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 第927节
接下来的时间里,郭芙象往常一样,先是在药房盘点了药品,然后去听河马的授课。她和几名二期生一起接受医士的培训。下课之后她在卫生所的食堂匆忙吃完午饭,又接着随同河马看门诊。下午送来了一名需要紧急实施骨科手术的伤员。河马上了手术台,郭芙一个人对付门诊。今天的病人特别多――田独镇上发生了一起火车出轨事故,一人死亡,三十人受伤。小火车送来的伤员担架挤满了走廊。到下午17点钟的时候,郭芙已经处理了了四十一名新病人,给十四个人清创缝合伤口,七个留院观察,二个做了骨固定――留待河马下了手术台亲自来处理,还有二十来个病情不严重,她根据病情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开了药,几个需要休息的还得到了病假。
17点是下班的时间,而郭芙一直工作到差不多18点才把事故的病人全部处理完,最后一次巡视了病房和观察室离开了门诊。在门诊上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折腾,精疲力竭的郭芙会大大松口气,为又能自由地回到她那间小宿舍而备感高兴。她全身上下每一块肌体都渴望着她那张舒适的床,渴望一口气美美地睡上***个小时的觉。
卫生部在每个医疗机构都配备有宿舍。作为护士长,未来的医士。她的宿舍是双人的――她和一个二期生住在一起。
虽然已经累得疲惫不堪,但她仍想先洗个澡――在门诊上经历了太多的伤痛、鲜血和污秽,她急于要把自己洗涤干净。
浴室里依旧静悄悄的,交***洗澡的护士们已经离去。屋子里水汽很重,墙壁和地面都是湿漉漉的。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高度的紧张之后的松弛感令她浑身酸软。脱下护士制服,丢在洗衣筐里。洗衣组会收取这些衣服统一洗涤,再用蒸汽消毒。她打开淋浴间水龙头,透过热水的冲洗,获得完成工作的解放感。
郭芙打开热水龙头,热水淋在她的脸上,河马的手在在她脸上上留下的感触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回味着这一瞬间的触感,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颊。皮肤变得异常的敏感……温暖的水流打在她的胸脯、小腹和大腿上……
“唔……”
郭芙深深叹一口气,皂角豆有千斤重似的,脱离她的手掉落在地上,她无力站在那里,后背靠在瓷砖的墙壁上支撑身体――后背的冰凉感和前胸知道灼热给身体带来奇妙的感觉。
“都是……老师不好……”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河马的音容笑貌。
……
郭芙洗过澡换过干净的制服――除非是出诊在外,不然她随时会被叫到卫生所去。从后楼梯来到三层的主任办公室。轻轻得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了河马浑厚的男中音。
她迟疑了片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推门走进去。见河马正对着墙上的读片橱观察着几张骨骼x光片。
“河老师。”她恭恭敬敬的叫道。
河马看了她一眼,目光却依旧紧盯着挂读片橱上的x光片。
“怎么样,今天的门诊顺利吗?”
“顺利。”她大概的汇报了下门诊的状况,又把病案册放到他的桌子上。
“嗯,”河马说,“你过来看一眼。”
郭芙靠近玻璃壁,嵌在墙壁里的灯光把几张x光片照得雪亮。
读片是一个医生的基本功。河马不但专门上过这门课程,还时不时的抓住机会让未来的大夫们实地来进行判断。
“病人有尺骨骨折……”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看得到。”河马说。
“是。”郭芙仔细的看着片子:“股骨的陈旧性骨折――已经自愈了。”
“很对。”河马点点头,“其实这个人的胫骨也有自愈的痕迹。”他用铅笔指点着。一只手落在了郭芙的胳膊上。
“嗯……可是……这……这两处骨折应该是很难自愈的……”
“从这两处骨折的愈合状态看显然是发生在儿童期,而且可能也接受过中医的正骨治疗。”河马分析着x光片,说得头头是道。
郭芙知道这x光片的主***概就是今天工伤事故里的一个工人。河马诊断之后发现仅仅打石膏是不成的,准备给他打几个钢钉先固定住。
“这次手术还是你来当我的助手。”河马说,“有心理准备没有?”
“有。不过您说过,骨科手术是个体力活,我怕自己没这把力气。”
“除了力气,也需要技巧。”河马微微一笑。不知这怎么的,郭芙的心猛然一震,心砰砰的跳着。
“老师……”
她的话音未落,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搂她的纤腰。
河老师双手揉搓着她的腰背,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从后脊向上向下的辐射着。河老师在说些什么,但是她一点都听不到。他的语调听起来和从前很大不相同,甚至有些呼吸急促。她感到自己已产生一种温暖,舒适的反应,然而本能的意识到这很危险,但此时理智已被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老师――”她轻轻地甩了甩头,象是要清醒一下脑子:“不要……不要……”她轻柔地说,连自己都觉得并不那么坚决。当她讲话的时候。河马低下头,嘴唇紧紧地压在她的脖颈上,她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头,让他更好地亲吻自己。当他的嘴唇移到她的嘴唇时,她感到了一种冲动。
郭芙的香唇自愿地张开,接受着他的舌头……难以言状的欲火随着舌头缠绕流遍全身,时间和空间都好象不复存在了一般,世上万物都成为静止状态。他们再也听不到身边的水声,再也感觉不到微风在流动,再也看不到灿烂的阳光。
她就好象乘着一片云在天空自由过翔。她好象就是为这个男人而造的,惟有他才能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欢乐,但同时她又感到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对她提醒道:“该结束了,该结束了。”
然而,她实在不想让这种感觉走到尽头。当她的身子终于被压到了办公室的藤沙发上,河老师的手罩住了她的ru房,一股翘麻的贯穿背脊,让她忍不住叫了出声。整个人象是燃烧了一般,她从未象今天这样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强有力的身体挤压着她,使她的心房急剧地跳动起来。她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他的胸膛,她爱他的一切,从头到脚。
“老师――”
“不要说话,”河马的声音似乎是从天际传来,一只手摩挲着她的秀发,让她感觉即安全又惬意――这时她的后背触到了藤面。
第二十六节 矿石码头
第二十六节 矿石码头
河马返回临高之后,先是到卫生部述职――他交出了厚厚的几大本子病案,其中最多的是是对疟疾的临床观察和治疗,这些材料对在新时空内艰难生存的现代医学来说是非常珍贵的资料。未来开发台湾和南洋,疟疾都是躲不过的一个现实威胁。
卫生部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对处理疟疾十分陌生,象在三亚出现的爆发性的疟疾传播更是从未接触过。
河马又就x光机的问题和时袅仁义进行了磋商。现阶段卫生部的大型x光机不但少――只有三台,而且还面临底片、冲洗药剂供应等一系列的问题。
x光机具有放射性,并不是有钱就能搞到的东西,购买x光机和相关的备件需要一系列复杂的手续。比之于相对容易得手的工业用x光机,医用的更难搞定。元老们各显神通,动用了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手段,耗费了许多金钱才得到三台医用的大型x光机,三台便携式x光机和远远超过正常需求的备用件和消耗品。
三亚卫生所配备了一台便携式的x光机――这东西在旧时空就是装备给卫生所的设备,但是河马想要弄一台大得。便携机在诊断上用着不是很方便。
“三亚今后既然是重点发展的城市,医疗机构将来必然是要扩容的,便携机用起来不给力呀。”河马絮絮叨叨的诉着苦。
“我有什么办法,一共三台,”时部长双手一摊,“你就知足吧。以后摊子大了,一个医院配一台恐怕都办不到。”
“总能自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