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452节
“呵呵,这让我怎么回答你?”郭守云摇头笑道,“他们两个的心思哪是我能够看得透的,再者,莫斯科今后的局势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会发展到哪一步,现在也根本无法看透,要说的话,我现在也只能说,只要还有的选择,他们两个就不太可能对那么一个女人直接动手。他们充其量就是从侧面耍弄一些手段,利用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上一手借刀杀人,呵呵,毕竟咱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难道你就从没想过给她一些真正有效的支持?”霍多尔科夫斯基歪头问道,“要知道,咱们现在并非没有这个实力。”
“呵呵,我看啊,恐怕是你这家伙耐不住寂寞了吧?”郭守云笑了,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用力一拍,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对此,霍多尔科夫斯基并没有否认,他很坦率地说道,“难道你不认为眼下对咱们来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吗?代表会议被打倒已经成为了定局,克里姆林宫的势弱也无法避免,同时呢,咱们又刚刚从明智的总统先生那里争取到了大把的权力,如果在这个时候,咱们陆续退出了莫斯科,那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岂不是要变的更加嚣张?还有那个斯模棱斯基,我不相信那个家伙的心里会没有点别的想法。”
“米哈伊尔啊,你恐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淡然一笑,郭守云说道,“我是说后天要离开莫斯科,可却从未说过要放弃这边的利益啊。”
“哦?”霍多尔科夫斯基皱眉道。
“说起来,你也算是一个遍旅花丛的老手了,难道‘距离产生美’这句名言,你都没有听说过吗?”郭守云说笑道。
“昨天,咱们总统先生脸上的表情你没有看到吗?”不等对方开口询问,郭守云继续抢着说道,“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对咱们五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早就是忌惮万分了,如果可能的话,他恐怕会毫不犹豫的置咱们于死地了。但可怜的是,现在联邦的局势仅靠他自己根本稳定不下来,他对咱们的态度,只能是即痛恨又依赖,而为了在痛恨与依赖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他就注定不会放任咱们之中的任何一方独自坐大。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越是企图退出莫斯科,他就越是会想办法朝咱们这一方倾斜,以此来抵消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对克里姆林宫的影响力。”
“你的意思是说……”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明白了老友的意思,他的眼睛一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不错,”不等他把话说出口,郭守云便抢着说道,“你认为咱们那位总统先生为什么会如此痛快的就把权力放给咱们?告诉你,并不是说他喜欢做一个傀儡式的总统,而是因为他对权力的理解比任何人都要透彻。政治这东西,不是靠一个人就能玩的转的,从解体苏联到今天,咱们的总统先生经历了太多的东西,无数人曾经围绕在他的身边,同时呢,也有无数人背叛他,甚至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上,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开始着手改造自己的权力圈子了,过去那种分封诸侯式的权力组构形式已经遭到了他的唾弃,他要换一个方式,即权力制衡的方式,里维系他的统治地位。而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这些人在他的眼里,与叶林、科尔扎科夫他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毫无疑问,答案是否定的。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选择咱们这些能够给他更多支持、更大助力的人,组构一个全新的政权组成形式呢?”
郭守云这番话听上去很复杂,可实际上呢却简单的很,他这等于是换了一个角度去看待六巨头干政的问题,他将六个独立于联邦政治体系之外的地位超然的寡头,看成了联邦政治体系中的六个组成部分,同时呢,将六巨头夺权看成了叶利钦分权。在这种观点的视觉角度下,六巨头就相当于切尔诺梅尔金那样的角色,从本质上说,他们其实就是没有头衔的联邦总理,只不过他们这些总理的权力要比切尔诺梅尔金大一些,同时呢,与叶利钦本人的联系也要更紧密一些。
换位思考,还是一个简单的换位思考,用这样一种思考方式,昨天那场会晤结束时,叶利钦那一番别有深意的话也就不难揣摩了——他是在告诉五位巨头,要想保证他们自己刚刚获得的权力,那就必须保证他这个总统的地位,否则的话,大家只能是作伴死在一起。
同样也是经过这么一个简单的换位思考,六巨头联合夺权这一事实,也就变成了六巨头“联合保叶”的结果,在六巨头将叶氏变成一颗棋子的同时,他们自己也成为了叶氏手中的一把棋子。
按照这种思维方式推演下去,叶氏如果想要保证其在与六巨头交往中那点少得可怜的主动性,就必须保证他们之间的争斗处在一个持平的地位上,当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离开莫斯科之后,为了防止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一方的力量扩展太大,克里姆林宫肯定会将放权尺度向远东一方倾斜,这是郭守云现在就可以推断出来的。
