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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2123节

最前边的七班有两个人被小铅弹打中,头破血流,立刻倒了下去。最具杀伤力的那枚大铁弹横穿过队列,当场就打死一个士兵。重重的落在队列后面的泥地上,翻滚了几下。

整个队伍巍然不动,这是多少年来训练的成果。

“七班,瞄准!”他发出下一个口令,十支步枪放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蜂拥而来的团丁。

慌张的团丁们开始射击,他们已经冲到了一百多米,团丁们拿着的的十枝火铳和十几张弓箭都射了出去,然而这个距离上无论是火铳还是弓箭都没什么准头,团丁们根本不懂瞄准和齐射,他们只是朝着大致的方向射击,火铳里填充的弹头也是千奇百怪,有铅弹,有铁砂,甚至还有小石子,不出意外地,所有火铳都射失了,只有一名伏波军被铅弹击中倒地,纷飞的羽箭在一百多米的距离上没什么力量,弓箭手们还在拉弓射箭,但只在第三轮射箭时,才有一枝羽箭射伤了一名士兵的大腿,而此时,火铳手们的装填甚至还没有完成,团丁们已经冲到了距离军阵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七班注意,预备――放!”射击口令下达,十支米尼步枪喷出一股白烟,清脆的齐射声回荡在山间……

制式步枪的威力,不是团丁们熟悉的火铳可以比拟的,第一轮齐射让团丁们冲锋的队伍猛然一滞,这个距离上,米尼步枪几乎弹无虚发,冲在最前边的团丁几乎被一扫而空,被当场打死的人是幸运的,最悲惨的那些被铅弹打中躯干或者四肢,却一时不会致命的重伤者,他们大声呻吟着,在地上翻滚蠕动着,一声声惨烈的嘶叫让团丁们的气势不由一挫,有些心思活泛的团丁开始放慢了步伐。只有十数个凶悍的团丁依然不减速地向军阵冲来。

“八班瞄准,放!”面对再次冲来的敌人,李刚生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最勇猛的最先死”,他咬了咬牙,再次下达射击口令,由于两军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这次齐射的效果比上次还要好,冲在最前边的团丁被成排地打死,其中穿戴明军盔甲的敌人占一半以上,这些肯定是团丁中最能打的几个人,接下来的肉搏,变得容易了很多,李刚生可以看到正前方一名被击中的团丁,他穿着整套的铠甲,一枚铅弹直接击碎了他的护心镜,让他的躯干上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横流。

接连的齐射让冲来的团丁们胆战心惊,最能打的一批人已经被打死了许多,还冲在前边的团丁开始犹豫而放慢了脚步,后边的团丁在杨千总的催促下闹哄哄地推攘着前边的人群,团丁们第一次陷入了混乱。

“九班,手榴弹投掷,预备――投!”随着李刚生的口令,九班的士兵一起拉发手榴弹,投向二十多米外的团丁们。

“轰,轰,轰!”压缩药柱形黑火药手榴弹爆炸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后世使用的现代手榴弹,比八路军当年使用的“边区造”的性能要好得多,团丁们立刻血肉横飞,这次投弹的打击效果,甚至超过了前两次齐射之和。

“全体都有,冲锋!”李刚生下达了最后一个口令,他根本没有想再次装填,趁团丁们混乱不堪一举击溃才是王道。他指挥刀一扬,整个步兵排发出一声整齐的吼叫“杀!”,如同猛虎一般扑向惊慌失措的敌人,冲锋的道路上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横飞的血肉和残肢断臂,二十米的距离转瞬既至,刺刀刺入肉体的扑哧声和骨骼碎裂的咔嚓声,立刻响成一片。

