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高手(夫人们的香裙) 第1199节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没那么笨,他赵伯玖都知道借刀杀人,我又何尝不会这刀?”贾似道捋了捋嘴边两撇八字胡,仿佛胸有成竹。
“不知道主公打算借谁的刀?”廖莹中急忙请教道。
贾似道微微一笑:“上次侠客岛那边张三李四不是回报说,他们碰到了一个古怪少年,叫什么……什么狗杂种?贱民就是贱民,你看看这取得是什么破名字。”
“若不是他这名字太有个性,想必主公也记不住这等人。”廖莹中随口附和两句,接着说道,“那少年好像叫石破天,一身内力惊世骇俗,连张三李四也远远不如,幸好人好像有些傻乎乎的,张三李四才能趁机和他结为兄弟,化敌为友。”
他身为贾似道幕僚,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帮他汇总海量的信息,因此有着极强的记忆力,稍微想了想就把那人资料说了出来。
贾似道点点头:“不错,我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印象,除了他的名字太过……太过清新脱俗之外,还因为他是嵩山派门下。”
廖莹中心中一动,能成为贾似道首席幕僚,脑袋绝对不笨,很快就敏锐地抓住了他的思路:“难道主公想借的刀是嵩山派。”
“不错,嵩山派的资料我查过,这个左冷禅心狠手辣同时又深谋远虑,若非被江湖局限了眼界,绝对是个第一流的人才,”若是左冷禅得知自己在贾似道心中的评价这么高,恐怕也会欣慰不已,“嵩山派势力庞大,他又结交了很多邪道高手,正是一把合适的刀。”
廖莹中疑惑地说道:“可是左冷禅不是傻瓜,又岂会同意去杀韩侂胄呢?”
贾似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莹中啊,这就是为什么你是个优秀的幕僚,却不是个合格的领导人。我只会让左冷禅不知不觉为我所用,又岂会明摆着告诉他去杀韩侂胄?”
“属下愚钝,还望主公赐教。”廖莹中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贾似道笑了笑:“你觉得左冷禅最近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辟邪剑谱!”廖莹中顿时脱口而出,他时刻注意着江湖的风吹草动,知道前段时间五岳剑派都赶去了福州,想得到《辟邪剑谱》,只可惜个个都无功而返。
“可是我们手里并没有《辟邪剑谱》,说起来也怪了,以侠客岛的信息网好不容易查到《辟邪剑谱》可能藏在林家向阳巷老宅的佛堂之中,可是我们的人去查探的时候,却只找到横梁上一处地方有藏过东西的痕迹,显然《辟邪剑谱》已被人捷足先登,也不知道落入到了谁的手里。”廖莹中疑惑不已。
“我们手里虽然没有,却可以误导左冷禅,让他以为某人手里有。”贾似道笑得极为狡黠。
“谁?”廖莹中眉毛一动,急忙问道。
“吴-天-德!”贾似道一字一句顿道。
廖莹中顿时击节赞叹:“妙啊!吴天德之前在任上明明武功平平,可突然间变得武功高强,剑法精绝,再加上他之前又是泉州参将,回京述职又必然会路过福州,说他得到了《辟邪剑谱》简直合情合理啊……咦,辟邪剑谱不会真在他手里吧?”