其实,这一种想法,郭守云的脑子里早就成型了,回推一个细节:昨天,在五巨头与叶利钦谈判的时候,也就是在别列佐夫斯基拿出那份名单来的时候,郭守云在查看完了名单之后,并没有将它交给斯模棱斯基,而是反常的递给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要知道,别、古集团与郭霍维集团的对立,是政界高层早就明了的一个事实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份名单却需要同一集团内的两位领导人过目,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而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接过名单之后,连看都不看就交给了身为总统的叶利钦,最终导致斯模棱斯基这个一向独立的势力方被漏过了。试想,这一细节被叶利钦看在眼里,他会有什么想法?毫无疑问,他最直接的一个想法,就是财势最大的斯模棱斯基,已经与两方寡头势力中的一方结盟了,而随后呢,他只要再稍加思考,就能想到,别古斯这三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结成一个攻守同盟了。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就对六巨头产生了顾虑的叶利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很明显,他会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将别、古、斯这三人重点纳入自己的视线,以防止他们联合起来打压以郭霍维为联合的团体,从而维系住联邦政界的全新稳定。
政治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无论是多么精明的人,都有可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因忽视了某一个细节性的问题,而落入对手的陷阱中。郭守云混迹远东这么久,他不会在大场面上构思圈套阴谋,却很擅长在细节方面着手,一点点的给对手制造麻烦,这一特点看上去有些婆妈,可却异常有效。
“你说我不顾霍尔尼科娃的死活,呵呵,其实,你这是真的误解我了,”话说到最后,郭守云伸手搂住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肩膀,笑道,“我把她扶起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树一个打击的靶子,而是为了给他们添一道风景,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从而让他们放松对咱们的警惕。至于霍尔尼科娃自己,只要她有本事,大可以在莫斯科混个潇洒轻松,如果没本事的话,我欢迎她随时舍弃一切,到远东去安安稳稳的做一个顾家女人。”
“可总的来说,你还是在利用她,这一点,我总没有说错吧?”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
“是人就要被利用,”耸耸肩,郭守云说道,“别说是她,即便是咱们,又何尝躲过被人利用的命运了?”
第七一零章 炮打白宫
阿尔巴特大街的联邦国防部临时作战研究室里,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肩并肩地坐在右侧靠墙的角落里,在他们的对面,包括总统叶利钦与国防部长格拉乔夫以及十几位将军在内的军方要员齐聚一堂,这些人正在商讨对白宫发起最后一波攻势的全面计划。
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里,挺进莫斯科的军队已经基本荡平了市区内各个方位上的武装暴动,现在,除了部分地区还有零星的交火之外,抵抗力量最强的,就只有代表会议所在地“白宫”了。从莫斯科各个街区退到那里的上千名武装暴徒,目前就藏身在大楼内负隅顽抗,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与代表会议共存亡了。
在过去近三十分钟的时间里,会议室内这些掌握着数万大军的将军们,就为拿下这么一个小小的“白宫”而头疼不已,在他们的口中,这个高不过数层的楼梯建筑,显然成了比马其诺防线还要坚固百倍的要塞,再加上对方有骁勇善战的鲁茨科伊将军做指挥,要想夺下它,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坐在会场的角落里,郭守云听着这些将军们眉头紧皱的大谈什么战役战术问题,心里就有一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他知道,如果玩真的,在场这些将军挑出任何一个人来,都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将白宫的抵抗力量解决掉,而且整个过程做的干净利落,不出半点纰漏。可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是这些将军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作战上,他们在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最先考虑的不是任何解决战斗,而是如何躲避责任,他们担心攻打白宫的重担会落到自己身上,并由此惹来一身的麻烦。
正如格拉乔夫此前所说的一样,这些将军们现在宁可让自己的士兵去挖土豆,也不希望派他们去攻打白宫,因为不管是谁指挥这场战斗,最后都会成为将来反对派攻击的靶子——而格拉乔夫本人,显然也有这个顾虑,不然的话,他自己早就披甲上阵了。
“他们还要商量到什么时候?”尽管不喜欢看战斗片,可霍多尔科夫斯基未必就喜欢看室内剧,在这里枯坐了将近四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忍耐不住了。看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近三点钟,他侧过身子,凑到郭守云的耳边,说道,“一个总统,一个国防部长,一个总参谋长,十四位将军,近六万士兵,搞不定几百个乌合之众困守的大楼,我真想不明白这些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
“呵呵,你懂什么,”郭守云压低声音,嗤笑道,“这是战争,知道吗?战争打的是什么?那不是靠人多就能办好的事,它打的是钱,是声望,是资历,是影响,你想想看,如果是一场无论胜负,都可能会把自己赔进去的战争,还有谁会愿意出手啊?”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摇摇头,霍多尔科夫斯基不屑一顾地说道,“可他们难道就没有想到过,类似这种注定要背黑锅的事情,大可以找一个替死鬼出来做吗?难道说,咱们堂堂的联邦军队治下,除了这些将军之外,就没有一个能打仗的了?”
