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169节
不过在转头一想,郭守云又释然了,什么身份地位啊、意识形态啊,这些对自己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守成未来的媳妇不要太有野心就好,女人嘛,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做到这一点也就成了,其它的都无关紧要,只要守成喜欢,哪怕是一个乞丐,他郭守云也绝不说什么二话。
可这话说回来了,面对眼前这个机会,郭守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离开的,他得和这个高丽雏多接触接触,看看这个女人的秉性如何,然后再考虑是不是给她与守成进一步接触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在守成婚事问题上,如今的郭守云已经魔怔了,只要弟弟和哪个女人一接触,他那双眼睛就带上色了,一门心思的琢磨人家够不够资格做自己的弟媳妇,却从不考虑人家愿不愿意的问题。从这一点上看,大资本家就是大资本家,无论掩饰的多么好,那份可以随意操纵别人命运的理念,郭守云也终究还是有的。
“睡醒有一会了,肚子也不饿,”摆摆手,郭守云毫不理会弟弟的暗示,他随口说了一句,而后就上下打量着李圣研说道,“圣研,哦,我这么称呼你不唐突吧?”
不知为什么,被郭守云的目光盯着,李圣研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觉得那种眼神极富穿透力,甚至能够贯穿自己心肺。
带着那么一丝忐忑,李圣研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呵呵,那就好,不瞒圣研你说,你长得和我那个远在国外的妹妹,实在是太像了,我一看见你,就有一种亲近感,”郭守云在说谎,真话是,他一看见人家就起了杀机,“所以呢,我……噢,还有守成,都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嗯,真正的朋友。”
说着这么一句“真正的朋友”,郭守云还似有意似无意的瞟了一眼守成,他发现在自己说出这一番话之后,这位傻弟弟明显有了一丝局促,嘿嘿,这小子有企图,他心虚了。
现在郭守云不怕弟弟有企图,就怕他没企图,对于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来说,弟弟看上什么样的女人都没关系,只要别是菲尔娜,这个菲尔娜过于强势,为人不安分,有这样一个弟媳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郭守云先生,你说的刚才我已经听守成谈起了,”对于李圣研来说,她时下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呢,她觉得像郭守云这样的人,并不是自己应该去接触的,他们是资本家,彻头彻尾的资本家,这要在朝鲜国内,那是要被揪出来打倒的。可另一方面呢,她又有着几分欣喜,事实摆在眼前,她还需要在苏联学习一年呢,而在这段时间里,有郭氏兄弟这么两位朋友,至少自己能多上一份照应。当然啦,李圣研不知道的是,她所认为的这两位资本家,即便是在朝鲜国内也不可能被打倒,因为郭守云在起家的时候,就已经同朝鲜北部的军方要员有了接触,那些满口喊着“无产阶级大团结万岁”的将军们,在为郭氏兄弟的走私贸易提供便利的同时,也着实的得了不少“大团结”。而李圣研同样不知道的是,有郭氏兄弟这么两个朋友,她在苏联的学习阶段,绝不是得到一份照应那么简单,她将在今后彻底体验到资本家手中的无尽能量。
怎么说呢,李圣研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势利女人,但是作为一个人,她就摆脱不了趋吉避凶的本性,一份天大的好处就那么活生生的摆在面前,又不用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会平白无故的绕开它?
