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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第797节

  东城兵马司已闻讯匆匆赶来,胡夏带人疯了一般的往街边酒楼上冲,可是冲了一半就退了下来,盖因巨大的火舌,冲天而起!

  半个时辰后,看着已经烧成一片废墟的酒楼,贾蔷脸色铁青,一甩斗篷,折身阔步离去,前往宫中。

  虽然他隐隐觉得太过巧合,可是,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一刻钟后,绣衣卫、东西南北中五城兵马司、步军统领衙门、刑部、顺天府乃至中车府,数以万计兵马,不断接到贾蔷一道又一道钧旨,杀向京城内外三十余处私密之地,一时间,京城各处杀声震天,血气直冲云霄!!

  ……

  养心殿。

  隆安帝面无表情的坐在御案后,唯有颤抖的眼角,让熟悉他的人知道,此刻这位天子愤怒到何等地步。

  韩彬、林如海等人心中皆是一叹,原本是要约束彻查龙雀的规格,最好不要过于兴师动众,尤其是在官场上。

  可是此次刺杀后,再无这般可能……

  如今就看,贾蔷到底会做到甚么地步……

  正这般思量着,戴权的身影出现在殿内,打破了君臣间的沉寂。

  戴权脸色有些焦急惶恐道:“万岁爷,怕还是要调集京营才好。宁国公杀红眼了,中车府能打杀的,都快让他拼完了!眼下已经灭了二十多家江湖帮派了,居然还剿了几座道观佛寺,连归元寺那等大寺他都让人给冲杀了。还有几家候府伯府,他不请旨就敢动手!奴婢只劝了一句,就吃了一鞭子,再说一句就要斩首喂狗……主子爷,宁国公虽和五皇子好,可这样杀下去,实在骇人!”

  狗娘养的贾蔷,也不知如何发现了那么多硬茬子老窝,专让中车府去攻最硬的那些,他的老底子损失惨重,心都在滴血呐!!

第八百五十九章 宁王到!

  “濮。”

  “濮。”

  “濮。”

  养心殿诸君臣,看着几乎一步一个血印走进殿内的贾蔷,无不目光凛然,皱起眉头。

  好大的杀性!

  隆安帝目光在见礼的贾蔷身上沾染的点点血色上顿了顿,声音淡漠道:“贾蔷,今日都中各处杀声震天,戴权道你杀人杀疯了。朕的御案上,弹劾你的折子也堆不下了。朕问你,手下可有无辜之人?”

  贾蔷目光森然的看向戴权,声音中似乎都带着杀气,道:“无辜之人?敢动刀兵抗拒朝廷天兵者,又谈何无辜?戴总管该不会是应该臣拿下了他的族侄,恼羞成怒了罢?”

  “主子爷,宁国公血口喷人!绣衣卫去漕帮拿人,奴婢连一句话都没说!”

  戴权忙跪下解释道。

  张谷分掌工部,今岁重在河工,少不得有借重漕帮之处,闻言皱眉道:“宁国公和漕帮不是关系亲近么?漕帮帮主丁皓如今也算明白人,又犯甚么罪过了?”

  贾蔷淡淡道:“漕帮本是松散架构,丁皓惹不起戴内相,如今京城漕帮已经淡出漕帮权力核心,另成一支了。凭白没落,戴总管之侄戴缑焉能死心?所以就勾结上了三阳教。张相可知甚么是三阳教?”

  张谷闻言皱眉道:“前朝便有这些乌合之众,朝廷数度打击,居然还能死灰复燃?”

  贾蔷冷笑道:“有宫中大太监当靠山,自然容易死灰复燃。”

  见一众君臣冷眼看过来,戴权急道:“主子爷,那些不过是外围耳目。宁国公自己都豢养着金沙帮……”

  “闭嘴!邪教当诛!”

  隆安帝不耐烦的喝止住后,问贾蔷道:“袭杀李暄的贼子可查出来了?”

  贾蔷摇头道:“不管这次是哪个,只要将京畿之地有动手之力的势力,全部连根拔起,斩尽杀绝,也就算查出来了。或许这些人不在江湖,而是托庇于官场某处,却也不着紧,如今正在彻查龙雀,天罗地网之下,臣不信贼子还能逃脱!”