也许是他这一番话说的声音有些大了,正站在会议桌边的叶利钦,闻言之下朝这边看了一眼,继而伸手拍拍桌子,说道:“诸位将军,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长远的战略提议,而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进攻方案。刚才格拉乔夫将军说过,如果想要在最大限度上减少伤亡,那就必须动用坦克,那好吧,我现在给你们这个权力,在十五分钟之内,你们给我找出一个可以执行这套方案的指挥官来。记住,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拥有什么样的军衔级别,只要能做到这件事,我们就可以用。”
总统先生这一番话,等于是给在场的诸位将军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紧接着,寻找替死鬼的工作迅捷且有效的展开了,短短不到十分钟,一位满头白发,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的军官走进门。从老头的衣着上看,他的军衔级别仅仅是大尉,而且胸前没有任何的军功章。也许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里露面,当着在场的诸多将军们,他的表情竟然有些羞赧,如果不是有“平易近人”的格拉乔夫将军给他打气,他恐怕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正如郭守云所猜测的那样,这位替死鬼在出现之后,很快便展露出了他的“军事才能”,按照他的要求,军方将为他提供十辆坦克的炮火援助,五辆从帕夫利克·莫罗佐公园一线出发,另五辆则从新阿尔巴特大桥发起攻势,从而,对白宫形成夹击之势,打击武装叛军的反抗士气。
这位替死鬼的名字,郭守云颇为熟悉,扎哈罗夫,与苏联时期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同名,不过于后者相比,前者的政治敏感性实在是不堪入目,他滔滔不绝的讲解着自己的战术,却没有看到在场那些将军眼睛里的幸灾乐祸。他也不想想,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会打仗,在场这些将军们全都是白痴?人啊,就怕表现欲太强,在政坛上,表现欲太强的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有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替死鬼出现,具体的进攻计划很快便被敲定了,身为总统的叶利钦,先是对扎哈罗夫大为褒奖,继而,又将指挥具体战斗的权力,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对方,同时指挥装甲部队与伞兵部队、特种部队联合作战,这对于可怜的扎哈罗夫来说,显然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觉得,只要自己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积极地表现一下,那么随之而来的提升自然是顺理成章了。可老头想不到的是,在场这些人显然并不仅仅是需要他制定战术,同时呢,还需要他站出来承担责任,因此,当这次进攻结束之后,他老人家离开军旅的日子也就为期不远了。
好不容易等到最终战术的敲定,郭守云跟随着那些将军们离开国防部大楼,与霍多尔科夫斯基钻进了一辆真正武装到牙齿的装甲运兵车,尔后跟随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奔赴代表会议驻地——白宫。
也许对于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来说,他们从未设想过克里姆林宫敢在莫斯科市内动用坦克以及武装直升机这类的重型武器,因此,当第一枚重炮炮弹,在白宫大楼顶层爆炸的时候,几名正在那里召开小规模会议的人民代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而随着一声炮响,克里姆林宫旨在清理反对派的最后一场攻势全面展开了。
战斗在最初打响的时候,就不具备任何悬念,在若干辆T-80坦克以及三架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数百名特战队员攻入白宫大楼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重炮击中白宫大楼时所产生的浓浓烟雾,为进攻士兵提供了最佳的掩护,而楼内那些负隅顽抗的武装分子,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所谓骁勇善战的鲁茨科伊将军,早在炮声响起的那一刻,便心惊胆战的躲进了地下室,直到整场战斗结束,他都没有露过一次面。
