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377节
“好吧,”用两根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郭守云继续说道:“咱们长话短说,首先呢,我要对你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毕竟对于你来说,昨天应该是度过了一个很难熬的夜晚,类似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出现在自己身上,同样的,我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哈巴罗夫斯克,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话说回来,它毕竟已经发生了,已经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那么我们现在应该考虑什么呢?很明显,我们应该考虑如何解决问题,如何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如何避免造成一系列不好的影响。”
“泣。”用力的抽泣一声,科依钦娜猛地抬起头,她一把撩开额前的碎发,第一次鼓起勇气,去对视郭守云的目光。
“呵呵,不用这样盯着我。”郭守云立刻察觉到了女人眼中所包含的意思,那是一种倔强与坦诚,很刺眼的倔强,很露骨的坦诚,老实说,如果换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上,面对这种目光,居心不良者会感受到一种很猛烈的良心冲击。不过……这东西对他郭守云来说早就失效了,他可以与这女人对视一整天,也不会想起良心是什么东西来。他这次来不是为谁讨回公道的,更不是为了锄强扶弱的,当然,也不是为了保障什么人的利益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平息事态,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什么手段都会用。
“科依钦娜小姐应该不是那种不了解现实,看不清问题的人,”吸一口烟,郭守云淡然笑道,“我刚才那番话的用意,相信你能够体会得到。很简单,我现在不想听任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更不想看到你再揪住这个问题死缠烂打。你是一个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明白类似的社会问题意味着什么。远东目前的社会状况虽然外表平和,可背地里还蕴藏着很多的危机,经济的恢复、秩序的稳定,都需要……”
“郭先生,我只是一个行将毕业的学生,是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参政资格的女人,你没有必要跟我谈这些崇高论调,”紧咬着粉红的薄唇,女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知道你在远东有多么大的权力,也知道你考虑的问题很高很远。可那些都是你的问题,是你们那一类人的问题,这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联邦的法律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抑或说,远东还有没有公理。”
“呵呵,看得出来,科依钦娜小姐是一个有思想的人,”笑了笑,郭守云伸手挠着鼻子,说道,“你所问的问题,让我很难回答,当然,我也不想回答,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大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无论是什么样的,只要我能够接受,我就会为你办到。嗯,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种补偿,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你应得的‘公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必须平息了,再继续闹下去,你不仅会一无所获,甚至还会失去更多,对此,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
“我明白,”科依钦娜瞧着郭守云的眼神有了变换,最初那种倔强与坦诚,变成了赤裸裸的绝望与鄙夷。她点点头,用听上去更加沙哑的嗓音说道,“郭先生的意思,也是让我接受一笔钱,然后放过那三个……三个畜生,然后缩起脖子,做一个忍气吞声的可怜虫吗?”
嘴里这么说着,女人的情绪愈发的激动,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扯开身上那件浅灰色风衣的前领,当着郭守云的面,撩起内里的细羊毛衫与奶白色的内衣,袒露出曲线玲珑的半身,哭声道:“那我倒是要问问郭先生,你认为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屈辱应该用多少钱才能偿赎?”
正如郭守云最初所判断的那样,女人的身材很好,平坦微带着几分诱人凹陷的小腹,饱满呈梨形的双乳,每一处都是一种完美的细描,只不过,如今这份完美显然被人为的破坏了,这半裸的胴体上,密密匝匝的布满了淤紫齿痕,甚至还有一道道的血痕。郭守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血痕是用军区士兵制式的武装皮带抽打出来的。
目光在女人半裸的躯体上扫了一眼,郭守云脸上的笑容依旧,不过在心里,那份深深的杀机却在无形中升腾起来。老实说,这份杀机并非来自于对女人同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嫉妒,他琢磨着,类似这种充满诱惑的“技术活”,他自己还没有享受过呢,那三个给自己惹来麻烦的王八蛋,却抢先一步做下了,而且挑选的目标还这么有档次,这真是……叔可忍舅也不可忍了。
“科依钦娜小姐,你可坐下说话,”揉揉下巴,郭守云微笑道,“在一些问题上,我想你是有所误会了。对于你所遭遇的不幸,我并没有打算包庇谁,更没有打算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呵呵,其实你应该能够猜得到,既然我今天坐到这儿了,那就不会单纯用金钱来解决问题了,试想,如果真打算用钱解决的话,我还有必要亲自来吗?”
