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537节
“你不是说十分钟吗?”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技术显然比不上喜好修身养性的维诺格拉多夫,他看到郭守云走上草坡,忍不住站起身来嚷嚷道,“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你又躺回去睡下了呢。”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邋里邋遢的?”郭守云将手中的球杆挥舞一圈,大咧咧地说道,“刷牙、洗脸,顺便再方便一下,怎么也要花上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吧?所以说呢,我这一路赶过来用了还不到半个小时,这已经算是很快的了,你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怎么打的?是算杆还是算洞?”兴许是不愿同老霍继续斗嘴,郭守云紧接着问道。
毕竟是远东的巨头,郭守云本身即便不会打高尔夫,可也懂得一些皮毛,按照他的了解,高尔夫球赛一共有两种打法,一个是比杆赛,谁用最少的杆数打完一轮,谁就算胜出,另一种则是比洞赛,这跟汽车拉力赛有些相似之处,既将整轮各洞分为一段段的,每一段中,谁用最少的杆数将球打进洞,谁就算一局内的胜出者,等到整场比赛结束,胜局最多的人就算是胜出者了。总的来说,郭守云在这方面的了解虽然不是很深,可也总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算杆算洞,”霍多尔科夫斯基摆弄着手中的球杆,心不在焉地说道,“我们就打这一个洞,谁最先打进去谁就算赢,奖品是一百美元钞票一张。”
“就这?”郭守云撇撇嘴,不屑一顾地说道,“亏你们还好意思把我叫过来,一百美元的大赌,嘿嘿,抱歉,我恕不奉陪。”
“那你想赌多少的?”维诺格拉多夫站起身,用力的抻了一个懒腰,笑道,“你说吧,我跟你赌。”
“你?”郭守云走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球座,随手安在草地上,随后又去了一个新球,小心翼翼的摆在球座上,这才一边挥舞着杆子,一边嬉笑道,“五美分的钢板赌不赌?”
一句话说完,手中的球杆已经势大力沉的落了下去,瞬间,壮观的场面出现,一大蓬的草叶漫天飞舞,而在扑朔朔的草雨中,一把崭新的球杆飞出去十几米远,远远的落在一道果岭上,至于那个可怜的高尔夫球和球座,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跟你赌!”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没有被这壮观的一幕吓退,他那两只眼睛放着光,兴奋不已地喊了一嗓子,“相信今天之后,再不会有人说我是联邦最粗鄙的商人了。”
“嘿嘿,想的美,那个头衔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郭守云咗咗牙花子,远远的瞅了一眼自己的球杆,不屑一顾地说道,“我今天可没心情跟你们两位打什么高尔夫球,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中午在别墅里举办一个小小的午宴,嗯,贵宾嘛,有你们二位,还有切尔诺梅尔金以及列别德。刚才我已经让波拉尼诺夫下帖子去了,现在是九点半,估计再有一个多小时,客人们也该上门了。”
“所以……”霍多尔科夫斯基接着他的话茬,慢腾腾地说道。
“所以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不然的话,一会再说我也不想听了。”郭守云把眼一瞪,没好气地说道。
“哈,我就说嘛,这有些事情咱们是不可能瞒过这小子的眼睛的。”霍多尔科夫斯基扭头大笑,看得出来,他与维诺格拉多夫之间那份默契还是保持的如此之好。
“守云啊,”维诺格拉多夫显然没有多做解释的兴趣,他走到郭守云的面前,双手扶着球杆,说道,“之前我们还对科尔扎科夫的那些话抱有几分怀疑,如今看来,他说的丝毫不错,你的确是与军方那些人走得很近,以至于近到连我们都瞒过的份上了。”
“哼哼,看来我刚才的怀疑也没错,克里姆林宫的确是与你们有了联系,”郭守云淡然一笑,语气不快地说道,“可笑的是,我这几天还在莫斯科忙的上蹿下跳,一脑门子的疑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咱们的总统先生始终不肯与我联系。说吧,他们到底给你们开出了什么样的价码,以至于把你们的意志都给动摇了?”