白刃格斗,是伏波军苦练多年的功夫,虽然有穿越者的科技金手指,但是,出于工艺水平和原材料等诸多原因,能够将白刃战彻底淘汰的单兵突击步枪,诸如M-16,AK-47,FN-FAL之类的武器,临高还远远不能自行生产。在旧时空的历史上,就算是在二战和五十年代的抗美援朝战争中,交战各方都曾经有过大规模的白刃战记录,更不用说使用前装线膛步枪的伏波军了,而伏波军的敌手,无论是大明,建奴还是欧洲殖民者,无不以白刃战为重要甚至是主要的战斗手段,因此,伏波军在白刃战上下的功夫,是普通人所难以想象的。

对于传统的长矛手训练来说,发力收力的技巧――是要代代相传概不示人的,而且就算是明军最精锐的家丁、亲兵,那也只不过是能做到五日一操或者十日一操,吃饱喝足。能熟练的掌握战阵的进退配合。离伏波军科学的训练和严格的条例要求还差着很远,按照总参的步兵训练大纲,每个步兵每天都要进行2小时的体能训练和1小时以上的白刃训练,比起后世正规军也许还略有不如,但比起这个时代的各路军队已经是吊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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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第七卷-广州治理篇381节

三百八十二节 拜访

王企益在轿子里随着颠簸轻轻晃着身子,心里盘算着三季度的收入预测。来广州一年多,税收架子基本是转起来了,财政制度建设也按部就班的推进,唯独这从临高听到广州的“打土豪”,自己一点动作也没有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看来三季度报表上的‘罚没收入’要会很好看喽。”王企益舒了口气,斜眼瞟到对面的稽查处李福来把卷宗又都翻了出来。

“怎么,李处长?忘带东西了?”李福来年纪小王企益七八岁,是广州财税局“海南帮”归化民干部中最大的,但王企益公事私事都是喊他职务而不是像喊别人那样喊他“小李”。无他,这个李福来是艾志新从琼山带来的“基本队伍”。原本他是个不起眼的琼州府城里的小账房,元老院拿下琼山之后不久“髡发来投”。

倒不是他的觉悟高,见识广,看得出元老院是“大势所趋”,实在是不投髡就没饭吃――说白了叫迫不得已。所谓“穷得露了蛋”。

李福来是广东人,读过几年书,学过徒。又给人做过账房。识文断字又懂账册,人也机灵的很。没多久就在征粮局的归化民干部中脱颖而出,没几年便成了琼山县征粮局的负责人。连当时的琼山县办主任刘翔也对他赞誉。县办会议上只要牵扯到财税上的事都要叫他参加。几个孩子都在琼山小学读书,老婆也进了刘翔搞的县被服厂做工,全家算得上标准的根红苗正了。在广州市财税局刚开张的时候,艾志新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几名归化民干部的工作能力和对元老院的“忠诚”,这个李福来王企益听到的最多。作为一个在旧时空下挂过的干部这点政治敏锐性还是有的,更何况就王企益观察李福来确实有两把刷子,于是“基本队伍”配“基本盘”,李福来很自然的就被任命为稽查处处长了。

“没有。”李福来立刻放好卷宗端正身子,“王局长,我觉得再看看比较踏实。不知道一会儿会遇到什么情况。您不是说过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么。”

“哈哈,没错。不过梁家这种缙绅,李处长应该也不陌生吧。”

“是的,王局长,这样的人家我略知一二。”以李福来的精明很容易就听出来这是在说他以前在海述祖海家当账房的事情。不过他不以为意,当年弃东家出走的又不止他一个。“我那时在琼山海老爷家里做事,后来盛传海老爷跑洋的大船被劫了不光本钱没了还亏欠许多,要账的人堵了门,师爷和大账房都走了,我这连二账房都算不上的自然一哄而散。”

其实当年从海家仓促辞差出来之后,李福来一直没有找到下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后来听说海家又发达了,几次托熟人去关说,打算回去。没想到海老爷对当初这些不能“共患难”的伙计仆从一律“谢绝不纳”。眼瞅着海家攀上了澳洲人的关系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自家落魄到差点卖老婆卖孩子的地步不说,还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骂“背主”“活该”。

所以李福来到了财税战线之后,战斗力特别强,立场特别坚定,对缙绅大户之类的人物向来是“毫不留情”,下手狠辣。这和他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有关。

“也是,人之常情嘛。总得为老婆孩子找口饭吃。你既然熟悉这些缙绅的路子,那你说说他们会怎么应付咱们?”