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一场完全不对称的小规模战斗,从开战之初,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便离开了他们藏身的装甲车,在距离大楼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他们甚至连一点流弹的威胁都没有感受到,而与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大量来自国外的记者团,这些人凑在一起,成为了这场游戏的最佳观众。
就在白宫的进攻作战进行过程中,塔斯社与莫斯科多家电视台同时播出总统叶利钦的公开讲话,这位大权“独揽”、雷厉风行的总统,正式向上亿联邦民众宣布,从即日起,停止俄罗斯联邦所有立法与司法机构的工作;正式解除副总统鲁茨科伊的职务,并将其开除军籍;全面解散代表会议,新的议会代表,将在年底时重新选举。
进攻白宫的战役,一直进行到晚间,到晚九点,莫斯科全市的战斗全部结束,盘踞在白宫内的哈斯布拉托夫与鲁茨科伊,宣布放弃全部抵抗,正式向克里姆林宫投降,与他们同时落入克里姆林宫之手的,还有包括阿恰耶夫、巴兰尼科夫等人在内一大批“第二中央”组织成员,随后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异常残酷、但却草草收场的审判。
同样也是截止到当晚九点,克里姆林宫以及总统叶利钦,总算是成功的拔出了他们眼中的一根最大的眼中钉,持续了一年之久的“两个中央”的权力之争,终于在坦克与重炮的倾轧下正式结束了,由于得到了来自六位巨头的鼎力支持,叶氏成为这场斗争中的胜利者——至少是表面上的胜利者。
还是在这一晚,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下达了一个命令,联邦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人事调整工作,轰轰烈烈的展开了,与此同时,六大巨头把握联邦政治的局面,正式揭开了帷幕。
第七一一章 新局面
白宫内外的枪声终于停息了,而那个自苏联解体以来,就从未放弃过与克里姆林宫作对的代表会议,也被全面解散了,包括哈斯布拉托夫、鲁茨科伊、安皮洛夫、阿恰耶夫在内代表会议主要领导者被捕入狱,罪名是……叛乱。
正如郭守云此前所猜测的那样,随着代表会议这个最大的反对派集团的瓦解,俄罗斯联邦的政治构架出现了全面的重组,就在代表会议被解散后的第四天,“亚博卢”集团领导人亚夫林斯基出任联邦立宪会议主席一职,随后不久,格德良出任俄罗斯人民党主席一职,与此同时,由久加诺夫所领导的俄共,开始大张旗鼓的扩张势力,而伴随着代表会议反对派的瓦解,他们在联邦内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党内成员数量在极短时间内出现了一个倍增的局面。
十月六日,也就是莫斯科事件“暴力”解决后的第二天,俄共在莫斯科召开全联邦代表大会,在此次会议上,久加诺夫正式提出了其所倡议的俄共新纲领,而在这份纲领的第一页内容上,即明确提出,俄共的政治根本出发点就是永久性的反对资本主义制度。久加诺夫提出,“在当今世界大部分地区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所展示的,是一个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都被市场规律所左右、攫取最大利润、无止境地贪婪积累资本的社会。一切都变成了商品,金钱成为衡量一切的唯一标准,这就决定了资本主义的极端腐朽性。”为此,他认为,“对俄罗斯来说,最科学、最符合本国利益的选择是理想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
毫无疑问,从俄罗斯联邦的现状来看,久加诺夫所提出的这一项倡议,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联邦大多数公民的矛盾心态,苏联解体三年来,对于广大的俄罗斯联邦公民来说,他们并没有从“全盘西化”的私有制改革以及民主建设中取得任何的实惠,国家的民主氛围他们感受不到,反倒是充斥眼前的混乱与经济的萎缩日复一日的困扰着他们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最普通的、对政治最为不关心的民众也开始反思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联邦所走的道路,是否真的是正确的?
在这种对政治现状的全面反思中,两种极端的思维方式出现了,其一,是对苏维埃制度的追忆,即左想的思想路线,其二,是一种因对现实绝望而产生的极端颓废无政府主意思想浪潮。前一种思想的出现,导致了俄共在短时间内的实力剧增,而后一种思想的出现,则导致了联邦内极端民族主义、极端无政府主义乃至黑手党帮会的全面增长。
一个国家、社会的稳定,不仅需要一个廉洁高效的政府,同时,还需要一种可以引导民众思维的共同思想理念,而现在呢,联邦显然在这两方面都欠缺的很多,所以说,联邦国家以及联邦社会的稳定,注定是一个漫长且复杂的过程。
十月五日,即莫斯科事件结束后的第二天,出身总统委员会的卡赞尼克被任命为联邦总检察长,科别茨除继续担任联邦国防部副部长之外,又多了军事总监察员的身份,盖达尔重新得到起用,正式出任联邦政府第一副总理职务,舒梅科出任联邦新闻部部长一职……而这些人,从上任那一刻起,就成为了各方巨头们家宴上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