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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202节

的确,对于目前潜伏在国外的所有克格勃谍报人员来说,他们所面临的最大问题还不是经费的短缺,而是心理上的沉重压力。克格勃间谍一般都分为三种,一种是“上线”,也就是带有外交官身份的情报工作人员,这类情报人员被视为“明”字头的间谍,也就是身份公开的间谍。他们在目的国一般都有外交官职,要嘛是武官、要嘛是参赞,至少也是个秘书什么的,因此,一旦他们的间谍活动被侦获,那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被驱逐出境。而且国际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两个涉及间谍案的国家,一旦有一方以间谍案为借口,驱逐对方的外交官,那么另一方也会有一个对等的反制——你驱逐我十个外交官,我也驱逐你十个,大家谁都不吃亏。而第二种间谍,就是隐性的了,即所谓的“暗雷”。这些间谍有种种的身份打掩护,或是商人或是学者什么的,他们手上掌握的资源很多,能量很大,身份也很隐蔽,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们没有外交豁免权,一旦出了纰漏,那不是自己人灭口,就是被目的国的安全部门处理掉。当然,也有些幸运的人可以解脱出来,那就是通过两个国家的间谍互换,这种类似于交换人质的国家间操作,美苏两国在几十年对抗中只进行过少得可怜的七次,因此,第二种间谍中大部分暴露身份的人,都被蒸发掉了。至于说第三种间谍,那就跟不值一提了,他们本身与其说是间谍,还不如说是等同于金钱的另一种贿赂方式,“美色”是他们的武器,“性交易”是他们达成目的的唯一方式,人们茶余饭后常常提到的“燕子”、“乌鸦”就属于这一类人。这第三种间谍的身份最为低下,但是他们所受的训练,却是最为严格、最为残酷的,就像尼基塔和拉丽萨曾经说起过的,从这种训练营里走出来的合格生,那就是廉耻与良知完全泯灭的行尸走肉了。

而波拉尼诺夫所掌握的这些人,就属于第二种、第三种谍报人员,这些人潜伏在华盛顿,有的是政府工作人员,有的是富商,有的是交际花,甚至还有人打进了中情局。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的身份都掩饰的很好,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们在莫斯科还有档底,只要那份档底存在,他们即便成了美国总统,也无法摆脱没完没了做恶梦的生活。更何况如今苏联的形势越来越恶化,安全委员会的整改,势必会造成打量机密文档的泄露,换句话说,这些潜伏人员的身份,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在这种情况下,谁的日子还能过的舒心啊?

“先别忙着谢我,这件事情操作起来很麻烦,究竟能不能做成,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怎么说呢,我也只能尽力而为。”郭守云摇摇头说道。

“先生有这份心意我们就很感激了。”波拉尼诺夫也知道郭守云这话是大实话,毕竟那些档件是存在莫斯科安全委员会总部的,而目前呢,安全委员会被一劈两半,原来的十处又发生了一次火灾,那些档件有多少保存下来,存放在什么地方,就连他这个原来的局内人都不知道,因此这事要办起来,自然难度很大了。

郭守云和波拉尼诺夫交谈的时候,里尔克就坐在旁边听着,尽管这两个人都没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但是老头还是能够从中猜出一些门道来,毫无疑问,这位郭氏集团的大老板,是在打情报系统的主意啊。

“亲爱的,”就在客厅里的谈话告一段落的时候,霍尔尼科娃从卧室里探出头来,她朝郭守云嚷嚷道,“我问过了,电话已经接驳过去了,接驳端口的密码我记下来了,你要不要现在和莫斯科联系?”

“嗯,去拨通了,联系上之后再告诉我。”郭守云摆摆手,随口说道。

此时,天色渐晚,客厅窗外的华盛顿,已经陷入了一片茫茫的夜色之中,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哈巴罗夫斯克则正在迎来一个新的黎明。

第二七七章 远东军区的“大手术”