郭守云对人性的把握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程度,他之所以知道自己会被李圣研认出来,还这么公然出现在她面前,那本身就是一种试探。话说,如果对方上来就着力巴结他,低三下四的恭维他,那这个人要不得,她没人格。换一个角度看,如果她一味的抵触自己,甚至不依不饶的恶言相向,那这人同样要不得,太虚伪,超脱与人性本能反应之外的娇揉造作绝不是什么个性,那都是大虚伪的表现,而且是越个性越虚伪。
“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令妹很相像,但是,我很愿意跟你们做朋友。”李圣研笑道。
小姑娘笑的很自然,这一点令郭守云非常满意,虽然这小姑娘有着很倔强的榆木脑袋,但是她至少不虚伪,不虚伪的人,郭守云喜欢——虽然他自己就很虚伪。
“既然大家是朋友,那圣研就不要满口‘先生先生’的了,”郭守云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叫我守云,叫郭大哥也行啊,总是称呼什么先生,显得太见外了。”
“郭大哥。”李圣研也不推辞,她笑道。
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大家的交谈自然也就变得热络起来,通过随后的接触,郭守云了解到,李圣研家在平壤,她的父亲名叫李昌益,母亲叫金顺恩,两人在朝鲜从事的职业,是一个对大部分人来讲,都相当新潮的行业——动漫。在朝鲜,普通人要想进入平壤居住,那是很不容易的,由于朝鲜实行完全免费的居民住房制度,因此作为首都的平壤,只有那些被认为对国家有卓越贡献,或者是同政府走的很近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平壤居住。而李圣研的父母,作为朝鲜SEK国有动画公司的两位高级手绘师,自然也就获得了在平壤定居的权力。总的来说呢,李圣研一家在朝鲜的生活还是蛮高档的,她父母的月薪都不低,两人合起来月收入近四千朝币,虽然折合人民币只有不到四十块钱,但这在朝鲜已经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不过李圣研的父母对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却有着更高的期望,他们希望李圣研能够进入仕途,在宦场上谋个一官半职,哪怕仅仅是做一个普通的公务人员也好,因为那意味着他们李家能够为国家做更多、更大的贡献。
老实说,同李圣研交谈,郭守云感觉很吃力,怎么说呢,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女孩之间存在很深很深的代沟,这小姑娘的思想,还停留在“我能为国家做些什么”的水平上呢,而他郭守云呢,则早就超脱了“国家能为我做些什么”的阶段,并一举跨越到“我能从国家手里夺走些什么”的水平段上了。
更为重要的是,一谈起朝鲜这个在郭守云眼里一钱不值的地方,李圣研就充满自豪,在她的嘴里,那个普遍贫困的国家,俨然就成了世上难寻的人间天堂:没有国民税收;医疗完全免费,大病小病都不花钱;上学不仅不用交学费,而且从入托到大学毕业,学校还负责分发书包、文具乃至校服之类的东西;年轻人只要一结婚,就能从政府手中领到一份属于自己的住房,面积不小于七十平米,而且一旦有了孩子,住房面积还会增加……
作为郭守云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和李圣研说到一块去吗?两人有着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一个崇尚个人利益高于一切,一个却还停留在“一大二公”的超现实阶段;一个看尽了人世间的肮脏与龌龊,一个还懵懵懂懂的活在虚幻的公平世界里;一个是对利益追逐永无止尽的大资本家,一个是“普遍贫穷也是共产主义”的红色好青年。这么两个人坐在一起交流,那真是有乐子了。
“这小姑娘是不错,和守成搭对未尝不可,但是还得好好的调教调教。”一番交流之后,郭守云在头疼的同时,有了这么一个观点。
第二二五章 灰姑娘改造计划
对于能不能把李圣研这个小姑娘调教好,郭守云没有丝毫的担心,毕竟“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侵蚀能力是强大的,对此,他有超强的信心,因为历史上所发生的一切,早就证实了这一点。
就拿国内的情况来说,五六十年代的人,谁要有一个国外的亲戚,那都不敢认,谁要是认了,那要遭人鄙视的;而到了七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兴起,过去那种思想在发生着急剧的转变,七零、八零时代的年轻人,普遍经历过的一种思潮,就是近乎极端的崇洋媚外,最实行的一种说法,那就是“外国的月亮都比中国的圆”;而到了九十年代,“日流”、“韩流”交替出现,那一代的年轻人从崇尚日本的动漫、崇尚韩国的影视剧,发展到崇尚日韩的生活方式与思想结构;而到了九零年代中后期,尤其是进入两千年之后,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思想才开始出现大范围回潮,随着九六年一本《中国人可以说不》的热销,“愤青”一代开始崭露头角,崇洋媚外再次遭人鄙视,哈日哈韩沦入低俗,“小日本、高丽棒子、美国佬、老毛子”之类的贬称再次出现在年轻人的口中。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也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可是郭守云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却能一眼从中看出经济对思想所能造成的深远影响。