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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寡头1991 第396节

就在郭守云与叶列娜嬉笑着走进郭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身着一袭白色风衣的孙红羽,也正好等上台阶,步入北京饭店的前厅。

今年按照中国的阴历计算,是闰三月,因此,虽然进入了三月中下旬,可北京的天气还是一如严冬般的干冷,不过,对于此刻的孙红羽来说,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过去近两个月的生活,令她险些失去全部的信心,而这一次,北京将她从云南重新调回哈尔滨,重新将她放回到北远集团总裁的位子上,这就说明一个契机又来了,她并没有失去全部的机会。

两个小时前,她刚刚在中南海参加了一个由外交部主持、有几个相关部门领导参加的会议,这是一个真正的内部会议,有资格列席会议的,除了她这个刚刚恢复北远集团总裁身份的人之外,就剩下几个内参机关报的记者了。

在这场会议上,一直以来主导中美关系研究的几位专家,非别阐述了对近期华盛顿几项决策的全面分析,随后,又有越南国策观察研究人员做了补充发言。从这些发言中,孙红云敏锐的把握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华盛顿对北京的强硬态度,已经开始展露了。

就在月前,刚刚入主白宫的克林顿政府,出台了一项所谓“全面接触”的对华政策,宣称“一个强大、稳定、正在现代化和繁荣的中国符合美国的长远利益”,并要求在“较为广泛的战略背景下消除双方的分歧”。面对华盛顿的这一表态,社科院中美战略研究所很快提交了一份报告,此份报告从各个角度出发,全面而深刻的阐述了这一“全面政策”背后的意义——即,华盛顿的外交思路发生了变化,他们的目光已经全面投向了东亚,所谓的“全面接触”,实质上就意味着“全面干预”,就意味着华盛顿要对北京指手画脚,美国人要告诉中国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做了不对,什么事情立刻做才对……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是一个外交危机期到来的预兆。

而就在前几天,从越南传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推测的准确性。随着华盛顿政策的改变,越南的阮文灵政府也感受到了压力,其党内那些前阶段遭受打击的“亲苏反华”派系,有了与美国人眉来眼去的苗头,一股为八八年“3.14”海战翻案的论调,开始在河内散播。

国际外交环境的变化,迫切需要国内外交政策的转变,面对近两年发生的一系列国际事件,北京感觉到前阶段迈出的步子也许太大了,总起来看,尽管改革开放十余年,中国的经济发展迅速,但是总体来说,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还大得很。解放思想没有错,可在解放思想的同时,也不能忘了实事求是,落后就要挨打这个真理,到了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生改变,为此,中南海的决策者们在经过反思与探讨之后,认为“韬光养晦”的政策,仍旧需要继续保持下去。

“谋求一个政治大国的地位,必须以经济大国、军事大国的基础相匹配,政治大国说到底就是掌握话语权,掌握开口说话的权力,而要做到这一点,手里就必须有钱,有枪,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没有任何意义。从过去两年的外交努力成果来看,这一真理正在得到体现,我们在国际上的政治阵地没有得到扩大,相反,正在被美国人一步步的蚕食,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也是推动我们改变策略的最大因素。”

必须以经济合作为先导,拓宽外交领域的回旋空间,加强双边关系,建立外交互信,随后,政治问题才能跟上,有了经济做饵,有了强化后的经济联系,任何政治的问题都好谈,这才是寻求外交空间最佳办法。

在会上,主持会议的几位部委领导,专门针对俄罗斯的问题作了自我批评式的反思,用他们的话说,从北远集团组建以来,曾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以孙红羽等人为代表的集团领导层,在拓宽同俄罗斯联系的工作上成绩斐然。俄罗斯三位巨头的北京之行以及中俄企业家座谈会议的顺利召开,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不过,在前一阶段,由于北京方面步子放得太大,从而影响到了这一成果的巩固,并最终导致外交阵地的丧失。

目前,随着郭氏集团与北远集团双边合作的中断,再加上霍氏、维氏在几个投资项目上的撤出,北京同莫斯科的交互空间遭到全面压缩,影响力降低到了最低点,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月前,远东太平洋舰队邀请美军驻日本横须贺的部分高层将领入境,参观包括符拉迪沃斯托克在内的几大远东军港,这也许就是远东全面转向亲美的一个征兆。面对这一状况,北京认为必须采取卓有成效的挽回措施,以避免事态朝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

