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 第24节
炮弹近距离爆炸了。
后来,一个幸免于难的法国士兵讲述道,我看得非常清楚,是的,因为射击两颗子弹以后,我的破枪坏了,我拉不开枪拴了,后来估计是太紧张。既然枪坏了,我就有理由不管战争,我可以做一个旁观者,当时,我看到,中国人的怪兽狠狠地掉了一下屁股,前面的嘴巴就吐出了一堆火焰,不,是一个火球,它在二十多米的空中爆炸,我的第一意识是,感谢上帝,因为,它离我们很远,虽然即将有弹片杀死我们的兄弟,可是,不会死太多人。不料,我看到了那颗炮弹爆炸以后,飞溅的不是几个弹片,而是一片黑色的烟雾,是的,是烟雾,不是弹片,中国要用烟雾来呛我们?当时我还很高兴,很想嘲笑他们,可是,那个大烟雾转眼之间就扩散了,将我们很大一片战壕覆盖!实际上,我只是看到了烟雾,就感到胳膊一麻,紧接着,我们战壕里正拥挤着的德国兵就象倒了冷水的热油,哗地一声沸腾了,到处是呼喊和惨叫,我一抬手,看到自己的左胳膊被打穿了,可是找不到子弹,我左边的米歇尔上士双手抱着脑袋怪叫,他的眼睛被打瞎了,再左面的密特汉列兵已经瘫软在地,胸膛上,脖子上,还几个细小的血洞,鲜血象泉水一样往外面喷。
钢珠弹的威力在于瘫痪敌人的战斗力,杀伤力很大,杀死率不高,战壕里的法德军队因为在热天作战,戴的帽子都是布质帽,没有任何防弹能力,死伤惨重。
龙飞带领的四辆坦克对敌人正面战壕进行炮轰。一共赏给敌人二十发钢珠弹。结果,将敌人所有的四道战壕,也被事后战士们戏称为北京四道封锁线,(联系长征)都在两分钟内失去有效抵抗。据战后统计,整个战壕系统,法国军队布置了八百一十三名士兵,加上德国的败兵,一共一千三百七十三名士兵,被钢珠弹打击而负伤的就有一千一百五十名左右,打死的有三十五人,(因为击中脑袋关键部位,还有一名士兵被钢珠弹直接击破了心脏!)
后续进城的坦克开始了对城墙上敌人守军的打击,钢珠弹有两大好处,第一是杀伤效率高,速度快,第二是,毁灭性小,对城市的基本建筑没有太大的破坏性,尽最大限度地保护城市的完整性。
十几辆坦克的钢珠弹攻击,象瓢泼大雨,将城墙上负隅顽抗的联军,一些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还有三十多个日本人,都打成了筛子。
五分钟以后,北门的敌人全面停止了抵抗,残余的敌人不是逃跑,就是投降。
第三团的新军步兵立即呐喊着,顺利地冲进了城里。潮水一样将城北门附近大约五百米的段落占领。
二十三章, 天安门广场
“圣母玛利亚!”
