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世唐朝 第68节
醉仙楼那些窑姐们的嗓子尖的很,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引来了衙役和兵丁。顿时场面开始混乱起来,这一乱,可把水寨上的中臣大相吓的不轻,他属下的武士可才刚刚将货船开出去不久!万一被朝廷的人发现了,派船追上来,他们的船只未必能逃的出大唐境内,于是他果断的下达了命令,船上的人快速的驾船离开,自己带着另外两组人马在码头上制造混乱。
没等府兵们登船查看情况,中臣大相就拔出刀子向他们杀了过来,十几个属下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冲进了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蝎子最先反应了过来,阳林今天一直在忙着调度货物交易的事情,蝎子不得不在人群里保障他的安危,心神有极大的消耗,以至于陆炳昌落水,中臣大相冲出来与府兵厮杀,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那个倭国的中臣大相。”蝎子三两下攀到了高处,看了看蒙着面出手的那个黑衣人,给阳林提醒道。
“快点给我拿下他,别让他伤害到平民,制造出踩踏事件。”阳林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中臣大相无故在这里现身,阳林心里顿时就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船,肯定是船,二凡,快去清点船只。”阳林稍一细想,就觉察了问题所在,没有理会得知了情况赶过来的李承乾和一众扬州官员,直接指挥跟在李承乾身边的催二凡到水上清点船只数量,而这时,繁华的扬州码头附近的建筑物突然冒起了火光,古时以木质建筑为主,在炎热的夏季,木头都被晒的裂开了缝,一点就能迅速燃烧,本还想调配府兵帮忙封锁码头运河的高士廉慌了,忙调配自己手下的官员兵丁疏散人群,组织救火,失火的事情不处理好,烧掉半个扬州城都有可能,大意不得。
阳林没有反对高士廉的做法,一边吩咐船员和护卫队保护好商品摊位,一边组织舞台上的文工团员帮助疏散人群,扩大声音的大喇叭此时正当妙用。
蝎子一加入战圈,在府兵中所向无敌的中臣大相便开始感觉到吃力,见四周火起,中臣大相迅速的跳出了战圈,向扬州城内冲去,蝎子紧追不舍,两人在建筑紧密的扬州城内各个屋顶房梁上展开了追逐战,一干武功平平的扬州府兵只得望天叹气。
被河水呛了鼻孔的陆炳昌一瞬间就醒了酒,在江南长大的也多少识些水性,要不是花船的船舷太高,摔了他个七荤八素,也不至于让浑水将他呛的几乎晕了过去,四肢无力在水面上扑腾了一会就有府兵抛出绳索将其套住拖上了岸,并且就着绳索将其捆了个结实。
不明所以的陆炳昌被连拖带拽的带到了舞台前的空地上,不一会催二凡就飞身来报,船队里少了一艘船,负责守卫水寨的府兵大多被人割喉而死,看样子,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水轮船被劫了,这可是大事,来人,将他先关起来,我事后再来审问,护卫队和内侍登船,给我追。”阳林懒得理会话都说不清楚的陆炳昌,迅速的组织护卫队员和操船操炮的内侍登上了承乾号,李承乾和李泰兄弟此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随同他一起登船,向运河下游追去。
放火总是容易过救火,十几个人分头放火,你十几万人也难很快的将其扑灭,扬州府兵将领也有武道方面的好手,可也经过了两三个时辰才将那些纵火的倭国武士干掉,而救火方面,估计还得够高士廉和一堆扬州百姓忙半夜的。
承乾号已经追出去了一百多里,仍然不见那被劫艘货船的身影,阳林追出来的时候忘记了承乾号是满载战备物资和十门奇重无比的神威大炮的战船,而被劫持的那艘货船,是一艘完全无负重的空船,两者的航行速度压根就不成比例,抱着侥幸心理追击只能让两艘船的距离越拉越远,于是阳林放弃了追击,拥有一艘水轮船,可不代表倭国人就能马上批量的拥有水轮船,匠作监之所以能快速的制作水轮船动力系统,是因为他们拥有专业制造的工具,和技术,倭国人想要参照这艘水轮船,制作出自己的水轮船,没有两三年恐怕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大唐应该已经拥有了更先进的轮船,想通了此节,阳林也不太把水轮船遭劫的事情太放在心上,同时还安慰起了李承乾兄弟。
