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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圣 第768节

当然也有机灵的人,比如沈宪,常常就是面对皇帝的飞棋和无数无理手,均以笑呵呵的面孔应对,所以最后终于获得了刘彧的一句赞语:

“卿,广州刺史材也。”

太守褚彦后来不由得感叹,沈宪之棋,可方可圆,方圆可施啊。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狠的却是尚书右丞荣彦远。此人棋力在百官中属于上乘,而且棋瘾也大。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脸上常常被老婆抓挠得五花六道,十分扎眼。

刘彧看到后,便说了一句:“我为卿治之,何如?”

荣彦远哪敢多言,只是闷头答应。不过他哪里知道,数日后,等待他的,已是妻子冷冰冰的身躯。

刘彧或许没有想到,在他以围棋之名大开杀戒之时,他到底还是做了一件青史留名的大好事——开天辟地第一次为围棋建立官方管理机构——围棋州邑,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横空出世了。

从围棋州邑的最高长官为建安王刘休仁就可以看出,这个还在朝廷正式文书中名不见经传的新鲜事物,其地位绝对是超一流的。而在这个王爷之下,还配备了太子又率沈勃、尚书庾珪之等大小重臣以及一流高手褚思壮等,阵容和级别都可谓是豪华。

只是这唯一的大好事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悲剧收场的结局。公元471年,为了给太子刘昱扫清障碍,刘彧亲手毒死了刘休仁这位从小一起长大,并且曾在他做“猪王”时一再救他性命的弟弟,围棋州邑也随之土崩瓦解。

竹下围棋

汉朝时的围棋风气,有宫廷与民间之分。民间下棋比较随意,三教九流,五色人等,皆可向其发出邀请。木头石子,田野村头,皆可俯拾即用席地而弈。宫廷围棋则相对有许多讲究。

据《西京杂记》记载:“汉宫内,戚夫人侍高帝,八月四日出雕房竹下围棋,胜者终年有福,负者终年疾病。取丝缕就北斗星求长命,乃免。”

不言而喻,宫廷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哪怕是远远地望一眼,也会战战兢兢。能够在宫廷下棋的,不是王侯将相,就是社会名流,下棋前多一些礼节,讲一点套路,甚至举行一个什么仪式,想来还是比较可信的。但要是说民间下棋就是玩,贵族们下棋就能暗和天象,那是纯粹唬人,拿老百姓开涮。除了所用棋具的差别与场面的闹静之外,围棋的宫廷与民间的区别,不过是拿棋的手不同而已。

传说汉武帝常梦见一人乘彩云驾白鹿,醒来即叫人推测,说是卫叔卿。汉武帝寻遍千山万水,见到了卫叔卿,即想封他一个官以为其用。不料,人家理都没理他,转身又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汉武帝很后悔,回到宫中就再次梦见了他,看到的却是他正与其父下棋。

这是皇帝的遭遇。而民间也有一个传说,讲的是四川的百姓人家,自家种的橘子里竟然有两个老头下棋。老头被发现后,居然还说此树怎么不能根深蒂固,这么容易叫愚人给摘了。

由此可见,围棋并不因人的贵贱就厚此薄彼,也不因人的善恶而胜负不明。应该说,围棋在更大程度上是人类的一块试金石。智者见智,仁者见仁,闲人玩物,忙人娱志。

不过,说到“胜者终年有福,负者终年疾病”,虽然标榜的还是宫廷里奢靡的个人生活场景,倒也把握住了围棋的一些基本规律。这显然就是认识上的飞跃了。胜者有福,肯定说的是赢了棋不要张狂,保持平和愉快的心情。倘若输了棋,也不要暴跳如雷,手脚冰凉。一局棋的进程,也是一个人选择祸福的过程。在祸福之间,微妙的不是天地而是自己。

苏东坡看到了这种微妙处,所以他说:“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李昌镐也看到了这种微妙处,所以他就有了“石佛”的称号。

