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 第97节
这个步兵团的编制已经扩大到四个营。两千八百人。加上团部直属机关,已经三千人。从官兵的队列和风貌来看,他们已经完全成为合格的战士。
两个骑兵连,一个野战炮连,两个机枪连,后勤缁重部,卫生医护连,建制完美。
检阅之后,栗云龙军长和赵阳刚政委以及师长张德成都讲了话。对官兵们大加表彰。广场上充满了震撼人心的呼喊。
部队解散了。军官们正好召开军事会议。
“统一部队,正规化训练,真是难啊,”栗云龙不无得意地诉苦。“不过,听着官兵们整齐有序的喊声,那真叫爽。”
“也许,某些现代所谓的思想家们到了这里,一定会将你骂得狗头喷血呢!”政委忽然笑道。
“嗯?”好些军官都不解。
“在战争年代以及相似的环境里,要将国民的作战意志培养起来,建立适当的个人崇拜,狂热的信仰,简明的思想,似乎是必要的,可是,绝对不符合某些人的阴暗心理。”
“那些鸟人,自以为是,说起来头头是道,做起事来稀里糊涂,中国的社会风气都叫他们给败坏了,清谈误国,简直就一群搅屎棍子!”栗云龙最看不惯的就是对社会说三道四,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闲汉。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老拿外国的这个那个破理论来说中国的事儿,貌似有深度,其实是半拉子。
话题转入正轨。大家谈起了和平临时协议的签定,满清朝廷的指令。
“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栗云龙得意洋洋地说:“我们最需要的是坦克车辆的列装,这是我们最最核心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东北地区是我国最优秀的煤铁资源共生型的重工业基地,一旦发展起来绝对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新装备,经济上也完全可以自给,石油的问题也能更好解决,大庆油田还不够我们打十年八年吗?天啊,这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的好地方啊。”
确实好地方。军官们进一步探讨了北上征讨俄罗斯侵略军的利弊,以及可能存在的隐患。龙飞的一个观点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要和满清政府暂时共生,就必须及时撤离京津,这也算是咱中国新军表示出来的一点儿诚意。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咱要是老占着老佛爷的金銮殿,人家能不冒火?”
军官们立即达成了迅速整顿部队,即刻出兵关外的决策。
“关外是个好地方,那里的风水好呀!”栗云龙笑嘻嘻地说。
“瞎扯!”谁悄悄地说。
“你才瞎说!你看看满清,不是从那里发祥的吗?几十万人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可怜,居然逮着了大明朝腐败崩溃的好时代,一下子席卷过来,建立了二百多年的统治,你看咱新中国,几路人马一到东北,一年之内就集结起百万大军,第四野战军多横啊,从东北扫到东南,撵得老蒋,桂系,哭爹喊娘,钻山沟跳大海,惨呐!”
“军长也信那个呀?”几个军官们打趣。
“阿弥托佛,老僧自然相信!”栗云龙闭目合掌,一副僧人模样,把大家都逗笑了。
清廷接受了栗云龙等人的建议,将京津一带的中国军队统一改编成大清新军,三个师改名为镇,和北洋新军的建制相当,镇下为协,协下为标,标下为营,营下为哨,然后是排,棚等名称。当然,这些是中国新军主动示好的步骤,其实,那都是名义上的,在具体的规划中,栗云龙才不受那些破规矩的约束呢。不过,这样做的意义非常重大,尽量减少“异己”味道,将使满清政府对中国新军这样一支特殊的力量有所认同。这样做,不仅是时机所需要,也是栗云龙等军官对新中国建立前的政治努力的回忆和追随,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要打好战争,必须搞好政治关系。该坚持的坚持,该让步的让步。能屈能伸才是英雄好汉。才是成熟的政治家和军事指挥官。
由于清廷的坚持,特别是刚毅那个顽固家伙的督促,栗云龙被迫做出让步,将部队压缩到四万七千人,即三个镇,每镇一万五千,另外两千军部直属部队。其余的民军部队十数万人编制起来,组成了京津地区的警察治安部队和临时军队,负责治安秩序,在尽快的时间内交给清廷的官员统一接收。
“军长,这样做我们吃亏太大了,俄罗斯军好歹也有十万到二十万之间,我们的军队削减太多,恐怕力量上不足。”龙飞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点儿,他觉得对清廷让步得太多。
“不要紧,我们要的是精兵简政,兵少了,指挥更加统一灵活了,也让清廷放心了,这是上上之策。”政委想得开。
“尽管我们的部队经过了战争训练,经过了严格地整顿和操练,可是,相对于俄罗斯的军队来说,我们官兵的素质还很有限。大规模的战斗能力还不能令人放心。所以,军长,政委,我觉得,咱们还是留几手,否则,一旦战争持久或者打得不顺,兵员的补充就迫切了。”
栗云龙大笑:“放心,咱不会把战争的胜利果实一下子都扔给满清破政府的,顶多扔给他们几根骨头就不错了!那些民军部队,也是我们未来的正规部队,怎能撇给清廷?反正在他们手里也就是草根百姓,到了咱手里才是英雄好汉,我的计划是,可以完全满足刚毅等人的要求,但是,咱大部队一出发,你就悄悄地派人来调集民军。愿意走的都要带走。而且,我们还打着后勤供应,暂时使用的名义。”
“军长,你真鬼啊!”