彷徨不知道该怎么给父皇写奏章的李承乾在得到了阳林如实汇报的建议后,愁眉苦脸的下笔了,造船这样的工程会随着造船技术的不断进步而变的更加系统化,水轮船这种木质载重较轻的船只注定了不会在大唐的历史上存在多久,一两年内大唐就要对南疆展开全面攻略,只要控制了西双版纳地区的橡胶树林,蒸汽机就将面世,那么三千吨以上的铁甲轮船就会在一段时间之后被制造出来,古月刀文现在可是憋着劲的在研究造船技术,门下的徒弟已经从一个没有变成了数十人,只有真正的接触到了这门技术的系统性,才能深刻的明白,这不是一个人,一两天能干成的事,阳林也想通过古月刀文的技术压迫,来让李二认识到系统学习科技技术的重要性,从而建立大唐的第一所科技院校。
承乾号回到扬州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高士廉这时已经处理好了着火民居的事情,正命人处理战死的扬州府兵的尸体,或许是故意做给李承乾看的,反正见了那场面之后李承乾没有说出责备扬州府兵将领的话,十几个倭国武士,居然让扬州损失了三百多府兵,四个郎将级别军官。
阳林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睡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不能像大人们那样没日没夜的熬,而年轻气盛的李承乾开始折磨起了昨夜唯一与案件有关的一个活口嫌疑人陆炳昌,不管他怎么喊冤枉,也解不了李承乾胸中的闷气,于是一番拷打之后,他居然供出了扬州商会屯积淮南各地粮食的事情,并且以此为要挟,逼迫李承乾不准再向自己动刑。
睡到黄昏时候才醒的阳林一睁眼就看到了满眼腥红的李承乾,甲板上苦爹喊娘的声音是扬州商会的大商家们发出来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李承乾就命内侍将扬州商会所有的成员以及家眷都抓到了码头上来,密密麻麻足有几千口子人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商谈
熬了两天一夜的李承乾昏厥般的睡倒了,古人十四五岁正是冲劲十足,干事业的年纪,尤其有一股蛮劲,所以在他的蛮劲释放过后留下来的是一堆烂摊子,拿了几乎扬州城所有大商家以及家眷,会直接影响整个扬州城的经济运转,阳林可以想象到若不是自己临睡前交待船队今日继续售卖各类货物,扬州城百姓恐怕连日常生活物资都买不到了。
阳林一下船就看到了同样熬了两天一夜的高士廉,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现在的情况恐怕很遭,扬州城之所以繁华,就是因为这些商家,平时里高士廉都是尽力和他们打好关系,这样才能保障淮南之地的税收不出岔子,太子的审讯他一直陪在现场,说实话,那个陆炳昌根本就只是喝醉酒后不小心栽到船下去了,要不是他的落水,官兵还未必能发现委国人的踪迹,应该说他还有点变相的功劳,只是他没能抗住李承乾用来出气的一顿打,说出了扬州商会屯粮食的事情,不然早就应该无罪释放了。
“高刺史,将那些商人和他们的家眷都放了吧!告诉他们,事情已经盘问清楚了,让他们回去之后尽快恢复生产生活,一个繁荣的扬州城对于朝廷来说太重要了,别再整出什么乱子了。”
阳林的话说到了高士廉的心坎里,领了命令急急忙忙的就张罗着放人去了,倒是褚遂良貌似有些异议,等高士廉走远了之后,才小声对阳林说道:“驸马,粮食,扬州商人把淮南的粮食都握在了手上,您正好借助他们跟劫船案牵扯上了关系,逼迫他们交出粮食的。”
“既然知道粮食已经在他们手上了,想要他们交出粮食就有很多种方法。但是我最不想用的就是用权势威逼,这样会产生很大的后遗症,至少会让商人和朝廷离心离德,造成以后无休止的商业大战,朝廷要兴农商,首先要注意的是跟他们处理好关系,那个挨打的陆炳昌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族子弟,如果现在处置了他,我敢说咱们在此行的重中之重‘江南’会遇到层层阻力,而利用好了他。江南之地的收粮食计划会实行的很顺利,先派人将他送回去,赠一些上好的成药,相信他只要能走的动道,就会很快的倒打一耙,上我这里来讨说法,那个时候就是咱们谈生意的好时候。”阳林解释道。
褚遂良细细想了想阳林的话,才惊觉自己考虑的竟然这么浅薄,有驸马爷出来主事。同样熬了两天一夜的他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果然,陆炳昌敢离开家族的根基之地到扬州来发财,又能抵死不招出屯粮的所在地,也是有把硬骨头的。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命人抬着自己到了码头,同来的还有扬州商会几个主事的商家,忙于应对销售的阳林抽空接见了他们。
“老朽扬州商会龚莫如带领会中理事拜见天授驸马爷。”龚莫如白发白须,看上去像足了后世神话剧中的仙翁。不过按大唐的普遍衰老程度来推算,他顶多六十几岁,甚至还不到六十几岁。皇宫里的那位太上皇李渊看起来就不比他年轻。
