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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257节

老狄自己带着另外一部分人挖水渠,他没干过这活。不过大图书馆编印了一本小册子《简易测量和建筑》发给考察队使用。按照书上说得,自己做了些水平仪之类的测量仪器。取水渠道直径不大,但是上面要覆盖土层,所以挖得深一些。取水口设在以砂石为主的河岸上,取来的水比较清洁。也不容易被发觉。除了旱季,取水口一年里的大多数时间都在水线以下。

水渠穿过城墙,一直引到院子里,这里原本就修了一个蓄水池,只不过原来是从护城壕沟里引来的,水质不如直接从河里引来的清澈。河水引入之后经过沉淀就能使用了。多余的水通过另一条渠道通到厕所里冲洗茅坑,污水直接流入榆林堡外的积肥坑里。沙质的土壤会很快吸收掉多余的水分。为了安全卫生,坑口加了木盖子。王涛又在盖子上了个洞,插进入一根中间打通的竹竿。

“这是干什么?”众人不解。

“排掉里面的沼气。”

“不能用来当燃料?”

“太少了。但是万一一个烟头下去,又足以发粪涂墙。”

最后把所有的渠道都加上了板瓦的盖子,上面覆盖上泥土。再过几天痕迹一退,无论什么渠道都看不出来了。

在王涛他们大搞基础建设的同时,白国士和沈跃风在一次考察的途中打到了一只赤麂,这种小型鹿肉质细嫩鲜美,拖回来之后几乎什么也没剩下,只留下一张皮和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连鹿肠子都被洗刷干净,用盐腌了挂在屋檐下风干。

这里的野兽很多,甚至不需要过于深入山区。打猎主要靠沈跃风,他有狩猎经验,论及射击的水平。更是比白国士老练多了。为了节约子弹和避免引起大的动静,狩猎是用钢弩进行的,沈跃风不断的打到野鸡、兔子之类常见的野味。把全体留守队吃得满嘴流油,对这些每天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人来说有沈跃风这样一个有经验的猎人可以算是一件幸事。

看到沈跃风隔三差五的能打猎物回来,王涛又动起了其他脑筋。便提议在榆林堡里挖一口水井。

“挖井做什么?”老狄听了这个建议觉得莫明其妙。

白国士反对:“这里的地下水肯定是有咸味的,除了洗澡,连浇菜园都不行。”

“谁说要用里面的水了?”王涛说,“这是冰箱!冰箱懂不?”

古人没有冰箱,除了北方河水能结冰的地区可以冬天储冰夏天使用之外,其他地方要储存猪羊肉之类容易腐败的食品,就只能用井。不管气温多高,水井内的温度一般都会保持在十几摄氏度,足以保存几天了。

于是又开始挖井。挖井是技术活容易出事故。虽然他们手里的《简易测量和建筑》里有如何挖水井的指导,但是王涛不敢贸然行动。此时砖石和石灰都不多了,王涛再次渡过海湾去安游乐市买材料,看到市里有好几口水井,便打听到本地有人以打井为副业,一并雇来施工。

榆林堡的地下水位很高,不过五六米就出了水。因为目的不在取水,水井的直径不过1米,井壁用砖砌成,打井师傅对他们用的水泥黄沙石灰的砂浆赞赏有加,因为黏合力实在太好了,提出只要肯给几袋水泥,他就不收打井的费用了,但是留守队没有余货,只好婉言谢绝,说将来或许会有。

王涛说:“这说明我们的很多东西都是有市场的。用不着老盯着镜子白糖什么的嘛,水泥这东西市场就有需求――”

“水泥的需求低得可怜。”沈跃风不屑一顾,“这里老百姓的房子都拿什么盖得你们又不是没看到――用灰泥也凑合了。也就是砌水井壁这样的活,水泥砂浆才显出它的优越性来。”

王涛一想也是,这里真看不出有什么东西是特别有需求的。白糖、烧酒这些虽然好卖,本地的消费人口却实在少了些,卖不了多少就饱和。

“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采集资源吧。做买卖的事情让外事部就操心好了。”

白国士在几天考察之后勘定了一块木材采伐场,这里离榆林堡大约有3公里路程,但是近海湾,把木材拖出去二三百米就可以下海了。如果以人力肩扛手抬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把每天砍伐下来的木材运到榆林堡去。

