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375节
“先生,咱们去哪儿?”看着郭守云晃晃悠悠的钻进车,一直等候在车内的司机回头笑道。
“回总部。”摆摆手,郭守云意兴阑珊地说道。
“好咧。”司机答应一声,很快发动车子,径直驶出别墅正门,拐上了通往集团总部的街道。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身边坐着一个面若冰霜、俏若桃花的女人,车内的气氛却仍旧是沉闷的过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倒退的街景,郭守云一手抚摸着女人包裹在紧身皮裤内的大腿,一边扯开嗓子,来了一段严重走调的《智取威虎山》。
“先生今天的兴致不错,”好不容易等到他唱完了一段,前边的司机头也不回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守成先生那边有了什么好消息?”
“他啊,他不让我头疼就好了,”女人的大腿修长笔直,可摸上去却没有半点的快感,那光滑的皮裤硬邦邦的,根本感觉不到女人肌肤应有的弹性与细腻。无聊的抽回大手,郭守云摇头说道,“新婚一个月,到现在还安不下心来工作,女人至于让他这么着迷吗?”
“嘿嘿。”前面司机干笑一声,没有接口,他感觉自己的老板就是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型。人家守成身边到现在也才两个女人,而且其中一个还在与他玩暧昧,可老板他自己呢,这前换后换的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了。
“把收音机给我打开,”没有去理会自己司机的想法,郭守云点上一支烟,老神在在的依靠在松软的座椅上,摆手说道,“听听莫斯科又有什么花边新闻了。”
“先生,莫斯科再多的花边新闻,恐怕也及不上咱们哈巴罗夫斯克刚刚发行的杂志亮眼,”司机就势扭开打开收音机,调到哈巴罗夫斯克地方台上,同时笑道,“先生恐怕还不知道呢,现在咱们这大街小巷都在谈这个话题,新鲜出炉的《体育俱乐部》一出市面就卖到脱销,嘿嘿,幸好出手的早,不然的话,我恐怕连影都看不见了。”
“怎么,刚抱上女儿就打算出轨了?”广播里正在播放转发自莫斯科的正午新闻,没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郭守云一把拉开车座前的小型保险柜,从里面抽出一沓彩页杂志,哗的一下扔到驾驶副座上,笑道,“只要你有本事把它们带回家,这就全是你的了,看吧,下期的草本都有。”
“嘿嘿,还是算了,”司机是个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他瞅了一眼身边那些花花绿绿的杂志,搔搔头皮,干笑道,“我可不想惹来麻烦,晚上连家都回不去。”
“瞧你这点出息,女人要管的,只能你压着她,不能让她压着你,懂不懂?”随手扯过来一本杂志,郭守云翻开扉页,很随意的瞅了两眼。
别说,尼基塔办事办的很不错,杂志上那些明星裸照,拍的可谓是色而不淫,大有俄版《花花公子》的气韵。
“哎,这个看上去不错啊,”将手中的杂志翻了翻,郭守云一打眼,瞅见了一张彩照,他用手指头点了点前面的司机,笑道,“知道她是谁吗?为什么以前没注意过?”
司机把着方向盘,扭头朝杂志上瞅了一眼。
正如郭守云所说的,这一张美女裸照很有吸引力。橙黄的光线,粉红背景的卧室,女人赤裸着身子,仅穿了一双带缠带的红色高跟鞋,柔弱无力的蜷缩在一张豪华的席梦思床上。那健康的肌肤色泽、修长的小腿、饱满的胸脯、诱人的表情,无一处不在勾引着男人的欲望。
“不知道这是谁,嘿嘿,在这方面,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司机也不敢大意,他在杂志上瞅了一眼,就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本职工作上,同时讪笑道。
“我清楚你个头,”一把合上杂志,郭守云甩手在对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以为我真想谣言里说的那么荒淫啊?给你说句实在话,他们整个奥运代表团里,我认识的人不超过四个,这女人……嘿嘿,哪天找人打听一下,说不定……”
郭守云这儿正说着呢,车子已经走到了集团总部的大门前,隔着车窗,他一眼就看到了停泊在大门内的两辆军用吉普车,还有几辆看上去颇为破旧的老式伏尔加轿车。
“怎么回事?”扔掉手里的杂志,郭守云嘟囔一句,“有车不停到停车场,谁放这儿的?”