“错,”霍多尔科夫斯基毫不犹豫地说道,“对我们来说,克里姆林宫这次开出的价码的确很高,但是呢,要说我们的意志动摇了,那却是捕风捉影的事。”
“哦?”郭守云皱眉道。
“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们吗?”维诺格拉多夫摇头道,“呵呵,即便是不相信我们,你也应该相信自己吧?这样吧,实话告诉你,这次克里姆林宫开出的价码,并不是给我们的,而是给你的,他们希望与你谈判,以此解决目前的政治危机。”
第八七七章 利益分割
“以此解决目前的政治危机?”郭守云弯腰蹲在地上,随手扯了一根草梗子叼在嘴里,不屑一顾地说道,“真没相当,咱们的总统阁下现在竟然也开始考虑政治危机的问题了,回头想想,近十年前,他是靠着催发政治危机上的台,近十几年中,他也是通过耍弄政治危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现在,眼看着地位不保、众叛亲离了,他就开始担心政治危机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嗯,怎么说呢,这似乎与屠夫面对宰杀他的屠刀时,声称害怕见血一般的不合乎逻辑,难道不是吗?”
霍多尔科夫斯与维诺格拉多夫对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无奈的表情。很明显,郭守云这是在发牢骚,他此前做了这么多准备,到现在,可以说是万事具备了,只要他真的愿意,也许在两三天之前,克里姆林宫就已经更换主人了,可他呢,始终没有采取行动,这是为的什么?毫无疑问,他这是在等着与克里姆林宫谈判,从而让对方乖乖的将权力叫出来。
郭守云并不打算发动一场该死的政变,更不打算用极端手段逼迫叶氏下台,与此相反,他还要想尽千方百计的保住那个老头,让他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度过在职总统的最后一段日子,因为只有那样才最符合寡头们的利益,最符合他自己的利益。因此,说到底,他这次在莫斯科所发起的一系列行动,都是为了向克里姆林宫彰显实力,从而迫使对方就范。在这种情况下,克里姆林宫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们想要谈判了,为什么郭守云还老大不乐意呢?说白了,这其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之所以不乐意,是因为他觉得吃亏了,克里姆林宫那帮子老滑头,临到最后了还打算算计他一把,而这个亏呢,他现在看起来还非吃不可。
当年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小日本在投降的时候曾经玩过一种手段,大量的侵华日军奉命向国军投降,却相应的拒绝向八路军投降,这种做法从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可实际上呢,里面的门道却大的很。现如今,克里姆林宫的统治者在莫斯科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要是有点眼光的人,就知道他们在郭守云所施加的压力下,根本不可能坚持太久了,在这一场表面上悄无声息,暗地里风起云涌的政治斗争中,来自远东的郭氏家族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如此一来,一旦克里姆林宫最后主动向郭守云“缴械”,那么在将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郭守云这个人在联邦政坛上的影响力将无人能及,他或许不可能站到台前来做什么生动的表演,但是在幕后,他却将主导着一切。
克里姆林宫显然是看出这一点,因此,他们现在固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妥协了,但却要给郭守云留下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叶老头要投降,要妥协谈判,但是呢,却不与郭守云面对面的协商这些问题,他绕了一个弯子,找上了三巨头联合中的另外两家,也就是霍维二人。如此一来呢,原本在巨头联合中充当绝对配角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自然能够从这一场谈判中囊获更多的政治利益,毫不客气的说,大批原本依附于克里姆林宫的政治力量,极有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围拢到他们那一方去,而这对于郭守云来说,将是一笔很大的政治损失。
三巨头之间的私交很好,但这种好是基于彼此利益一致这个大前提下的,而放到局部的层面去考虑,单纯看他们三方之间的利益关系,这里面又有一个竞争的关系夹杂其中,叶老头很狡猾,他临到最后了还玩了一手让郭守云头疼的绝活。目前的状况很明显,三巨头联合固然稳固,但却并非铁板一块,在这个时候,如果郭守云一如既往的强势,不愿意吃这么一个哑巴亏,那么好了,他将面临与霍维两人决裂的危险,而三巨头选在这个时候决裂,肯定有人能够从中渔利,当然,这个渔利得人绝不会是他郭守云,也不会是霍维两人,而极有可能是另一个让他们将来头疼不已的势力方。反之,如果郭守云选择退让,把那份即将到手的“政治蛋糕”,让给霍维两人的话,那么他就不得不面对另一种局面——霍维两人的政治势力进一步蔓延,并在莫斯科占据相当大的一个份额,在那种情况下,倘若将来三巨头离心,郭守云再想回过头去收拾自己的两位老朋友,那就会困难重重了。
