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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利坚 第353节

现在司法部玩弄政治话术,对特拉华州州政府以及杜邦家族符合官商勾结的调查启动,就看杜邦家族会如何应对了,奴隶主也想看看,这个和自己公司路线冲突的对立公司,有没有解套的办法?希望没有!

这不是谢菲尔德聪明,而是共和国的教育起了作用,至少在他成长的年代,共和国境内的快乐教育还称不上是泛滥,共和国的教育体系虽然也有槽点,但不会故意把人民的思维带跑偏,如果奴隶主上辈子是一个自由社会的记忆,没准现在会支持杜邦家族,和腐败的司法部抗争也不是没可能的。而根本不会想,一个企业和一个州政府合伙修改法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政治,这都是政治上的考虑,前世的广大人民百姓虽然没有那一张选票,但同样他们最为操心的事情,就是每天盯着各级政府,双方可以相安无事,但你不能侮辱我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智商。

“这都是该死的政治啊,不然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谢菲尔德长吁短叹,在爱丽丝罗斯福面前,又开始演了。

在几天之前,爱丽丝罗斯福打着去欧洲实习一年的名义离开了纽约,自然是上了另外一条船,暂时在公众面前消失了,在今天刚刚在新奥尔良登陆,躲在了橡树庄园当中。

谢菲尔德心里也知道,前总统的女儿这一次算是牺牲颇大,自己是民主党最大的支持者,鼎力相助击败共和党的候选人入主白宫。如果爱丽丝罗斯福直接和家里坦白同自己的私情,这件事可大可小,别把岳父大人气个好歹。

就在几天之前,谢菲尔德成功被推举为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委员,虽然说是买来的职位,和全国大选相比,收买一些民主党内部的选票其实很便宜。

现在谢菲尔德更有资格把问题推到该死的政治身上了,爱丽丝罗斯福面带红霞,一双眼睛飘忽不定的看向一边,自己的举动堪称大胆,完全对得起报纸上评价的特立独行。

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被谢菲尔德抱在怀中,耳边响起这个男人似哀求似保证的话,“爱丽丝,这一生我一定好好对你。”

“我的脑子很乱啊,威廉!”任由谢菲尔德抱着的爱丽丝罗斯福抬起头,正好和这个男人对视,有些六神无主的道,“万一传出去,别人以后会怎么说我?”

“我们的爱情是无可阻挡的,在说也传不出去。”谢菲尔德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们要生一个孩子,我要让他刚出生就顶上别人一辈子的努力。”

只有天知道奴隶主已经用类似的话,忽悠几个女人豁出去为自己生孩子了。不过招数不怕老,有用就行。就如同越到后来,谢菲尔德到了最后,只会仗着联合公司底子厚打七伤拳一样,那又怎么样,这二十年功力你顶得住嘛?

正在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委员和共和党前总统的女儿,规划人生理想的时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委员科尔曼杜邦,已经通过自己的人脉得知了司法部异动,具体的情况他还不知道,却已经明白,司法部一直在调查意味着什么。

调查进行到了哪里,调查方向是什么,这是科尔曼杜邦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可惜现在毕竟是民主党掌权,司法部部长奥尔尼,又是在克利夫兰总统时期做过国务卿的人,拥有丰富行政经验的他,非常明白自己面对的是谁,可能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甚至有可能泄密,经验老道的奥尔尼都已经提前了有了心理准备,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打探到准确的消息?甚至还主动放出了各种各样的假消息混淆视听,而这些假消息被谢菲尔德旗下的报纸传媒,添油加醋一番,彻底变成了假新闻扩散到社会当中。

现在谢菲尔德甚至可以为自己多年以来,提早在传媒领域的布置唱赞歌,多么有先见之明的举动,“简直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假新闻。”

“惊闻司法部准备重启几年前,一起工厂爆炸案,杜邦公司前员工开设的工厂,生产线被炸毁,当年此案杜邦家族嫌疑巨大却不了了之。”

“关于杜邦公司反托拉斯法调查的最新进度,让本报科普一下杜邦家族的前世今生。”

