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洪荒棋圣 第201节
而且,莲花中迅速结出一颗成熟的莲子,眨眼就瓜熟蒂落,从花瓣间迸射而出,落入虚空。
黑衣人大喜之下,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捞在手中,还未细看,便觉莲子一阵抖动,瞬间化作一杆长枪,通体黝黑发亮,隐隐中有风雷之声,夹杂着无数蛮荒古兽的惊人咆哮。
“弑神,一枪便可洞穿无数魔神,是为弑神——这,这是弑神之枪啊!”
想都没想,黑衣人便是一阵浑身颤抖,脱口喊出了长枪之名。
一枪既出,方圆万里之内,瞬间为之色变。
紧接着,盛开的莲花,也是霎时凋零,一下子紧缩枯萎,还原成最初黑莲的模样。
然而,这一颗黑莲,既是又不是那一颗黑莲,就像鸿钧那一颗突然散发出本体金色的金莲如出一辙,也是刹那本体黑色大放异彩,一道道黑色之光,所向披靡,一层层荡漾而出,汝洪水决堤向着整个洪荒弥漫而去。
“黑夜漫漫,唯吾独尊!”
黑衣人见此异象,顿时现出庄严宝相,口诵而出,将这八个字一字一顿念出声来。
长枪出,黑莲落,黑夜降。
说也奇怪,这三样事件,几乎件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件,但却在此刻却是一气呵成,仿佛只是一瞬间,便将整个过程全部演化完成。
若非这一道道荡漾而出的本体黑色,一路所过之处,无不都是天昏地暗,草木凋零,生灵涂炭,遍地狼藉。一切景象,都是如此历历在目,怕是就连黑衣人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掌中这一颗黑莲,方才在一瞬间爆发出的天地威势所为!
“灭世,原来这才是灭世之真谛——”
黑衣人盯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掌中黑莲,凝神良久,方才将它重新收回囊中,只把另一只手中长枪,迎风晃了晃,口中便莫名就是一声长啸,随即面向无尽虚空,就是一声暴喝:
“吾乃罗睺,洪荒听真,自今日起,吾来也!”
这一声喊出,天地竟无声无息,连原有的一丝微风,也不曾再起波澜。
罗睺冷脸看了一眼,对这四周天地,再无任何关注,猛一抬头,只将一张冷脸,朝向正自远遁的那漫天黑白棋云,一双目光,也顿时变得炽烈起来,迎风一晃,便踏云追了上去。
只一息,罗睺便赶上整个云团。
再一转眼,他便超越了过去,返身站定,拦在云头之前。
“呔,吾已洪荒发声,吾名罗睺。汝若有感,请为吾所用。汝之黑白之气,与吾甚是多有契合,尔等应当与吾有缘!”
说着,罗睺蓦地又摸出黑莲置于掌中,然后高高举起示意。
谁知,一眼无际的黑白棋云,竟似有了灵智一般,对他不仅熟视无睹,甚至还很蔑视一般,整个云团停滞了一下,随即往两边一分,直接绕开罗睺,就像河流遇见顽石,径直绕行,然后继续大江北去。
哼,罗睺一下子黑脸下来,瞪着向他两边分流而去的云团,一阵气苦道:
“吾观尔等,似乎具皆无主之物,如此匆忙而去,又是为的是那般?吾有无尽黑夜长空,尔等又有极黑之气,为何对吾不理不睬也!”
说罢,他忽然祭出弑神枪来,迎风一摆道:
“也罢,既然留不住尔等全部,吾且偏要试上一试,割下一片云团,总是可以的吧?”
话音未落,掌中长枪竟然就是一声长吟,嗖地一下,便带着罗睺飞了出去。
“咦——”
被自己的长枪吓了一跳的罗睺,急忙凝眸在弑神枪上,看了一眼,随即心念一动,索性放开了手脚,任其妄为……
第176章 要做散财童子的云]
面对犹如蛟龙入海的弑神枪,黑白云团不慌不忙,似乎彼此之间一下子有了心灵感应般,整个云团顿时又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整个天地,无处没有这一丝一缕的黑白之气在飘逸,在流淌,在奔涌……
就像空气,从平原的稠密,一下子来到了高原,原本抓不到摸不着的空气,因为更加稀薄,而变得更为难以捉摸,不可方物。
弑神枪带着罗睺,不知一路冲刺,在整个云团深处穿行了几万万里,即使枪尖呜呜有声,犹如长虹贯日般一泻千里,气势如虹,却始终都像重锤打在棉花上,空无一物,徒劳无功。
直到这时,罗睺才叫停了弑神枪,收住身形,气喘吁吁,望着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云团,飘飘忽忽,与自己继续擦肩而过。
这就像一个人与自己的影子战斗,穷其一生,也是无法打到自己的影子的。
不仅如此,你可以穿透你自己的影子,但却想要实实在在的握于掌中,那却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炽热的妄想,欲念渐渐冷却,下一刻,罗睺却又渐渐露出了一丝冷笑:
“常言有道,水不在河在,云不在了山还在!哼哼,汝去,汝尽管去,汝升起的地方,又往哪里跑?”
说着,他闪身飞出云团,在那无尽虚空,又是探手一抓,此前那一道幻境又是在眼前蓦然浮出,然后定神看了两眼,收回幻境,转头看了看四周,随即望着一处远方,瞬间消失在原地。
没有了罗睺的纠缠,黑白棋云似乎心有灵犀,一下子又恢复到了稠密与稀薄适宜的状态,继续飞过高山与河流,犹如在千山万水之间游行的大军团,继续滚滚向前。
这一日,行至一处光秃秃的山峰,庞大的云团,忽然分出了一方大约百里之地的黑白云丝,飘飘荡荡,就像一支小股侦骑离开了大军团,落在了山巅之上。
光秃秃的山巅,竟连杂草都没有一棵。
然而,乱石丛生中,这时却忽然钻出一道身影,探出头,飞快地打量了一眼突然弥漫了整座山峰的黑白云丝,然后又快速地一缩头,消失在乱石之间。
不知不觉,行进中的黑白云团,又途径到一片黄沙漫天的戈壁滩上。
同样一望无际的大戈壁,不仅飞沙走石,寸草不生,就连稍大一些的整块巨石,也都因为巨大的风化,而荡然无存。
巨石都能风化,何况其他之物?
不过,如此恶劣的天地,却每隔几百上千里地,就顽强的生长着几种带着尖刺的低矮草木,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伏地而生。远远望去,似乎一片死寂。
然而,当一片百里之地大小黑白云丝,再次与大军团般的云团分离,徐徐落在这方死寂之地。
纹丝不动的低矮草木,瞬息间冒出许多探头探脑的脑瓜,愣愣地瞅着缓缓落下的黑白云丝,眼中不由得露出诧异却又期待的目光。
同样的一幕,很快又在千里之外上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