苏、李二人可谓是珠连壁合,一个用他的精妙语言,一个用他的雕像表情,向世人展示了他们对围棋的理解和参悟。由此我想,在工作与生活的压力日益挤压着我们精神世界的今天,倘若我们真的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去处,呼两三知己,挟一两首好诗,到竹下围棋,倒真的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第713章 苏轼与“东坡棋”]

五老峰前,白鹤遗址。长松荫庭,风日清美。我时独游,不逢一士。谁与棋者,户外屡二。不闻人声,时闻落子。纹枰坐对,谁究其味。空钩意钓,岂在鲂鲤。小儿近道,剥啄信指。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优哉悠哉,聊复尔耳。

除了美轮美奂的宋词,苏东坡贡献给我们的大文化遗产,其实还远不止这些。比如说出来就叫人垂涎三尺的“东坡肉”,传说就是他发明的。

在吃之外,苏东坡与他所处的那个积贫积弱但又充满了无数诗情画意的宋朝一起,同样也为围棋在那个时代的持续发展做着每个文人都会做着的事情:所谓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能少。但到底术有专攻,终其一生,尽管对围棋付出了十足的喜爱和大把光阴,历史中苏东坡真实的棋艺,始终都只能在“臭棋篓子”这个高度上徘徊。

所以,这位在宋词上创造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的大词人,最终在一方棋枰前幡然醒悟,并自嘲地总结出了他的三不如人:“谓着棋、吃酒、唱曲也。”

看来一生都在大起大落中跌宕起伏的苏东坡,终究还是对他投身的那个大时代之下的朝廷,始终有那么一种说不尽的痛道不明的流连与理还乱的纠结呀。不过学而优则仕,谁让那个时代的文人最高的理想就是在庙堂之上呢?于是,我们的这位老先生,最后只好巧借这下下棋、唱唱曲来自我调侃同时影射一下已经将他抛弃的那个庙堂。

绍圣五年,也就是1098年的春天,心灰意冷的苏东坡,带着他最喜爱的儿子苏过开始四处游历。这日游至庐山,发现山中一道观白鹤观,竟然整日都闭关不出,只闻里面不时传出棋子叮咚声。于是兴致勃发,上前打门而入,自此留下了上面那首流传千古的绝句。

诗中题记,苏东坡自言素不解棋,然而却在这个白鹤观院外听到人家的下棋声,突然激发了学习围棋的浓厚兴趣,不免叫人疑云丛生。这位早已功成名就的老先生,在此之前竟然不解围棋,可能吗?

于是忽然话锋一转,“儿子过,乃粗能者,澹守张中日从之戏,予亦偶坐竟日,不以为厌也。”望着自己的儿子,拈子与人手谈,一种近身闻道、问道的思绪不由得升上心头,却又流失在对儿子棋局胜负的世俗中,以至于关切中,又多出了一丝盼望有人对儿子求道的指点情愫,倒也令人感慨。这时对老先生通不通晓围棋的考究,也就无所谓了。

其实在苏东坡的另一首《与闲山居士小饮》诗中,我们最终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一杯连坐两髯棋,数片深红入座飞。十分潋滟君休诉,且看桃花好面皮。”

闲山居士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都是大胡子的人,喝着喝着不知什么样的酒,慢慢就跑到了棋枰上。酒色暖人,脸红。围棋下到酣处,也会脸红。只不过一个是惬意的,一个却是要算计人的,呵呵,果然是好一个桃花面皮,如果一旁再有红袖添香就美矣。

不过在老先生众多的诗词中,我却最爱他的这首《司马君实独乐园》中的最后一句:“抚掌笑先生,年来笑暗哑。”

司马光与他是好友,但棋力似乎要高于他。但是这一次他却笑到了最后,并且还要赋诗嘲弄一下老友明年要继续这样的故事。那么,他又是怎样破了自己“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戒律,而且还一举战胜了曾经不可能战胜的老对手呢?

