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189节
“哼!”面对男人的斥骂,霍尔尼科娃一点也不介意,她将披散在额前的柔顺金发拢到脑后,又皱皱鼻子,朝郭守云做了一个鬼脸。
等霍尔尼科娃将一切都收拾停当了,车子也停了下来。当司机将车门打开之后,郭守云钻出去,很没等着站稳脚跟,那脸上便浮现出一丝最真诚的笑容。
“嗨,弗拉基米尔,什么时候来的莫斯科?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隔着有个十几步远,郭守云朗声笑道。
“守云!”不错,等候在别墅门前的,正是刚刚被内定为列宁格勒市副市长的弗拉基米尔。看到郭守云从车上下来,他快步迎上来,先是送来一个热情的拥抱,而后才说道,“一个半小时之前才刚到的,这不,考虑着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蹭顿丰盛的晚餐,所以就到你这来了。”
“出事了!”郭守云在于弗拉基米尔错身拥抱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他从后者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层很深的忧虑。
“哈,那你可是找对地方了,”尽管感觉到了这些,但是郭守云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他搂住弗拉基米尔的肩膀,而后指着那几个站在及步外的人,笑意盎然地说道,“怎么,这几位很面生啊,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这个不着急,”弗拉基米尔看了看紧跟过来的霍尔尼科娃,笑道,“要注意绅士风度嘛,你还是先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吧。”
“霍尔尼科娃,高兴的话,叫她米沙就好了。”郭守云头也不回地说道。
“呵呵,米沙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弗拉基米尔听郭守云说的很随意,因此也没有再将霍尔尼科娃放在心上,他随口说了一句,便将目光转向了与他同来的几个人。
老实说,这次随同弗拉基米尔过来的几个人,郭守云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其中有三个人的名字,却是他所熟悉的:谢尔盖·伊万诺夫、阿纳托利·谢尔久科夫、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
弗拉基米尔对随行几个人的介绍很简单,但是郭守云的心里却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知道,才刚刚开始在政坛上迈出一小步的弗拉基米尔,已经开始打造自己的政治班底了,而这个班底一旦形成,将来横扫俄罗斯的所谓“圣彼得堡帮”,就算是真正的形成了。
第二五六章 “无私”的扶植
如今的郭守云随着地面和身份的变化,已经算是彻底摆脱了当初那种稍嫌幼稚的“追星式”心理,尽管此刻在他眼前的这些人中,即有俄罗斯前后两任的总统,也有俄罗斯前后两任的总理,还有俄罗斯前后的国防部长,以及一个税务总局的局长,但是他的心情反倒很平静。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今后的政治前途,将与自己的决定密切挂钩,换句话说,那份可以操控一切的决定权还在他的手上,至少是暂时在他的手上。
此时的“圣彼得堡帮”中坚力量们,明显都还很年轻,在几个人中,弗拉基米尔显然是年龄最大的,剩下几个都才只有三十出头,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些人都是所谓的政治精英,真正的政治精英。谢尔盖与德米特里两个人自然不用说了,前者为弗拉基米尔统合军方力量做出了卓越且不可磨灭的贡献,而后者则为“弗拉基米尔道路”的延续提供了最为重要的帮助。最为最年轻的一个,像阿纳托利,他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并不高,但就是这么个籍籍无名的人,却在清除寡头这一关键性的环节上,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正是他所执掌的俄联邦国家税务局,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庞大金融帝国清查破产了。
有些事细想起来,真的很令人感慨,一个以地域为政治组构基础的团伙,在最初的时候,谁能料想到它会有什么光明前景?如果有谁在这时候大喊一声:“小心弗拉基米尔,他在组构政治力量。”这样的话,恐怕会令不少人笑破肚皮:几个毛都没长全的半大小子,能有什么作为?可就是这一群“毛都没长全的半大小子”,将会在若干年后,一举铲除盘聚在俄罗斯政坛之上的“莫斯科帮”。而换一个角度来考虑呢?如果郭守云不安好心的话,他可以在这个庄园里,轻而易举的干掉这些人,对他来说,这些人都是小人物,杀了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后患,而到那时,有谁知道他这个远东霸主曾经一次性的杀害了俄罗斯两任总统、两任总理、两任国防部长、一任国家税务局局长?
