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铁骑 第306节
不仅是老人全部被屠杀了,还有一些年轻女子也已经没了,一些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还没被驱赶出村子的时候,直接就被鞑子糟蹋蹂躏了,有不堪受辱自尽的,也有被活活的弄死。每家每户都有人死去,这些精锐的官兵们帮自己报了大仇,百姓对他们还是有几分感激,可是老百姓没办法丢下仅剩的财物啊,那是他们一家大小活命的根本。
韩大山看着获救百姓慢慢吞吞的往回走,心急如焚。一些夜不收急了,急得破口大骂,都无济于事。
“铁锤,快回去给主公报信!就说我们救了千余百姓,百姓走得太慢了,我怕建奴又杀过来!”韩大山让铁锤赶快回去报信。
李国栋得到韩大山的急报,当机立断的下令:“我们是大明的官兵,保护大明百姓,是我们的职责!火器兵留守军堡,所有骑兵跟我出来,接应韩将军!”
“主公,我们只有三千精锐骑兵,建奴不知道有多少,若是我军出去救百姓,万一被建奴包围了,折损了精锐骑兵,恐怕得不偿失啊。还不如派人去把三哥他们召回来。”张炜苦苦相劝阻拦。
“身为大明官军,若是不能保护百姓,我们还当这个兵干嘛?我有五百神骑兵,何惧建奴!更何况,建奴还摸不清我们的虚实,他们入寇是以劫掠为主。遇上一般的明军,他们只要几百人即可击溃之。方才三弟率一百夜不收袭击了建奴,建奴可能会来的人不会超过千人。”李国栋毅然下令,骑兵出击。
李国栋带着三千重骑兵和五百骆驼神骑兵出了军堡,沿着河流东进,往尖垡桥赶去。
清军情报系统并不差,清军入寇,在大明境内可以横冲直撞,知道哪里有明军主力,哪里兵力空虚,都了如指掌。可是那只限于针对其他的明军,大部分的明军都是步兵,行动速度缓慢,被清军斥候哨骑发现了,也移动不了多少距离。而且清军的斥候哨骑猎杀明军夜不收,让明军很难掌握战场军情。可是清军这些优势,只是针对别的明军而言。遇上李国栋的精锐部队,清军在战场情报方面并不占优势,李国栋的夜不收可以反杀清军斥候哨骑,李国栋的精锐都是骑兵,移动速度快,即便是被清军斥候哨骑发现了,也早就转移了。
所以清军还未探到有七千余大明骑兵抵达高庄,他们还以为,附近的都是大明京营那些豆腐渣军队。
李国栋刚刚带着三千五百骑走出了没多久,就看到韩大山麾下的又一名夜不收来报:“将军,建奴来了!来了一千多人!”
清军是得到了蒙八旗的汇报,说有一百精锐明军骑兵袭击了他们,把劫掠的粮食、财物和牲口都抢回去了。多铎得到这个消息,立即下令,让部将二等甲喇章京哈宁啊率领一千余人,去攻击那些敢于袭击大清天兵的明军骑兵,抢回财物和百姓。
哈宁啊率领清军一千余骑兵,其中三百满八旗重骑兵,七百蒙八旗轻骑兵,离开了多铎大营,往高庄方向策马疾驰而去。
“明狗在前面!他们带着百姓跑不快!”清军哨骑发现了正保护百姓撤退的韩大山他们,立即回去禀报。
“追上去,杀光尼堪明狗!把财物和明国百姓抢过来!”哈宁啊拔出虎牙刀,往前方一指。
通往亦庄的管道上,焦急万分的韩大山正耐着性子,慢吞吞的跟在撤退百姓的后面。
“将军,不好了,建奴来了!来了一千多建奴!”有留下来断后的夜不收来报。
“快去向主公禀报!”韩大山道。
那名夜不收“诺”了一声,立即策马往西面疾驰而去。
韩大山大喊道:“各位乡亲们,建奴来了,你们快跑啊!逃过桥去!我们留下来断后!”
听到说清军又来了,这些老百姓顾不上自己的财物了,纷纷丢下大车,丢下粮食和牲口,拉着女人,抱着孩子,撒腿就往桥对岸跑。
“将军,我们赶快走吧,建奴一千余人,我军只有百余人,不能和他们硬拼啊。”一名夜不收道。
“若是没有百姓,我们可以走。可是我们走了,那些百姓怎么办?”韩大山手中马鞭指了指前面逃难的百姓说道。
清军骑兵速度极快,科尔沁轻骑兵转眼之间就从两翼包抄上来。正面过来的,是三百满八旗重骑兵。
韩大山并非鲁莽之辈,他的精锐夜不收威力就在于机动性,能够在颠簸的马背上拉开强弓,骑射的射程超过科尔沁骑射手,能够放风筝吊着科尔沁人人。但一旦被科尔沁人包围,再遭遇人数是自己三倍的满八旗重骑兵撞击,那么就这点人,根本不够清军吃的。
看看清军快要把自己合围了,韩大山一声令下:“我们走!车辆丢在这里,我们过桥!”
