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53节
“那你还说怕我在你背后捅刀子。”孙红羽嗤笑道。
“这世事无常啊,眼前看不到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将来不会发生呢?”郭守云耸耸肩,似乎别有深意。
“那好啊,”孙红羽笑道,“既然你这么担心,那不妨寻求一个保证吧,我可以给指两条路。”
“说来听听。”郭守云奇道。
“第一条嘛,就是你把现在的贸易公司全权交给我来打理,也就是说,把你在远东这边所掌握的进货、销货渠道,全盘的交给我。这样呢,我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没有理由再来捅你的刀子了,你呢,也可以腾出来去做更大的生意。”孙红羽一脸坦然地说道。
“红姐,你的胃口看起来比我也小不了多少啊。”郭守云朗声笑道,“不过我现在更想听听你给的第二条路。”
“这第二条路嘛就简单多了,”孙红羽仍旧是那么一脸的坦然,她脆生生地说道。“你向我求婚啊,把我娶了,到时候我的就是你的。你地就是我的,咱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我自然也就不会捅你的刀子了。”
“咳咳”孙红羽这一番直白的话,险些让郭守云当场岔气。这女人也未免太有个性了,像这种话也能直接说出口来。
“怎么,看不上我还是舍不得你那个妮娜?”孙红羽仍旧是一脸平静的微笑,她似乎打定主意语不惊人死不休了,“如果是舍不得你那个妮娜的话,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开通的,咱们的婚姻就是利益上的结合,嗯,就算是商业上的强强联合吧。至于其他地,我可以视而不见。”
孙红羽说的这一番话半真半假的。郭守云也看不出这女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说老实话,郭守云虽然感觉谈论这个问题令人感觉很窘迫。但是他却也有一丝的心动。细想一下,无论是孙红羽还是妮娜,似乎都对他的事业颇有帮助,而像郭守云这样地人,他本身就对感情这种东西不抱什么幻想,那种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琼瑶式爱情,根本不适用于现在这个时代。这说白了,一切都是利益,朋友的结交基于利益,婚姻地结合出于利益。甚至一言一行,每一个决定,也都是利益的驱使。在这种情况下,孙红羽所指出的第二条路。那就相当有诱惑力了——更何况这位红姐也的确是个妙人。
“想什么呢!”猛然间从那一丝遐想中回过神来,郭守云暗骂自己一句,他会意到,孙红羽这是在耍自己呢。
“咳咳”首次在这个女人面前落了下风,郭守云的心里颇有几分不是滋味,他干咳两声,讪讪笑道,“红姐真能开玩笑”
“如果我不是开玩笑呢?”孙红羽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那个,如果不是开玩笑的话,那我就选择第二条路。”郭守云嘿嘿一笑说道。
“那好,咱们”孙红羽那双妩媚的眼睛闪了闪,似乎还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不过却被郭守云适时的打断了。
“噢,对了红姐,”截断孙红羽的话头,郭守云抢着说道,“昨天对你们行凶地那些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置?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我按你的意思办。”
被郭守云岔开话题,孙红羽似乎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恢复过来,别有用意地说道:“像这种事情还轮得到我来拿主意吗?如果你真有那么诚心地话,那好吧,你去把他们都放了吧,我不打算再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了。”
“呵呵,红姐地心肠真软。”郭守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正如孙红羽所说的,对那十六个倒霉蛋,他郭守云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从监狱里走出来,他要用这些人来立威。
“守云啊,”孙红羽没理会郭守云的调侃,她看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我隐约能够猜到你的一些打算,所以呢,我也有一点建议想要和你说说。”
“你说吧红姐,我听着呢。”郭守云说道。
“在我看来,对付自己的敌人,有时候一味的喊打喊杀,并不一定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这需要动动脑子,使用些手段,”孙红羽笑道,“就拿灭鼠来说吧,如果一窝老鼠在你的房间里安了家,那无论是用灭鼠药还是放老鼠夹都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因为那些出来觅食的总是成了气候的大鼠,至于那些深藏在洞穴里的幼鼠,你却不可能一次性的灭掉。所以在这种时候,你就要想办法了。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活捉一只大老鼠,先把它喂得饱饱的,然后用熟透的半截朝天椒堵住它的肛门,最后再把它放回鼠洞。”
“红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郭守云很聪明,而且这种极不人道的灭鼠偏方他也听说过。按照这个偏方做的话,那只被辣椒塞住肛门的老鼠,就会发狂,它会在鼠洞里四处乱窜,咬死那些未长成的幼鼠,最后再在极度的痛苦中抽搐而死。
第二十四章 “勇敢者”的游戏
从孙红羽的病房里出来,郭守云刚刚虚掩上房门,一扭头,就看到走廊拐角处,一个小脑袋正从墙后探出来,鬼鬼祟祟的朝这边张望。也许是看到郭守云出现的缘故,这个小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可没过几秒钟的工夫,就又重新冒了出来,仍旧是鬼鬼祟祟的朝这边打量,那扑闪扑闪的两只大眼睛里,有着几分胆怯还有着几分期盼。
“瞧瞧,要说这最听话的还得说是我的维克多,让干什么干什么,让在哪儿等着就在哪儿等着,”迈步朝小脑袋探出来的走廊拐角走去,郭守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要是这天底下的女人都跟我的维克多一样听话,那这世界该多清净啊。”
