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 第22节
“至于手枪,m9纯属样子货,还是选glock好,价格便宜量又足,美国警察都爱它。价格不到50美元。”
林深河乘胜追击,把执委会原来定好的手枪也给改成glock。m9虽然很帅,但是glock一样骚,所以没引起反对意见。不过采购比例由多数下降为少数。自动手枪仅仅少量装备给军事方面的专业人员,多数人都改用sw的左轮。左轮比较适合劣质的复装子弹。
然后林深河又做出了许多建议:如要购买大量俄制的4倍光学瞄准镜――如果想要步枪能发挥出其超过400米以上的远射功能,瞄准镜必不可少。还有少量的高倍率狙击用瞄准具,作为狙击手的配备。
“还有就是我们可以少量多种的采购各种轻武器,作为以后逆向仿制的蓝本,至少也能作为一种参考资料。”
这场讨论中,体育组除了席亚洲,全体都保持了沉默。不过会议结束之后,几个人就提出要去下射击俱乐部打一打m-14,体会下全威力弹药的作用。
“可以,这个你安排吧。”文德嗣看了下萧子山,“那个什么308如果有的话,就安排体育组的都去打一下,熟悉手感。”
怎么把钱送到美国又成了一个难题。仅这200支步枪就得10万美元,去银行兑换显然是不行的,好在文德嗣最近为了掩护资金流动又开了好多家公司,其中一家有进出口贸易权,便通以出口电子产品的方式用货柜发了几公斤黄金过去。
“你就真信得过那个什么时大夫,还有林深河?”萧子山有一次在操场上散步的时候问文德嗣。
“不信得过,又能如何呢?”文总反问了他一句,“我们的武器只有靠他们,除此别无他法。”
“倒也是。”萧子山默然了。
“实事求是的说,我们整个行动,都建筑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文德嗣深深的吸了口气,“你和王工要不是信任我,怎么会和我一起穿虫洞?这些人如果不相信我们有虫洞,又怎么会来这里呢?就算了走了的那些人,如果我们不是信得过他们保密的诺言,”他的脸色一冷,“就该把他们……”
萧子山打了个寒颤:“慎言!”
“嗯,”文总点了下头,“席亚洲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闹情绪。”
“没有,再说他的主张也没被完全推翻么。好像他还和那个林深河一起喝酒,好几个人都去了,气氛挺热烈的。那个林深河的实践经验很丰富。也是一人才。”
“嗯,体育组的其他人呢,有什么看法?”
“认为我们小题大做,多此一举。”萧子山苦笑了一下,他手下的家属越来越多了,从家属们的聊天里,他能知道许多人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有枪用就好,其他都是扯淡。所以用什么枪他们倒没什么意见。”
“这就好,大家情绪得稳定一点。说真得,现在是千好万好,什么都好,就怕过去之后……”文总的话意犹未尽。
“胸怀利器,杀心自起。”
“不错,特别是大家都有枪……”
“我们还得有一套管理枪械弹药的办法了?”
“对,一定要有。起码从长远来看,一定要有。”
“不过这其实是技术方面的细节。大处着眼的话,还是需要有个完整的政治体系,换句话说,得有政治纲领,行动准则什么的。”萧子山说。
“嗯,所以我们应该有一套完整的体系了,……宪法?”
第二十三节 高青的烦恼
第二十三节 高青的烦恼
五羊城的春天渐渐的进入尾声,天气却一点不见热。高青坐在院子里,两眼呆呆的望着天。自从成为澳洲老爷们的奴仆,到现在已快二个月了。
当初拨过去的事后,高老爷特意吩咐过他,要他把澳洲老爷们的一举一动都回报过去,还许了诺,若是澳洲老爷们一去不回了,或是出了什么差池,依然把他这一家人都收回去,断然不会叫他们流落街头。
他和老婆也商量了几回,万一要是澳洲老爷们要带他们回澳洲又如何。那时不知道能不能求老爷留下他们一家。
这些澳洲老爷,待下人倒是宽厚。知道他家苦难,又额外给月米,又给儿子月钱。可他们终归是外国的海商,总有一天要回去的,若真要把他们带回澳洲去,又当如何呢?按情理来说:这几位老爷是他这一家的主子,主子要去哪里,奴才也得跟着去哪里,天经地义。可他不想再一次的离乡背井――当初从家乡逃荒卖身,已经是离了故土,若要真去了那万里之外的澳洲……那澳洲不用说便是蛮荒之地,即使有些奇巧淫器的物件,又怎么能比得上中华呢?这广州城市虽不是他的家乡,住了这些年,也还是很眷恋的。
想来想去,十分的苦恼。他在高老爷家多年,知道佛郎机海商们到了六月便要候着风扬帆而去。澳洲海商多半也是这个时候走吧――会不会要带他们一家走呢?