远东局势的骤然变化,牵引了各个方面的视线,而仅有一江之隔的东北,也对感受到了来自北边的不寻常“气流”。出于地缘政治的考虑,远东的动荡尤其是它的独立,对中国周边环境的影响实在太大,郭守云所控制的远东地幅有多大?零零总总的几个州、边疆区外加一个共和国,那是六百余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其面积占去了俄罗斯全部领土面积的三分之一。而在如此巨大的一片领土上,居住了近七百万的人口,平均一平方公里一个人。试想,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政府能够坐视远东的独立吗?这是明显不可能的。一方要独立,一方要维系领土完整,那么最终的结果只有一条,像车臣印古什一样,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远东的独立不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同样,也不可能符合郭守云的利益,而唯一能够从中获取巨大利益的,就只有坐镇远东、拥兵数十万的远东军区,因此,汇聚在哈尔滨的北远咨询团队,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远东的不稳定,在最大程度上,就来源于拥兵自重的远东军区——一支受控制的武装力量,那就是保家卫国的利器,而一支失去控制的武装力量,那就是致乱之本。

郭守云虽然一直在同远东军区打交道,但是他毕竟不是出身军旅的圈内人,更不懂得如何控制一个兵力数十万,将领成堆的庞大军区,之前,他通过贿赂,提供军需经费等办法,一举打断了莫斯科对远东军区的有效控制。他的这种举措,一方面使郭氏集团得到了远东军方的强力支持,但是另一方面也给如今的不稳定埋下了诱因。毫不客气的说,如今远东的局势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复杂的问题,其根本原因,就是郭氏集团在远东做大造成的,它割裂了远东与莫斯科的紧密关系,却又没有有效的控制住远东军区那些拥兵自重的将领,在这种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军费充足的日子越过越多,那些富有野心的人不心生杂念才怪呢。

赤塔州发生变乱,莫罗廖夫的坦四十九师发生哗变,这背后的一切就真的那么简单吗?就是为了响应沙瓦科洛夫的独立号召吗?这显然不可能。从根本上看,莫罗廖夫的坦四十九师是隶属于边防军的,它是一个不那么正规的武装配备。而从其驻地向东,一百四十公里之外就是装备精良、兵强马壮的伊万诺夫独立十六师大本营所在地,而向西、向北,又有后贝加尔、西伯利亚两大军区坐镇,在这种情况下,莫罗廖夫一个小小的少将,哪来那么大胆子玩火?尤为重要的一点是,赤塔州经济凋敝,地方财政可以用枯竭来形容,莫罗廖夫的坦四十九师又是个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可怜孩子”,他上哪去搞钱玩叛乱啊?而没有钱,他那百十来辆坦克难道还能挂着点滴开去乌兰乌德吗?当然,这其中最明显的一个纰漏,就是莫罗廖夫开进的方向问题,他的部队从哗变开始,便迅速向乌兰乌德方向开进,而对大后方那个虎视眈眈的独立十六师,却没有半点防范。这一切的一切都暗示着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赤塔州的变乱背后,有远东军区的影子。

北远的咨询团队都是来自方方面面的专家,他们看待问题绝不会只看表面,而是要深入的研究透彻了之后才下结论的。尽管这个支持赤塔州变乱的影子,究竟来自远东军区的哪一方,现在还不好下定论,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一方就存在于远东军区内部,而且很可能是手握大权的实力人物。

咨询团队的专家们认为,郭守云在对待远东军区的问题上太大意了,他割裂了远东地方与莫斯科中央的联系,却没有扫清来自远东军区内部的威胁,看看远东军区这段时间的变化,军区领导层换了几个人,然后就没动静了。伊万诺夫、约瑟夫、波克金,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人,仍旧还是坐着他们的土皇帝,与之前相比,他们手中的权力不仅没有被削夺,相反,还有所增大了,他们上可以不听莫斯科中央的,中可以不听军区的,那下是什么?想想也能猜到了。

当然,现在还能庆幸的一点是,这些领兵大将一方面对郭守云还有所忌惮,另一方面,他们内部的意见肯定不统一,否则的话,赤塔州的叛乱也不可能选择郭守云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准时发生,而远东呢,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保持着相对的宁静。

很明显啦,在背后策动这场阴谋的人,提前就算定了一切,他们知道,郭守云去美国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同远东失去联系,而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发动,就是为了趁机造成一个既定事实,将更多的人拉下水。试想,赤塔州发生叛乱,莫斯科肯定会下令让远东军区采取行动,而在这个当口上,郭守云不在远东,那么是抗命还是遵令,远东军区指挥层肯定无法做出及时的回应。既然军区做不出及时的回应,那么这事就得拖下去,而一系列的变化,都将在拖延的这段时间里悄然发生。等到郭守云了解到远东的局势,再同这边取得联系的时候,一系列的问题就出现了:他支持独立,那一切好说,不支持,军区将领违抗莫斯科的命令是要背责任的,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想法?这些都很难说了。

