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113节
冯隐娘点了点头,朝刘岩一抱拳:“将军,那隐娘就洗髓隋将军下去了。”
话音落下,冯隐娘便大步跟着隋远出去了,很快就来到军营的西面,隋远的百人队就驻扎在这里,随着隋远在军营走了一遭,低下的兵士才知道已经换了主将,只是既然是将军的命令,却没有人表现出一点不对劲,最少表面上看上去对冯隐娘这个女将军还是蛮尊敬的,这让冯隐娘感到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些士兵对她反感,那她以后可就难过了。
等到了冯隐娘的军帐,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单人帐篷,和刘岩的自然无法比,不过已经让冯隐娘相当满意,只是一旁隋远苦笑了一声:“冯将军,明天你还是先去典韦将军那边道谢吧,为了你这个帐篷,我家将军可是硬将典韦将军的帐篷给要过来了,就是为了照顾你,如今典韦将军还和近卫营的弟兄挤在一起呢,刚才我还听到典韦将军开骂呢。”
第220章 委屈
冯隐娘对于隋远的指点很感谢,随意坚持要送一送隋远,其实也就是送出帐篷而已,不过隋远走了几步,一时间有迟疑起来,最终还是回过头来,问了一个让冯隐娘不着头不着脑的问题:“冯将军,不知道你和将军是什么关系?”
问的冯隐娘当时就愣了,狐疑的看着隋远,半晌才低声道:“我父亲曾是征西将军,这一次我恳求刘将军帮我——”
话还未说完,隋远脸色一紧,就已经超冯隐娘一抱拳:“冯将军,这也不早了,你还是先歇着吧,隋远就先告退了。”
说完,隋远就转身离去,身影很快就隐没在黑夜里,根本没有让冯隐娘说完话,弄得冯隐娘有些莫名其妙,却看到隋远在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和一名兵士交代了什么,到底隋远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却不知道隋远有隋远的想法,虽然对冯隐娘抢了自己的屯将之位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隋远出身近卫营,凡事总是要站在忠诚的角度上去想,这问一下冯隐娘和刘岩的关系事情可就大了,如果冯隐娘和刘岩有那关系,隋远回告诉手下的兵士,这些兵士自然会拼死效命,冯隐娘统兵自然一帆风顺,但是如果不是,而且不是刘岩真正的心腹,那么想要统领骑兵,那可是相当困难的,在任何一个骑兵的眼里,能够进入骑军,稍显要的就是对刘岩的忠诚,因为他们一直自以为他们是刘岩嫡系中的嫡系。
冯隐娘当然不知道这些,目送着隋远离开,终于呼了口气,然后转身进了帐篷,躺在大毡上,冯隐娘一时间是心潮澎湃,虽然小的时候跟着父亲上过战场,但是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而且带兵确实是第一次,虽然只是一个百人队,但是从今以后的生活却不一样了,想到这,冯隐娘就激动地不能入睡,翻来覆去的在胡思乱想。
这一夜,冯隐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统领着千军万马,正和敌人在作战,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厮杀惨烈,但是冯隐娘却是兴高采烈,杀到最后终于望见了敌人的将军,但是一看之下,却猛然间将冯隐娘吓得醒了过来,怎么会是刘岩,这让冯隐娘有些惭愧,难道自己心里一直把刘岩看做假想的敌人,而不是对自己有恩情的恩主。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微微开始放亮,冯隐娘吁了口气,只是还没有等缓过劲来,就听见外面传来号角声,对军营很熟悉的冯隐娘知道这是催促兵士们起床的号角,果然,随之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冯隐娘不敢怠慢,赶忙爬起来,好歹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急匆匆的出去。
沉寂了一夜的军营在这一刻复活了,所有的士兵都在集合,就连冯隐娘所主持的这个百人队,即便是没有她这个主将催促,但是也已经集合的差不多了,尽管很多人还是睡眼朦胧,不断的打着哈欠,但是手中的长矛却握的紧紧地,即便是都还没睁开眼,但是队列确实笔直,让冯隐娘心中一阵赞叹。
随着典韦策马在军营巡视了一下,整个大营就开始埋锅造饭,一切井井有序,每个百人队为一个单位,各不凌乱,也不用各自的官长催促,冯隐娘站在那里,根本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一般,因为这些兵士根本不用自己吩咐什么,一切都是自己去做,一切都很有秩序,并没有人大声喧哗。