受伤的法国新兵科法尔用双手捂着胸前的三个喷泉似的往外抽血的小窟窿,脸上痛得扭曲成了一朵麻花儿。他没有想到,一个人受伤就这么痛苦,在他的手下,曾经干掉了三个中国人,一个是北京城里的小商贩,躲避在家里,被他抓住以后用绳子捆到了院子中间,迫使他跪下,面对着墙壁,他从后面用枪刺狠狠地戳进他的背部,然后看着他挣扎哭喊,当时觉得挺好玩。他还杀过一个义和团的伤兵,他将他的鼻子割掉,耳朵割掉,最后,在几个同伴的帮助下,把他固定到了树上,看着一个老兵克里西其将那人的头皮割开,然后往下面撤扯掉。那是个健壮的中国男人,他疼得昏了过去。
上帝,圣母,妈妈,天,等等,几个最基本的术语,被翻译成各国语言,法国的,德国的,英国的,日本的,在这里此起彼伏的叫响,人类也许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刻才能想到这些可怜的木偶,不知道有效没有的麻醉剂。
长长的几道战壕里,到处是联军官兵痛心疾首地和自己的神经刺激做斗争。惨叫之声络绎不绝。
早几天的时候,他们还在毫发无损地屠杀着中国的农民军,追击着溃败的清朝官军,祸害着城市和乡村里的中国百姓,真把这次入侵中国看成了一次跨国旅游,一场杀人游戏,可是,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战争的恐怖了,知道上帝是公平的了,知道中国人是不好招惹的了。
当然晚了。一个小时以后,科法尔在痛苦中静静地死去,更多的士兵在苍蝇的围攻中成为蛆虫宝贝的美餐,北中国的乌鸦一群群从远处的天空飞来,象一群群恶魔,哗啦啦来去,将战壕里的伤兵们啄食。据事后统计,一千多名的伤兵,三分之一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天气炎热体内脱水死亡,三分之一强一些的被乌鸦啄死,最惨的有十几个士兵,几乎被啄成了骨头架子!
尽管现代社会。这种性情凶猛的鸟儿已经数量稀少得堪比国宝大熊猫,可是,那时却是它们的天空世界。随处可见一群群乌黑的凶猛的身影在天空里翱翔。它们比数量稀少,身强力壮的雄鹰更可怕。它们是天空中的鬣狗和王者。
以龙飞为首的四辆钢铁怪兽毫不留情地从正面较浅的战壕处冲锋过去,战壕被碾平了,灰尘飞扬,下面的联军官兵被无情地碾成肉酱或者深深地活埋。
龙飞不是不知道他的攻击有多么可怕,可是,这是战争,是革命,是你死我活的搏斗,不是请客吃饭!
毛主席的语录真是好啊,一针见血。
极为超前的新式武器已经把联军士兵的士气打到了最低点,绝大多数的官兵都意志崩溃了。少数能够勉强逃避打击的自然是远处战壕里的士兵了,他们能爬的就爬,能跑的就跑,武器弹药的什么统统顾不上了。
中国新军步兵第三团的战士们在数千老百姓的配合下,勇猛地向前冲锋,确实是冲锋,因为他们不太需要战斗,只是跑步占领,唯一要做的就是跑步,就是弯腰收拾胜利果实,冲进第一道战壕的官兵从地上捡起联军的武器,收集了他们身上的弹药,就兴高采烈地继续前进了。
别说有伤病员的救治机制,没有,中国新军自己都没有医药,更没有军医。
当然,尽管有纪律一再要求士兵们不允许虐待战俘,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士兵非常气愤,他们抄起洋枪就揍,把地下正挣扎的敌人打得哇哇乱叫,有一个中国兵的行为非常极端,战后,他受到了严厉批评,他亲手用枪托砸死了至少八个洋兵,都是将敌人的脑袋砸开花。后来人们了解到,他的兄弟三个在早些天的战斗中都牺牲于洋兵的枪下。
经过实战的前义和团群众都知道洋枪的厉害,简单的几天培训,又知道了洋枪的使用要领,他们一旦捡到了枪,就开始了伟大的实践。
士兵们潮水一样地冲进战壕里,又蚂蚁般纷纷扬扬地攀登上来,远看去,非常壮观。
步兵没有过多地耽搁,并没有人来打理俘虏,其实没有人去俘虏洋人,除非他能继续向前逃跑。
坦克集团分成了几个更小的分队,每个分队三辆,带领一个或者两个连队沿着街道向前进攻。坦克的后面,是几名或者十几名骑兵战士,他们背着洋枪,挥舞着马刀,追逐着狼狈不堪的联军败兵,一旦赶上,就顺手给他们的脖子上赏一刀,联军很少反抗,根本顾不得反抗,纷纷往巷子里钻,或者攀登上附近的民房躲藏起来。
骑兵分队的后面,是步兵,因为收缴敌人乱扔的武器,他们的队伍变得非常混乱。不过,他们的士气异常旺盛。
先锋坦克分队还是龙飞率领的。他们根本不管哪里的位置,只是可着劲儿往前冲,寻找敌人的痕迹,不过,这时,敌人似乎被蒸发了,很少很少,只偶尔才见到几名联军骑兵在街道上惊慌失措地逃避,他们立即迅速地追上去,联军的骑兵极为可怜,他们越是想逃避,越是被坦克追得紧急,好几个骑兵过于惊恐,竟然从马上掉下来摔昏了,坦克碾过一名骑兵和他的战马,最后,坦克放慢了速度,因为前面又有逃兵了。
“车长,怎么不冲了?”田同杀得红了眼儿,坦克车碾过敌人的身体时,感觉很黄很暴力。当然也很刺激。
“他们肯定是通讯兵,应该是往司令部什么地方去的,正好给我们带路。”
“是啊,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车长,他们不是在紫禁城里吗?”
