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大明星 第66节
“父亲,这”
杨赐瞪了杨彪一眼,“速去,对了,带上修儿一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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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将军府。
“大将军,今日陛下颁照这事不简单啊?”幕僚进言道。
何进面色凝重,沉吟半晌,方才开口:“你们怎么看?”
“大将军,陛下近日可是对将军不满?”幕僚本想说大将军乃是因揭发剿灭太平道而得的功,如今陛下却立太平道为国教,这岂不是生生的打大将军的脸吗?但此话又怎好当面挑明,只得隐晦的提起。
何进看了幕僚一眼,“陛下待我一向宽厚有加。”何进这话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看他面上表情便知他并不确定,心中也有疑虑。“可能也未必是针对我。前些时日,郎中张钧上书请求陛下斩十常侍,重用党人,陛下将其下狱赐死,会否于此有关?”
“大将军的意思是,陛下想要?”
“嗯。”何进点点头。
“嘶,那大将军之前与党人的事”
“近段时间莫要再与之联系。”
“喏,将军可曾见过这个张平?”
“昨日在陛下的辞赋宴会上见过一面。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做了一首好辞赋,颇得陛下欢心。”说完他抬头扫视了坐在下方的府掾王匡。
王匡见何进目光看向自己,赶忙说道:“末将昨日也见过这张平,当时由蔡邕领着,说是其子侄,言谈举止倒也谦和,为人颇知进退。”
“蔡邕?”何进摸着肚皮思索着。
“大将军,不若将此子唤来,探探底细?”
“不妥,不妥,”何进听了连忙摆手,“王匡,你去置办一份礼物,拿我的名帖,赶紧送去新任国师府上,就说我生了病,不便前去,由你替我前去拜见。”
“喏。”
第二章 纷至沓来
国师府。
裴元绍带着一众护卫收拾打扫,整理物件,忙碌着。张平在自己房中来回的踱步思考着。
眼下这个局面虽然是他一直想要的,但是在他毫无实力和背景的情况下,骤得高位,实在是难以服众。张平现在的处境就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揣万贯家财,行走于荒野古道,周围暗藏着一群群虎视眈眈的豺狼猛兽,盗匪山贼。张平现在所要做的当务之急便是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漩涡中心保存自己。
张平挠了挠头,到目前为止,他脑中一片混沌,他所知甚少,对朝堂更是一无所知,就算想要理清思路也实在缺少信息。
就在这时,裴元绍来报大将军府掾王匡到访。张平赶忙将其迎了进来。
“公节兄,府内杂乱,未知公节兄到来,小弟有失远迎,还望公节兄见谅。”张平不知道王匡前来所谓何事,自己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客气点总没错。
“国师客气,末将不敢当国师如此称呼。末将此来乃是奉大将军之命前来向国师道喜,恭祝国师得到陛下的册封。还请国师见谅,大将军今日微感风寒,此刻卧病再床,不便亲自前来,还请国师见谅。”王匡见张平如此客气,赶忙谦虚几句,说明了来意。
张平赶忙谢过。“还请公节兄帮我谢过大将军。请大将军保重贵体,过几日我定当前往探望。好了,说完正事,公节兄你我总可以兄弟相称,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王匡本就想与张平套套近乎,打好关系,见张平如此说,赶忙就坡下驴,“如此,叨扰贤弟了。那日辞赋宴上贤弟一首《洛神赋》当真是惊才绝艳,美妙绝伦,匡现在想起,亦是回味无穷。贤弟真乃大才。”
“哪里,哪里,小弟不过是有些运气,偶有所感。而且文章不过小道,兄长所会乃是治国韬略,胜我多亦。还有那日胡母班和孔融二位兄长,都是大才,不若兄长改日邀他们一起,我们痛饮一番如何?”
“如此甚好,我先替他们应下,到时还望贤弟拨冗赴约。”
两人一个想要拉拢,一个想要亲近,自是聊得投机,待约好了时间,张平这才送走了王匡。
刚刚回到屋内,便又见裴元绍通传有两位客人来访,自称郎中杨彪。张平疑惑,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啊,这雒阳城中自己认识的姓杨的也就司徒杨赐,,莫不是与其有关,想到这赶忙出来迎接。
出门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着一身儒袍,一张国字脸,一双睿智虎目,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在他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约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长得颇为俊朗,一双灵巧的双眸滴溜溜的转着,四下打量,看起来颇为聪慧。
张平赶忙迎上:“杨大人。”
“杨彪拜见国师大人,家父听闻大人得封国师,夙愿得偿,欲来与大人道贺,只是不巧家父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宜出行,因此特派我来恭喜国师大人,还请国师大人见谅。这是小儿杨修,修儿,还不速速拜见国师大人。”
张平心中却是冷笑,大将军何进说是偶感风寒,如今司徒杨赐也是,你们还真是巧了,只怕风寒是假,只不过是拉不下面子亲自前来的托词罢了。这王匡和杨彪道贺是假,探听虚实是真。
杨修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听到父亲唤他,慵懒的拱了下手,不情不愿的叫了声:“修拜见国师大人。”
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杨修,虽然恭敬却一脸傲慢的样子,张平心里哑然失笑,不由想起了远在颍川的小鬼郭嘉,都是一副傲娇样子的中二少年。杨修可是张平闻名久已,当然闻名的方式不是正面形象,反而是一个耍小聪明把自己作死的典型反例。
张平连忙请了杨彪和杨修入内。杨彪沿路看着整座宅院,内心却在感慨,别人不知道这座宅院以前是何人,但他作为杨赐的儿子确实知道的无比清楚。作为党人先贤,李膺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郎中大人,”张平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杨彪,论年纪,杨彪足以做他的叔伯,可是论辈分,他与党人算是合作关系,与杨赐可以平辈论交,就算看在杨赐老迈,称一声叔伯也是可以,但是让他平白降了辈分去称杨彪为叔叔,他心中实是不愿。因此他只得以官职称呼。
听到张平叫他,杨彪神色负责的看了张平一眼,旋即回复了正常,“国师大人。”
“不知司徒大人身体可要紧,不若我随郎中大人前往探望老大人?”
杨彪哪敢让张平上门,连忙婉拒道:“有劳国师大人费心,家父不过微恙,不日便会痊愈。”
“说的好像让你去你能治好一样。”杨修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
声音虽小,但一旁的杨彪和张平都听得一清二楚,杨彪面露尴尬,瞪了杨修一眼,张平只是笑了笑,他虽然不屑与小孩子计较,却不肯如此轻易的放过杨修,接着杨修的话道:“我若是真的能治好呢?”
这一句却把杨修闹个个脸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爷爷并没有生病,说治不好不过是自己看不过眼的一句气话,却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却跟自己过不去,眼咕噜一转,却不接张平的茬,反而问道:“听说你会道法?不知是真是假,我还没见过道法,不如你表演一个来看看。”
杨修这话说的趾高气昂,话里话外把张平当做了一个杂耍卖艺的,同时还挤兑张平。张平若是不表演,他就能说他不会道法,不过是骗人把戏;张平若是表演了,就真有可能被他当成了杂耍的。
张平听了,倒也不着恼,反而嘴角微翘,回道:“我的道法岂是轻易施展示人的?我这都是道家真传,岂能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