当然,郭守云不会动手杀人,更不会杀眼前这些人,六大巨头永远无法真正的团结一体,所以他必须多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而眼前这些人,就是他将来的退路脊柱。
“列宁格勒那边的任命下来了吗?”几个人走进别墅,在会客厅里各自就座,郭守云等着霍尔尼科娃为他们送来茶点,又打发她离开,这才对弗拉基米尔说道。
“暂时还没有。”一说到这件事,弗拉基米尔就有些激动,老实说,他真没想到郭守云能把这个职位从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手上抢过来。列宁格勒副市长,这个官职说大不大,可要说小也不小,毕竟列宁格勒号称俄罗斯第二都。
“不过老师已经通知我了,他让我把现在手头上的工作转交一下,准备在年后的时候上任。”弗拉基米尔搓着手掌,说道,“嗯,现在我的打算是,把对外联络部的工作转交给德米特里,他现在虽然还在学校任教,但是此前一直都是我的助手,我想他能胜任这份工作。”
“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郭守云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礼节性的朝众人示意一下,而后放到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茶水是刚刚沏好的,有些烫,郭守云皱皱眉头,在心里将霍尔尼科娃咒骂了一句。
“其实呢,在所有够得着的岗位上,都安排自己所熟悉、信任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好事,”放下杯子,郭守云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而后说道,“所谓树大招风,财足兴祸,就是这么个道理。这次我之所以能够将你需要的职务拿到手,一方面是因为霍多尔科夫斯基有求于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没把你放在眼里。但是有了这一次之后,我对列宁格勒那边的事情,就不好再插手了,今后如何,完全要看你自己的操作,在这一点上,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毕竟旁边还有很多人盯着呢,咱们走得太近了,难免就会有人把你视作威胁。就我个人来看,你今后要想在列宁格勒有所作为,抑或是在权力场上走的更远,那就必须做到两点,一个是忍耐,一个是包容。”
“先生,”郭守云正说到这里,一个身穿褐色西装的保镖从走廊一侧转过来,他站在门口的位置,对郭守云说道,“哈巴罗夫斯克的电话,是夫人打过来的,您要不要接一下?”
“不啦,告诉她,我正在见客人,回头给她打过去。”郭守云摆摆手说道。
“是,先生。”保镖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在忍耐这一点上,我相信你已经深有体会了,”等到保镖走出去之后,郭守云才继续说道,“但是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那就是如果你的目光仅仅局限在列宁格勒,那一切都好说,而如果你想走的更远,那就必须同某些人打成一片,你要学会谄媚,你要学会趋炎附势,你要学会贪污腐化。要在如今的时局下从政,那就不能彪炳清高,因为小人物没有彪炳清高的权力,否则他注定永远都是小人物。这次的扩大会议你们也应该看到了,五位巨头重组了他们的利益,霍多尔科夫斯基将卡累利阿与列宁格勒两地纳入了他的利益范围,这也就是说,今后你们将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千万不要以为霍多尔科夫斯基是个满身铜臭的黑心商人,他很有头脑,很精明,政治手腕也很灵活,你们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察觉到,那会有什么后果,相信不用我来多说了。这两天呢,我会找机会带你们去见见他,和他接触一下,权当是作为一种礼节上的回访。同他打交道,想要获取他的信任或者说是赏识,那没别的,只要抓住一点——贪,那就足够了,他会很快接纳你,把你当做自己人。”
郭守云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沉思不语的弗拉基米尔,咂咂嘴说道:“弗拉基米尔,我记得你现在的住房,还是两居室六十平方的吧?这件事你大可以拿出来秀一下,如果不出所料,霍多尔科夫斯基现在应该对你的情况有了一定的把握,他甚至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安排。总而言之一句话,他给你什么你就要什么,假意的推辞可以做一做,但是必须做的足够假,你要让他认识到你和他一路人。怎么说呢,现在对你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机会。霍多尔科夫斯基刚刚掌握列宁格勒那边的主导权,他还没有向那边安插自己的人,而且我相信,他手头上也没有那么多可以利用的资源,所以说这个权力的空间,你们是很容易补上去的。当然,前提是你们必须和他走到一路,至少表面上要走到一路。”
对郭守云这一番话,弗拉基米尔以及他身边那几个人都听的很细心,他们知道,郭守云说的都是真话,在这种时局下,不依附于某位巨头,那一个小小的政客是不可能有多大前途的。按道理来讲,弗拉基米尔更希望能够得到郭守云的强大支持,但现实摆在那里,他出身列宁格勒,而郭守云的影响力维系在远东,这地域上的深远差异,令他很难从郭氏集团得到明面上的强力支持。不过换一个角度讲,弗拉基米尔的确对郭守云充满了感激,他认为,这个远东霸主对自己的支持,那绝对是无私的,纯粹是出于一种朋友间的情意:本来嘛,人家能支持的人多的是,自己既无资历又无势力,如果不是出于朋友这个角度的考虑,人家凭什么如此帮衬自己?