走到拐角处,郭守云朝坐在排椅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维克多招了招手,小姑娘得了“指示”,喜滋滋的跑过来,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角,然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钻进了电梯间。
“郭先生,现在去哪儿?”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上,开车的士兵扭头向刚刚钻进车里的郭守云问道。
“回安全委员会。”郭守云伸手在维克多挺起秀气的小鼻子上捏了捏,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该到了最后解决问题的时候了。”听着吉普车发动起来时的马达声,郭守云一边逗弄着小维克多,一边却在心里冷漠的想着。
在安全委员会地下监狱的囚笼内,额头淤青、嘴角好挂着一丝血迹的列昂尼德就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他瞪着牛眼一般的大眼珠子,恶狠狠地看着对面角落里的那个灰发中年人,看那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有人拉着的话,那个灰发中年人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手里了。
那个被列昂尼德列为平生第一大仇人的灰发中年人,就是“民主俄罗斯”组织的头目切列斯基,在这监狱里关押着的三十七名来自各个帮会的核心成员,除了原本就属于“民主俄罗斯”组织的之外,几乎都将这次的大难归咎到了切列斯基的身上。本来嘛,他们的人去惹谁不好,偏偏要去触郭氏兄弟的霉头,这回好了,大家伙的被人家给一锅端了,全都他娘的跑到这监狱里来等死了。
整整三十七个人,这段时间以来,这些人哪个不是在外面嚣横一时的人物,可是如今呢,这只是一天的工夫,就全都成了连猪狗都不如的可怜虫,被关在这牢笼里忍饥挨饿不说,还要忍受那些秘密警察的虐待。就拿列昂尼德来说,从昨夜到现在,他已经先后被人殴打六次了,这浑身上下基本上就没有不带伤的地方了,如果不是他的体格好,恐怕早就见上帝去了。
当然,相对于目前的处境来说,列昂尼德这些人更加担忧的是自己的将来,这次他们可是落到了安全委员会的手里,这里可是人家地狱,进了安全委员会秘密监狱的人,还有机会能够活着出去吗?
几十个人正在这里为了自己的未来而苦闷呢,潮湿阴冷的地下监狱里,突然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开门声,而在这铁门开启的声音停止之后,“咵咵咵”的脚步声便开始由远及近的传过来。没一会工夫,两队背枪的士兵出现在牢笼外面的过道里,而紧跟着这些士兵出现在牢笼外的,则是目前阿穆尔州安全委员会地方负责人莎娜丽娃。
“各位,怎么样,我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吧?”背负着双手,莎娜丽娃站在牢笼外,伸腿在坚固的铁栅栏上踢了两脚,笑眯眯地说道,“还有没有什么感觉不满意的地方?有的话不妨提出来。”
分别关在两个牢笼里的大哥大们谁也不说话,他们现在对这个女人是恨得要死,但同时呢,也怕的要命。
“怎么,还都不好意思说吗?”莎娜丽娃吃吃一笑,不无嘲弄地说道,“其实你们不说,郭先生也已经为你们想到了,像你们这么精力旺盛的人,却整天闷在这个小小的笼子里,相比会感觉很无聊的。所以呢,为了给你们一个消遣,郭先生今天专门为你们安排了一些小节目,呵呵,大家一起来做个游戏,就当是解闷吧。”
这一句话说完,莎娜丽娃也不等笼子里的众人开口,便挥挥手对身后的士兵们说道:“去,把这些娇贵的先生们都带到靶场上去。”
“是!莎娜丽娃同志。”一名上士从士兵队列里站出来,应声道。
很快,这些士兵就忙碌起来,他们打开牢门,两人为一组,将关押在里面的三十几位囚犯一个个的提出来,向监狱外面走去。
“上尉,上尉同志!”被两名士兵提着肩膀,列昂尼德在经过莎娜丽娃面前的时候大声喊道,“我要见郭先生,我要见郭先生!昨天的事情同我的‘独立俄罗斯党’没有任何关系,那都是切列斯基这个王八蛋的人干的。我要见郭先生,我要向他解释这一切,我……”
“咚!”
重重的一拳打在列昂尼德的小腹上,将他的叫喊声打断,莎娜丽娃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闭嘴吧你,你想见郭先生?郭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莎娜丽娃打人很会挑地方,她这一拳正好打在对方肋下苦胆所在的位置,列昂尼德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肚子里苦水翻涌,这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来了。
安全委员会的靶场距离地下监狱所在的方位不远,不过与军队所用的靶场不同,这里的靶场完全是室内的,地方宽敞而且隔音效果很好。
当列昂尼德忍着腹中的剧痛,被带到这个室内靶场的时候,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让他很自然的有了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他觉得,也许今天这个靶场就是他生命结束的地方了。
这个宽敞的室内靶场显然经过了一番整理,那些枪靶、玻璃护墙、收靶钢绳之类的东西都已经被去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西侧墙壁上固定住的一条条铁链,此刻,十六个浑身赤裸、身上青紫伤痕弥补的人,正四肢大张的捆绑在那些铁链上,咋一看上去,就像是受难的耶稣。
而除了这些可怜虫之外,在靶场诺大的大厅里,还分左右两侧,各站了两排荷枪实弹的士兵、秘密警察,这些身着灰绿色军装的士兵与身着蓝色制服的秘密警察混杂在一起,看上去颇有几分威慑力。
将三十几名犯人押到靶场正中的位置站定,莎娜丽娃转身离开,径直走到靶场一角的一个隔间里。
“郭先生,人都带过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房间里,郭守云同叶甫根尼、斯坦科维奇正围坐在一个小玻璃茶桌旁边聊天喝酒,莎娜丽娃进来之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