“黄袍加身”的好事并不是只有赵匡胤能赶上,在权力阴谋的驱动下,这种“好事”时常会落到一些人的头上,不过遗憾的是,赵匡胤除了会玩“黄袍加身”之外,还有很好的酒量,他还能玩一手“杯酒释兵权”,至于其他人,那往往就醉死在酒桌上了。

郭守云是能人,但还不是神人,既然不是神人,那就难免会有犯错误的时候,考虑问题,也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在远东军区这方面,他犯得最大错误,就是不仅没有削夺掉二级指挥人员的实际权力,反而给了他们更大的发挥空间。而他在这一阶段上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过于相信前世的经历了,在他的记忆中,苏联分解的那一刻,远东相当平静,因此,他才敢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老巢,坦坦荡荡的去了美国。但他不知道的是,随着郭氏集团在远东的崛起,至少在这个地缘上的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前世的那些认知,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过期品”,没有决定性的参照意义了。

但是,怎么说呢,有危机就有机遇,在这个苏联解体前夜的大动荡中,有人策划阴谋,就会有人站出来排解阴谋,有人打算翻郭氏集团的盘,那么就会有人站出来稳住这个盘——任何事物都有对立的两面,这句话到任何时候都是真理。而作为处在阴谋核心中的郭守云,他如果能够度过这个难关,那么就意味可以打掉一批潜在的敌人,拉拢一批原来未曾发现、或者是未曾予以关注的朋友。就像北远的咨询团队,这个智囊团式的存在,就将从这一刻起,正式进入郭守云的视野了。

经过谨慎而周密的分析,咨询团队针对远东军区的现状,做出了一个详细的应对方案,他们认为,在目前的局势下,必须按照三个步骤来走:第一,在郭守云没有回到远东之前,稳住远东军区的各方将领,让他们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来。第二,必须控制住远东军区的中枢机构,也就是军区总指,而要实现这个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到军区警备装甲独立第一零三旅的指挥权。第三,治病不能只治标不治本,郭守云要想维持住远东的稳定,要想把远东军区牢牢的控制在手里,那就必须削夺掉二级指挥层那些将领们的实权,至少不能让他们将各自的部队打造的如同钢丸一般,泼水不进。

政治的圈子里有权谋,军队的圈子里也有权谋,但是前者的夺权大多是隐性发生的,不到最后结局的时候,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后者则是显性的,一个将领摆在那,带多少兵就有多大权,因此,要削夺远东军区二级指挥层的实权,并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这需要一个很巧妙的操作过程。而在北远咨询团队的专家们看来,眼下正是郭守云出手的最佳机会。

在有了系统的方案之后,作为牵线人同时也是北远总裁的孙红羽,连夜从哈尔滨出发,一路赶赴远东的哈巴罗夫斯克,当她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的六点半钟。

妮娜昨晚是一夜未眠,她一方面要等郭守云的消息,一方面还要照顾爷爷。谢苗老将军自从布尔什维克党倒台之后,健康状况就骤转直下,而在来到远东之后,他又犯了一次心脏病,现在整个人已经离不开轮椅了,而且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的。按照医生的说法,那就是情况相当不妙。

当孙红羽一行人抵达别墅的时候,妮娜刚刚将老人哄着睡着,她选择在一楼的客厅同这位“红姐”会面,而后者开门见山的一番话,则令她第一次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远东军区,必须动“大手术”了。

第二七八章 怒发冲冠

“啪!”手中的电话听筒被郭守云结结实实地砸在玻璃花钢的桌面上,金色镶花的听筒带着卷曲的挂线崩飞起来,在桌下的半空中弹了两弹,而后追在那里打起了旋。

“王八蛋!整天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这吃饱喝足了,就他妈想造反啦!”面色铁青地站在桌边,郭守云怒不可遏的大骂一句。

卧室里传来的声音,将正在客厅里用餐的霍尔尼科娃惊了一个冷颤,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朝对面的里尔克看去,却发现对方也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就在两人还没摸清楚状况,未能做出反应的时候,客厅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两名保镖单手揣在怀里,一脸肃然的闯了进来。房门关的并不严实,因此这两名一直守在门外的保镖,肯定是听到了那不寻常的声音,所以第一时间闯了进来。

“呯!”