大部分海兵的工作就是每天在这里砍伐木材,砍下的树木就地打桶,用绳子拖到海边,5~10根材一组用藤条捆成木排。4~5个排为一组,用舢板牵引着运到榆林堡前的沙滩上再拖上岸。

虽然运木材有海上运输的环节,但是整个劳动还是艰苦异常。幸亏沈跃风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肉食,少虽少,多少也是肉,石进喜又不断的提供海产品。几只鸡也每天贡献些鸡蛋出来。伙食还不差。王涛为了振奋士气,每晚不管自己多累都要说上一段书。为了提高士兵群众的觉悟,他现在不再说《官场斗》之类的段子了,改为每天说《说岳全传》,目的自然是为了日后和建虏开仗做些思想教育的准备。而且还不时加入些对大宋的毒牙,联系时局,大加发挥,以彰显穿越集团反大明政府救中国的伟光正形象。说完岳传,王德纲还要来段单口相声轻松下气氛,这才让大家回去睡觉。这样实施下来,居然士气不错。

第四十二节 海军咖喱和新闻检查

第四十二节 海军咖喱和新闻检查

经过多日劳动,堆在榆林堡里的木材已经积聚了几百立方了。这些木料已经在榆林堡的大院里堆积起来。白国士知道木材储存的话最好是用水存法,泡在淡水里的木材隔绝空气可以经久不腐。但是这需要足够的水面,在榆林堡附近没这个条件。

如果采用干储法,倒是简单易行,榆林的雨季还没到来,干燥起来相当快,但是未来要用船拖带的办法将木材运走的话,干透的木头在海上会很快吸满水分沉下去,给拖带带来很大麻烦。

所以他只能采用对木质来说有一定影响,但是最方便的湿储法。采伐下来的木头被成堆的堆成垛,每个堆垛差不多25立方米,上面盖上枝了一圈,忽然想起了阿三――椰子肉在印度经常作为咖喱的原料,便用椰子肉、胡老爷送的羊肉、南瓜和船队留下的调味料做了一次羊肉咖喱。热乎乎又香又辣的咖喱汁被浇在刚煮好的米饭上,海兵们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辣椒的辣味,觉得很新奇,但是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那天正好是一个星期五,于是王涛就成了咖喱饭的发明人,并且奠定了日后海军每到周五就要吃咖喱饭的习惯。

榆林堡的活动引来了胡逊的注意,他便借口送做好的衣服亲自渡过海湾来拜访这群新落户的居民了。王涛又做了一次咖喱饭,把胡老爷吃得满嘴通红,再加上一杯子镇得清凉可口的椰子汁,胡老爷连呼过瘾。当下要这咖喱饭的配方,并且问这辣得与众不同的滋味是从何而来?王涛知道辣椒传入中国应当就是在万历年间,但是此地显然还不知道有这种作物,便告诉他这是番椒,是从域外传来。胡逊提出想要些种子回去种植,但是榆林堡除了辣椒粉就是辣椒酱,没有种子,只送了袋辣椒粉给他。

胡逊问他们大量采摘椰子伐木,是不是为了向海外贸易所用?他倒对海外贸易的事情十分熟悉,说迄今从未见过有洋船运椰子干的,王涛赶紧问,琼山县有没有商人来收购椰干的?

“倒是听说过崖州那边有府里来得商人收过椰子干,可也不常来。文昌离琼山才不过二日的海路,那里的椰子比这里多过百倍,路又近,何必来这里买椰干呢。再说这里离崖州城又是好几日的路程,更是鞭长莫及了。”

王涛心想琼山的椰子干商人没想象中的那么控制严密么。林全安这家伙要么是偷懒假造理由,要么就是从来不到这样的荒芜之地来。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一个商人,总归是去城市交易,和自己这样的开拓队自然不是一个路数。

“实不相瞒,”王涛说,“兄弟我在临高开了个榨油的作坊,专用这椰子干榨油。销往海外澳洲,能赚大钱,奈何临高不产椰子,才四处寻觅。”