很显然,贯穿中国近半个世纪的国民思想转变,一个经济的问题在里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五六十年代,中国几乎是闭关锁国,因此人们对外界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再加上国内政治大环境的影响、东西方对抗所产生的先导性作用,抵触西方的情绪自然就会出现;而到了七八十年代,随着改革开放的兴起,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世界跃然出现在国民面前,一边是经济还处于落后起步状态的祖国,一边是经济发达、物质生活富足的资本主义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年轻人的思想遭受冲击,残酷的现实令他们的民族自尊心遭受沉重打击,而相对的,崇洋媚外的情绪自然会悄然催生;进入九十年代,亚洲四小龙、四小虎的概念开始出现在国人耳朵里,尽管这个概念已经有些落伍,但是人们还是一下将目光投向了毗邻的日韩,“自己国家经济不行,那就看邻居的吧,好歹都是亚洲人。”而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尤其是香港、澳门的回归、九八抗洪、亚洲经济危机等一系列事端的出现,国人猛然发现:“我考,外国佬也没啥了不起的,至少比咱强不了多少。”同时呢,再加上苏联解体后,西方一面倒的将压力全部转移到中国的身上,因此,国内青年一代在民族自尊心、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情况下,对国外说“不”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高涨。
郭守云前世是个骗子,但是他的经济和社会问题的认识本身就有很强的基础,而在这一世上,随着政治联系的进一步加深,他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再停留与表象,而是更多的深入到了本质,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都能从经济学的角度给出解释。经济的作用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攻无不克,它不仅能左右政局的发展,而且能影响人的思想思维方式,转化一个人品性,蚕食一个人的心灵。一个经济学家,他的作用与能量,不应该仅仅局限在经济领域,他还可以作为一个政治家存在,也可以作为一个思想家存在,甚至还可以作为一个历史学家存在。郭守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了,尽管他没有什么专著发表,也没有什么发人深省的论句面世。但他站在那,一挥手一投足,就能让整个远东经济陷入崩溃抑或是走向繁荣;一个眼神,一声咳嗽,就可以左右一大批政治家的倾向;一两句脱口而出的谎言,就可以玩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的思想。而他所知道的一些内幕,将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称为谜团,他经手隐瞒下的东西,可以让一大批历史学精英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
从这个角度来讲,什么叫经济学家?什么叫历史学家?什么又叫思想家?统统都是狗屁,而且最淡然无味的那一缕“狗肛之气”,就是所谓的政治家——在经济的面前,所有的政治都是傀儡式的衍生物。
现在,郭守云要转变这个李圣研的思想,要让她真实的看清这个世界,真实地认识到所谓的资本家是什么样的,要扭转她的天真,要剔除她的愚昧,要改造一下她的那个榆木脑袋,这对于李圣研来说,到底是福还是霍,恐怕现在还很难说清。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这一场游戏里,李圣研肯定玩不转,郭守云一拨小指头,估计能把她从嘉峪关玩到山海关,绵绵几千里,一瞬既至,超级快速的说。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个小姑娘的身上,郭守云也感受到了久违的一种纯真,很纯很纯,纯的像是一瓢清水,清澈透底,不染点尘。如果抛开他的那些杂念,和这样的小姑娘谈话,那未尝不是一种享受,不用担心人家会算计自己什么,也不用担心人家期盼着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如果说有,那唯一的一点,就是李圣研希望能够得到郭氏兄弟的帮助,以后从远东到莫斯科不用买票了,几百卢布的车资她付不起,不用软卧,硬座就好……
正是因为李圣研的这份纯真,令郭守云第一次不带任何情绪的喜欢上了她,当然,这份喜欢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欣赏,他很期望看到这个女孩和守成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郭守云知道,守成的秉性并非极恶,他与自己不同,而像他那样的人,一直接触黑暗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会令他性情走向抑郁,一个搞不好,兴许会换上抑郁症。极恶的人不是那么好做的,这需要极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设想一下,一个人在接触陌生人的时候,首先一眼就要去看对方的内心,要查探对方会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总想着有没有必要把人家除掉,这样的日子能好过吗?郭守云是习惯了,他能把这当做乐趣,当做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种元素,而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总是这样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的,看人看事一眼就能看到核心里去,一眼就能看到所有肮脏的东西,那长期下去是会发疯的。