“不清楚。”司机摇头说了一句废话,他将车拐进门内,在门岗处停下,随后摇下车窗,同刚刚迎上来的一位带枪门卫交谈了两句。
“全都是吃饱了撑得!嫌我烦心事少是不是?!”门卫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他就知道是军区与哈巴罗夫斯克的国立人文大学起了什么争执,两边拉扯着,就到这儿来打官司了。郭守云听到这儿就恼了,他感觉自己都快成“干事长”了,不仅要管天管地,还得管着一帮人拉屎放屁。
“让前边车都给我滚开,”摆摆手,他骂了一句,指着停靠在正门内的几辆车说道,“两分钟不挪开,就给撞过去。”
其实不用他说,停在门口处的那几辆车已经开始动了,尽管那些人不知道郭大老板是不是坐在这辆车里,可远东的地面上,这种黑色的改装嘎斯吉普,就只有两位“郭先生”才有,而同样是在远东,谁挡这种车的去路,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
没用两分钟时间,吉普车的去路就被疏通开了。
“走,我倒要看看他们又打什么官司。”一上午都很不错的心情,被这件事弄得彻底消沉下来,郭守云忍住心中的懊恼,伸手在司机椅背上拍了拍,说道。
第五七四章 颜面与律法
什么官司?打官司,出乎郭守云意料之外的官司,也可以说是一场军民纠纷。
在总部大楼四层的一个会客室里,郭守云见到了前来找他打官司的三方交涉人:来自远东军区的席贾霍夫将军,以及他那位刚刚破格擢升为少将的妻子妮娜,另一方,则是来自于哈巴罗夫斯克国立人文大学的校长马克西莫夫,至于那最后一方,则是哈巴罗夫斯克警察局的两位负责人。
至于他们打官司的具体内容,郭守云是一听就火了,他恨不得当下就把那三个潜藏在军队内部的渣滓揪出来毙了。
就在昨天晚上,军区守备部队的一名少校军官酒醉发疯,伙同他的警卫、司机,在哈巴罗夫斯克谢雷舍大街上,当街捋走了一名容貌俊美的年轻姑娘,然后直接拖回军营对人家实施了惨无人道的轮奸。结果,这个姑娘现在还是国立人文大学的在校生,今天上午,小姑娘被三个家伙轰出军营之后,直接到市警察局报了警。但类似这种事情,哈巴罗夫斯克警方是无权出动警力直接抓人的,所以警局在做了备案之后,就连哄带劝的把小姑娘送回了学校。
这件事没用几个小时,就在国立人文大学内部引发了轰动,大批义愤填膺的学生集合在一起,吵吵嚷嚷的要到远东军区求取公道,并最终惊动了校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校方出面并在警方的协助下,与军区方面取得了联系,要求军方给出一个正面的解决办法。
老实说,国立人文大学最初与军区方面取得联系的时候,军区高层并没有得到汇报,类似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就是一件小事,像席贾霍夫他们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出面处理这种“屁事”的。一般情况下,就是军区下属的某个部门出面解决,办法无非就是赔上点钱,然后把肇事者简简单单的处理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这事有点麻烦,那个受害的姑娘出身富裕,家里很有些资本,而且性子还有些刚烈,军区拿出来的十万卢布折扣费,人家看不上,说什么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从上午十点开始,国立人文大学的六千余名学生举行了罢课,如果不是有学校方面的压制,这些愤怒的学生早就跑到大街上游行去了。
“长本事了都,”气的在会客室里来回转圈,郭守云脸红脖子粗的咆哮道,“当街就敢捋人啦?!这种事我他妈的都不敢做,那个什么狗屁少校,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守云,现在不是生气发火的时候。”对今天这事,妮娜也感觉颇为头疼,按理说,军区守备部队是属于她所管辖的,这也就是说,那个犯了事的少校,是她手底下的兵。如果依照她的想法,这三个家伙只有一条路好走,那就是枪毙,要知道军队的纪律远远要比地方法律法规严格,对那些作奸犯科的,开出军籍是轻,而在更多情况下,往往就是重判。
军队的士兵往往都是“强人”,他们是国家最暴力机构中的一员,如果他们行凶作恶的话,那造成的危害要远远大于一个普通犯罪分子的威胁,正因为如此,国家才设立了军事法庭,将部队纪律与地方法律分割开来,以严判重罚的方式,警戒军人的个人操守。