科依钦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她放下衣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我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提要求,随便什么要求,”郭守云笑道,“比如说,我知道你有一个哥哥在马加丹市政府任职,难道你不打算趁这个机会,为他谋求一个更好的前程吗?只要你提出来,并且愿意因此而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的追究,那我可以用自己的信誉保证,他将获得他希望得到的很多东西。再者,你也即将要走出校园了,这将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难道你不打算在毕业之后,能够获得更多,更好的发展机会吗?这方面的要求,你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是在远东,你想去的地方,你想做的工作,你想占有的优势,我都可以给你,前提仍旧是一个,放弃对昨天晚上那件事的追究。好好想想吧,这样的机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面对男人“循循善诱”的开导,科依钦娜沉默了,她那双原本充满倔强的眸子里出现了迷茫,很彻底的迷茫。
郭守云笑得很和善,看上去就像一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长者,作为一个手中掌握着丰富权力、财富资源的人来说,他现在笃定这个女人会对自己低头的,别说是让她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即便是现在自己再强奸她一会儿,她到最后也会作出让步的。
公理?呵呵,别忘了,这在汉语中是两个字,“公”和“理”是分开的,更多的时候,“公”都找不着“理”。
“科依钦娜小姐,你很漂亮,作为一个女人,你有了成功的最大天赋,”将手中的烟头轻轻捻灭,郭守云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一张名片扔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说道,“现在呢,你还需要一个聪明的头脑,做出一个最精明的选择。好好考虑一下吧,考虑清楚了,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第五七七章 军纪需重塑
从律师的手里接过自己的细绒围巾,郭守云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围上,又随手拿过风衣,披在身上。
“我要那三个畜生死!”坐在椅子上,科依钦娜身子颤抖半晌,几乎是从紧咬的齿缝里蹦出那么一句话。
“OK,”背对着她,郭守云一边整理着风衣,一边语气轻松地说道,“随你,如果你有那份胆量的话,我甚至可以安排你亲手去干掉他们,呵呵,用刀还是用枪都由你来选择。”
“我还要……要……”女人喘息的很厉害,她那饱满的胸脯一鼓一鼓的,颇有几分看头。
“还要什么你用充足的时间去考虑,不用那么急着做决定,”撇嘴笑了笑,郭守云朝门外走着,笑道,“把身上的伤养好了,然后到郭氏来跟我单独谈,正好,这段时间你也配合警局、军区,把这件事的风波掩过去,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麻烦。”
科依钦娜没有再说话,她默默伸出素白的小手,将桌上那张名片捏起来,轻轻的塞进了风衣口袋里,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罪,她今天算是充分体会到这一点了。
“郭先生,郭先生,”就在郭守云带着两名律师跨进电梯的时候,胖嘟嘟的席列夫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他举着一份传真文件,笑容满面地说道,“好了,好了,马加丹那边联系上了,那女人的兄长表示愿意出面开导他的妹妹,权力配合咱们。”
“我知道了,”微微一笑,郭守云看着逐渐关闭的电梯门,淡然道,“这两天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出什么差池。”
“哦,好,好,我会的。”席列夫眼瞅着电梯门最终闭合,满脸堆笑地说道。
从警察总局里出来,天还是一如此前般的阴沉,在钻进车门的那一刻,郭守云停顿了片刻,他脑子里无端浮现出了科依钦娜那张知性与清纯完美结合的小脸,撇嘴一笑,他钻进车里。对女人嘛,何必用强,这么一个倔强的女人,过上几天还不是得心甘情愿的任由自己亵玩。
权力啊,难怪人人都对它如此的觊觎,甚至抛却身家性命来争夺,嘿嘿,无它,没有权力,性命抓的再紧,那份精彩也是属于别人的,反之,别人的精彩就是属于自己的了。
从警察总局一路返回郭氏集团的总部,在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郭守云才发现,妮娜和席贾霍夫已经在等候自己了。
“守云,怎么样了?”看到丈夫进门,妮娜首先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上前,问道。
“你们啊,就会给我惹祸,”搂着妻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一口,郭守云摇头笑道,“放心吧,那姑娘的工作已经做通了,她表示愿意接受咱们的条件。”
“哦?”妮娜并不知道那所谓的“条件”是什么,不过她也不关心这些,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把事态平静下来。
“那三个家伙呢?”脱掉风衣,郭守云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这才说道。
“在军区关押着,”妮娜回答道。“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处置他们。”
“不用商量了,”摆摆手,郭守云说道,“人家提出来了,这三个家伙必须死,而且这个要求我也赞成,你们准备一下,把这件事办了吧。”
“这……”席贾霍夫与妮娜同时皱起了眉头。
“还‘这’呢,”摇摇头,郭守云笑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打算包庇那个王八蛋?先说好,这件事我既然伸手了,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不管他们是什么货色,这两天必须给我铲掉。”
“好吧,”席贾霍夫看了妮娜一眼,苦笑道,“那就按守云说的办,大不了就记个车祸意外什么的。”
“这些事你们去商量就好了,”郭守云说道,“不用跟我说了。我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们商量。”
“什么事?”妮娜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今天中午考虑了好长时间,”郭守云拿起桌边的笔筒,抓在手里摇晃着,听着里面那些钢笔碰撞的脆响,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知你们想过没有,这次发生的事情,对于咱们来说是不是一个警告?”
