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AK闯大明 第872节
时间过的飞快,重阳节过后,天气逐渐转凉,西山又迎来了秋季。
九月底郡王府再次热闹了一次,刘鸿渐在郡王府为李香君、董小宛补上了迟到的婚礼。
刘鸿渐照例只给老朋友发了请柬,黔国公沐天波特地从云贵赶来。
虽然并未邀请朝中大臣,但酒席仍旧开了二十余桌,只是其中有半数都是胡子白花花的大爷。
山西的顾大通、方醒老爷子也都赶了来,再加上锦衣卫梁阳梁老爷子、内阁次辅韩郁韩老爷子,以及自己的老爹刘老爷子还有他那一大堆‘养老院’幕僚们。
虽然西山外有禁卫军驻扎,西山山腰又有郡王府亲卫营层层把手,但婚礼当天还是来了不速之客——当今圣上朱慈烺一身便装粉墨登了场。
结果相当的不幸,朱慈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被灌得一塌糊涂。
牛大棒槌为了沾点刘鸿渐的王霸之气,也在当天迎娶了二房。
按理说富贵人家纳妾压根不需要这么隆重的礼节,直接弄顶轿子拉回家完事,但牛大棒槌学会了万事向刘老爷看齐,这让妾侍秋云着实风光了一把。
牛大棒槌在郡王府内虽只是家丁,但身上却是有着子爵的爵位,在郡王府内有专门的一套院子。
主仆二人同时娶亲,可把常钰等喜欢凑热闹的手下乐坏了,一群人先是闹了牛大棒槌的洞房,直闹得牛大棒槌差点酩酊大醉。
而后又去寻摸刘大官人,奈何刘大官人经验丰富,在闹洞房的人中安了卧底,最终常钰也被抬了回去。
入了十月,京城连着下了半个月的秋雨,气温急转直下,不少人甚至开始寻摸棉衣。
军械所,火器研究室,夜。
火药匠周恒一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离开军械所了。
一个多月前安国郡王前来军械所探寻,几人曾立誓不研制出雷酸汞就不下山,现在看来真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前几日已经有几个同僚自食其言悄摸的回了家,如今只剩周恒一和孟忠良二人仍旧苦苦守着试验台。
桌子上放满了瓶瓶罐罐,一个多月以来,他们尝试以各种酸与水银交叉试验,二人尝试了无数次也失败了无数次。
如今,他们不得不承认,或许他们真的不是那块料。
“老孟,还有酒吗?”周恒一放下了手里的试管,冲一旁仍在做试验的孟忠良道。
“多着呢,还是宋档头送的好酒咧。”孟忠良起身伸了伸发酸的腰,走到研究室的一角在橱柜中提出了两坛子酒在周恒一面前晃了晃道。
“就在这儿喝?这不合规矩吧?”孟忠良坐在周恒一身边道。
“大晚上的还能去哪儿,外头能冻死个人,还是就在这儿将就喝点吧,好暖暖身子。”周恒一似乎酒瘾上来了,打开塞子便咕咚来了一大口。
“嘶——这是什么酒,咋的如此烈!”周恒一咧着嘴,饶是他这个老酒虫也觉得这坛子酒劲儿有点大,嗓子几乎跟着火似的。
“哈哈哈,看你那德性,这可是宋档头的私藏。
听说是西山商合酒坊的特供,好像叫什么什么酒精,酒精是啥意思,就是酒中的妖精,劲儿能不大吗?”孟忠良嘲笑了一声周恒一,随即也抿了一口,而后直咧嘴。
“前日王爷又着人来问询咱们的进度了,咱们身受王爷大恩,如今好不容易有王爷用得着咱们的地方了,你说咱们咋就这么怂咧?”
周恒一没有理会同僚的玩笑,又喝了一口酒精,晃了晃脑袋道。
这酒有点上头!
“谁说不是呢!俺家的娃如今就在工学院读学堂,听说被派到山东勘什么探咧,俺家的地也是王爷给分的,还有咱的薪俸,上……上哪儿找……找……找这么好的老……老……老爷!”
孟忠良舌头已经不听使唤,结结巴巴的道。
“咱……咱可不能像老孙头那般,说什么……也……也要帮王爷把……把那狗屁雷什么汞给造……造出来。”周恒一不仅舌头开始不听使唤,连眼睛都开始天旋地转。
“就……就是,咱不……不能当那瘪……瘪犊子,来,干——,哎,你……你怎么倒下了?”
孟忠良提着酒坛子想拍周恒一的肩头,可眼睛已经出现重影,拍了好几下也没拍着。
孟忠良嘲弄了周恒一两句,又咕咚灌了一口酒精,随即扑腾一声也趴在桌子边不省人事。
剩了大半酒精的酒坛子躺倒在试验台上,漫出的酒精渗入到了试验台各处……
夜色渐深,军械所门房老李头缩着脖子出来起夜,他迷迷糊糊的眯着眼正放着水忽然问道一股糊味儿。
老李头睁开了双眼哆嗦了一下提上裤子,循着糊味儿的源头走去,直走到火器研究室院子前。
透过窗户但见屋内隐约有火苗出现,老李头瞬间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他知道这个院子里是专门研制火药的……
天呐!——老李头精神焕发般蹦起老高。
“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
第763章 你头上的鸡毛呢
由于发现的及时,半个时辰后,刚燃起的火被扑灭。
饶是如此军械所内也被闹得鸡飞狗跳,一向温和的宋应星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
只是看到被烧成黑人的孟忠良、以及严重烧伤勉强被救回来的周恒一后,没来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两个老匠人是为了什么。
好在是军械所有规定,除了工作时间,凡火药、火器不得在研究室内私藏和囤积,这场火灾并未造成什么大的损失。
第二天刘鸿渐得知此事后,风风火火的带着人前来探视。
刘鸿渐可不知道军械所的什么规定,他要给宋大爷打个招呼,因为他就住在山顶,他可不想某天突然被炸上天。
“王……王爷,俺……俺有罪!请……王爷责罚。”周恒一满身都缠着纱布,一只眼睛也瞎了,见到刘鸿渐亲自前来看他,仍是老眼浑浊的扯着嘶哑的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