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 第212节
就在门德罗克夫大将意识迷惘地猜疑着他的小甜心和参谋长之间的糗事时,中国军队也被惊动了,孙武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兴奋地跳起来,把帽子抛上了天空:“哈哈,完了,完了!”
“师团长?”雷厉一脸迷惘。
“我们的坦克来了!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孙武激动得象一个孩子。
“坦克?”雷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它们不是缺乏燃料在奉天城歇菜吗?”
“那是迷惑洋人毛子!”孙武长长呼吸一次,立刻骑上了战马:“诸位军官,到了收获的季节了,我们收网去!全部人马,给我继续坚守阵地,不能容许敌人越过我军阵地一人。”
俄国西路军虽然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可是,毕竟相距遥远,没有意识到灾难的降临,还`在继续坚持困死中国人的战术。
栗云龙军长亲自驾驶一辆坦克,出现在浩荡的队伍中。坦克,依旧是一年前的坦克,钢铁之身油漆一新,风采依然,一面面崭新的红旗在坦克的炮塔前端猎猎飞扬。
一百二五章。痛歼毛子兵
缺乏感性的认识,栗云龙的年龄,也只是在小学时代甚至幼稚园时代,有幸能倾听到关于沙皇俄国怎样欺负中国,屠杀中国人的凶残情景,那时,苏联时代的虎视眈眈,陈兵百万于边境,甚至酝酿着手术刀式的打击,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大威胁,边境事件也屡屡发生,中国人恐惧苏联,警惕苏联,甚至在奢侈的夜幕下偶尔演一场电影,也要加演一些国际形势,中苏地图等等。苏联大半环包围的地理形势是许多中国普通人的恶梦。在骨子里,童年的记忆中,栗云龙对俄国熊的排斥和担忧甚至还大于对日本矮子的军国主义喧嚣的仇恨。这不是现代社会,坐视苏联帝国的垮塌以后,虚骄自大,只知美国式縻烂生活方式的年轻人所能体会的。
“前进!前进!狠狠打击老毛子!”尽管喊话没有任何用处,栗云龙还是喊破了喉咙。
只要敢侵略中国的,不管你是毛子还是矮子,英国绅士,法国浪人还是美国奸商,德国大兵,统统给我揍趴下。
二十辆坦克,已经没有了任何炮弹的凶猛利器,现在只能靠着残存的德国柴油来维持。可是,为了在关键的一战中击败敌人,栗云龙把一切可以想象的招数都拿出来了。
这几个月间,他派出了多个要员,一再向德国公使凯特林要求,终于赢得了二百吨柴油的援助,说起来也不算是援助,因为中国人要先付款。中国新军咬牙切齿地腾挪出了款项,终于赢得了可贵的资源。
德国人是狡猾的,为了这二百吨柴油和同样数目的汽油,中国人付出的是黄灿灿的金子,白哗哗的银子。价钱是国际通行的两倍。没有办法,世界上也只有这个国家还肯卖,其余的国家,都在观望。
这二百吨柴油,也是栗云龙敢于和近百万沙俄军对抗的底气所在。
经过大战和长时间的搁置,坦克的问题很多,在奉天城的兵工厂里,欧阳风参谋长带领由老坦克兵为核心组建的维修保养人员经过努力,拼装,最后保证了二十辆坦克的完好运行。当坦克运输到了哈尔滨时,栗云龙就决定动手了。
有了坦克的坦克兵,才是一支真正的坦克军团啊!
坦克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奔驰,钢铁履带飞速地旋转,坚硬的泥土被碾压飞溅,野草的碎屑随风飘扬,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那些有些倾斜角的现代合金钢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一支近代以来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支钢铁军团啊。
对了,从哈尔滨往西,过安达镇再往西,和齐齐哈尔之间的地带,不就是我国最著名的大庆油田吗?虽然这片土地还在沉睡,可是,开发它,唤醒它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开发了这块油田,我们就不再惧怕任何外国坏蛋的做梗了。
浮想联翩中,中国坦克军团已经变幻了队形,由原来的一字长蛇阵的纵队,分化成数路,最后则是宽大的正面,一个完整的钢铁保卫圈儿,一环铜墙铁壁!