一个**岁的童子若是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向自己行跪拜礼那就是罪过了,阳林免礼的手势打的快,龚莫如的虚礼收的也快,被莫名的关押了一天,他们心里自然是有些火气的,要不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龚莫如连个拱手的礼节都欠奉。
“龚会长客气了,小子事忙,正准备抽空前去拜见呢!”阳林的客套话说的更虚,倒是有几分生意场上老油条的味道,他也确实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在后世,他可是游离在商场好几年的。
在甲板上的席面上分宾主落坐,侍候的下人们鱼贯的摆好了酒水茶点,一身伤患的陆炳昌率先发话了:“敢问驸马爷,小民前日在朝廷的花船上醉酒,不慎跌落河里,却被太子的侍卫无端扣押,惨遭拷打,更是将我所在的扬州商会全体成员家眷扣押,不知是小民们犯了朝廷的那一条罪,还请驸马爷给个说法。”
“大胆,你这是在质问我么?若不是我在太子面前为你等开脱,当真以为通敌造反的大罪灭不了你等九族么?”别看阳林是个孩子,长期居上位者的气势却是不输人的,提了内气的一声大喝倒是将在坐的众商贾吼的一愣一愣的。
“驸马爷息怒,驸马爷息怒,咱们今日不过是来了解情况的,陆老弟受了严刑拷打,不免有些生气,请驸马爷海涵,不过小民不知的是,我等怎么就通敌造反了?朝廷无有实据就抓人,是不是太过轻率了些?”龚莫如的口气听着是低声下气的求情,其实又将问题更具体化的问了出来。
“他落水之时正逢倭国劫匪残杀府兵,劫夺了朝廷的水轮船,你可知这无需风帆,无需桨手,逆水亦可行的水轮乃是国家重器,一旦落入外国敌对势力手里,会对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莫说他有嫌疑之处,就算没有,只要人在当场,太子也有必要将他扣押审问一番,如经查实,这就是通敌卖国之罪。再有,尔等扬州商会的商贾,无故囤积淮南各州县粮米,莫非是想要相助那些贼人起事造反?有这么两条重大的嫌疑在,难道朝廷不应该拿你们来审问一番么?”阳林三言两语就将扬州商会的人定在了嫌疑人的位置上,只要你是嫌疑人,朝廷锁拿你问案就是应该的,像陆炳昌这样有重大嫌疑的,用刑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正是冤枉啊!我等商贾囤积紧俏货物赚取利益那是天性,某当日不过是在花船上醉酒,导致掉落船头,适逢其会而已,何来造反一说。”陆炳昌苦着脸叫屈道,聪明如他,已经想到了一旦自己被打在造反嫌疑人的位置上,之后的谈判自己这方可就不好说话了。
“所以后来才将你等开释嘛!不过你们手中握有能影响朝廷政局的粮食,一日不脱手。你们身上的嫌疑就一日不能解脱,本驸马本想与你等合作的超级市场项目,也不得不搁置,寻找其它善于经营的人士。”阳林故作失望的道,现在大唐没有人不知道东西十大厂乃是由天授驸马主导的产业,可他在此行中不过是副使,正使是太子李承乾,甚至还有个身份也比阳林贵重的魏王李泰,商贾们看这情况,貌似驸马爷是很想将超级市场的贸易展开下去。却遇到了朝廷的阻碍。
“怎么,难道我等商人只要手上有粮就有造反嫌疑?”陆炳昌愤愤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前提是商人不能在朝廷的嘴里夺食,淮南之地一向是朝廷除江南之外最大的粮仓,如果任由商人在此囤积粮草,图谋不轨,可不是朝廷的作风,当今天子鼓励农商,但前提是农商自觉的不给朝廷难堪。要知道,咱们这位皇帝可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想动摇他的位置,就算是十万突厥铁骑。也能用三千铁甲士斩了,何况是你等区区一介商贾,皇帝要的东西,挥屠刀抢劫是明正言顺的。也是最简单的。”阳林的童声里带着几分杀气,谈判,其实就是让与人气势的交战。商人想掐朝廷的脖子,那么朝廷就砍商人的爪子,这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驸马爷的话严重了,我等商贾之辈,只想安逸挣钱,日日行乐,可没有造反的心思,既然朝廷有了不得粮便动刀的打算,我等自然也只有顺从一途可走,不过今年关中灾害连连,各地的粮价飞涨,我等在淮南之地屯的这批粮食花费可是不少,我等既无造反之心,为了洗脱嫌疑,还是要将这些粮食出手的,为商者图利,只等找到能出的起价钱接手的人,我们自然会一销而空。”龚莫如没有陆炳昌那么年轻那么冲,他更加的老于世故,在他看来,朝廷为了国家大计,还真有可能对扬州的商贾挥起屠刀,陆炳昌有江南陆家罩着,自然是胆子大些,他们可不敢轻易冒险。
“粮有多少,价值几何?”