“你知道具体的道路怎么走?这可是一百年前的北京城啊,小子!孙武他们搞的情报实在不怎么的!”
“车长,那还不快些?”
在骑兵的引导下,坦克分队不紧不慢地追到了一个宽阔的所在。
“天安门城楼!”田同惊呼一声。
“是啊,天安门城楼!,这里是敌人的总司令部!”
在战斗的时刻,能够记得战前安排的线路什么的人很少,尤其是在一边倒的疯狂胜利大进军中,龙飞这样级别和性格的人都失去了理智,只管跟着敌人的骑兵追。不过,他们的感觉和运气都不错,他们,也是最早的到达天安门广场前的部队。其实,距离几里远的时候,龙飞就感觉到了熟悉和异常,这是不是长安街?
在广场的左面道路上,一串串密集的火舌从那道栅栏后面喷发出来。
“机枪阵地!机枪阵地!”田同报告。
这时候已经发明了机枪,正规军人当然知道枪械的基本历史。也能听清楚子弹声音的类型。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广场上的敌人炮兵。足足有三十多门大炮,二十多门中型野炮,虽然这些大炮的造型很原始很古老,可是,那种威猛地姿态还是令人震撼。
这儿正是最关键的战斗,一要摧毁敌人的司令部,二要击溃敌人最强大的火力部队。
龙飞想都没有想,就指挥着第一辆坦克毫不犹豫地就朝着机枪阵地冲锋过去,尽管那些子弹打在坦克的履带和钢甲上,象狂风暴雨,可是,丝毫伤害不了坦克车和人员。
其他三辆坦克也分散着跟随。
没有壕沟,联军士兵还没有警惕到这个级别。不过,城北门的战斗肯定引起联军的紧张;了。
“开枪!开枪!开枪啊……”这里是联军的俄国第39步兵营的官兵在防守,他们的指挥官是谢列沙少将,保守炮兵和保卫司令部是他们的荣耀。早些时候,联军总司令德国的瓦德西大将亲自带领主力步兵去增援北门,却没有带上炮兵,让他很不爽,这时候,两名侦察的骑兵一逃进来就大声地呼喊敌人,他就果断地下令开枪了。
五挺马克沁机枪的弹雨不是玩儿的。谢列沙少将悠闲地将俄国特有的弯曲长颈大烟斗装满了烟丝,然后美美地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他根本就不看敌人。在他的计划里,是用机枪将敌人封锁,然后,用大炮将敌人炸成鱼子酱!
“少将!快开炮!”副官惊恐地指着前面说。
“不到时候!”谢列沙的心头还有些奇怪,司令官大人赶什么去?怎么没有将敌人全部消灭?反而往这儿冒进来这么多,真是无能啊!看来,德国人远不象他们吹嘘的那样强悍,哦,或许,敌人是从其他地方渗透进来的,可是,这些人这么奇怪啊,拿着木头刀枪的中国老百姓闯进城里干什么呢?难道要趁火打劫抢东西?还是真的带了他们的神仙保护和联军打架?哈哈哈哈,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