在会议的最后,孙红羽作为主导今后对远东工作的主要负责人,获得了一个难能可贵的发言机会,她第一次鼓起勇气,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讲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同俄方几位巨头的合作中,国内的问题并不在于步子放得太大,而是在于“要求太多,给予太少”,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彻底的解决,那么今后北远的工作,仍将面临重重的困难。用孙红羽的话讲,俄罗斯三位巨头现在面临两个选择:与美国人合作,他们要求少,给予多。与北京合作,这边要求多,给予少。但凡是个人,估计就很容易在二者间作出选择。因此,要想挽回这种合作关系,北京必须在政策上有一个大的调整,要嘛要求多,给予多,要嘛要求少,给予少,在这样的条件下,远东基于地缘因素的考虑,也许还会选择另一个靠拢的方向。

第六一一章 北远新战略

孙红羽明白,自己的这种说法对与某些高层官员来说是很不讨喜的,“二次改革”推行一年余,十几年前那种“一大二公”的思维方式还没有被彻底“解放”掉,通过“滚一身泥巴,磨一手老茧”,最终“炼一颗红心”,进入领导层的革命官员,还无法理解郭守云这种人物的人生观。

在发言的最后,她用一句很精辟的话,概述了与郭氏打交道的原则精髓:“不谈革命,只抓机遇;不讲奉献,只讲合作;少摆政治,多看经济;有无互通,檐雪自扫。”孙红羽认为,只有做到了这“二十四字”方针,北远与郭氏,北京与远东的合作,才有希望走向真正的明天。至于说“明天”会怎么样,那就要看国内“明天”的综合实力了。

坦率的讲,孙红羽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心里也是忐忑的,她担心自己这种建议会遭到更大的抵触,甚至会引来更难以预料的后果。不过事实证明,她这份忐忑是多余的。在整场会议结束之后,她收到了中南海警卫局送来的一份“礼物”——一副即兴而作的字画。在这幅字画中,她提出的那“二十四方针”跃然纸上,而最后的那三字题名,则令她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底气。

“红姐,”与孙红羽前后脚的走进宾馆房间,常雨桐将手中的一大把行李胡乱一扔,自己颠颠的跑到沙发前面,迫不及待的找个舒服位子坐下,这才一边揉搓着脚踝,一边问道,“会到底开的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没有?这次上面把咱们急匆匆的召回来,是不是改变主意,打算让你重新入主北远了?”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脱掉脚上的皮靴,换上宾馆提供的一次性小纸拖,孙红羽笑道。

“那就先回答最后一个,”趴在沙发上,常雨桐双手托腮,嘻嘻笑道,“老实交代,咱们是不是有机会重回哈尔滨了?”

“嗯,”拉了一个长声,在调足对方胃口之后,孙红羽说道,“算是吧,至少,调令已经下来了。”

“调令都下来了,还说什么算是?”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常雨桐双臂一张,搂住红姐的肩膀,一边用力晃悠着,一边傻笑道,“嘿嘿,我当初说什么来着,北远的事,离了咱们就是不行,要论到与郭大哥打交道,除了红姐,还有谁能顶的上去?有些人不识时务,总想着朝北远里面挤,结果怎么样?现在的烂摊子……”

“不要胡说,”伸手在小妮子腿上拧了一把,孙红羽嗔怪道,“大家都是做工作,不要用矛盾的眼光来看待这种竞争关系。”

“是啊,是啊,都是为了工作,”皱皱小鼻子,常雨桐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我可听说了,人家抢了你的职位之后,可没有这么高尚的想法,才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北远集团当初的那十几个主要负责人,就全都被清理掉了,解职的解职,调走的调走。这次回去啊,我估计咱们恐怕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

“那有什么,解职的可以重新提升,调走的可以再调回来,”整理着雨桐扔在沙发前的那些行李,孙红羽面色平静地说道,“你现在啊,最好是不要再抱怨了,抓紧时间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咱们明天……不,今天晚上就回哈尔滨。”

“这么急?”常雨桐愕然道。

“这种事情自然是抓的越紧越好,”扭头在小妮子鼻梁上刮了一指头,孙红羽笑道,“别忘了,现在周围可又一大堆人在盯着咱们呢,也就一两个月吧,咱们说什么也要拿出一些成绩来,不然的话,如何服众啊?”