阳林问的简单明快,陆炳昌也答的快,生怕畏惧朝廷的龚莫如开了低价,抢先喊道:“粮五十万石,价值两百万贯。”
本以为这个单价报出来会让阳林吃惊的,却不料阳林笑眯眯的点头称了声‘善’,要知道,平时扬州的粮价一贯钱可以买两石,现在陆炳昌报出的价钱可是四贯钱一石,翻了八倍。
“唉!我本以为扬州繁华,诺大的商会会有一些精通商道的大家,原来只是些贪图小利的市侩之辈,区区两百万贯而已,朝廷接了,货物即日交接,哼哼,本驸马船上别的不多,就是钱财多,扬州城这三日的售卖就达到了五十万贯,就不知道,我的商队在这里驻扎之后,你等还有什么生意可做。”阳林小手一挥,已有侍卫站开了道路,一副谈完买卖送客的样子。
“三天?五十万贯?”龚莫如以及扬州商会的几位商贾吸了一口凉气,关键还是这话的后半句,朝廷的商队要驻扎在扬州一直开办下去,要知道,种类齐全的东西十大厂货物这几天在扬州城开售,已经将扬州城原有的商铺的营业额挤到了几乎为零的地步,就连最为繁盛的娼妓业也在长安的花船惊艳的亮了一次相之后几日无人登门了,要是朝廷的商队止步于此,长久经营下去,那么扬州商会的各项产业恐怕都有关门的危机。
思维反应极快的陆炳昌顿时发现了原来不光是自己卡着朝廷的脖子,朝廷也卡着自己的脖子,并且朝廷现在的财力太雄厚了,根本不是自己漫天要价唬的住的,席卷天下一般的超级市场会让他们这些商贾完全没了可竞争的营生,三天五十贯交易的买卖,换了自己也是要抓在手上一直经营下去的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妥了
“这个,驸马爷您是说,朝廷商队在扬州不走了?”龚莫如摸了摸额头的皱纹小声的问道,论到扬州本地的生意,他龚家才是最大的,这时的问话已经中气底气全没了。
“是啊,洛阳汴州的超级市场,平均纯利润月入数万贯,一年下来可是几十万贯呢!朝廷何必将这几十万贯钱财便宜了你们这些商贾,扬州的超级市场朝廷不仅要亲自开设,而且规模还将是洛阳的一倍,同时还要建设天上人间分部以及东西十大厂淮南分厂,打造出第二个小长安。”阳林一副欠奉的表情回答道。
龚莫如和扬州商会的一众商家听了阳林的话心中是一片惊涛骇浪,尤其是陆炳昌,他知道这位年纪小小的驸马爷一出手习惯性的是大手笔,陆家在朝中的关系早已透露了朝廷这一两年所干的大工程都离不开这个驸马爷的影子,听说长安城高耸云霄的天上人间大楼就是这位驸马爷亲自起草设计的,光是那一栋楼,半年多时间就投进去了近百万贯,长安城的商贾要么都入股了东西十大厂的产业,要么远走西域,做倒卖东西十大厂货物的下家,扬州要是复制长安的模式,他们这些敢敲朝廷竹杠的扬州商人恐怕连做朝廷下家的机会都没有了。
“呃,驸马爷,为何洛阳汴州等地您都用本地商人来经营超级市场,扬州却要朝廷自己经营呢!而且还要开分厂,建天上人间分部。”陆炳昌终于放下了质问的口气,低声下气的问道。
“没办法啊!洛阳汴州等地的商家都配合朝廷,朝廷要粮食他们拉粮食,朝廷要人马他们给人马,朝廷当然也得给他们一些好处以资鼓励,扬州可就不同了,不仅人口商业规模比洛阳等地大。商人们还不配合,漫天要价想敲朝廷竹杠,这种情况还这怎么合作?我看诸位还是先回去考虑考虑吧!来人,送客。”
阳林面色突然严肃了,陆炳昌一记竹杠他硬生生的吞下去了,作为商人,他们敲了朝廷的竹杠,可不敢连信义也失了,欺诈朝廷这可是大罪,并且是能坐实的大罪。没了粮食的扬州商贾就再没有和朝廷谈判的筹码了,阳林现在想怎么碾压他们就怎样碾压他们,当然,反敲一记找回损失是必然的。
“别别别,咱还有生意要谈呢!驸马爷容禀了。”龚莫如拱手向作势要将他们轰出去的蒙毅和赵一发求道。二人看了看阳林的眼色,才又退回他身后笔挺的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