“杜邦家族近亲结婚的传统,造就了这个企业不近人情,野蛮专横的传统,我们无法形容在国内还有这样一家公司,通过贩卖死亡和悲剧来赚钱。布尔人的眼泪,转变成了杜邦联合体的印钞机,这个企业的每一个美分都浸透着人类的鲜血。”

“关于杜邦家族近亲结婚的报道的报纸销量最好?”拿着话筒的谢菲尔德脸上有些古怪,他是很想笑出声的,但是这有违自己的绅士身份,所以憋住了,“哈哈,有意思。”

最终还是没有憋住的谢菲尔德,让话筒距离自己更远一些,省的破坏自己身为老板的形象,其实普通公民喜闻乐见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些猎奇,以及具有娱乐性的新闻。谁都不愿意对着书写格式都没营养的政治新闻。

所以关于杜邦家族近亲结婚的报纸销量超过其他假新闻的销量,只能说完全可以理解。

海量的假新闻可把科尔曼杜邦气坏了,威胁要控告这些无良的媒体,可发出这种威胁之后,关于杜邦家族的发展史,更成了引人注目的焦点。作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委员,科尔曼杜邦本来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掏粪工群体虽然擅长跪着挥拳打空气,却也挥动拳头了,片面的威胁是不起作用的。

之所以这么生气,而且是因为近亲结婚把科尔曼杜邦惹急眼了,这确实是杜邦家族为了财富不被稀释采取的做法,可这不代表科尔曼杜邦就喜欢让别人评头论足。

都已经二十世纪,关于近亲结婚的坏处很多人都知道,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科尔曼杜邦当然不喜欢听到这类讨论,才出现了过激反应。

在科尔曼杜邦暴跳如雷的时候,司法部的秘密调查组已经进入到了特拉华州。

第五百二十三章 先声夺人的杜邦

“现在科尔曼杜邦那个老头子处在愤怒当中呢,又与老板撕破了脸,那估计麻烦很快就会来了,”杰斯拉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他语气平淡的说道,“老板要提前做好应对地准备,以免将来被打个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但只有一点,我能呆的住,只要我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在橡树庄园一年都不出去。”谢菲尔德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钢笔,用两只手指头在桌面上敲打着,说道,“所以对我来说,多他一个不多,缺他一个也不少,他要来就来吧,就像一句东方话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给他来个见招拆招就是了。”

“老板千万不要过于乐观了,我建议您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杰斯拉语气严肃的说道,“我看,最近新奥尔良和阿灵顿还是提高一下防备,看看有没有什么留了漏洞的地方,毕竟杜邦家族在操守上从来都不是一个模范,如果他们在这方面做文章,那您岂不是很被动?”

尽管这个保镖头子说得很隐晦,但是谢菲尔德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位出身黑金公司的经理人,是在提醒自己,杜邦家族的起家很不光彩,操控国家土地买卖、介入南北战争、后来在特拉华州实行军管,这些事情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一件非常令人震惊的大事,基于这种传统下来的杜邦家族,没准真的会一时头昏脑热。

不过怎么说呢,谢菲尔德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在指责杜邦家族的同时,其实就是指责自己,不能说全部吧,但基本上杜邦家族做过的事情,谢菲尔德家族似乎都做过类似的,大家都是拿枪说话的行家。

杜邦家族直接派人来新奥尔良或者阿灵顿?还是别去阿灵顿了,德克萨斯国民警备队当中的一个团,常年就在阿灵顿附近驻扎。来新奥尔良,现在橡树庄园附近的黑金成员并不多,但也有上千人,想要对自己来一个斩首行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其实平心而论,在有些方面面对杜邦家族这样一个对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好处。好处就是就因为双方做的混蛋事太多,导致在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几乎都能猜出来对方可能会采取什么举动。

这就像是两个身负命案的杀人犯,同时选择在一个城市隐居,这个城市的居民不知道两个人是杀人犯,但是双方彼此了解对方的历史,而且对对方具备强大的防范心理。在谁敢把这种事情抖搂出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暗杀是不可能成功的,明面上干一架也没有这个环境。合众国就算是再自由,也没有自由到了让两个全国知名的企业,来一场企业界南北战争。