  左骧皱眉道:“贾蔷,你是想血洗京城么?”

  贾蔷有些震惊的看着左骧,道:“当今五皇子,天子亲子,于闹市被人袭杀,两个皇孙若非天命贵重,几无幸存之理!这等无法无天的混账事,左相你觉得本国公杀伐太过?莫非非要等到贼子在养心殿内舞刀兵时,你才觉得该杀?!”

  左骧大怒道:“混帐!胡说甚么!此次刺杀的确当查,也是你东城兵马司的职责,可如今不分青红皂白滥杀一气又算甚么?如今外面杀的血流成河,你可知这是京畿重地!京畿不稳,则社稷不稳!社稷不稳,莫说新政难行,连天下都要震荡!老夫看你就是黄口孺子,恃宠而骄,胆大妄为!

  皇上,岂能让他再这样杀下去?臣建议此案由刑部、大理寺接手。如此惊天大案,自然该彻查到底!但也不能因怒而行屠戮之行!”

  隆安帝闻言,脸色铁青。

  未等他开口,养心殿外忽起骚乱声,一阵混乱后,御前熊公公正要去查看,就见殿门被打开,李暄急步进来,一眼就看到贾蔷在,大声急促道:“贾蔷,贾蔷,那些剁不烂的杂碎抓到了没有?抓到了没有?”

  贾蔷审量了他两眼,发现未有伤势,但急躁若狂,便道:“正要杀。”

  李暄不明白:“正要杀?那就是还没杀?没杀你在这干什么?先过来报一波功么?你球攮的脑子坏掉了?”说到最后就差趴贾蔷脸上怒吼咆哮。

  贾蔷退让半步,皱眉喝道:“报甚么功?是我杀的太多,左相不愿意了,正骂我黄口孺子,残忍暴虐!”

  李暄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震惊的看向左骧。

  左骧沉声解释道:“王爷,老臣明白王爷的……”

  未言完,就见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兜脸就是一拳。

  等他打完后,贾蔷才在隆安帝震怒的怒吼声中,赶紧上前将李暄拉开……

  “爷的亲侄儿现在还在高烧不退,你这老忘八肏的说滥杀无辜?来来来,爷今儿豁出去王爷不当了,也让你瞧瞧甚么叫滥杀无辜!”

  李暄被贾蔷挡住,却挡不住嘴,疯狂叫骂道。

  隆安帝气的要派宫中侍卫拿人,左骧倒是冷静许多,用帕子擦去鼻血后,苦笑道:“老夫又不是说不查,无论涉及何人,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只是,不是这么个杀法。正因为贼人丧心病狂的妄为,朝廷才更应该沉着应对。老夫掌着刑部,王爷若信得过我,我老夫愿在御前立下军令状,必破此案。”

  “我呸!”

  李暄连半个字都不信,骂道:“这是第一出了么?这是第几回了?林如海的闺女被人伏杀,绣衣卫指挥使被人伏杀,乱七八糟的刺杀都他娘的几百回了!!你左老鼻子瞧不起贾蔷,来来来,今儿你倒先给爷破一桩试试!”

  左骧无言以对……

  其实对他们这些宰辅而言,那些贼子最可怕之处在于含而不发,谁也不知道,甚么时候发作,才是最麻烦的。

  可如今既然已经暴露,那么各方追索下,这些见不得光的势力杀伤力就谈不上惊世骇俗了。

  只要朝廷坚持严厉打击,皇室严加防备,这种大案几不可能再发生。

  这个时候,贾蔷血洗京畿,甚至还要大索官场,对朝政而言着实弊大于利!

  但这种理智,又如何能说服李暄?

  “父皇,儿臣是皇子!李鼎、李真是嫡皇孙!就在东市街上,有人要砸死我们!有人要砸死我们啊!!李真才同儿臣说,他昨天去庄户家看鸡鸭,看到老鹰要害小鸡鸡公都知道拼死保护鸡仔,他方同儿臣说,他不怕,坏人再来的时候,鸡公会保护他!父皇,儿臣不怕死,可谁来保护鼎儿真儿他们?!”

