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五好青年 第728节
“搞不懂,奉圣夫人不是皇帝奶妈吗?”
陇孝祖茫然地说道。
“那你怎么办?”
汪晚晴说道。
她很显然明白了一些,奶妈和少爷在大户人家这都是惯例。
“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就算回到京城,估计皇后也快生了,再说我还有一堆正事要处理,哪有空管这些破事,生了就生了吧,我还不至于怕一个老女人,她也就是日暮途远而已,一个都快四十的老女人,她再折腾还能折腾几年,完全就是恃宠而骄,没有点自知之明。”
杨信说道。
的确,他还不至于怕个客氏。
这个女人现在的确还能拴住天启,但那是因为她才三十来岁,依旧还算得上美艳,天启又是和她从小的感情。
但她终究没法和一批批涌入的年轻女人比。
天启又不是成化。
事实上小皇帝这些年也很风流快活。
总之客氏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她这样折腾下去就算天启不死,终究也会因为对她失去兴趣而踢开,以天启的头脑也不是这个女人能左右,小皇帝只是对科学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而已,但并不是他脑子不清醒,实际上他脑子很清醒,脑子不清醒的人玩不了科学。
至于张嫣很明显就是被逼急了,原本历史上她这个孩子就是这段时间被客氏干掉的,最后生下一个死胎,而她很明显已经感觉到极其危险,才跟她爹串通溜出皇宫,然后赖到杨家的医院里。
原本历史上她是没地方去。
哪怕她逃到娘家也不行,因为她没有足够的理由。
但现在杨家的医院就是足够理由,她知道天启肯定更信赖这家医院,实际上天启自己就去过,而且听那些稳婆医生讲消毒原理,还拿显微镜看,在他看来这些人比太医院那些人更靠谱。
只不过有客氏看着,她很难通过正常方式到医院。
更重要是方汀兰未必敢收她。
最终这个女人心一横,干脆挺着大肚子想办法出皇宫,然后骗着医院自己去把她接过去,剩下就是赖在那里不走了。
反正谁也不敢碰她。
在宫里她惹不起客氏,但在宫外她是皇后。
事已至此,杨信也只能接着这位皇后了,客氏报复就报复吧,她还不至于造成真正威胁,九千岁那里倒是有些不好看,但他也不可能因此做什么,这个孩子无非对他未来有影响。但说到底他也奔着六十了,等到这个孩子成长起来,他都已经七十开外了,那时候他不可能还想着权势,他一个太监又不可能考虑后代,有杨信在他至少不会被人弄死。
总之事情就这样了。
给天启保住这个孩子,也算是杨信对得起他了。
杨信的船队继续向前,很快到达九江钞关,汪晚晴战战兢兢地催促着,不过好在通过的速度足够快,就在她用望远镜隐约看到她家的大队人马时候,这艘船通过了钞关,伴着她的欢呼声顺流直下,紧接着到达湖口。在这里杨信遇上了此前接到命令过来等待的杨寰,他去年完成广州的包税后,就直接率领巡洋舰队北上驻扎南京候命。
主要是运输粮食。
今年无论荷兰人还是葡萄牙人,包括之前组建的南洋公司和广州本地的海商都在往回运输粮食。
沿海各关都被强制性实行粮食减免舶税政策。
而南京和天津两处的锦衣卫都接受检举,所有海关谁不执行这项政策,那么商人们都可以来检举。
而这些粮食由杨信收购。
同样也是强制性的,总之这一年从南洋运来了超过五十万石稻谷,这些稻谷除了二十万石给广州本地市场外,其余三十万全部运往北方,另外李旦在嘉义一带的种田也开始,今年虽然刚刚开始,但也向天津运输了两万多石,不过其中部分是在倭国收购的。
而今年天津垦荒区依然丰收,加上这些南方运过去的,杨信这一年为北方和辽东额外投入了一百万石稻谷,这些稻谷再加上陈于阶在开原的屯田,还有辽阳,广宁一带分了地以后产量的增加,使得辽东的米价终于降到了三两。
虽然仍旧很高。
但比起过去始终维持在四五两已经很低了。
不过京城的米价仍旧没有显著降低,甚至还有点略微上涨,一度再次突破一两,杨信这点投入量抵消不了气候变化导致的普遍减产,尤其是临近的河间府发洪水,完全抵消了天津产粮区的丰收,毕竟粮食产量增加百分之二十就是奇迹,但洪水一过就是绝产。
实际上杨信现在越来越力不从心。
无论他多么努力,在越来越频繁的灾害面前都是徒劳,就像往正在决口的堤坝扔一块小石头。
一下子就冲跑了。
但面对这现实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继续这样挣扎,然后眼看着恍如末世的灾难一步步降临。
“倒是台湾那边的确是好地方,侄儿跟着李家的船去过一次,完全可以说如同鱼米之乡般,唯一的问题是需要开荒,但只要开垦出来,就是丝毫不输苏常的水田,而且遍地鹿群,侄儿还猎了几百头鹿带着路上吃。”
杨寰说道。
这时候鹿皮是向倭国出口的重要物资。
李家之前在嘉义的基地,实际上就是猎鹿的,后来荷兰人也是如此。
“那就把这些人全送到台湾,李家在南边垦荒,咱们不去他们那里,就全送到北边,不过暂时先跟着你去抓人,这里是抓捕名单,你立刻带着后面的苗兵去松江和苏常,把那里在名单上的全部封门。就用这些苗兵,正好也让他们先住在这些人家,若是有人敢反抗,就直接调动他们镇压,剩下的就看抓的这些能不能撬开口了。”
杨信说道。
黄澍已经露面了,很快这些地方就会知道。
得提前布置,防备这些家族也像黄家和郑家一样,提前到官府把那些卷入的人开除祖籍,只要他们被开除祖籍,那无论做什么就都与其家族无关,同样也就没法再抄家了。
“叔父,这些人家都不一般啊。”
杨寰看着徐本高,王时敏这些名字颇为惊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