冯隐娘随着兵士们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和几个兵士说话,但是冯隐娘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些士兵虽然几乎是有问必答,但是却有些生硬,好像自己根本就融合不进这些兵士之间,看上去兵士们对她好像很尊敬,但是那种尊敬却是一种疏远,让冯隐娘始终游离与这些兵士之外,这让冯隐娘很沮丧,但是还是谨记着父亲的话,为将者药箱让兵士们尊敬,那就要知道体恤下属,而且要有足够的战功,而冯隐娘没有这些,所以冯隐娘给自己暗暗的鼓劲。
很快典韦就转了过来,终于见到了将自己帐篷抢去的人,却原来是这个冯隐娘,典韦挑了挑眼眉,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有刘岩的话,典韦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冯隐娘见识过典韦的武艺,见到典韦倒是很恭敬,赶忙起身朝典韦一抱拳:“冯隐娘见过典将军,多谢昨天典将军将帐篷让给我,隐娘记得将军的这份情。”
典韦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冯隐娘的感激而脸色好看一点,径自摆了摆手:“你要感谢就谢我家主公吧,要是没有主公的话,我才不会把帐篷给你呢,一个小小的屯将哪里能有自己的帐篷,这军营之中就只有主公和我才有帐篷,不用我的难道还能用主公的,哼,主公既然把这一队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带好了。”
话音落下,典韦也不理睬冯隐娘,便径自策马离开,只留下冯隐娘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虽然没有兵士笑话她,但是也没有兵士关心她一下,她整个就像是不属于这里的人,这让冯隐娘心里很难受。
吃罢了早饭,大军开始开拔,所有人都在忙着收帐篷,只是冯隐娘心中却有些委屈,因为那些兵士们收拾完了帐篷锅灶什么的,倒是很自觉地都站好队列,每个人站在自己的战马旁边,随时等待着出发,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帮着冯隐娘收拾一下,以至于都收拾完了,就只剩下冯隐娘一个人还在忙活。
冯隐娘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眼中却已经有眼泪在打转,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明明看见别的屯将都有人帮忙,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这明显的是在欺负自己,可是冯隐娘又能说什么,难道为了此时去找刘岩,还是和手下的兵士分辨,好像都没有意义,反而会让人更看不起。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这么大的一个帐篷却没有人搭把手,冯隐娘自己根本就弄不到车上去,虽然很努力了,但是却还是没有办法,看着周围一个个冷漠的目光,冯隐娘终于忍不住了,趴在帐篷上哭了起来,即便是再坚强,但是冯隐娘毕竟还是一个女人。
“怎么回事?”冯隐娘正哭的时候,听见有人轻声问了一声,然后就有人过来扶了自己一把。
等冯隐娘泪眼婆娑的望过去,却是一脸阴沉的刘岩,而此时刘岩并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从兵士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这些兵士是知道自家将军在这里的,刘岩并没有隐瞒他们,此时看到将军的脸色,一个个心里开始发虚。
不用刘岩在说话,早就有兵士赶忙过来,将帐篷抬上马车,就连典韦也策马过来,看见刘岩在这里,不由得脸上一阵尴尬,更是一阵心虚,虽然他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他的冷漠却影响了普通的兵士,否则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岩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冯隐娘扶起来,然后低声说了一句“出发”,大军登时开拔,朝南而去。
刘岩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安慰冯隐娘什么,只是阴沉着脸上了马,典韦在一旁心虚的跟着,好半晌,刘岩才哼了一声:“典大哥,是你做得好事吧?”
