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大都督 第209节
苏轼尤不解气,站起身来还不忘对倒地哀嚎的何荣黄猛踹几脚,权作泄愤。
“哥,你怎么样了?”荷叶一张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已是扑在了倒地的何荣黄面前,便想将他扶起。
“滚开!”何荣黄恶声恶气的推开了荷叶,站起身来又想对着崔文卿动手。
“逆子,你还不速速停手!”同路而来的何老汉一个箭步而上,挡在了何荣黄的面前,怒斥道,“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居然胆敢对姑爷动手?你这不孝子是想把我气死不成!”
何荣黄怒气冲冲的言道:“是他崔文卿当先动手打我,爹,你为何胳膊肘望外面拐,帮助外人却不帮我?!”
一听此话,苏轼顿时一惊,惊讶言道:“文卿兄,这人是何老丈的儿子?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崔文卿面露苦笑之色,拱手言道:“此事一言难尽,待会再向苏兄说明,对了,谢谢你出手相助。”
苏轼正容抱拳道:“无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哎哟……”一言到此,忽地面容扭曲,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崔文卿这才发现原是苏三用手狠狠的掐了苏轼一把,娇声斥责道:“公子,你乃堂堂学文士子,何能与人在这样打架斗殴,宛如市井流氓?!信不信我把这一切告诉老爷知晓!”
苏轼很明显对苏三甚是忌惮,对着崔文卿抱歉一笑,立即对着苏三笑嘻嘻的讨好言道:“男儿大丈夫,见到好友出手,岂能坐视不管,好苏三,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咱们下次为例,啊?”
苏三轻轻一哼,翻了他一个白眼,却不想理他。
此时,何老汉走上前来,对着崔文卿羞愧拱手道:“姑爷,是小老儿没有教好荣黄,使得他这样放肆冒犯了你,让你受惊了。”
崔文卿正要说话,不意何荣黄忿忿不平的开口道:“爹,明明是这个狗贼霸占我们家店铺在先,今日又让我撞见他与吴采尔这个小贱人在此偷情,你怎么这样是非不分!”
“混账!”何老汉气得周身颤抖,怒斥何荣黄道,“崔姑爷乃是我们何家的大恩人,若非是他,说不定老朽早就被鲍和贵那帮恶人害死了!而且说起来这家店面本就是姑爷的,是姑爷好心让我们何家待其经营,我们才得以温饱!你若再是乱说,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何荣黄抹了抹正横流不止的鼻血,声嘶力竭的吼道:“崔姑爷崔姑爷,你就就认得他崔文卿,你看看他出手有多重,把我打成了什么模样!爹,你真是老糊涂,被人占了这么久的便宜都不知道!还是将此人赶出我们服饰店为妥。”说完之后,又是准备上前动手。
“你这逆子!”何老汉再也忍受不住心头怒火,抡起手狠狠的扇了何荣黄一下,“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当真是震耳欲聋。
何荣黄不能置信的捂住火辣辣的面颊,惊怒言道:“爹,你,你竟敢打我?为了一个外人动手打我?”
何老汉老脸铁青,怒声言道:“逆子,是你欠下了赌债,气死你的娘亲,又逼得我卖了你妹妹还债,现在倒好,一听到我赚了点钱,你又不知廉耻的回来要钱,而且还想怂恿我逼走姑爷!”
何荣黄愤怒不已的反驳道:“爹,你究竟被崔文卿灌了什么迷药,竟被他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我们何家虽则是平民之家,但也不怕会怕他半分,大不了进京告御状,让朝廷为我们何家做主。”
何老汉气得白须白发连颤不止,指着外面喝斥道:“你这混账东西,真是宁顽不宁,滚!你立即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第二五二章 为红颜一掷千金
何荣黄怒睁的双眼象铜铃一样,脸上的肌肉已经变形,龇牙咧嘴的,好象恨不得一口把崔文卿吞下去,他连连颔首道:“好,我走,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崔文卿,你别得意,大爷我一定会让你好看!”言罢,重重一哼,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荷叶泪流满面,本想开口唤住何荣黄,然终是没有出口,对着何老汉哭声言道:“爹爹,阿兄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若是与姑爷有所误会,大不了我们坐下来好生解释便可,何须这样又打又骂的!”
何老汉重重一叹,悲愤不已的开口道:“何叶,你不懂,这个逆子已经不可救药了,看到我们赚了些钱,就想着来占些便宜!”