大概是久病成医,又或许是突然在大悲大喜中闻道了,晚年的苏东坡突然对棋理有了突飞猛进的顿悟,尤其是在对大局的把握上,使他有如神助地创造出了一种崭新的对局模式——模仿棋。这种堪称围棋新式武器的新颖着法,一出手便让司马光溃不成军,自然也就俯首称臣了。

从此,东坡词,东坡肉,东坡棋,再也不是他自嘲的那个所谓的“三不如人”,而一举成为他新的苏门三绝。

当驴

俗话说好汉不当剑,饿死不做贼。你看那些从当铺里走出来的人,有谁不是一步一回头的,仍在心里惦记着已成了别人囊中之物的东西。不敢说,如果是祖传之物,就是宝贝,当了也就当了。哪一天发达了,再来赎回就是。如果当出去的是人不是物,可就难说了。把儿女当了,他们还会叫爹妈吗?把老婆当了,她还会跟你走吗?

但眼下却有一位,一不留神,偏把这些都当了出去。

这人牵着一头小毛驴,他的老婆孩子则坐在这头小毛驴拉的车上,一家人到扬州探亲。

一路无事。到了渡口,这人只要叫艘小船渡过去也就是了,但偏偏他却走了一下神,就看见了旁边有一处棋社。他想都没想,对老婆说了一句“你们在这儿等着”,便一头闯了进去。

他进门就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高手,我愿意出十两银子一局跟他下两局。”很快过来一个人,两人就下上了。

那人也许看他衣冠楚楚气质不凡,不像是一个耍赖的人,所以就没有按规矩叫他先亮银子。一盘下来,那人看看他,见他很痛苦的样子,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的银子。谁知,他并未掏钱,只是无声地用手指了指棋局,意思是说这盘棋他输得冤枉。接着,他的手顺势一抹,将棋子一把扫到桌上,又要开始第二局。那人一下子把自己的手袖了起来,两眼紧紧顶着他说:“我的银子呢?把我的银子给我,再谈后面的事情。”他“哦”了一声,然后请围观的人让开一条缝隙。“看见那辆车了吗?那辆车连同那头毛驴价值八十两,车上还有我漂亮的老婆。你想一想,我会没钱给你吗?”

谁都没有想到,他很快又败下阵来,比上一盘输得还惨,只能中盘认负。在场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也没摸出一两银子。都在为他担心的时候,他却忽然将对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朝他拱拱手,一句话没说就扬长而去了。

那人走到驴跟车子的前头,看了半天,最后乐呵呵地将它牵回家。

大约过了一个月,输棋的人突然又转了回来。他找到那人,要求与他再下两局,并主动按规矩将银子亮出来。那人也没多说,拿起棋就下。这一次,他下出来的棋凌厉无比,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两局都不过百手。那人输了棋,却一点都看不出难受的样子,把脸上的汗一抹,笑眯眯地将银子捧了出来。不料,来人却把银子推了回去,说:“我不要你的银子,把我输给你的,你再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就行了。”

“好哇。”那人爽快地又答应了。那人回到家里,牵出驴跟车子,然后将它交到他的手中。那人说:“你不看看车子吗?看看驴子瘦了没有,东西有没有损坏的,还有,掉了什么没有。”

“不用了。”他说着,掏出十两银子就要那人收下:“这是驴的饭钱。谢谢你呀,看它一个月时间,都长得白白胖胖的了。”

两人互相握了一下手,就分手了。几天后,这里的每一个下棋的人都开始互相打听,有谁见过范西屏。那人说他见过,还跟他下过两局棋哩,却没人相信,纷纷嘲弄地说:“如果你说那人是范西屏,那你是谁呀?莫非是范西屏的老师?”

原来,范西屏的确到这里来过。他来干什么呢,来开会,开一个“到底是范西屏还是施定庵天下第一”的验证会。验证结果,十局棋范西屏胜七负三,理所当然地是天下第一。这就是后来轰动一时的“当湖十局”。但在大赛之前,他却很头疼了几天。首先,他老婆孩子不放心,非要跟他一起来了。来就来吧,可她偏偏又有恐水症,过不得河。这让他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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