“我——我也没干什么,就是没有多和她说几句话,可能——可能兵士们误会了吧。”典韦嘿嘿的干笑着,知道这一次刘岩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纵然典韦武勇盖世,但是在刘岩面前却还是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始终很畏惧,或者正因为是刘岩对他太好。
哼了一声,刘岩没有再说什么,纵然不说话,相信典韦以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去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不过偏偏这时候跟在刘岩身边的隋远却一脸惶然的呐呐的说了一句:“将军,这件事情不怪典将军,应该怪我,昨晚上我曾问过冯将军和您是什么关系,但是冯将军说和您只是很普通的关系,所以我就有点担心,就告诉弟兄们说,她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刘岩嘴角抽了抽,回头瞪了隋远一眼,吓的隋远一哆嗦,就听刘岩哼了一声:“原来是你整出来的事情,你可真是好样的,是不是心里对她抢了你的位置心里不舒服呀,恩,说,你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了,我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隋远有些结巴,看得出刘岩好像真的很生气,他心里可就害怕了。
上下打量着隋远,刘岩终究什么也没说,但是正因为什么也没说,倒是把隋远吓得不轻,心中始终惴惴不安,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刘岩哀求:“将军,要不您骂我一顿得了,在要不赏我几十军棍,小的心里也就安心了,您——”
这话倒是让刘岩有些好笑,倒是再也板不住那张脸,扭头看了看隋远,嘿了一声:“隋远,你说你是不是个贱骨头,算了,以后别欺负人家一个女人了,一个女人来军营本来就不容易,她也是为了她的梦想,你们不明白的,这女人很不错,我听欣赏她的,以后会在新军中待一阵子——”
第221章 荆州
到了晚上再次扎营的时候,冯隐娘就没有了早上的哪种感觉,因为已经有人抢着帮她把帐篷搭了起来,但是依旧没有人主动和她说一句话,冯隐娘知道这不过是刘岩说过了什么,虽然解决了当时的问题,但是自己依旧并没有得到兵士们的认可,原来的时候还对为将抱着美好的期望,但是现实却打碎了她的幻想,军队这种地方难怪都说是男人的天下,女人阴柔的性子根本不会激起兵士们的呼应,而且每一个军队都会有它特有的排外性,冯隐娘知道,在这里,所谓的排外性只是因为她不是刘岩的人,当然不是说那种关系,而是不是刘岩的心腹,但是这个问题冯隐娘也考虑过,完全投效刘岩,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虽然刘岩现在是匈奴中郎将,而且是董卓的孙女婿,猛地看起来是前途无量,但是冯隐娘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每一个玩弄朝政,惹起天下民怨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董卓若衰败灭亡,那么刘岩必然也没有好果子吃,纵然冯隐娘也认为刘岩是一个不错的人,不管是战场杀敌,还是掌握三郡之地,昂或是对白百姓,可能都是少有的英明之主,但是三郡之地终究只是贫寒之地。
吃罢了饭,冯隐娘也没有精神和兵士们说话,主要是没有什么可说的,自己问一句他们答一句,不问不说话,往往刚才还说话呢,只是自己一往前凑登时没了动静,心中疲惫的冯隐娘回到帐篷里,铁甲都没有脱,直接就躺在了大毡上,不但行军一天身体上劳累,更累的是心理,想到这一天的遭遇,原本统军的热情已经没有了,留下的是心里的难受,越想越是感觉到压抑,反而特别怀念在家里的时候,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女人终究是女人。
其实冯隐娘还是很感激刘岩的,毕竟给了自己这一次带兵的机会,虽然她所期望的女军还有点遥远,但是最少有了希望,而且刘岩对她也相当照顾,还特意将典韦的帐篷给他,这让她减少了许多麻烦,最少不会和臭烘烘的那些兵士挤在一起,而且解决了她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如厕,这一天冯隐娘都不敢解决,一直憋着,直到回来帐篷才敢解决,女人进军营最大的麻烦就源于此,那些士兵都是男的,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这些问题,甚至于守着人也不会不好意思,但是冯隐娘就不行,如果没有这个帐篷,冯隐娘自己都不敢想,自己改如何解决,荒山野岭的,大军行军之中,难道自己能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只怕等自己回来大军早就跟不上了。
