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野性时代 第234节
水均益道:“你很悲观?”
宋维扬说:“实事求是而已。所以我们要反击,某些行业还是能够胜利的。在大学建立志愿者协会,其实也是一种反击。现在中国一切都向西方看齐,极度缺乏民族自信心,外来糟粕也被奉为菁华。西方那套物质享受,已经深入人心,我们的精神世界正在被侵蚀。志愿者是个好东西,它看似来自于西方,其实跟我们的传统文化是相符的。我们有助人为乐的说法,也有学雷(和谐)锋的惯例,为什么不能发扬光大呢?”
水均益道:“你的志向很伟大。”
宋维扬摇头道:“不不不,我只是个凡人,别把我捧那么高,会摔死我的。”
水均益和宋维扬大概聊了10分钟,画面再次切换,变成了对学校师生的采访。
科幻学社社长郭涛:“宋维扬牛逼啊,他写的科幻小说太好看了。”
聂军:“老宋创作的歌曲都很棒。”
志愿者协会普通会员:“社长是好人。社长牛逼!”
剩下几分钟,水均益都在聊宋维扬的才艺和爱好。包括上网,甚至还提到了王小波,这让水均益大感兴趣,聊王小波和文学就聊了两分钟。
《东方之子》播出完毕,丁明起身大喊道:“扬哥牛逼!但我怎么没上电视?我也接受采访了啊!”
聂军仔细思考,确认道:“应该是你没我长得帅。”
这是宋维扬第一次接受电视采访,而且还是《东方之子》,出名出大了!
第192章 【有趣的灵魂】
《东方时空》在中国新闻史上是什么地位?
它是一座丰碑,它开启了中国电视新闻传播的新时代。
《焦点访谈》最初就是在《东方时空》栏目组的支持下创办的,《东方之子》是《东方时空》的四个常设板块之一。它在90年代中期的固定收视人群为——3亿人!只比《焦点访谈》略低。
也即是说,大概有3亿观众,听到宋维扬说那句:蔡国庆的帅停留于表面,我的帅已经深入灵魂。
这年头,没有像这样说话的啊。
牟其中自吹自擂,也是吹嘘自己的知识和才能,长得帅有什么好吹的?
饰演诸葛村夫的唐国强先生就很帅,但他被讥讽为“奶油小生”,并因此一度沮丧,迫切想要摘掉这顶靠颜值吃饭的帽子。
现在居然有一个家伙,在正经严肃的《东方之子》节目中,当着几亿观众的面,宣称自己已经帅到灵魂深处。
我的天啦……这人好有趣儿!
广大人民群众对此喜闻乐见,因为宋维扬不是靠脸吃饭,他说这种话明显是在开玩笑。
甚至有记者去采访J8代言人蔡国庆:“宋维扬说你的帅停留在表面,他的帅已经深入灵魂。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蔡国庆的情商超高,笑着回答:“我想,宋老板的意思应该是,人不能只看表面,更应注重内在,心灵美才是真的美。他很有才华和内涵,是一种知识的美;他组建志愿者协会,是一种品德的美。这些都是我应该学习的。”
阅读理解满分!
看来宋维扬是真出名了,连蔡国庆都对他这么了解。
此外,宋维扬的多才多艺也让人惊叹。这个年轻的企业家,不仅做生意拿手,居然还会写科幻小说和创作歌曲。
《千纸鹤》和《追梦赤子心》两首广告歌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志愿者协会的会歌《阳光总在风雨后》,更是以一种离奇的传播方式,迅速在民间流行起来。难怪它会被称为经典传销主题曲,这尼玛自带洗脑功能啊。
销量刚刚突破400万份的《读者》又来蹭热度,专门有人编了一篇关于宋维扬的心灵鸡汤,文章题目就叫《追梦赤子心》。那作者东挪西凑,把各种报道综合起来,以散文的笔触,详细描写了宋维扬带着几百块钱离家出走的心路历程,甚至还说《追梦赤子心》就是他在火车上写的。
这篇文章大受读者欢迎,于是又有眼红稿费的来了个姊妹篇投到《青年文摘》,叫《阳光总在风雨后》。文章内容是宋维扬来到盛海,结果被人把钱骗光了,露宿街头跟乞丐聊天,最终奋发斗志,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哈哈哈哈!”
林卓韵已经笑得肚子疼,指着宋维扬说:“原来你还有这么悲惨励志的时候!”
宋维扬把她手里的《读者》扔掉:“跟你说多少次了,少喝这种心灵鸡汤。”
“习惯了,文章挺有趣的。”林卓韵道。
心灵鸡汤这个词汇,90年代就流传甚广了,再过几年,报刊杂志甚至会掀起一股反对心灵鸡汤的论战。
林卓韵继续翻看着其他杂志,突然说:“咦,这篇文章也有提到你,赞同你在《东方之子》中对西方糟粕的批判。”
宋维扬凑过去一看,却是社科院经济学博士盛洪的文章,名叫《什么是文明》,文章明确表示:中华文明优于西方文明!
整个80年代,中国都处于“逆向民族主义”时代,什么都是西方好,什么都是中国坏。遇到一些糟烂事,肯定就会说:“在西方国家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中国太烂了!”
而到了1995年前后,“民族主义”慢慢抬头。
《什么是文明》是盛洪博士访问美国一年之后写的,估计是见识到西方国家的真正情况,这篇文章立即引发学术界的大讨论。
接下来就该是张承志的《神不在异国》了,他是个作家,抱着朝圣的心态去国外转了一圈,回来就发表了一系列民族主义文章。其中有几句是这样的:你曾经在出发之前抱过一个幻想,你曾经确实想过去找到它,并使它成为你人生的支撑……你的梦失败了。就像你猜测的他们的梦根本不存在一样,你追踪他们的梦狠狠地撞了墙!
盛洪博士的文章,还只是在学术界引起争论。
而作家张承志的文章,则引起中国社会的广泛讨论。许多梦碎的媚外者,对张承志疯狂的诅咒唾骂,也有更多的国人在看了文章之后认清现实——原来,国外不一定比国内更美好。
宋维扬读完这篇文章,不由笑道:“民族主义思潮终于要起来了。”
林卓韵说:“你的非常可乐也会更好卖了。”
“是啊,这才是一个开始。”宋维扬说。
中国90年代中期的民族主义,将变得越来越极端,就像一根弹簧,以前的逆向民族主义压得有多狠,它反弹得也就有多激烈。
极端的一个代表是《中国可以说不》,另一个代表是《男儿行》。
《男儿行》,又叫《血洗小日苯》,在后世网络上流传甚广:“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