这番话是特意说给胡逊听的,让他觉得这是个合作的机会。没想到胡老爷对这事情根本不在乎,只打了几个哈哈,说过几天县里会来人下乡,正好可以帮他们办理立庄的事情,只是不免要打发应酬些,王涛会意,又送了胡老爷些白糖并二瓶国士无双酒,说事成之后自当另作酬谢。

送走了胡逊,王涛微感失望,原本他还以为这胡老爷会主动要求参与采集椰子伐木这一事业――榆林堡毕竟人少力微,有胡逊这样的地头蛇加入,在地方上就多了一层保护不说,人力上也能会充裕许多。结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没想到胡老爷这样的偏僻地方的豪族,见识极为有限,早就过惯了雁过拔毛的,坐等孝敬的日子,哪里还愿意去干这样劳心费神的实业。榆林堡里伐木也好,采椰子也罢,只要给些好处与他便是,至于能不能有更大利润,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白国士道:“可惜安游乐市和他庄子里的那些人口了,不然我们把椰子全部采光也没问题啊。”

老狄说:“丫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以后干脆灭了他。里面的人口全部合并到榆林堡。”

“等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大股移民一来,胡老爷肯定坐不住了,到时侯自然要摊牌。是服从我们的领导,还是准备自绝于人民。”王涛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投奔革命的机会不参加――本来起码也能混个民主人士,子孙进地方政协总没问题的,现在闹不好就成地富反右坏了。”

感叹归感叹,采集资源的工作还在继续做。工作之余因为无聊,榆林堡便常常和临高总台、昌化堡之间互相发电,交流下生活情况和个人感受。丁丁在一次在临高电信的收报台看到了他们发来的电文之后灵感大发,便用电报上的素材,运起生花妙笔,添油加醋写了一篇《榆林港夜话》的散文,署名“南天哨兵”刊登在《临高时报》上,没想到在穿越众中大受欢迎,于是便指定王涛当特约通讯员,每隔几天都要写篇通讯过来,经他润色后连载。王涛不负众望,接到电报立马又写来了一篇。丁丁马不停蹄,连夜修改润色。排好了版,一大早就把稿子交给了周洞天刻蜡纸,准备付印。

没想到报纸没开印,丁丁便接到了周洞天的电话。

“报纸不能印了,”周洞天无可奈何的说,“接上级有关部门通知:榆林港手记系列散文有泄密问题,必须删改之后时报才能付印。另外,前几天登的那期报纸,正通知各处回收。”他又补充了一句,“还说以后时报凡是刊登此类消息的文章,必须在付印前送检――”

“这是谁得脑残规定!”丁丁几乎跳了起来,d日之后他和潘潘两个夫妻老婆店,没经费、没待遇,基本就是个黑户,好不容易熬到了《时报》混上了正式编制,现在突然又来了个熟悉的“接上级有关部门通知”!

“mmd,老子还没写执委会腐败的问题呢!倒先给我来打官腔了!”丁丁立马就找到了执委会大院来。

进了大院,他又踌蹰起来:穿越众只要是个人都有进机关办事的经验,知道这云山雾罩的“上级有关部门”是最难找得,发通知的时侯有它。一旦要找它,就谁也不承认自己是那个“有关部门”了。

想了下,决定还是去文印室找周洞天,打听下内部消息。他虽然干的是印刷,却一直在内务口兼职,既然理由是所谓的“泄密”问题,这有关部门是内务口或者情报口的可能性很大。

周洞天果然知道些眉目,说此事是冉耀打来的电话。冉耀丁丁当然认识,原来是治安组的干活,机构调整之后调到了内务委员会去了。

于是他又一口气出了大院,来到了平时很少有人去的内务委员会大院,却被门口的两个哨兵拦住,因为他既没有事先登记约见,也没有进入大院的通行证,哨兵坚决不让他进去。在大发雷霆,摆了首长的威风之后还是宣告失败――“没有登记没有通行证就是不能进,这是命令”。哨兵普通话都说不利索,唯有这句话说得滚瓜烂熟。

丁丁象斗败的公鸡一般从门口被赶了出来,正打算着回报社去翻通讯录找冉耀的手机号码再来理论,却见一个胖子正腆着肚子,四平八稳的从院子里出来。眼见这一幕,慢腾腾的踱过来问道:“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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