“那我这就去准备。”从床上蹦起来,常雨桐嚷嚷一句,一溜烟跑进了卧室。

看着小妮子还是这么随性、天真,孙红羽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拿起了行李包中的一个相架。

相架上的照片是两年前拍摄的,地点同样也是在北京饭店,整张图景上只有三个人:自己,郭守云以及那个目前据说已经晋升为集团军参谋长的约里宁。也不知为什么,看着照片上郭守云那张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孙红羽的脑子有些混乱,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又回到了第一次与郭守云见面时的哈尔滨。

北京在外交政策上的转变,直接影响着北远与郭氏集团的合作关系,作为一个主导性的人物,孙红羽的调离,意味着北京对郭氏集团政策的强硬化,而她的重新履任,则意味着双方关系的缓和与调整。

经历了数个月的软争硬斗,尤其是在经过了对外交路线的一系列反思之后,北京重新界定了郭氏集体在中俄关系中所处的特殊地位,并由此全面转变了观念。

“深挖洞,广积粮,筑高墙,缓称王。”刘邦争夺天下时所采用的十二字方针,一直以来都是中国人中庸思维的核心成分,时下,面对美国人在国际外交场合中对中国回旋空间的一步步蚕食,从改革十年中获得了强大信心的北京,终于重回正确道路,再次将“韬光养晦”的策略摆上案头。

正如孙红羽所认识的那样,郭氏集团本身现在也面临着重重的问题,作为集团的决策者,郭守云无论是从大局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个人利益的角度考虑,都不可能同北京谈论什么国际政治的问题。北京对他的要求越多,期望越大,他所面对的压力就越大,抵触情绪就越高,在这种情况下,北远与郭氏的进一步合作,根本就无从谈起。

那么,要挽回北远与郭氏之前的合作关系,现在能够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经济合作,广泛而互惠的经济合作。

在北京的短短两天时间里,孙红羽与社科院中俄战略研究所的专家们碰了两次头,双方第一次全面而具体的分析了远东的经济形势以及东北地区在下一个五年计划中的经济建设重点。通过这样的分析,他们找到了一系列的利益契合点,比如说:远东重工业发达,技术以及设备资源的输出却相对困难,大量原属于苏联国有的重工企业,面临着资金短缺、生产与投入链条断位的困难。而东北呢?作为中国最早的重工业中心,那里的大量企业面临着设备老化、技术陈旧的问题。如果北远能够基于这一合作基础,同郭氏洽谈远景合作问题,那效果会如何?再者,随着国内人口的持续增长,以及为经济建设而造成的农用耕地过度开发,东北、华北地区的人均可利用耕地面积大副锐减,农村剩余劳动力涌入城市,为城市就业以及社会治安带来了沉重的负担。而与此相比,远东却是另一番状况,土地广袤,荒田密布,人口稀缺,农业落后,此前,郭氏集团为了提振远东的农业经济,投入了大量精力与资金,可最终虽然有所收效,却也成绩了了。基于这一点的不平衡,难道双方就没有更广阔的合作空间?最后,目前的远东,正在积极向外发展军事领域的贸易渠道,远东四大航空工业联合体的私营化,阿穆尔造船厂的重启动工,大大小小十几个军用重工机械厂的重新运行,都需要来自国际的军事订货合同。之前,平壤从远东采购战机的合同、印度对苏-27战机的订货,都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同比,国内现在也面临着军事武器的更新换代问题,来自军方的类似呼声越来越高,海军总参谋部甚至还为此制定了一项长达十五年之久的船舰技术开发计划。在孙红羽看来,就军事合作的问题,北远很有可能与郭氏达成协议。

当然,也许有人会说军事合作的问题相对敏感,郭守云会不会因为估计华盛顿的态度,而拒绝与北远进行类似的合作?对此,孙红羽有自己的理解,她认为,郭守云对华盛顿的态度,也就是基于一种表面的合作,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他不可能在所有问题上,都听从华盛顿的指示。而国际军火市场,历来都是军事大国创造外汇收入的重点项目,再加上由于前苏联的解体,国际军火贸易出现了买方市场占主导的现象,因此,郭守云为了加大远东军工产业的竞争力,注定不会过多考虑美国人的态度。所以,北远与郭氏在这方面的合作前景也相当开阔。