所以暴力解决的风险不能说一点没有,但只要谢菲尔德在橡树庄园不出去,他不相信除了军方之外的其他力量能进来。至于阿灵顿大本营,比橡树庄园还要安全的多。

在法律界上缠斗的可能性,至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远远超过采用明火执仗干一架的可能性,当然不能排除一方在法律界失败之后铤而走险,但谢菲尔德又不是傻子,当然是会有所防备的,风险和黄金,嗯,和机遇并存,现在的风险并不算大。

谢菲尔德好像也没对杜邦家族怎么样,不就是在报纸上谈了一下杜邦家族近亲结婚传统的问题了么?首先的前提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这可不是假新闻。如果这是真实的情况,怎么还不让说了?杜邦家族这么霸道?

终上所述,谢菲尔德想要用杜邦家族,原来在祖国服务的国王路易十六一句话来评估没目前的局势,“今日无事!”

“也许老板说的对!”杰斯拉听着自己老板的一些见解,感觉似乎一个有一定的道理。

“不是也许,是一个自由社会的基本规则。”谢菲尔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法律对于不同的阶层从来都是不同的,我们的法官们擅长的是给小人物定大罪用来震慑,给大人物订小罪,让他们回头是岸。所以你能看见杜邦家族对各种各样不如自己的势力重拳出击,可十几年前面对洛克菲勒家族的时候,不也是只做好了竞争的准备了么?他们家的炸药呢,怎么不把洛克菲勒家族的工厂炸掉?”

虽然都是定罪,但是对于普通人的是定罪的定,对大人物那个订是制订的订,订制一个无伤大雅,恰到好处,刚刚正合适的范围。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

市面上充斥着假新闻的时候,特拉华州的化工厂当中,皮埃尔杜邦感觉到了事情不对的地方,最近一批硝石应该在三天之前就到了,几乎马上他就想到了是有人在运输路线上做手脚,这也不能怪皮埃尔杜邦后知后觉,联合公司发起的价格战不是第一次,在罗斯福总统的任期时候,双方就开启过价格战,最后不了了之。

在那一个周期之内,运输网络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问题,所以这一次感觉到事情不对的时候,皮埃尔杜邦没有往运输途径上面想,在原材料应该到达却没有到之后,他才觉得觉得事情好像出乎预料了。如同某个后世合众国总统那样,这特么也不是流感呐。

这也不能往奴隶主身上怪罪,上一次的价格战是罗斯福总统的任期当中,首先罗斯福总统是共和党的总统,虽然谢菲尔德可以用爱丽丝罗斯福旁敲侧击,但事实是他说不上话。远远不如杜邦家族和共和党大多数重要人物的关系,更别提科尔曼杜邦是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委员。

甚至环境对杜邦家族有利,而对谢菲尔德不利。而且罗斯福总统还是一个强势总统,就算是一般的手段无法惊动这个总统,但一旦在运输网络上想办法,就会触及这个强势总统的神经,要知道在运输网络上打主意的北方证券公司,最后是什么下场。

所以上一次的价格战归根究底,谢菲尔德并没有获得一个容易官商勾结的环境,相反杜邦家族有这个环境,而且也不敢在罗斯福的任期当中,来一场针对特拉华州套绞索的操作。

要想在铁路以及一系列的运输网络上动脑筋,必须要有一个整个合众国都有利的政治环境,这一点恰恰是谢菲尔德在罗斯福任期当中所缺乏的,而现在的政治环境已经完全不同,民主党人现在是联邦政府的掌控者,甚至大多数的州也在民主党人的掌控之下,一条铁路大动脉穿越这么多的地方,就算是保险起见,在民主党控制的州动脑筋,也能够截断杜邦公司的原材料供应线。

知道了事态严重的皮埃尔杜邦,首先把自己的属下叫过来,询问道,“现在我们本地的库存还能支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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