说完之后,何老汉对着崔文卿深深一躬,满是歉意的言道:“姑爷,是小老儿教子无方,今日的事还请你不要往心里面去。”
听几人刚才的话语,崔文卿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是这何荣黄得知何老汉赚了些钱财,便想着回来要钱挥霍,还怂恿何老汉赶走自己。
此事本就与何老汉无关,崔文卿自然不会怪他,连忙上前扶起了何老汉,轻叹言道:“老丈言重了,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至于事情的经过,还是由采尔来说吧。”
吴采尔心知崔文卿乃是打架的当事人,自然不方便解释,轻轻颔首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何荣黄刚回来的时候,便对居住在服饰店内的吴采尔垂涎三尺,几乎每天都要前来骚扰一番,言语举动中更是动手动脚,满是淫邪。
吴采尔毕竟是寄人篱下,在与何荣光虚与委蛇的同时,也没有将此事告诉何老汉以及崔文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及至吴采尔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又说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众人这才原原本本的明白了过来。
苏轼暗暗用手肘撞了崔文卿一下,促狭笑道:“文卿兄,你可以啊,昨晚刚与大都督吵了一架,便夷然无惧的前来服饰店与这美貌小娘子睡上一觉,这是在向大都督示威么?如此胆量,真是令在下佩服啊!”
崔文卿心知他对吴采尔所言两人清晨乃是偶遇心存怀疑,不禁报以苦笑。
何老汉气得脸色铁青,怒道:“这个逆子真是不可救药,太坏了,还好吴姑娘你没有被他占到便宜,否者老朽真是万死难死其咎。”
吴采尔苦笑道:“无妨,其实奴家一直非常感谢老丈你的收留,但是目前看来,奴家似乎并不适合住在这里……”
何老汉大惊失色道:“吴姑娘乃是我们的贵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放心吧,老朽一定不会再让那逆子进入服饰店半步,从而骚扰到姑娘。”
崔文卿身为赘婿,本是寄人篱下,自然懂得吴采尔寄人篱下之苦,想了想微笑建议道:“还是这样吧,既然现在维尼娘子已经初具规模,为求今后能够更好训练,我觉的还是有必要专门寻得一处固定场所,供娘子们居住训练,采尔,就由你负责,在城中找一处合适之地,不知你意下如何?”
吴采尔一惊,连忙摇手道:“公子不可,这样一来可要花费不少钱财。”
崔文卿毫不在意的笑道:“无妨,区区小钱而已,何足挂齿,只要娘子们能够认真训练,闯出名号,将来一定是一本万利,你就不要拒绝了,而且这些钱不从服装店出,是由我崔文卿亲自赞助,从今以后,维尼娘子便是我崔文卿的维尼娘子。”
吴采尔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不止,此时她也根本不想拒绝崔文卿这个诱人的提议,流着泪颔首言是。
唯有苏轼一阵感叹,暗忖言道:好一招冠冕堂皇的金屋藏娇,这崔兄果然了得,为红颜一笑不惜一掷千金,实乃吾辈楷模!
安顿好吴采尔,崔文卿又是对着何老汉言道:“老丈,令郎之事你也不要往心里面去,还是那句话,这间服饰店乃是我们两人共同,有我崔文卿一半,自然也有老丈你一半,还请老丈你继续用心经营便是。”
何老汉本就有些担心崔文卿会一怒之下终止合作,听到此话,这才放下心来,颔首言道:“姑爷放心,小老儿省得,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事情解决之后,崔文卿大感饥肠辘辘,便带着荷叶、吴采尔与苏轼、苏三一道前去店铺外面的街边摊吃早膳,人人均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由于崔文卿和苏轼有话有所,故此两人单独坐了一桌,三女则坐的另外一桌。
刚吃罢两个混沌,苏轼便放下了碗筷,轻笑言道:“据说昨晚回去的时候,文卿兄与阿昭吵架了?”
崔文卿微感奇怪,嘴中嚼着混沌,含糊不清的言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莫非真是坏事传千里。”
“非是如此。”苏轼微笑摇手,言道:“今晨我去梅苑寻你,却不见你人,好奇之下向阿昭询问你的去处,阿昭才对我说了昨晚你们两人之间争吵之事。”
闻言,崔文卿却是一叹,继而正容言道:“苏兄,也不怕对你说句实话,有时候我真不懂折昭她在想些什么,就比如说昨晚吧,明明是谢助教和司马唐不对,没想到到头来她却指责于我,还说我不懂隐忍,从而得罪了贵客,我崔文卿虽则是赘婿,却非是一个仍由他折昭捏圆搓扁的赘婿,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气不过之下,就与她争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