而现在一个纯真的李圣研出现了,让她与守成凑做堆,作为阴暗面的一种调剂,这或许会产生更好的效果。
人生有时候就是充满了这么多的怪诞奇迹,一个出生红旗下、成长革命中的纯真小姑娘,怀揣马列主义教本,高举无产阶级大旗,登上了一列由远东发往莫斯科的火车。而后遇上了两位起身投机倒把大业,坑蒙拐骗无所不为的资产阶级典型的代表式人物,随即彼此间还产生了不可隔断的联系。这个……这个……怎么形容呢?灰姑娘遇上白马王子的浪漫传说?这好像不太贴切,毕竟郭守成算不上白马王子,他充其量是一个无头骑士,至于郭守云,嘿嘿,他更不是白马王子了,他更像是手持哭丧棒的招魂丧星,他是到哪儿哪倒霉,说他“身居一地,为祸一方”也毫不夸张。面对这么两个超现实主义的人物,来自春泉之中、一污不染的灰姑娘,到底是会变成白雪公主,还是会演化为令人噩梦连连的老巫婆,这似乎很值的期待。
郭氏兄弟俩与李圣研的交谈持续了很久,而在他们的交谈中,轰鸣的列车穿行于一条条隧道,在夜色降临的时候,进入了漫漫的外兴安岭山区。晚餐,郭氏兄弟俩是在他们的卧车车厢里用的,作为受邀请的对象,李圣研第一次认识到所谓的资本家能够享受到什么样的特权:丰盛的晚餐,材料是郭守云他们自带的,制作是人家专门的厨师,保镖负责把饭菜端上来,至于说满脸殷切笑容的列车长,则只能在车厢门口远远的问候一声,面无表情的保镖,连门都没让人家进。
“资本家的腐朽生活方式,真是让人……”享用着丰盛的晚餐,品尝着自己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外国红酒,颇感局促的李圣研给出这么半截的评价。
真是让人什么?李圣研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至少有一点,当别人把刀叉餐牒一一摆放在自己面前,而后还很恭敬的问一声“李小姐还什么需要吗”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被人尊敬、看重的快感,这份快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异常明显,而且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份尊敬是来自于身边的两个资本家,如果不是这两个资本家,她这个崇信“全世界无产阶级是一家”的女人,恐怕连这趟列车都上不来。
面对一脸惴惴的李圣研,郭守云心花乐开,他知道,通过这一路上的实质性接触,他这个资本家,就能让眼前这位“无产阶级姐妹”彻底陷入对原有信仰的迷茫——改造从这一刻开始。
第二二六章 六个大匹夫
有了李圣研的加入,将近一周的行程显得不再寂寞,从最初与她交谈就头疼,到后来的兴致勃勃,郭守云的思维方式也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无形的转变,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尽管李圣研的思维方式在郭守云眼里显得幼稚可笑、超脱于现实,但是她身上也有不少可以学习的东西,比如说这小姑娘对马列主义的研究,那就很有水平。
这一路上,郭守云与李圣研在闲谈中涉及到很多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前者是亚当·斯密的追随者,而后者,则是马列主义的信仰者,东西方延续一个世纪之久的意识冲突,可以缩微化的反映到这两个人身上。当然啦,仅从辩论的角度看,李圣研哪里会是郭守云的对手,一个的理念基于现实,一个信仰出于憧憬,现实与憧憬的对撞结果如何,自然是不问可知了。
或许这一刻的郭守云和李圣研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彼此的交谈,都将对各自今后的命运产生连锁式的深远影响:从李圣研的身上,郭守云汲取到了最纯正的马列主义经济学构析,这种宏观性的东西,催发了他在考虑问题方面的开阔角度。而从郭守云的身上,李圣研则获得更多,她第一次脱离开教条式的本框,接触到了一些现实的、不容辩驳的真髓,而这些真髓性的东西,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摧垮了她原有的那套完整观念,使她设身处地地认识到,除了空泛的理论和虚幻的教条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更值得关注的东西,它的名字叫“真实”。
滚滚向西的列车,在经过将近一周奔行之后开进了莫斯科,并以下科特雷站为终点停靠下来。
这两天的莫斯科,正在遭受北冰洋冷湿空气的侵袭,低气压的冲击为整个城市带来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莫斯科大学是在莫扎伊斯科路上吧?嗯,好像和市中心的北侧环路比较接近。”披着一件带翻毛领的呢子大衣,郭守云在保镖的扶持下,从车厢的门内跳下来,而后头也不回的对紧随身后的李圣研说道。
“是的,郭大哥。”李圣研紧跟着从车上跳下来,没等着身子站稳,便回答道。
“我看这样吧,”郭守云四处环顾一眼,正从对面走过来的几个人,令他很快做出了决定,“一会儿呢,让守成送你过去,本来想和你晚上一起吃顿饭的,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他说着,还伸手指了指那几个正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的家伙。
“不用,我乘地铁过去就可以了,很方便的。”李圣研慌忙推辞道,对面那几个人有她认识的,当然,这个认识只是她单方面的,人家可不认识她。
“守云老弟!”李圣研这话刚说完,对面的来人已经嚷嚷开了。
“不要客气啦,反正守成也没什么事。”郭守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而后面带笑容,大跨步的朝来人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