毫不犹豫,想都不用想,这个巨大的,令人恐怖的钢铁洪流就向前奋勇撞去。
在坦克兵的后面,是中国新军一个团的骑兵部队,战士们手举雪亮的马刀,肩背钢枪,纵马驰骋,践踏起滚滚的烽烟。再往后面,则是曹福田师团的庞大步兵群,军部的精锐警卫旅。
这支中国新军的中坚力量,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
在临近的时候,栗云龙军部和孙武进行了联络,确定了自己的位置,为了加大打击的力量和突然性,中国新军的中央主力适当调整,骑兵和步兵在前,坦克在中间通道,直到了逼近敌军,才突然放纵坦克为尖兵先锋,骑兵继之,步兵最后。
这是一支三万余人的大军,远望去,气势汹汹,漫山遍野,波澜壮阔,连绵不断。
当面的俄国军团当即就蒙了,许多官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中国坦克向他们冲锋撞击而来,都忘记了奔跑躲避。
“那是什么?”
“什么?”
“我问你,”
“我不知道!”
“啊?那是不是传说中的坦克?中国人的怪兽?”
“是吗?”
“一定是的,天呐,它们不是都死了吗?现在怎么又。。。。。。”
“上帝才知道!”
“我们怎么办?怎么办?这些家伙是钢铁做的,坚不可摧,刀枪不入,水泼不进。。。。。。”
中国坦克兵咬牙切齿,驾驭着钢铁坐骑,毫不犹豫地冲刺进俄国人的军营。
俄军的边缘战壕象孩子们地开挖的小水沟一样被轻易地碾平,大群群蘑菇状的帐篷和简易住屋象玩具样被一撞即破。
一群俄兵被坦克碾得缺胳膊少腿儿,在地上翻滚哀嚎。
“射击,射击!”少数俄国军官醒悟过来,下令抵抗,可是,已经迟了,他们的话还未必能够说完,那些钢铁巨兽就野蛮无礼地冲过来,也不管你是军官还是士兵,见着就压,飞旋的履带就象一个真正的恶魔,将碰见的人体绞成了破碎的肉块。
纷乱的步枪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丝毫没有损伤,反而,许多逆转了方向的流弹还将不少的俄国官兵打伤。
两挺机枪终于在纵深的一道战壕里露出了狰狞的面目,那是一个团级指挥部,坦克链条已经象一张巨大的网络,兜到了俄国军队的阵营中间去了,所过之处,人见倒霉,马见仓惶,非死即伤,鸡犬不宁。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痕和尸体铺盖在青翠的草色之中。
机枪的金属流将坦克打得劈里啪啦直响,火星四迸。坦克手撅起嘴角,微微一笑,掉转方向,朝着机枪手压去。
机枪停止了,坦克也过去了,后面,已经压得平平静静,整整齐齐,人体,机枪,和泥土混合成有机的整体,细腻的纹理好象水磨石的地面上刻意做出来的花纹。只是,那肆意流淌的鲜血,汪在地面之上,实在令人发指。
不要指望坦克兵心慈手软,他们是战士,是国家机器,杀人凶器,不仅如此,人类的本性都是野蛮的,一旦突破了长期进化文明的临界,杀过一个人,并且使杀人的理由十分充分,他们就会心安理得,得心应手。
当然,中国坦克兵的任务并不是将俄国人全部弄死,超过了必要的屠杀已经是罪行了,他们只是要以不可一世的气势,来震慑俄国人,瓦解他们的顽抗和斗志。
两万多人的俄国军团东路军,拉成长条形的阵营,对孙武集团进行半包围,所以,他们的阵势是东西长的,新军中央军团的坦克兵就从东面开来,从东向西横扫,二十辆坦克排成有间隙的队列,间隔三米,加上坦克本身的体积,南北宽幅一百多米。他们象一只巨大的钢刷,所过之处,俄国军队和他们的一切防御工具,都成为毛毛虫和小蚂蚁,被扫得七零八落,萎靡不振。好象大冰雹砸过的庄稼地,要多惨有多惨。
俄国军队的阵营,虽然以半环包围形式,呈现出单薄的形状,还是有上千米的厚度,尤其在总指挥部的位置,有巨大的突起,那是一个警卫团的防御区。要完全将敌人的阵营踹平,就是坦克阵这样巨大的“联合收割机”,也需要好几个来回。
不过,人类毕竟是动物,和小麦玉米大豆什么的根本不同,完善的心理思维能力使他们可以趋利避害,作出合适的自保决定,当中国坦克军阵扫进俄军阵营中五百多米的时候,俄军就开始崩溃了,而当俄军东路总指挥门德罗克夫大将的指挥部遭到了坦克的威胁时,大将已经疯狂地带着警卫团撒开了大脚丫,连马都忘记了骑,转身就朝着北方的旷野更深处逃遁。
军帽跑丢了,衣服被荆棘撕烂了,靴子也丢了一只,卫兵的簇拥将他撞倒了,他都不顾,什么也不顾,只是一个劲儿地跑,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