席贾霍夫与妮娜对视一眼,谁都没明白他究竟打算说什么。
“一年多了,”郭守云继续说道,“从国家解体、政治剧变以来,远东军区从上到下就乱成了一锅粥,上面的问题咱们就不说了,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结结实实捆在一起的。可这下边呢?从基层军官到普通士兵,还有几个人带点兵的样子?我前短时间去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参观了明斯克航母的战备情况,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散漫,彻头彻尾的散漫,如果不是身在舰上,我甚至无法想象他们竟然是军人。还有,相信你们也知道,在远东,部队士兵私下出售枪支弹药的问题有多严重,莎娜丽娃那边统计出来的数据,远东大小十七个城市,过去六个月时间里,流入黑市的各式枪支超过六万支,子弹无法计算。一把全新的AK47,价格从一千美元降到现在二百七十美元,顺便还附赠两夹子弹。更有甚者,现在一些地方的驻军部队已经开始抢帮会的饭碗了,他们领着每月固定的军薪,还要到市面上收取保护费。你们告诉我,我养的这是军队还是黑帮啊?”
席贾霍夫与妮娜默然不语,他们知道,郭守云说的全都是事实,现在部队上的纪律,只用一个涣散来形容似乎已经远远不够了。其实相比起来,现在军区部队的情况要比郭守云所说的严重很多,老兵虐待新兵,打架斗殴致死人命,公然抢劫什么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而类似这次的性暴力事件,军区部队内出现的更多,就在一周前,伊万诺夫所在的独立师,就发生了五名女性新兵被公然轮奸的恶性事件。只不过这事被军区压下来,内部消化掉了,因此郭守云并不知情,否则的话,他恐怕早就恼了。另外,在私自贩卖武器这件事上,郭守云也对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缺乏了解。此前,军区在下属的导弹部队中,收缴了一大批印有武器零部件彩色图版详细说明书的所谓《盗窃指南手册》,其作用在于指导士兵去盗取这些零部件上的贵重金属。类似这样的事要是公布出来,恐怕算得上是天方夜谭式的笑话了,可它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种状况不能继续下去了,”郭守云不可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因此仍旧在继续自己的话题,“我的席贾霍夫将军,作为军区的参谋总长,你应该想办法整肃一下军纪了。你的部队整天不是私卖枪支,就是死人,要嘛就是出逃兵,偌大一个远东军区,几十万的部队,这黑帮乱起来,谁还镇得住啊?是你还是我?亦或是挈廖缅科将军?”
“守云,这种情况我也考虑过,”席贾霍夫犹豫片刻,叹口气说道,“可你也应该知道,要想重塑军纪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过去,咱们军队中有专门维护军纪、军律的政治委员,官兵的思想教育、纪律操守问题,都是由他们一把抓的。可自从去年这一制度废除后,这一方面的工作就没有人抓了,单一的军事法庭并不能对军纪起到有效的维护作用,因为那说到底都是一个惩罚性的存在,而不是预防性的部门。”
“将军说的不错,”妮娜皱眉说道,“就像这次的事情一样,部队的军官也好,士兵也好,他们现在都吃准了一点,那就是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军区方面都要首先考虑一个影响,所以,大多数时候就是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肆无忌惮就成了他们的行事原则,此次肇事的那名少校,在此之前就有过不良记录,他在一个月前,用同样的方式强暴了一名守备连队通讯员,当时也是出于影响方面的考虑,我们没有过分追究他的责任,没想到他就变本加厉了。”
“意识到问题了,就必须雷厉风行的去解决它,”郭守云摇摇头,说道,“这不是颜面的问题,而是咱们远东能不能继续生存的问题,你们必须知道,咱们这里的状况,与联邦其它地区不同,他们可以乱,咱们不能乱。既然军事委员制度对维护军纪、整肃纪律有效,那就重新把它竖起来,原来部队里下发的小册子是什么?啊,《共产主义建设道德准则》吧,十条,我记得清楚,当初被关进黑牢的时候,我认真拜读过。”
听郭守云说到“黑牢”,妮娜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