  李暄伏地恸哭,隆安帝不知是怒还是激动,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

  又见凤藻宫总管太监牧笛进来,禀道:“皇上,皇城宫禁,无旨意不得出外。皇孙惊厥,太医计匮,娘娘请旨,出宫接长乐郡主进宫。”

  隆安帝面无表情,口中吐出一字:“准。”

  牧笛躬身领旨后,又看向贾蔷,轻声道:“娘娘让奴婢带话给国公爷,这一次,她很生气。”

  贾蔷闻言,淡淡道:“那就再杀。”

  说罢,与隆安帝躬身一礼后,转身离去。

  尽管左骧数度想开口,可方才李暄那翻鸡公护崽论着实太狠了。不让贾蔷再杀一阵,难以交代……

  待贾蔷、李暄、牧笛、戴权都离去后,李晗叹息一声,缓缓道:“如此也罢,从上到下清理一遍,牛鬼蛇神清理干净了,原也是好事。秉用,刑部要跟着这股势,一鼓作气,将除恶令彻行天下!”

  左骧闻言,却是神色凛然,站直身子直面御颜,沉声道:“皇上之难,臣明白。皇上为君,亦为人父,为人祖。鸡公尚且拼死护崽,遑论天下至尊?只是,为五皇子求公道,却不该如贾蔷那般恣意屠戮京城!他杀的或许都是有罪之人,其罪却多不在此案。甚至,都未经朝廷查证审判定罪。

  这样作为,或许能出气,却也将朝廷秩序践踏破坏!偶尔小范围的为之尚可,如现在这般,数以万计兵马于京畿要地纵横出刀,大索神京,必将天下震怖!

  上有所行,下必有所效!若天下封疆也以王命旗牌行此骇人行径,天下秩序岂不崩坏?!

  且,此例若开,后继之君呢?!”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若是后继之君也如此,越过军机处朝堂,直接传旨番卫大肆杀人,岂不天下大乱?

  本来已经怒到极致的隆安帝,听完这一番话后,却渐渐冷静下来。

  左骧能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还能想的更远。

  后继之君若如此行事,更易出现权奸!

  便是今日,隆安帝都能料到,自此贾蔷声名之威,也将远胜从前……

  “皇上,臣附议。”

  韩彬出列沉声附和道。

  怒而兴师,原非治国之道。

  林如海仅慢半步,也出列道:“臣亦附议!朝廷秩序之重要,不亚于新法。对权贵,尤要约束之!”

  韩琮、张谷等人,亦纷纷出列附和。

  隆安帝缓缓道:“传旨贾蔷,一刻钟后收兵。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接管,旬日之内,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左骧大声道:“不管涉及到任何人,一律先拿入狱中!不大肆屠戮,不是说就由得贼子逍遥法外!京畿之地,闹市之上,刺杀皇子皇孙,藐视的何止是皇权?又视我等军机大学士为何物?酒囊饭袋,还是猪狗不如蠢物?!无法无天!”

  ……

  神京西城,西市。

  盛和牙行。

  这是整个京畿地域,最大的牙行!

  原本贾蔷早就想打掉这座垄断整个京畿人市的黑窝,可一来不断被杂事所耽搁,二来,林如海知道这座牙行背后站着宁郡王府后,几番警告,不可妄动。

  又赶上步军统领衙门从贾蔷手中夺走西市,没了直接管辖权,这才拖延至今。

  不过此刻,这座幸存的牙行,此刻也是人头滚滚!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尤以牙行为最,又以人牙子最可恨!

  每成一桩生意,背后不知掩盖着多少人间至苦。

  此刻,京城名儒赵义安之子,宁王妃亲弟,也是盛和牙行的东家赵默被两个绣衣卫校尉押倒在一片血泥里,满眼惊恐求饶不已。

  但是方才,这位却不是这样软骨头。

  作为京畿之地最大的牙行,又专营人口,盛和牙行的看家护院之强大,不弱于京城漕帮。

  又有地位超然的宁王作靠山,根本不肯向凶威滔天的贾蔷低头,以为贾蔷会顾及宁王府,给几分薄面。

  等贾蔷派绣衣卫强行破门时,竟下令护院抵挡,甚至是不惜代价。

  等第一个绣衣卫校尉倒下后,贾蔷便下了“屠”的钧旨。

  一柱香功夫后,赵默就再无拼死反抗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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