“守云,”做了一个习惯性的抚摸下巴的动作,弗拉基米尔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后该怎么做,我也有了打算。列宁格勒那边的情况我很清楚,这次过来,我一方面是有要事需要通知你,一方面,也是为了同你商量一下今后的走向。莫斯科我不能多做停留,所以我想问问,和霍多尔科夫斯基的会面,你打算安排在什么时候?”
“嘶,”郭守云吸一口气,想了想,说道,“今晚其实有一个机会,白宫有一场宴会,他们几个人估计都会去参加。不过我事先已经说过不出面了,现在再带着你转程跑一趟,那肯定会令霍多尔科夫斯基起疑心的。我看这样吧,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我带你去一趟他的别墅,就以答谢为借口,具体到时候怎么应付,你自己考虑一下。”
“嗯,我知道了。”弗拉基米尔点点头说道。
“好啦,这些事就这么说定了,”郭守云摆摆手笑道,“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你们需要自己拿主意了,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到了。嗯,这以后嘛,大面上的事,我是不好再为你们开口了,不过如果资金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们尽管和我联系,我会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给你们最大的支持。”
“那就太好了,”德米特里从坐下后第一次开口,才三十岁出头,还没有经历过政坛风雨冲击的他,显然还不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情绪。听到郭守云会给他们资金上的支持,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兴奋地说道,“不瞒先生说,我们现在就缺乏资……哦……”
德米特里的话说了一半就断掉了,估计是有谁在下面踢了他一脚。
第二五七章 终究还是分裂了
“缺乏资金是吗?”郭守云笑了笑,他并不介意对方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与此相反,他倒是很喜欢有这样的气氛,因为这说明对方没有把他这个无恶不作的恶商当成外人——至少现在还没有。
“是的,郭先生。”刚才踢上德米特里的那一脚,就是来自于旁边的谢尔盖,他之所以踢那么一脚,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德米特里把话说得太直接了,他担心会引来郭守云的不快。毕竟此前人家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帮助,现在还开口来要钱,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从这一点上看,此时的谢尔盖也还是年轻,政坛里的那一池脏水,还没有侵染到他身上,所以他的脸皮还嫩。这事要是放在维克托那种老油子的身上,他哪会管那个啊——你办事归办事,掏钱归掏钱,赶上不对了,整死你的也是他。
“我们盘算了一下,”谢尔盖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筹措,他咬咬嘴唇,而后说道,“弗拉基米尔要出任列宁格勒第一副市长的职务,那么就必须要有所作为,从目前的情况看,进行城区的新一步规划以及解决目前相当棘手的城市居民过冬取暖问题,是最容易彰显政绩的。而从现在的情况看,要在过冬取暖的问题上做出成绩是很难的,因为霍多尔科夫斯基如今正在打列宁格勒州天然气供给体系的主意,我们如果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很容易和他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所以说,现在我们动的,就是城区的新规划,在市容翻新上下些功夫,而这方面呢,则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如果没有先生的支持,我们很难搞到数目如此庞大的建设资金。”
“你们核算过没有,大概需要多少?”郭守云看了弗拉基米尔一眼,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与列宁格勒大学的十几位教授做过一次详细的估算,”阿纳托利插进来说道,“按照目前市场上的各种建材价格水准以及劳力的取费标准,再核对我们想要做的每一步工作进度,总体上来说,分三年时间,总共需要……需要四次大型投入,而首期工程款项,应该不低于七百四十六点六五万卢布。”
阿纳托利在说出了首期工程所需要的具体款项之后,又小心地看了郭守云一眼,对他来说,这可是一笔绝对的巨款,这一笔钱放到如今的列宁格勒央行,估计也要慎重对待了。
而郭守云呢,他现在根本没有考虑钱的问题,他一听那个“七百”蹦出来,就已经把注意力转开了,不说别的,就今天霍尔尼科娃填的那些行头,这首期工程款的十分之一就出来了。郭守云现在在想的是什么?他在想列宁格勒大学,这个号称俄罗斯现代历史上名人辈出的院校,的确是非常不简单,不说别的,就单说眼前这几个人,他们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彼此之间是校友、是同学,而在政坛成长阶段,给他们提供顾问型支持的,显然也是列宁格勒大学,从某种程度上将,他们这种“校友型”政治团体,往往联系更紧密,关系更团结。