贾似道摇了摇头:“区区一个《辟邪剑谱》而已,不值得如此费神,管它在谁手里。反正只要左冷禅相信吴天德得了辟邪剑谱,必定会尽起高手去抢夺剑谱,以左冷禅狠辣的性格,为了此事不外泄,必定会将所有相关的人灭口,韩侂胄也就成了遭殃的池鱼了。”
“主公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在是太妙了,若非我被提前告知,又怎会猜得出韩侂胄才是真正的目标。”廖莹中又是一番吹捧,让贾似道不禁悠然自得。
“不过如何将消息传给左冷禅,既让他不会怀疑,又让事后朝廷无法追查到我们身上呢?”廖莹中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还要落在那个狗杂种身上,”贾似道抚了抚八字胡,缓缓说道,“让长乐帮帮主贝海石借应对赏善罚恶双使的名义将那狗杂种请回去当帮主,他既然是嵩山派门人,左冷禅必然会前去查探。左冷禅野心极大,有这么好的机会,必然会潜伏在狗杂种身后趁机控制长乐帮。接下来就由长乐帮的探子告诉狗杂种这位名义上的帮主查到了《辟邪剑谱》的下落,左冷禅自然也就知道了。”
廖莹中恍然大悟:“这样一来任左冷禅这老狐狸再聪明,也只会以为这消息是他自己截获的,却不知道是我们刻意让他知道的。而且事后朝廷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身上。”
“狐狸再狡猾又怎么斗得过猎人呢~”贾似道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此时宋青书并不知道远在临安发生的这些阴谋,从韩侂胄的房顶下来后,为了不被周围的守卫发现,他选择了从玉清观靠河边的后墙翻出去,出来后索性就沿着河道散步,一边思考如何应对如今的局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哭泣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文静秀气的美貌女子正坐在河边抱膝垂泪,待看清对方样貌,宋青书一怔:“这里离玉清观这么远了,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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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1章 小白兔与大灰狼
那女子粉脸桃腮,明明一副少妇打扮,举手投足之间却仿佛少女一般羞涩,赫然正是前不久刚放出道台衙门的程瑶迦。
原来之前宋青书带着清兵来搜索玉清观,陆冠英认出了他的身份,回去后狠狠地骂了妻子一顿。毕竟在他看来,这金国狗官前脚刚把他们放了,后脚就找上门来。韩侂胄等人藏身玉清观中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本就因为妻子失贞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念在妻子平日里柔顺温婉,再加上这次实属非抗力因素,他也就强压下了怒火。
直到发生晚上的事情,陆冠英终于爆发了,在他看来,妻子失贞并非完全不能原谅之事,可是她不该瞒着自己,更不该将南宋使者的藏身之所告诉金人。
他甚至怀疑妻子是否和那金人产生了什么感情,不然又为何会将这么隐秘的事情相告?
程瑶迦自然是觉得冤枉无比,直接矢口否认,不过她越否认,丈夫就越怀疑,也就越愤怒,最后甚至打了她一巴掌。
程瑶迦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再加上性子腼腆温柔,哪怕是成亲后也没和丈夫红过脸,结果这次却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程瑶迦便哭着跑出了玉清观,陆冠英正在气头上,就没有出来追她,就这样她越跑越远,越跑越伤心,最后在河边一颗树下暗自垂泪。
宋青书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怜意大盛,正想过去安慰她一下,忽然注意到什么,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以前他们和我说江南好我还不信,结果来了扬州之后,莫说水是甜的,连女人也这般让人怜惜。”不远处一群人路过附近,为首那个公子哥看清程瑶迦的样貌,不由两眼放光,急忙带着人往她走了过去。
宋青书放眼看去,只见为首那人打扮不伦不类,一副公子哥打扮,可是服装饰物都略显粗犷,绝非汉人的世家公子;同时他这穿衣风格又与草原上民族大不相同,毕竟宋青书这段时间见到的游牧民族可不算少。
看着那行人的打扮,宋青书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今扬州城内风起云涌,各方势力都到这里浑水摸鱼,看他们这样子恐怕是某处来的绿林大盗。
察觉到这么多人围过来,程瑶迦心中慌张,急忙站了起来,一边擦拭脸颊的泪痕,一边红着脸看着眼前这些人:“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当然是男人。”为首那公子哥吹了个口哨,语气中尽是轻浮之意。
程瑶迦脸色一红,急忙转身想离开,却马上被那公子给拦住了:“小娘子,为何深夜在此哭泣,受了什么委屈,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出头。”
程瑶迦虽然性子腼腆,可毕竟出自重阳宫门下,见对方故意调戏,不由面带寒霜:“让开!”
“哟,小娘子还挺凶的,哥哥我不让小娘子你又怎么样?”那公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勾她的下巴。
程瑶迦顿时色变,腰间佩剑出鞘,一剑往他身上刺去,不过她心地善良,这一剑特意避开了对方的要害,只求退敌,不愿伤人。
那公子身形一闪,轻而易举躲过了她这一剑,顺势伸手往她脸蛋上一摸,不过程瑶迦出身名门,武功虽不高,根基却很扎实,急忙侧头,刚好避开了对方的手。
见摸了个空,那公子也有些意外:“看来小娘子还舍不得让我摸你那娇嫩的脸蛋,不过我这人脾气却奇怪,你越不想让我摸,我就越要摸。”说完又伸手攻了过去,其他地方不碰,尽朝她脸蛋下手。
程瑶迦又气又急,急忙挥剑自保,两人一个出招下流,一个四处躲避,十几招过后,程瑶迦的步伐散乱起来。
宋青书眉头一皱,程瑶迦绝非这青年公子的对手,正要出手相救,那边却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