第453章 隔桥对峙
一名夜不收问道:“将军,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鞑子手里抢回这些东西,我们这样一走,岂不是又丢给建奴了?”
“东西没了,我们可以再抢回来!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韩大山果断的下令道。
李国栋经常说的“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的话,韩大山可是铭记在心。只要保存有生力量,还有什么不能夺回的?连土地都可以丢掉了,更不要说财物了。把东西丢给建奴,若是建奴来抢走,那反而成为他们的负担,他们就失去了机动性。
但韩大山担心的是,清军若是不上当,而是直接扑向自己,想要以区区一百余人挡住一千多人的冲锋,只能驻守桥梁。
韩大山带着精锐夜不收过了凉水河上的尖垡桥,并在桥面上撒下了铁蒺藜。百余夜不收过河之后,立即检查弓箭,准备利用他们弓箭射程比清军远的优势,阻拦清军进攻。
夜不收无论使用骑弓还是步弓,射程都超过普通的清兵。只是弓箭有一个弱点,不能长时间开弓射箭,毕竟人的体力有限。韩大山也不求每个人可以射出一百支箭,他只要能够拖住清军,等待李国栋的援军到来即可。
清军骑兵冲了过来,见到满地被丢弃的车辆、财物、粮食和牲口,清兵纷纷下马,准备把东西再抢回去。
哈宁啊皱了一下每天,阻止了准备推车的清兵:“先杀明狗,再抓尼堪,最后再来抢回东西!以尼堪来运送车辆!否则我们亲自赶车,速度缓慢了,明狗骑兵有机会袭扰我军!”
清军抵达桥边,从韩大山这边看去,只见河对岸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清军骑兵,可是桥就那么窄,一千余清军骑兵根本不可能全部涌上桥来,于是冲在前面的蒙八旗骑兵呐喊着冲上了桥。
“放!”韩大山一声大吼。
一百余名精锐夜不收拉开弓箭,手指一松,轻箭犹如下雨一样泼洒而去,冲在前面的蒙八旗骑兵人仰马翻,纷纷落马。
没被射中的蒙八旗骑兵冲上了桥面,谁知道胯下战马却突然发出悲戚的嘶鸣声,纷纷马失前蹄倒下。
“铁蒺藜!快撤!”一名蒙八旗牛录章京喊了声。
桥面上的蒙八旗骑兵往后跑,后面的蒙八旗骑兵不知底细,仍然往前冲,结果自己的人马纷纷碰撞在一起,桥面上人仰马翻,不少蒙八旗骑兵跌落进冰冷刺骨的凉水河中,天气寒冷,河水已经接近了冰点,一些不会水的蒙古人灌了几口冰水,直接就沉入河底;会水的蒙古人挣扎着爬上岸,他们身上的薄棉甲和皮甲虽然无法抵挡箭矢射击,但却在落水的时候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倘若是满八旗那种多重厚甲掉进水里,即使水性再好,也是沉入河底。
爬上岸的蒙八旗骑兵冻得直哆嗦,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被寒风一吹,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明狗在桥面上撒了铁蒺藜,我们重骑兵冲不过去,全部下马,手持盾牌过河!”哈宁啊大吼一声下了命令。
阿礼哈超哈营的满八旗重骑兵纷纷下马,虽然他们不是噶布什贤超哈营的重装步兵,但是清军满八旗重骑兵在马上是重骑兵,下马之后又能当成重步兵使用。
成群结队的清兵身披双重厚甲,手持包铁盾牌,一步一步向桥面走过来。
韩大山没有下令放箭,因为除了像他这样少数几名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其余的人弓箭对于这些清兵来讲几乎是免疫的。
看着身披厚甲手持盾牌的清兵上了桥,韩大山拉开弓,瞄准了一名清兵的眼睛,手指轻轻一松,一支重箭呼啸而出,飞行了五十步后,准确扎入了那名清兵的眼睛!锋利的箭镞从后脑勺钻出,清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仰面向后倒下。
韩大山再次张弓搭箭,他屏住呼吸,瞄准一名清兵的眼睛,过了几息时间,一支重箭才射了出去,箭矢扎在清兵鼻梁上,箭镞穿透了那名清兵的颅骨。接着韩大山再次张弓搭箭,深呼吸一口,屏住呼吸,一箭飞出,准确射穿了一名清兵的面颊,从颧骨射入,穿透颅骨。虽然他箭术极准,每一支箭射出,都能夺走一条清兵的性命,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射箭,而且为了精确射击,射速极慢,根本就无法阻拦清兵过河。随着距离的接近,另外一名夜不收也开始射箭,箭无虚发。
清兵开始清理桥面上的铁蒺藜,韩大山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军清理铁蒺藜,根本就没办法阻止他们,只有韩大山和另一名夜不收两人在射箭,两人射翻了十多名清兵,但是对于有三百多名满八旗重甲兵的清兵来讲,损失了十多人根本不伤筋骨。
对岸的蒙古骑射手不断冲到岸边,向韩大山这边吊射来一阵阵轻箭。但是对于同样身披厚甲的明军夜不收来讲,轻箭也就是挠痒痒。
“弟兄们后退!保留马力,等建奴过了桥,我们冲击他们!”韩大山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