“你们的想法不错,这种赚取政治资历的方法很可行,”郭守云稍一思索便回过神来,他伸手抚摸着桌前的茶杯杯沿,说道,“资金的问题是小事,只要能够把事办到实处,别说是七百多万,再来一个七百多万我也给。这段时间我的行程安排的比较紧,可能抽不出时间来专门办这件事,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圣诞节的时候呢,我是肯定会回哈巴罗夫斯克的。你们这段时间呢,也想一个稳妥的办法,看看怎么才能不露痕迹的把这笔资金接过去,毕竟央行是不能走的,那样太张扬了,对你们的影响不好,另外呢,我还有两点要补充给你们。第一,就是这个城建的投入既然做了,那么怎么样才能把效果做到最好,制造出最大的影响力来。政府对城市建设的投入,那是可以拉动大范围内经济增持的举动,而对于你们来说,现在搞经济还为时过早,你们需要做的是拉拢人心,毕竟随后的民意选举就要开始了,你们施政的观念也要转变过来,必须时刻牢记,你们今后的政绩不是做给上面看的,而是做给市民看的。如果这个观念转变不过来,那你们即便是在这方面做得工作再多,那也是无用功。如果是我来做这件事,我会事先在一定范围内做出大量的宣传,比如说,参与建设竞标的建筑公司,必须是列宁格勒本地区的地方性公司,再比如说,这些建筑公司要想获得竞标,必须吸纳多少失业劳工,必须给在职工人提供何等的福利标准等等。只有类似的宣传做到明处,做到位,市民才会看出我是在为他们谋福利,所以他们会支持我,如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这一点你们都体会到了吗?”
弗拉基米尔几个人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好,剩下的就是第二点,”郭守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刚才谢尔盖提到了一个城市供暖的问题,并且说这件事现在不可行,原因是霍多尔科夫斯基正在觊觎列宁格勒州的天然气供给体系。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在我看来,这件事不但不能放弃,而且还要花大精力去做,因为如果操作好了,你们可以得到一个一举两得的结果。”
“噢?!”郭守云这一番话,显然说到了几个人的心坎里,弗拉基米尔兴致勃勃地问道,“守云有什么好的想法?”
“呵呵,好的想法谈不上,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吗?我的脑子里从来都没有好的想法,坏主意倒是有一些。”郭守云失笑道,“其实呢,在我看来,霍多尔科夫斯基要拿下列宁格勒州的天然气供给体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如今的私有化还没有动到这一方面。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就会选在这个时候替霍多尔科夫斯基充当一次马前卒,我会以列宁格勒第一副市长的身份,对列宁格勒州天然气供给体系提出严厉甚至残酷的批评,我要把他们批的一钱不值,甚至会造一点危言耸听的谣言,以此来煽动民意。而在这个时候,觊觎已久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好机会的,只要有了民意的支持,他就能轻而易举把列宁格勒州天然气供给体系拿下来。那么这样一来,最终结果是什么呢?毫无疑问,民意是我煽动起来,所以民众的支持点在我这里,而在霍多尔科夫斯基那里呢?我为他充当了马前卒,他将在一定程度上给我以信任。再者,民意煽动起来了,那么就必须平息下去,怎么平息?毋庸置疑,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拿下了天然气供给体系之后,会采取一系列的惠民措施,至少他要让列宁格勒市民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个冬天。那么再转过来,列宁格勒市民的过冬取暖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他们要感激,感激谁?霍多尔科夫斯基吗?不,肯定不是,他们会感激我,因为是我的首先发难,才为他们带来了这个契机。而在整个过程中,其实我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最终却赚了满盆满钵,像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啊?”
郭守云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弗拉基米尔还好一点,像阿纳托利和谢尔盖以及德米特里三人,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今天才认识到,原来政治是可以这么玩的。商人般精明的头脑,军人般铁血的手腕,政客般无情的冷血,这三项综合起来,才能打造出一个混迹政经两界却又游刃有余的寡头,而眼下这几个年轻人……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哎,守云,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今天的这份情意,我弗拉基米尔铭记心头。”或许是在消化郭守云刚才那一番提点,弗拉基米尔沉思良久,才深深地吸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