“妈拉个比,满清小朝廷弄外国人不行,整自己人一套一套的,不许咱这不许咱那,老子就不信玩不过你!你们大家想想,咱要是真的只有四万多人,将来可出大事情呢。军粮怎么解决?怎样开发东北?石油工业需要多少工人?煤铁资源的开发又需要多少人?机械工业又需要多少人?反正我想过了。对东北的老百姓暂时还不敢信用,那里毕竟是清廷的老家,一年半载之间咱也号召不了。所以,要多从这里带人。”
“京津地区的老百姓们就不恋家吗?军长,中国人向来是安土重迁的,好象解放军进军东北那会儿,官兵们都不肯去,部队上采取了盯人战术,这才勉强赶到。就这,还有很多官兵擅自逃回老家呢。”
“你说得不错。我们要想办法。”
“但是,我们一定要争取清廷的物资供应呀。粮食,车马,都很需要。清廷肯定不会给的,其实咱也来不及要。太难了。”政委说。
“她老佛爷绝对不会给的,况且,她也没有,就是有就是能给,咱也等不及,俄罗斯人在东北地区作祟得厉害呢,咱早一天打过去,就早一天建立根据地。当然,我们还是争取一些,给老佛爷多发几份电报,做出不愿意,不急于北上的样子,让咱这老奸巨猾的女强人紧张紧张。”
“算了,人家给你的官儿也不小了!”龙飞不满意地说:“看看我,军长,您是正二品大员,我呢?好歹也是大校级别了,居然还是个白丁,想着都寒心!”
“去你的!”
这些话,是高级军官们在最紧张忙碌的时候,抽出时间碰头会上的话,他们真的忙不过来了。
数万军队的整编,十数万民军的编制和安排,京津地区广大区域内的治安,人事的任命,部队的常规训练,战略战术思想的学习,条例的颁布和解释,千头万绪,和要加上对付刚毅等清朝官员的纠缠督促。
整个京津地区,一片出征前的忙碌景象。
“要打仗了?”
“要打仗了!”
“打谁?”
“不知道。可是,我想,不管打谁,都是一打一准,咱准能赢!”
八天之内,栗云龙等人才将一切军政事务整理完毕,其实,他们更在等待的不是这个,而是德国人从青岛运输过来的汽油,柴油以及若干机器零部件的船队。这时刻,才是栗云龙最紧张的时刻,因为,有结果之前,很多事情都是有变数的。
十八章,誓师马场
栗云龙的军队整编行动从北京战役之后,就逐步开始了,军官名单的确定,主要师团主官的了解,才能,性格,威望,坦克团老兵和义和团战士的平衡,都让他大伤脑筋以至于好几回,他都摔了帽子,擂了桌子,对政委大倒苦水,“这哪能是人干的事情呀?简直是服劳役。”政委笑嘻嘻地说:“那要不要把这苦差事儿让给满清政府玩去?”栗云龙立即就叹息着重新收拾帽子:“难能才可贵!这活儿不管你干还是我干,都不能给第三个人干。”
在炎热,营养不良,纷繁事务的干扰下,在刚毅等满清官员的牵扯下,三个师团的整编,包括人员的调配,武器的分发,建制的完善,新军部机关的组建,情报局的扩大,后勤部门的精简,一一落到了实处,就连民军的建设,也大见成效,十数万的民军得到了五万支以上的步枪和相应的弹药。组成北京区,天津区两个临时的行政辖区,分别建立警察机关,巡逻守卫部队。维持社会经济秩序,镇压街头流氓的破坏可能。紫禁城等要害地点交给了刚毅等满清官员来管理维护。袁世凯也急不可耐地在天津频频催促第一师的师长段大鹏。要求他将所有的天津军政事务转交给他。袁世凯的新军一部分追随他到了天津城郊区。
庚子年农历八月十九日上午九点,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炽烈的光芒将天津马场辉映得一片金黄。中国新军三个师团外加附属部队全部人马都集中在这里,接受了军长政委等新军高级将领和满清朝廷代表的刚毅,袁世凯等官员的检阅,同时,这里还有一个特殊的客人,德国的凯特林公使,诺大的马场中间,是整齐有序,威风凛凛的官兵队列方阵,步兵,骑兵,炮兵,坦克兵,特种兵,医护保障兵,后勤部队,全部亮相,荷枪实弹,庄严肃穆。远看过去,是一片灰色的凝固的海浪,近看,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行列,数万人的广场上,居然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只有五颜六色的旌旗猎猎,随风舞蹈。时而,有不安份的战马仰望苍穹,烈烈长啸。
场外边缘的一个野炮连十二门大炮对天鸣放各九响,立刻地动山摇,欢呼雷动。中国新军在天津马场誓师北征的大会正式开始了。
栗云龙亲自主持了会议,首先请刚毅出来讲话,因为刚毅毕竟代表着满清王朝,代表着皇帝和西太后的无上权力,是形式上中国的最高领袖的代言人。
刚毅有些受宠若惊,在五万大军的面前发表演讲,对刚毅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所以,尽管他竭力做出一副庄重威严,甚至牛皮哄哄的样子,政委在旁边还是看出了,他的步伐走得很不规则,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等他站在最前面高台子上的时候,一步不稳,差一点儿滑倒。
不过,老于官场的刚毅迅速调整了气势,开始打着官腔宣读西太后老佛爷和皇帝给全军将士的嘉奖电报,以及向东北进军讨伐俄罗斯侵略者的上喻。他字正腔圆地读完,连抹了两把老汗时,才注意到,新军将士居然没有采用传统的,正规的跪拜礼,也没有山呼万岁,这让他很不满意,很尴尬,回头看着栗云龙时,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信息,甚至连歉意都没有。
虽然中国新军绝对多数还是维护太后老佛爷和皇帝的,可是,他们更信仰的确实栗云龙。信仰坦克团的军官。太后和皇帝是人中最尊贵者,可是,坦克团的军官们却被大家看成了活神仙。栗云龙的话,没有人反对,即使是对皇帝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