当然,叶老头玩的这一手还有一个更明显的企图,那就是挑拨离间,在三巨头联合内部制造一个生隙的苗头,他的这个企图很明显,三巨头都能看得出来,但是呢,却又都无法避免,就像那句话说的,阴谋要远比阳谋来的歹毒,但是阳谋却永远都比阴谋来的狠辣,毕竟阴谋一旦看破是能够拆解的,而阳谋……那就是一个死局,谁都能看破但却又是谁都无法破解的。
郭守云心里不忿,而且是相当的不忿,说真的,从清早起床看到霍维两人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预感到了情况的不妙,在穿衣洗漱的那段时间里,他开动那个精明的大脑,将全部可能性反复推敲一遍,最终想到了克里姆林宫可能玩出的花活,但是呢,这个可能性他是想出来,对策却没有。他为什么邀请切尔诺梅尔金与列别德前来参加午宴?不为别的,两个目的:第一,暗示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这两个人是属于“郭系”的,将来与克里姆林宫的谈判不管由谁来主导,切尔诺梅尔金政府总理的位置以及列别德国防部长的职务必须落实,否则一切没得谈,大家是朋友都不行。第二,给两个老朋友敲敲警钟,告诉他们,那些依附于克里姆林宫的政治力量,两人可以接收,他郭守云也可以将谈判的主导地位让出,但是话说回来,大家伙最好还是记住当初的约定,三巨头联合一致对外,密切合作,这种关系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必须维持下去,否则的话,不管两巨头手中掌握的政治势力有多么强大,郭阀这一边也不是吃素的,至少,政府方面以及军方的力量还控制他郭守云的手里,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有反戈一击的能力与实力。
郭守云的心里在想什么,霍维两人同样也能猜到,说真的,从他一开始声称将邀请切尔诺梅尔金与列别德前来参加午宴的时候起,两人就知道他准备让步了,当然,同时也猜到了他的意图。克里姆林宫在最后时刻玩出一手“一桃杀三士”的绝活,其险恶用心不仅郭守云看得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同样看得出来,但不幸的是,尽管他们能够看得出问题,却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中所潜在的利益诱惑。再者,在三巨头联合中,郭守云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以至于强大到霍维两人都感觉郁闷的程度。试想,在三巨头联合的情况下,为什么霍维两人总是难以控制好他们所在的西伯利地区?在这里面有一个无法回避的原因,那就是西伯利亚的各方力量更愿意去投靠郭氏集团,因为郭守云的前景更被人看好,因此,霍维两人也迫切需要吸纳更多的政治力量,从而在巨头联合内部,可以与郭守云分庭抗礼,至少也不能差的太远。
总而言之一句话,霍维两人这次来到莫斯科,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并不是为了与郭守云洽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更不是为了老朋友之间的叙旧,说到底,他们是希望趁这个机会对郭守云施加一定的压力,迫使他让出一部分政治利益,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当郭守云发牢骚的时候,两人没有任何反应,毕竟他们在这件事上办的有些欠妥。
大家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只需要表示到了就可以,做得太过火了,大多数时候只能起到反作用,而郭守云在发了一通牢骚之后,也就在他蹲下的那一刻,三巨头之间的又一次利益划分,也就算是正式完成了——政治这东西说起来复杂,可有些时候也很简单,一个奠定了未来俄罗斯联邦政局走向的宏观格局调整,要让一般人来看,那应该是充满了心计与诡算的麻烦事,可对于郭守云他们这三位巨头来讲,分配这种东西却是简单的很——三位巨头都是商人出身,商人虽然是以本逐利、斤斤计较的角色,可是他们对利益的敏感性,却足矣令任何人相形见绌。郭守云之所以让出原本应该归属与自己的政治利益,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因为他现在离不了两位巨头的配合,在这种情况下,舍小求大便是他唯一的选择,而霍维两人呢,虽然基于克里姆林宫即将让出的那部分利益,可他们也知道在这笔买卖里,郭守云仍旧是庄家,所以他们即便是把利益拿到手,也决不能表现的沾沾自喜。
当下,维诺格拉多夫上前一步,亲手将郭守云从地上拉起来,而霍多尔科夫斯基呢,他打个哈哈,一溜烟跑上不远处的那道果岭,将郭守云抛飞的球杆捡了回来——那球杆飞的有点远啊,看得出来,如果心里没有情绪的话,郭守云的球技即便是臭的可以,估计也打不出这么漂亮的脱杆球来。
第八七八章 大小姐西来