“哐当!”

卧室里又是两声巨响传出来,听那声音,应该是什么玻璃器皿之类的东西被砸烂了。这回不仅是两名保镖,就连霍尔尼科娃两人也坐不住了,他们一窝蜂地站起来,火烧屁股般的朝卧室门口跑去。

房间里,郭守云面色铁青的反叼着一支烟卷,整个人正在洒满了瓷器碎片的床前来回的踱着步子,至于说床前那方小柜上的摆设,此时已经全都没了影子,估计已经变成那一地的碎瓷乱瓦了。

“这是怎么啦?”里尔克原本打算等霍尔尼科娃先开口的,可是他看了看,这女人显然对暴怒中的郭守云极为畏惧,她蜷缩在门边,一张精致的小脸因害怕而变的一片煞白。看到这种情况,里尔克知道,要想等这女人先开口,那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因此,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哼哼,怎么啦?”郭守云冷笑一声,一边拿着火机去点烟,一边说道,“远东有人要造我的反啊,他们这是想让我姓郭的来了美国之后,就再也别回去了。”

这话说完,他手上那火机也凑到了烟卷上,噗噗几下火苗闪动,一个大好的过滤嘴烟屁被点着了。

“王八蛋!”郭守云的心思显然没有放在烟卷上,他被那突如其来的浓烟呛了一口,这才意识到烟卷叼反了。

“守云,别着急,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大家商量商量,总会有解决办法的。”里尔克皱眉说道。

将口中的烟卷扔到地上,又顺便踩上去狠狠的碾上一番,郭守云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里尔克看了十几秒钟,而后又偏开视线,在霍尔尼科娃的脸上瞅了那么十几秒钟。

这男人不说话,却瞅着人家看个没完,而且那直勾勾的眼神,就像是上了刺刀似的,面对这种场面,霍尔尼科娃也好,里尔克也罢,那心里都跟挂了小拨浪鼓一般,咚咚地敲了个欢腾。

“嘿嘿,”就在两个人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原本面色铁青一片,可谓是怒发冲冠的郭守云,突然笑了,他一手揉搓着青筋毕露的额角,一手指着霍尔尼科娃,嘿嘿笑道,“米沙,你知道嘛,我突然发现你长了一张乌鸦嘴。”

“哦?”郭守云这么一句没来头的话,让霍尔尼科娃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颇觉愕然。“乌鸦嘴?”啥叫“乌鸦嘴”啊,人家这明明是樱桃嘴嘛。

而对于里尔克来说,他现在可没心情去考虑什么乌鸦嘴的问题,他最关心的是远东究竟出什么事了。尽管郭守云那怒火来得快,压抑下去的也很快,但是他却知道远东肯定出大事了,不然的话,一向喜欢嬉皮笑脸、扮猪吃老虎的郭大老板,不可能会如此失态。

“好啦,咱们出去谈,”郭守云也没解释“乌鸦嘴”是什么意思,他重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卷,同时朝众人摆摆手说道,“水土不服,水土不服,这话说得是一点都不错,看看,这一到了美国佬的地盘上,咱就连脾气都管不住了。”

“噢,还有,”往外走了两步,郭守云又想起了什么,他伸手指了指站在门口上的两位保镖,说道,“你们两个,去把加密电话开起来,接驳的端口数据还有波段调码和密钥本都在波拉尼诺夫那呢。一会儿国内有一些东西要发过来,你们注意接听。”

“是,先生。”两名保镖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走,我们出去谈。”在两名保镖走出去的同时,郭守云也来到了卧室门边,他伸手拍拍里尔克的肩膀,当先走进了客厅。

在刚才与守成的通话中,郭守云初步了解到了远东目前的局面,赤塔州的叛乱,莫罗廖夫师向乌兰乌德方向的推进,远东军区内部情绪的不稳定,这些事情,守成在电话中都说了。而且他还特别强调了一点,那就是有一位生意上的老朋友,两个小时前刚刚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她现在正在为妮娜等人出谋划策呢。

现在郭守云人在华盛顿,这里是美国人的地方,因此,他与莫斯科的通话没准就正被某个局某个部的窃听着呢,所以在电话里守成不敢说太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郭守云知道孙红羽已经到了哈巴罗夫斯克,“生意上的老朋友”嘛,他们郭氏兄弟还能有几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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