“这个我觉得王局长您倒不用担心。”

“为何?”

“这些缙绅大户的手段,说到高明那是真的高明,若是一条一条数来怕是到我们下车也说不了一小半,可这高明也只是在旧体制下的高明……”李福来略微一顿,“所谓大工不巧,在我元老院治理下,首长们只一句“有法必依”便胜了他们万般手段,我大宋元老院最讲法,也最懂法……”

呵呵,王企益心道这马屁功夫够可以的。你经手编写的初稿上有将近二十户,如今只剩七八户,到底是不是“依法”你个李福来睁眼说元老院“有法必依”的瞎话,当真心里没点数?

虽然知道拍马屁的瞎话,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王局长,梁家到了。”

车外随扈的警卫员打开车门,王企益不紧不慢的迈下车梯看似很随意的跺了跺脚,又装模作样的掸了掸制服袖子。今天穿的可是他从旧时空带来的存货,不仅是量身订制而且肩章胸牌一应俱全。不过因为和现有的CI设计冲突,上面的肩章和徽章都被拆掉了,改成了从临高82号店铺定制的产品。虽说都是真金白银,精工细做,到底和这旧时空的制服有些违和。

梁府大门周围已有警察布防,大门洞开,几个仆役垂手侍立。王企益刚刚下轿,还没等拾阶而上,门内便有个老者急急趋前而来,见面便是一个深揖,吓了王企益一大跳。

“老朽梁文道,见过王局长。”

“别……梁老爷何须行此大礼。”看着这么一个年长自己一辈的老人在面前弯腰作揖,王企益还是没能过去旧时空带来的心理关,一把扶住梁文道。待他站直身子,王企益仔细打量了下这个据说做过两任知府的进士。只见他青袍素衣身型消瘦,颌下三缕清须,眼中带笑却不卑恭,一副不问世事修真修仙的样子,比崔胖子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老朽自返乡赋闲,便陈疴在身,行动多有不便。犬子又不争气,未能亲往拜会,还望王局长海涵。”

“梁老爷不必如此。慈惠堂扶贫救困,篡明擅开战端的时候,这广州城里的元老院产业也多劳梁家周全。要说也该是我先来拜访梁老爷才是。”

“不敢当,不敢当,这真是折煞老朽了。王局长,请。”

“请……”

象梁家这样两代都有进士的大户,在广州城里是第一流的缙绅了,不但门口有旗杆,进门之后,但见屋檐重重,轮焉奂焉。

梁文道将他们一行人请到正厅“奉茶”,王企益落座之后环顾四周,屋内的摆设疏朗典雅。从墙上的字画,到几案上的古董摆件,无不透露出这户人家的“书香雅趣”。

宾主坐定,又少不了一阵看茶寒暄。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王企益才算切入正题。

“梁老爷,今天所来也是例行公事。一是听听咱们纳税人对我们财税局有什么意见;二是看看往来账册是不是齐备。只是凑巧我在这组,您老大可不必担心有别的意思。”

“哪里哪里,”梁文道眼角带笑的朝王企益拱了拱手,“王局长言重了,但有要求老朽阖家必有求必应。只是……”

王企益眼皮一跳,这是要出招了?

“梁老爷有什么困难直说便是。”

“唉――”梁文道一拍扶手深叹道“王局长有所不知,老朽这些年身体愈发不支,家中大小事务均已交给嫡子打理。不瞒首长,老朽我是年逾而立才得此子,自小溺爱过甚,害得他常有任性任为任意之举。如今深恐他处事不周,触了大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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