屋顶,他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许多海南本地文人墨客登高望远、吟诗作对的首选之地。

陪同干部给郧素济汇报说:按照新制计算,城墙长4100多米,高9米多,宽6米多,设东、西、南三座城门和四座角楼,有子城、月城、护城河。说完为首长指出府城小巷街道的位置,比如东门街、西门街、南门街等等。

郧素济发现:东片区由于聚集州府衙门、县治、府学等机构,其功能为政治、文化、宗教等,于是便有了北帝巷、尚书街、仁和坊、县前街、县后街。还有马鞍街、打铁街、绣衣坊等一些独具特色的路名。

“琼台书院在哪里?”郧素济问。

作为千年的海南文化中心,琼州府城的儒雅之风熏陶了无数的文人豪杰。“一里出三贤,五里三进士”,是对明清时期府城人才辈出最贴切的形容。成名后的知名人士也热心于兴教兴学,当时府城不仅有府学、县学,还有义学、私塾供给一些平民百姓的子女读书。清康熙年间建立了琼台书院,成为琼州的最高学府。去年元老院在海口扶植茉莉轩模式,提前把它建了起来。

“首长,在北面。城墙外面。”干部为他递上了望远镜。

镜中只见海边一片白墙红瓦,看上去占地比芳草地还要大。郧素济不知道的是,梅晚原本想直接把书院盖到了原时空海南大学海甸校区的位置,但遭到琼山干部反对,他们为海甸规划了工业区,于是改到了海甸南面隔河相望的地方。这座学校已经建好,招生工作正在进行。将来可以容纳五百多名寄宿学生。

干部强调:“建设标准和芳草地一个样。”

“秀英港在哪里?”

“白沙水寨在哪里?”

他又四下瞭望看了一番,又命人取出地图比对,不由得对未来的农场选址有了一番打算。

“这个农场,叫做万绿园吧。”(~^~)

第十九节 便饭

游完琼山城,中午琼山县办在县办里招待“便饭”。

琼山县办的办公地址就设在琼州府城里的“兵器局”,原是琼州府收储修造兵器的地方,他们进城接受的时候,里面除了一堆生锈朽烂的破烂军器之外啥也没有。但是这里的房屋高大,院落宽敞,还有水井,就被选中当了琼山县办所在地。

“便饭”是县招待所用食盒挑来得。摆在桌上还热腾腾的。

接替刘翔担任琼山办事处当主任的元老费祀对郧素济的到来十分热情。昨晚的接风宴上他便说:“你是中央来的,家乡来的娘家人啊。”

费祀是从澄迈县办的位置上调任琼山县办的,琼山县现在虽然失去了海南大区首县的地位,但是它已然除临高之外最发达,人口最多的县份,又是二五计划中海南的发展重点县,政务院觉得让没多少地方经验的副主任接替不太妥当,便搞了个换位。把原来的副主任给打发到南面人口少的县去当县主任了。

费祀从第二次反围剿攻占澄迈之后就一直担任澄迈县办主任,也算是老地方干部了。

衣食住行,那是没说得。虽然有《纪律条例》的限制,郧素济受到的招待是他在临高没有享受过的。他笑骂说:“你们外派地方的真不赖。”

费祀摇摇头,他说:“于鄂水在一次辩论里引用路德维希《青白尼罗河》中的一段话,以前我觉得不对,现在觉得是至理名言。此话是这么说的:乌干达最有权势的酋长,所获得待遇也比不过伦敦一个英国工人的待遇。”他喃喃自语,“我算是受够了。”

郧素济摇头表示难以置信。于是费祀便倒了许多苦水出来:干部迟钝、群众愚昧、劣绅奸猾、官员迂腐。

政务院下达的各种文件,他绞尽脑汁琢磨出合适的执行办法,再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去传达。然而即便是掰开了揉碎了,手把手的教给干部,干部也难以理解,或者按照他们的方式理解。南辕北撤的事情时有发生。

“一抓就死。一放就乱。”费祀苦笑道,“也就杜雯搞得那个马袅农干所培训的干部还能用用,可是这些人啊……”

“怎么?”

“都和革命小将似得。说起来就四个字:简单粗暴。在基层乱捆人,乱打人。动不动就要施展‘专政铁拳’。”

“群众没意见?”

“怎么会没意见?不过大明治下官吏横行霸道惯了的,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衙役下乡那是难得的事情:要么是出了人命案子,要么是征收粮赋的时候,平时你小日子怎么过,官府不闻不问。现在咱们强调的是‘政权下乡’。要‘充分指导’,下达的事务又多又细,还要尽快见效,干部能怎么办?还不是撸袖子上,动不动对群众饱以老拳,抓去‘劳改’……群众都说‘大宋的天下管得忒紧了,吃不消’。还有读书人咒骂我们是‘效法秦政,二世而亡’。”

费祀大概很少有机会这样直抒胸臆的大吐苦水,干脆连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滔滔不竭。

广大群众。无论是本地的还是北方来得,时常爆发鸡毛蒜皮的冲突。对于生活的要求很低,一旦满足了基本生存要求后,就没有上进的动力。为了推广套种紫云英,就遇到很大阻力。非得靠行政强迫手段才算是推广下去。至于偷奸耍滑、占集体便宜者之类更是比比皆是。

土豪劣绅,虽然不敢直接对抗元老院,可是在许多民政事务上暗中做对。不断的腐蚀拉拢基层干部。他们即有钱,又有势,在当地民众中有很大的影响力,给地方行政带来许多阻力。

地方官员。基本采用的是叶名琛式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不过他们即无权又无势,倒没什么危害。

“大明的官儿不足为虑,过些日子正式的安置办法出来了。愿意回去的叫他们滚蛋,愿意留下的进学习班。都好安排。反倒是咱们的基本群众,呵呵,真是任重道远。”费祀说。

最烦闷的,是无人能够与之交流对话,即便是收房的女仆。一旦上过床后,便自然而然萌发了官太太的觉悟,把芳草地学到的技能都扔到爪哇国,每日里反倒要女仆来伺候她。除了工作,别的什么都厌倦了。

“……叫她去县小学教书,嫌当孩子王麻烦;要她整理个文件也拖三拉四的――还总出错;和女办事员多说几句话,她就紧张半天,还跟我说‘那女办事员我看着面相不好,妨首长的官运’。我昨天已经给萧子山打了电报,换人!”费祀把手臂往下一劈,“我在电报里也说了,办公厅培训生活秘书要抓现代思想教育,不能培养一批官太太候补生――我要娶大小姐,不会自己去找?”

一瞬间,郧素济有了点优越感:“是啊,除非是从小教育出来的芳草地的女学生,要不还是大户人家小姐好――知书达礼。”

“大户人家小姐都缠小脚,我可没兴趣。”费祀一点没理解郧素济隐晦的炫耀,“我常读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历史书。英国人在印度建立起一个完整的架构,所依赖的是几千名公司职员,这些职员面对王公、僧侣、农夫,处理无数的事情,尽管住得是宫殿,仆役众多,但他们到头来怀念的不过是多雨阴暗的英国天气。”

第一次离开临高的郧素济难以理解这种情感,自从雷州、广州的常师德、郭逸等人的豪奢生活传回临高,外派对本部元老来说就被单方面理解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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