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五好青年 第1027节
张邦政忍无可忍地说道。
“张知府,我就问一句话,这普天之下,是不是莫非王土?若是,那我杨信抄没的士绅田产献给陛下,究竟有哪里不对?若不是,那我杨信无话可说。
今天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我这样一个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的忠臣,做些对皇帝陛下有利的事情,怎么就成奸臣,怎么就谋反?这种事情没有过吗?当年太祖强行迁移江浙世家大族数十万人填凤阳,难道不就是这样?杨某效法太祖故事有何不对?张知府身为皇帝陛下之臣,不但不帮我,还跑来横加阻挠甚至诬陷我谋反,这究竟我是忠臣还是你是忠臣?”
杨信喝道。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
张邦政脱口而出,但紧接着就闭嘴了。
这时候大同国思想也算是深入士绅之心了,毕竟这是对抗君权的理论基础,承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么天启想做什么都是对的,士绅必须服从,哪怕他继续抄家分田地。但如果以天下人之天下作为理论基础,那么他就无权随意抄家,士绅们无论支持不支持地方自治,但这句实际上出自六韬的话却必须拿来。
因为这句话是保证他们田产不会被随意夺走的依据。
北方士绅也一样。
甚至这时候就连北方那些大儒如鹿久征,包括赵南星这些都已经开始公然鼓吹这句话,一些御史也开始引用,孙承宗在后面推波助澜,目的就是让天启习惯这句话。
然后形成默认的事实。
他们对付皇帝一向这样,比如士绅的免税,从朱元璋的只免徭役不免田赋,到后来的连田赋也免,再到一品万亩,都是这样一点点改变,甚至什么时候改变的都查不清。皇帝不可能把历时两百多年的政策如何演变都理清,别说这个,就连玉玺的演变都得朱国祯专门研究出来,以奏折告诉天启才理清。
以这种方式文官们可以轻易的通过漫长时间,让皇帝逐渐把对他们有利的改变,当做一直如此甚至天经地义。
包括现在对于天下的定义。
这句话本来就有,只不过重新解读改几个字而已。
先贤之言啊!
先贤所处时代,先贤说这话的目的,先贤说这话的本意,这个都不重要了,有这话就行了,当几十年过去换个一两代皇帝后,那就变成天经地义的了。
这样的例子多得是。
但是……
“啊,露出真面目了!”
杨信笑着说道。
“张知府,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还说我谋反,我看你才是那个谋反的,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你还是皇帝陛下的大臣吗?
你对得起陛下吗?
这天下是陛下的,是太祖打下来留给陛下的,是神庙是先帝传给陛下的。
杨某受神庙知遇之恩,岂能容尔等乱臣贼子,来人,立刻将张邦政拿下,推出去就地枪决,另外鉴于庐州知府张邦政勾结逆党,庐州府形势危急,传令各军立刻前往合肥,有阻挠者以逆党论处!”
杨信喝道。
张邦政都傻了,完全茫然地看着他,而此时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李自成立刻上前,一脚将这位前延安知府踹倒,紧接着旁边士兵涌上前,几下子将张知府捆绑起来,在他的挣扎中拖向一边,直接按倒在了河畔。
紧接着李自成拔出短枪,打开这支燧发枪的龙头,将枪口顶在了张知府后脑勺上。
“苍天啊……”
张知府的悲号响起。
“砰!”
紧接着枪声响起。
一颗子弹瞬间从后脑勺打进了他脑袋,不过因为威力不足,所以直接留在了里面
“就知道喊苍天啊,一点新意都没有!”
李自成收起短枪,吹着枪口硝烟鄙夷地说道。
第五六七章 圣主明君
倒霉的张知府,成了杨逆谋反的新证据。
但这没什么卵用。
庐州士绅还是很快就面对了他们的末日,古老的濡须口因为三分之二的团练倒戈相向,被进攻的南京新军转眼攻破,紧接着巢湖士绅羞羞答答地开门迎降……
作为交换不打土豪了。
只是把他们的那些田地给分了。
巢湖周围这片产粮区,是杨信必须控制在手的,芜湖米市的支柱啊,而且这一带相比起江南,还有不少地方可以开垦。实际上这一带在整个明朝都是垦荒重点,洪武年间因为属于拉锯的主战场导致一片荒芜,整个庐州府才一百六十万亩,但现在已经增长到了近七百万亩。人口同样由最初的三十来万到了现在的六十多万,当然这是官方的人口数据,实际上应该已经超过一百五十万了。
而开垦的关键就是圩田。
接下来一样还得加大圩田垦荒的力度。
不过危险也存在。
鼠疫。
崇祯十四年合肥几乎因为鼠疫变成一座鬼城。
所以在巢湖周围加大垦荒力度需要冒一定风险,但也没别的办法,这样的粮仓不能放过,至于鼠疫就只能养猫了,比如对养猫多的家庭可以奖励鸟粪。
不养猫的罚款。
不做猫奴就掏钱,干脆收无猫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