卢比扬卡大街,在俄罗斯的历史记载中,这里曾经是十六世纪初沙皇伊凡三世囚禁下诺夫哥罗德人的地方,因此,在莫斯科市内,这个卢比扬卡区也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而到了苏俄时代,也就是在一九一八年,苏俄政府迁到莫斯科之后,随着“契卡”总部迁至卢比扬卡大街二号楼之内那一天起,这条大街又被赋予了全新的恐怖意义——这里成为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直到九十年代,全世界最有影响力的情报机构驻地,它的存在曾经令几代苏联人为之颤粟,令整个西方社会的领导者为之头疼不已。现如今,克格勃这个名字已经随着苏联解体而烟消云散了,但是与此相对的,著名的伏尔卡索夫斯基胡同还在、卢比扬卡广场、曾被推倒的捷尔任斯基雕像也被重新树立,当然,那栋由兰格曼与别兹卢科夫所设计的克格勃总部大楼也是依旧健在,只不过它现在已经成为了俄罗斯安全部的办公地点。
自从前天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来到莫斯科之后,郭守云似乎就退出了与克里姆林宫的正面接触,就像霍尔尼科娃所说的,他就像是一夜之间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悠闲的人,整日里除了躲在别墅里看书之外,就是跑去莫斯科图书馆以及安全部的档案局翻看各种各样的老版图书,就像前天,他竟然抱着一本弗里德里克·哈耶克所著的《通往奴役之路》看的津津有味,为了能够一气呵成的将本书看完,他甚至整夜都没睡。这还不算,从昨天开始,他又迷恋上了安全部的档案局,整整一下午,直到晚上十一点钟,他都闷在档案局那十二个大大小小的档案库里,也不知道在翻阅什么东西。
郭守云究竟在干什么?这个问题如果在别人看来,恐怕会有很多种答案,比如说他在追求更高档次的精神生活,他在为自己充电,他在寻求一条更加稳妥、更加现实的治国之路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可要让他自己来回答呢,那就相当简单了,一个字“闲”,四个字“闲的蛋疼”。说真的,也就是莫斯科这边没有金庸老爷子的武侠小说译制本,否则的话,他早就买上两本来消磨时间了。
正所谓开卷有益,在这两天的无聊生活里,郭守云虽然很闲,但是通过翻阅各种各样的宏观经济类书籍,他的见识还是得到了不少的扩充,如果说过去若干年的时间里,他都在信奉马克思那句“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知道这句话反过来说同样成立了——“武器的批判同样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
今天的卢比扬卡大街有些安静,郭守云从那栋被尘封的“二号楼”内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见黑了,同负责他安全工作的几位保卫局警卫打了招呼,他钻进自己那辆银色宝马车,迎面看到的,就是叶列娜那张仿若春光般的笑脸。
“刚下的飞机,”十多个小时的空中旅行,并没有在女人脸上留下任何仆仆风尘的迹象,她伸手替男人折下竖起的领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这才笑道,“具体的说,是两个半小时前。”
“哦,那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到这儿来干什么?”对眼前这个女人,郭守云素来都很温柔,更多时候,甚至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什么好休息的,在飞机上睡了将近九个小时,脑子都要睡昏了。”叶列娜揉揉眼角,都说有心计的女人容易老,从她身上来看,这句话似乎一点都没说错,三十出头,眼角已经出现了鱼尾纹,尽管不太明显,可这也让她感觉非常郁闷,以至于平时有事没事的时候,总爱揉一揉这个部位。
“开车。”郭守云摇摇头,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车子无声无息的发动起来,沿着大楼前的花圃转了一圈,朝大街的一侧驶去。
“刚过来就听霍尔尼科娃说起,你这两天似乎清闲的很。”叶列娜打量着刚刚经过的一栋老旧建筑,头也不回地说道。
“这就是你曾经生活过十年的地方吧?”郭守云不答反问,他伸手抚摸着女人的后背,轻声说道。
“嗯,当年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处戒备森严的所在,呵呵,转眼十几年,谁能想到它竟然会被拍卖掉。”叶列娜不仅眼角有了鱼尾纹,眼睛里更是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沧桑。
“要不要我把它买下来送给你?”郭守云笑道,“反正你的生日也快到了,就算是一份生日礼物吧。”
“我要它干什么?”叶列娜失笑道,“你是不是钱多到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耸耸肩,郭守云做了个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之后所特有的委屈表情。
“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叶列娜无动于衷,她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