不但是冯隐娘麻烦,就连普通的士兵也麻烦,就是刚才冯隐娘会帐篷的路上,就遇到两个正在小解的兵士,正尿到一半,却发现冯隐娘过来了,只能赶忙收起家伙来,把尿在憋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咒骂她呢,只是冯隐娘也闹得脸红不已,却又没有办法,这不是兵士们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冯隐娘自己,现在明白为何刘岩根本不考虑普通的军队,而是打算组建一支女军了。
哭了好一会,冯隐娘才拉过被子沉沉睡去,毕竟第二天还要赶路,没有回理睬她是不是休息好了,你就是一晚上没睡也不会有人可怜她的,毕竟大军行军不可能照顾一个人的,冯隐娘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第二天一早,冯隐娘不等号角响起,就自己爬了起来,不想在像昨天那样,被人看着丢人现眼,等号角响起的时候,冯隐娘已经把帐篷收了起来,只差抬到车上去了,这事情她自己一个人真的做不来。
很快吃饭了,吃完了饭,就都开始收拾营帐,冯隐娘并没有冷眼旁观,而是开始帮着自己手下的兵士收拾,尽最大努力希望能够获得兵士们的认同,这都是父亲教给自己的,只有和兵士们有了感情,他们才会拥护你。
可惜,冯隐娘做的一切,好像并没有人领情,反而有些碍手碍脚的感觉,这让冯隐娘情绪更有些低落,因为感觉得出,这些普通的士兵也很排斥她,甚至这种排斥都没有道理,或者只是因为她不是刘岩的人。
远远地看着冯隐娘,刘岩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典大哥,你看这个女人怎么样,倒是挺努力的,不过好像弟兄们并不领情呀。”
典韦嘿了一声,眼中讥诮的看着冯隐娘:“主公,弟兄们之所以不领情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咱们朔方郡的人,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这女人根本就没有想投效主公,而是指向把咱们作为一个台阶往上爬,你当弟兄们哪一个傻呀,再说她也没有和弟兄们一起经过生死,想要让弟兄们尊敬她这根本就不可能。”
典韦的话很对,刘岩也知道一点没错,在战场上不是一道军令就能完全能让兵士们卖命的,这也是为何刘岩每一次都会冲在最前面的原因,之所以兵士们都会死忠与刘岩,和刘岩身先士卒确实有很大的关系,加上刘岩对所有的兵士都很好,当然还有刘岩在三郡之地实施的几条新政有关系。
大军行进,一路上自然没有在遇到刁难,有了董卓的军令,在过徐荣的驻地的时候,不但没有受到刁难,反而徐荣好好地招待了典韦,还留大军驻扎了一晚,显示出很有好的态度,而刘岩却知道,徐荣这是因为他在凉州军这个系统之内,根本融合不及去,多受其他将领的排挤,只是因为徐荣并不是凉州出身的人,据刘岩所知,徐荣应该是出身于幽州,在董卓帐下可以说是最不受喜爱的将领,但是徐荣此人长于军阵,却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领,多次为董卓立下汗马功劳。
在刘岩的指示下,典韦和徐荣也特意交好,二人喝的伶仃大醉,而且典韦还扬言轻徐荣到时候一定要去参加刘岩的大婚,这也是刘岩可以的在拉拢徐荣,对这个在西凉军中郁郁不得志的徐荣,刘岩很有兴趣把他拉拢到自己身边。
从此地在往南,就已经进了荆州地界,虽然刘岩早已经安排人去襄阳通知刘表,请求刘表派兵护送,但是对于陌生的荆州之地,刘岩还是心里有些担心,虽然看上去这些换粮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刘岩当初派人和荆州这一方面一接触,刘表就表现出极大地兴趣,三千匹战马虽然并不是太多,但是也绝不是一个小数,对于战马荆州很渴望,虽然境内多胡波河流,但是缺少战马对于荆州是个致命的硬伤,因为没有战马根本就不足以对外反击,只能一味的坐等别人来打他,而就是这三千匹战马就能组建一支强大的马军,可惜长途奔袭敌人,加上荆州强盛的水军,足以在各方诸侯之中利于不败之地。
所以在接到刘岩发来的信件之后,刘表虽然对刘岩的不信任而感到有些生气,但是刘表也知道,荆州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被他死死的掌握,所以还是派出一支偏军来接应刘岩,当然也不会是什么著名的将领,最少刘岩没有听说过。
第二天,大军继续开拔,典韦辞别了徐荣,一路朝南敢去,没等入夜,就已经进了荆州的魏兴郡,按照约定,再次等候接应的人马,那个将领好像是叫做蔡攸,据说是蔡瑁的一个堂弟,根本就没有打过仗。
夜晚扎营,刘岩便把典韦叫道大帐之中,还有五名屯将一起,当然其中也包括冯隐娘,待坐定之后,刘岩的脸色有些凝重:“诸位,此时已经进了荆州,虽然刘表是有很大的兴趣,但是我担心会有人来劫马,纵然刘表不会,但是不一定不会有人,据我所知,荆州刘表的夫人蔡氏就能干涉刘表,或者瞒着刘岩干出这种事,毕竟能剩下几十万石粮食,这个诱惑很大呀,所以今晚上把诸位叫道大帐之中,就是要嘱咐诸位小心行事,从今日起,加派探马巡哨,所有人休息,马不下鞍,手不离枪,随时准备应付意外地变故,这一次换粮决不能出现一点差池,这可是关乎到咱们三郡之地八万百姓的生活,谁也大意不得,要是在谁的驯兽的时间里出现了问题,那应该知道后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