不过话说回来,军队毕竟是一个整体,他们希望看到的军民和谐的论调,而不希望看到任何有损军队颜面的个案出现。就像今天这一锅事,尽管谁都知道那三个家伙该接受重判,可是为了照顾整个军区的面子,总指更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是能够花钱把事摆平了。
可天不从人愿,国立人文大学那边的情绪安抚不下去,校方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情况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讨公道,因为警方无法介入,也没胆子介入,所以,身为校长的马克西莫夫就把官司打到郭守云这儿来了。
“咱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把事情尽快的解决掉,以防局势进一步恶化。”妮娜柔声说道。
“解决?这很难解决吗?”来回走了两步,郭守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皱眉说道,“刚枪毙的就枪毙,该赔偿的就赔偿,该出面道歉的就出面道歉,谁也走不了,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可那也要考虑一下军区的颜面嘛,”席贾霍夫显然对他这个不负责任的说法并不认同,“现在远东的局势总体趋向平稳,军区方面需要的也是与日俱增的威望。那几个王八蛋,如果放在平时,我很乐意把他们拉到大街上亲手毙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不能拉出来公开审,那样对树立军区形象极为不利。再者,咱们与美国人的合作军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这件事闹到了,恐怕会让美国人看了笑话。”
席贾霍夫说的道理,郭守云自然能够明白,坦率的说,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曝光任何一个对远东军区不利的负面消息,都不是什么好事,试想一下,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操弄一下,甚至弄得人尽皆知,莫斯科趁机下令,对远东军区的军纪进行整改,并撤换一部分将领,那结果将会如何?毫无疑问,因为有了远东民意的支持,郭守云会处在一个很被动的地位上。
“一群王八蛋!精虫上脑就不知死活了!”将手中刚刚抽了两口的烟卷狠狠扔在地上,郭守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而后转口问道,“学校那边的外围管制好了吗?”
“管制好了,”两位来自警局的家伙抢着说道,“我们一小时前出动了将近二百的便装警力,那些听到风声的外媒记者,都被我们拦住了,相信除了咱们的人之外,没有谁能进去。”
“总算还办了一件正确的事。”郭守云吸口气,说道。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既然想要把它平息下来,那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舆论,虽说郭氏集团控制了整个远东的舆论传媒,可在哈巴罗夫斯克活动的媒体,并不仅仅是远东本地的。这段时间,随着远东经济的恢复发展,联邦各地甚至一些国外的媒体,都在这边设立了记者站,他们的记者四处乱窜,整天寻找的就是这种爆料新闻。如果这件事被他们报道出去,那很明显,要想把事态平息、大事化小,也就没有什么可能了。
“郭先生,其实现在要把这件事摆平,也不是没有办法,”两名警官中那个看上去很富态,长了一脸麻子的家伙凑上前,站在郭守云身边小声说道,“我们今天上午给那个女人做取证的时候,已经抹掉了她身上的全部可查证据,如果先生认可的话,咱们可以找出三个替罪羊来,把所有的罪名加诸在他们身上,顺便呢,再给他们按一个假冒军人的罪名,那这件事也就算是没有多大问题了,至少,能够把军区方面的问题解决掉。”
“嗯,你真他妈有才,”郭守云心头一乐,寻思道,“这主意摆明就是早就计划好的了,可到最后你他妈才说出来,唯恐我不给你记上一功啊。”
“你确定所有的证据都抹掉了?”郭守云眯缝着眼睛,瞅了一眼身边这位胖警官,语气冷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