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记 第1487节
郑成功与施琅之间的恩恩怨怨,即便是后世,也是议论纷纷的。虽然张轩对郑成功很看中,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不,仅仅当权者的本能,在郑成功的实力大增的同时,他已经在暗地里思考,如何限制,克制郑氏的势力了。
当然了为了保持内部的稳定,张轩心中更倾向于内部平稳的过度掉,如果郑成功与郑芝龙一样的话,张轩自然愿意给郑成功荣华富贵,乃是从今之后,张,罗之后,第一权贵。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郑成功识时务,主动退让。
只是张轩越发觉得,郑成功这样的人不会这样做。故而张轩也在暗地里酝酿对付郑氏的办法,不管是长江水师,还是广州水师,都是其中一种可能。而此刻施琅忽然来到张轩的面前。
让张轩不得不思考另一件事情。
“我一直将郑氏当做铁板一块,纵然内部有纷争,也能弥合。”张轩心中暗道:“但是我似乎忘记了,攻下台湾的人,大多都是福建人。”
“中国水师,不,中国海军,与福建人都扯不清关系。”
“我不能因为,郑氏是福建人,就以为福建人都偏向郑氏了。”
故而这一场劝进大戏过后,张轩立即对郑廉说道:“我要施琅的所有资料。”
郑廉二话不说道:“是。”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过来了。张轩有些吃惊,说道:“这么快?”
郑廉说道:“这都是郭之奇大人派人送过来了,还有郭之奇大人与郑鸿逵大人谈判的细节问题,还请陛下定夺。”
虽然郑成功已经向张轩低头了,但是彼此之间一些细节的谈判还没有结束。故而郭之奇还没有回来,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在福建了,甚至张家玉带着广东水师与军队到了,他还有协助张家玉理清福建局面。
“郭卿有心了。”张轩感叹一句,说道:“先说施琅。”
“是。”郑廉说道。
随即郑廉将施琅的履历,家世,战绩,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张轩心中不由的暗暗感叹,他前世仅仅知道施琅是郑成功的部下,但是具体情况却不知道,没有想到,施家在郑军体系之中权力不小,施琅本人也能称一句二代了。
不过,最最让张轩感兴趣的一点,就是施琅与郑成功之间的关系。看上去就好像是新上任的主家,对上一任主家看好的青年才俊的摩擦。张轩不知道历史上,施琅与郑成功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崩开的。但是而今,张轩却想用一用施琅。
不管是千金市马骨,还是想往郑氏之中埋钉子,干脆就是挑拨离间。就好像是一记暗手,总要试试反应再说。如果没有反应也无所谓。
“不过,不是现在。”张轩心中暗道:“现在时候不对。”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登基
武兴四年五月初一,午时正。
虽然罗玉龙已经死了,但是罗氏父子的武兴年号,还没有被替代。只是而今也走到总结了。张轩登基之后,自然会有颁布新的年号。不过,张轩也没有那么着急。一般情况而来,明年才是新年号的元年。
武兴年号,还有半年事情。
这一日,天气正好。似乎老天爷还给一个好面子,天气很是晴朗,可以说是风和日丽,只是如此一来,温度自然上升了不少。
张轩一身龙袍冕服,头上挂着一片南海珍珠,串成的帘子,一举一动都需要非常注意,否则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就会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种庄重的场合之中,未免有些不雅了。
暴漏在太阳下面的张轩,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从各个毛孔之中逃了出来,将内衣给打透了。
张轩一身大红龙袍。端正的站在天坛之上。
这天坛说起来,也不是临时修建的,罗汝才就是这这里禀告上天的。祭天登基的。之后,这里也被大夏朝廷拔资金维护,在张轩用之前,也都打扫了一遍,看上去恍然一新。
张轩手中拿着一封翰林院写好的文书,已经大声宣读过一遍了。
里面写的龙飞凤舞的,四六对仗,虽然以张轩的文字修养,读不上什么不对之处,只觉得叹为观止。这样的雄文,即便是对方在古文观止之中,也不算是过分。
但是他总觉得欠一点什么。。
这里话过于官样了,不是张轩所想说的。
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话,张轩想对这天意说些什么啊?
他默默闭上了眼睛,心中暗道:“‘天自视我民视,天自听我民听,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今朕必往。’苍天在上,这大概是我来这个时代的使命,我知道了。”
不得不说,张轩在古代这一段时间,他在古文化之上的修养,大大加强,之前从来不读的书,虽然没有多做研究,但是一一读过了。刚刚那一段话,就是出自《尚书》,乃是武王伐纣的一段话。
张轩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这一句话。
觉得这一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清之凶残,过于纣王,而张轩不敢称自己的德行,能胜于武王。但是而今,冰炭不同炉,水火不相容,汉贼不两立。请夏之间,必一存一亡。
明代以来,北方残破,特别是而今处于小冰河期,北方的农业生产大受影响,而且北京已经习惯来了,从南方运来的粮草。
可以这样说,没有江南,清廷能否在北方立国,都是问题。即便能够立国。处境也会十分艰难。而张轩也是如此,单凭湖北,湖南,两广,江西,再加上貌合形离的福建,不管是从战略形式上,还是从根基上,都弱于清廷。。
这样局面如果不能改观的话,张轩将陷入被动之中,纵然他能一力维持下去,但是他能维持多少年,他下面一辈,还能为维持下去吗?
东征是必然的结果,是夏朝政治集团,与清朝政治集团的大对决。
张轩没有,也不可能回避的余地了。
张轩站在天坛之上,似乎觉得这里能真正与天意相同,他有好多心意想表达出来,但一时间却心乱如麻,连所思所想都梳理不出来。
张质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担心。
凡是这种礼节性的东西,都有时间要求的。就好像是后世办丧事,哭几声,持续多长时间,都有依据的。当然了草台班子自然不算了。而今日这样的大典,有多少礼臣参与进去,又怎么能出现这样的低级失误啊?
张轩在天坛上的时间,有些超时了。
只是这样的场合之下,下面的大臣谁都有谁的位置,连周围的士卒的位置都是提前定好的,上上下下肃穆庄严。但是却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乱动一下,更不要说是提心张轩了。
或许武将不大敏感,但是一些文臣的眼睛珠子都开始乱转,他们感受到这一点。
张轩这才意思这一点,深吸一口气,退后几步,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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