他又叹了口气,眯起眼睛来看着后院的门,一会阎管事就要过来了,算起日子来,最近几天便是澳洲老爷们要来得日子。
这二个月,每隔半个月左右,三位老爷便会来一次,住上好几天。每次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进的房子,总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便看到老爷们住的院子门已经打开了,成堆的货物堆放在厅堂和廊檐下。
这让他总是觉得很神秘,神秘中又带着些许的恐惧。虽然高老爷或暗示或者明示,又许了他好处,要他把澳洲海商的底细都探出来,他都没敢去做――潜伏到院子里自然不难,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得东西……
高青知道当奴才最要紧的一点就是不该知道的事情一定不要知道。不管老爷是大明的、还是澳洲的。
高弟却不了解父亲的心思,一路小跑过来,问:“大,娘问你呢:老爷们什么时候来,她好预备起饭食来。上次王老爷还说要做顿好的,尝尝大明的菜肴。”
“总就这几天吧,日子差不多了。”高举掰着指头算了好半天,“你的账册子都预备好了?”
“都预备好了,上次月底的时候,老爷们都看过,还夸我记得全,细心呢。”高弟有点骄傲扬了扬脖子,“王老爷还帮我改了错白字,那位萧老爷说日后还会教我什么阿拉伯数,算起来比账房先生们还快。”
“好,好,老爷们喜欢就好。”高青含糊不清的说着。孩子们中老爷的意,本来是好事,若老爷们都是中华人士,倒也算给儿女们找了好去处,可是――唉!他们是外藩人,即使不带他们全家走,只带走一双儿女们中的一二个,他也舍不得。
“我看那文老爷很喜欢姐姐,每次都叫姐姐去说话,还赏了姐姐些东西,会不会把姐姐收房?”
这话重重的打在高青的心上。他沉着个脸,想了半天,才说:“看她的造化了。”心中却并不情愿。
正闷着,却听门响,这是阎管事来了。高青忙迎了上去,请他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又打发儿子去取茶水干果。
“老高啊,这几天澳洲海商又要来了,老爷吩咐你的事情呢?”阎管事也不客套,开门见山。
“回您的话,小的实在是探查不明白啊。”高青知道这番话又是免不了的,“那几位老爷,可机警着,从不叫人跟去房里伺候。每次又是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都二个月了,掰来掰去还是那么几句话,你真他妈的是个废物。”阎管事一直是高老爷的心腹,从来也没把高青这号连进内院资格都没有粗使奴才放在眼里。开出口也是肆无忌惮。
“是,是,小的愚钝。”
“你叫我怎么和老爷回话?”阎管事翻起了眼睛,“老爷可是对你很不满啊……”
“那都要请阎管事您多担待,多美言……”高青有点慌了神,在腰里摸了半天,摸出二钱银子来――这是他这二个月结余下来的,准备给二个孩子扯点布置件衣服。此刻阎管事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让他害怕了,虽说他已经不是高家的奴才了,但他也并不敢把自己的命运交托在澳洲的老爷们身上。
阎管事顺手接过来,稍一掂量就塞进了袖子:“老爷那边,我先帮你应付一下。可是这事情,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不管怎么的,都得把这几个人的底细给查清了!”
“是、是,小的明白。”
“海商们一到,便立刻请他们过去。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