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年代 第1229节
做生意这么一根筋是要不得的。
“喝点?”李亚东淡笑着望向对面的微胖青年。
他穿着一件羽绒服,进了包厢也没脱,似乎很怕冷,相貌算不上帅气,但很耐看,倒没什么很特别的气质,走到大街上旁人绝对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却是国第一位风投经理人。
“那就喝点,但我不胜酒力。”熊小鸽同样笑着回话,很好沟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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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李亚东点点头,让杰克回车上拿了一瓶茅台——不是他看不起这家店,正宗的飞天茅台这里肯定是没有的。至于其他酒,李亚东不爱喝。
不是挑,而是怕。
说个很简单的例子大家就明白了,“秦池酒”,也不知道二十年后还有多少人记得,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品牌,已经连续两年蝉联了央视的标王。
在当下的白酒行业,声势一时无两,就连茅台都得靠边站。
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吗?如果谁家年夜饭的饭桌上能拎出一瓶秦池酒,那这个年就算过体面了,亲朋好友的祝福话指定都要比往年多一些。
然而,就是这个以一年数亿人民币的高价,联系两年砸下央视标王的霸气白酒品牌,却在两年之后,被媒体曝光了勾兑酒丑闻……
所以在这个野蛮生长的年代,纵然连央视作保、放在新闻联播前5秒播放广告的钻石级品牌,也是可以不靠谱的。
一行只有个人,齐家兄弟虽然来了,却没有进包厢,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向来注意自己的身份。
人虽然不多,但涮着羊肉,喝着小酒,气氛也算融洽。
“熊总怎么看待目前国内的风投市场?”
熊小鸽的大名李亚东也算闻名已久,只知道是个牛人,投资成功过不少企业,但具体有多牛,其实并没有一个度量,如今既然照面了,倒是有意领教一下。
“笋埋于土,厚积薄发。”
“哦?”李亚东情不自禁地眼前一亮,道:“愿闻其详。”
“李董慧眼如炬,又怎会看不清这个局面呢?”熊小鸽含笑说,“目前国的民营企业就好像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规模之大、发展之快,稀世罕见。当然,这些春笋并不见得就会全部存活下来,必然会有一些夭折于泥土,也有一些会被食客挖走。但笋这种东西,它如果一旦冲破泥土的束缚,那长势就会相当喜人。”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李亚东一眼后,脸上的笑意很浓,“关键是基数大呀!哪怕是一万颗春笋里面,只有一颗能长成竹子,那国这片市场的商都近乎无穷。”
李亚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笑了笑,道:“问个可能犯忌讳的问题,当然,熊总如果不想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如你刚才所言,既然笋那么多,你又该如此去判断哪颗笋最终能长成竹子?”
“这也没什么犯忌讳的。”熊小鸽笑着摆道:“做风投的人
都有自己的一套风险评估法,适用于我的,并不见得就适用其他人,而我的方法很简单,就四个字——望闻问切。”
“医四诊?”李亚东哑然。
“对。”熊小鸽笑着点头道:“李董难道不觉得做风险投资去评估一家企业,其实与医给人看病,很像吗?”
李亚东按他说所的在脑子里捋了捋,你还别说,真的挺像。
“何为‘望’?”
“医讲‘望’,是望其气色。而我的‘望’,则是望其长势、养料是否充足,根基是否茁壮。”
李亚东下意识地点头,又问,“何为‘闻’?”
“医讲‘闻’,是闻其声息。而我的‘闻’,则是闻其口碑、业内是否认可,市场是否欢迎。”
“那何为‘问’?”
“医讲‘问’,是问其病症。而我的‘问’,则是问其理想、目标是否长远、计划是否务实。”
“最后一个,那何为‘切’呢?”
“医讲‘切’,是切其脉象。而我的‘切’,则是切其健康、报表是否真实、数据是否良好。”
李亚东笑了,哈哈大笑,“好一个望闻问切!”
都说行家一出,就知道有没有。与熊小鸽这才刚开始交流,便深知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所谓的“望闻问切”,对国化研究不深的杰克听得一脸迷糊,但李亚东却全部听懂了。
看似很玄乎,甚至感觉有些不太靠谱,但实则非常讲究,并且实用。
如果按照这套办法去研究一家企业,先打听它的底细、捋清它的背景,再通过行业与市场的反馈,去搞清它的受众程度,然后找到企业负责人谈谈理想,看他心是否有一个务实而宏大的蓝图,最后全面调查一下企业的财务报表以及各种经营数据,搞清它的真实经营状况。
那么,对于一个有眼光的人而言,这家企业未来一定时间内的走势,恐怕也就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李亚东心想,这个人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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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四章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确认对方的确有才,并且是自己想要的人后,李亚东倒也不拐外抹角,很直接的便道明了此行的目的。
“加盟我的公司吧。”
熊小鸽自然不是笨人,对方两次接触自己,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客观讲,东方红风投确实很有吸引力,先不提别的,只说一件事,或是说一个东西——钱。
要知道,他们美国idg公司与上嗨科委合资成立的这家风投公司,注册资金不过才2000万。
而对方呢?
5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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