面对来自国际上的压力,郭守云不喜欢国际政治的倾向问题,那就不要跟他谈,大家就坐下来经济的合作问题,凭着地缘上的优势,难道北京还用担心远东的经济市场被别人抢走吗?而随着经济往来的加深,双方对彼此经济领域影响力的增大,年复一年,难道北京还用担心远东的政治立场会偏离自己的预期吗?毫无疑问,类似这样的担忧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

经历了两年的波折,在经过一次仕途上的跌宕,重新夺回主动权的孙红羽,最终确定了北远与郭氏正式合作的全新策略。

第六一二章 强兵对阵

三月末的俄罗斯,进入了冬去春来前的最寒冷时期,而今年这个最冷期,似乎注定将是一个多事之期。随着来自远东以及乌拉尔、后贝加尔、伏尔加河沿岸几大军区的调防工作完成,克里姆林宫在三月后半期的动作骤然加大。

克里姆林宫连续下达命令,解除了包括巴兰尼科夫在内的一批高官职务,随后,又冒着来自代表会议方面的威胁,在十四号发布总统令,一举解散了以盖达尔为首的白宫政府,任命切尔诺梅尔金为新一任的政府总理,重新组建白宫政府。

到十六日,克里姆林宫的命令再次下达,剥夺了副总统鲁茨科伊对国家农业问题的主管权,并严格限制其在军方的发言权,至此,鲁茨科伊的权力被架空,他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草头副总统”。

继此之后,叶氏的动作越来越大,并直接将枪口瞄准了军方,到二十日之前,莫斯科卫戍军区十一位高层将领被解职,为此,联邦国防部长沙波什尼科夫怒火万丈,他亲自跑去克里姆林宫,以辞职相威胁,期望叶氏能够收回类似的解职命令。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泡汤了,叶氏坦然接受了他的辞职要求,并在此后不久,任命原总参谋部参谋长洛博夫为代理国防部长,对整个国防部进行了全面的大整顿。

与“8.19”事件发生时的情况一样,面对来自克里姆林宫的强硬政策,尤其是莫斯科以东地域陈列的四个整编师,掌握着绝对主动权的莫斯科卫戍军区以及国防部,没有采取极端的措施,由于不愿意承担责任,那些遭到解职的将军们,最终还是黯然退出了这一场政治角逐,从而,也将环莫斯科周围地区的军事主导权,拱手让给了克里姆林宫。

面对叶氏咄咄逼人的攻势,以哈斯布拉托夫为首的代表会议做出了两次反击:第一次,是代表会议主席团与二十四日所提出的针对联邦总统的弹劾案,第二次,则是代表会议作出特别决定,否决了叶氏所提出的关于全民公投的要求,并将原本计划用于公投的二百亿卢布资金,拨给了社会保障机构。

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面对掌握了绝对军事主动的克里姆林宫,代表会议一方的反击实在是太微弱了,他们提出的总统弹劾案,必须经过全代会的认可,而目前,全代会遭到了远东以及西伯利亚、列宁格勒大部分地区的抵制,这也就是说,这个弹劾案有人提,却没有人审,更没有人批复。而在第二条反击政策上,代表会议挪走的二百亿卢布资金,根本就伤不了克里姆林宫的根本,如今的叶氏,背后有三大财团的鼎力支持,代表会议前脚挪走一个二百亿卢布,随后克里姆林宫就可以拿到两个二百亿卢布。要论比拼财力,代表会议永远都不是三大财团的对手。

从三月二十六日,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的争端进入了高潮。当天,走马上任的白宫新主人切尔诺梅尔金正式表明立场,这位过去被视作“老好人”的自身政客,终于看清了形势并撕下了全部的伪装。在上任之初的第一份政府公开声明中,切尔诺梅尔金表示,他“坚决支持由全民选举所产生的总统及其立场”,反对任何人、任何势力,以任何借口制造政治紧张气氛,甚至是制造社会动荡。

而作为回报,克里姆林宫随后在代表会议上提出,要求将中央银行以及其他联邦财政机构,纳入政府工作的管理体系,而这其中,也包括了代表会议的财政管理部门。为了能够增强“说服力”,叶氏甚至在会议中公开宣称,如果代表会议不接受他的建议,其严重后果将由代表会议一方独自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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