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14节
直到听到这话,李老三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自己到底还是博对了,就凭宗帅的聪明才智,自己若是一开始就说谎的话,早晚被宗帅看透的,幸亏自己一开始就半真半假,然后实话实说,让宗帅相信自己,这才逃脱一命,再不敢隐瞒什么,低着头将自己的所闻说了出来:“我听看守我的兵卒说起,这个刘岩先前并不是军人,就是这将军也是自己封的,和他手底下的人公推的,但是并没有得到陈留太守的承认,所以这才进山北上,准备去并州混日子——”
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梳理了一遍:“这个刘岩在陈留城,就曾经与周仓遭遇过,听兵卒说起,当时周仓将军为了粮食攻破了陈留,结果一番劫掠,就碰上了刘岩,本来是要杀了刘岩的,结果那个想杀刘岩的人被一道雷给劈死了,当时周仓将军就在身前,而且吓得周仓将军坐下马屁自行奔逃,才让那刘岩逃过一命——”
“再后来,与岷山之中,冯高中了周仓将军的埋伏,那一战本应该是全灭了敌人的,但是却不想那一日刘岩有挺身而出,只是一出现就吓得周仓将军的坐骑后退奔逃,才让刘岩领着残部逃了回去,这些兵卒感于刘岩救了他们,加上相信刘岩有老天爷相助,所以公举他为将军,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形。”李老三一口气将偷听来的话都说了。
见宗正一脸的惊疑不定,想必心中很震惊吧,李老三叹了口气,我接下来的话才让您震惊呢,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宗帅,我还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的话,宗帅可千万不要动怒呀。”
宗正脸色一变,无力的挥了挥手,听到刚才李老三说起,那个想杀刘岩的人,竟然是给雷劈死的,这让经历过一场劫难的宗正心有余悸,也是被雷劈死的,想想当时自己也差点给劈了,宗正心中就是一哆嗦,难道这其中还真有古怪,朝李老三一挥手:“说吧,我不怪你,我不生气——”
李老三深吸了口气,看了看宗正的脸色:“宗帅,我听那两个看守我的兵卒说起,他们说——他们说——”
想起他们所说的话,李老三心中就是一阵哆嗦,要不要说在心里徘徊,热的宗正一阵烦躁,低喝了一声:“还不快说。”
“啊”了一声,李老三咬了咬牙:“宗帅,那些人说,那一场雨是哪个刘岩一个头磕下去,就下起了大雨,救了他们一命,接着,他们还说——他们还说——”
下面的话李老三还真不敢说下去了,便是如此也看着宗正的脸色都黑的不能再黑了,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用力的在床边拍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一个头就能下雨,这还是人吗,若是有这本事,何必委屈一个小校,又何必从陈留不远千里往并州这苦寒之地。”
宗正气的呼呼的喘着气,却见李老三欲言又止,明显的是还有话没有说,只是被自己吓住了,宗正调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吸了口气,朝李老三招了招手:“还有什么,你说吧。”
李老三身子一哆嗦,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不说宗帅就不生气了吗,想到这,李老三深吸口气:“宗帅,他们还说,就是刘岩一句话,这天上才劈下天雷,打死了咱们的人,还差点伤了宗帅,与陈留城周仓将军的遭遇一般无二,是有老天爷在帮助他们。”
“一句话?”宗正并不如李老三想象的那样暴怒,相反只是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说到底什么话竟然这般了得。”
想起那句话,李老三不敢说了,但是不说宗正又望着他,咬着牙吃吃的道:“他们说,说刘岩说了一句,怎么不打雷劈死他们,劈死那些——那些,宗帅,后面的话不听也罢,都是屁话,那些王八蛋,还能说咱们好呀。”
看李老三的神色,宗正再傻也知道肯定是骂他们来着,宗正倒是不生气,敌人骂一顿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对着自己骂上一天一夜,宗正也不会生气的,一句话老天爷就砸下来,有这么巧的事情吗,那场雨倒是好解释,但是想到周仓的事情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这就未免太巧合了,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那就成了必然,想到这,宗正心中有点不安,略一沉吟:“来人呐,快去岷山将周仓将军请来一续,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登时边有人一路飞奔去岷山寻周仓的踪迹,果然费了几天时间,还真将周仓找着了,将来意告诉周仓,周仓倒是没说什么,安排好自己部下的事情,便直奔宗正这里而来,毕竟他们那些不愿意投奔过来的,还是需要仰仗黑山军,关系还是处的好一点才是。
这一来一回便是几日时光,周仓匆匆赶来,就看到宗正还没有从床上下来,一脸的虚弱,此时见到周仓,便不由得抱着拳道:“周仓兄弟,莫怨宗正礼数不周呀,我这是受了伤,一时片刻不能下床,只能慢慢静养,要不然我早去寨子门口迎接兄弟了,兄弟勿怪呀。”
第25章 虎入龙阳
待周仓落座,二人一许别情,真是好久没见了,说了一番话,宗正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周仓兄弟,这次叫你来我是想证明一件事,不知道周仓兄弟可还记得一个叫做刘岩的?”
“刘岩?”周仓念了一句,脑海中闪过那个雨夜,一道雷霆砸下,大柱子就给劈了,自己的马也被惊走,那个一身是血,满身疲惫的小子不就是叫做刘岩吗,而且正是从岷山一路往北来,难道是和宗正遭遇了不成,就凭宗正一部几千人,说不定已经将刘岩给拿下了,轻轻点了点头:“不瞒宗正大哥说,那个刘岩前些日子就是从我那里过来的,当时的情况,哎,真是一言难尽呀。”
“我听说那个刘岩原来只是一个小兵,是被共推出来将军,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宗正凝望着周仓,想要从周仓脸上看出些端详。
却见周仓脸色微红,只是一张黑脸,若不是宗正盯着他看,还真不注意不到,见周仓尴尬,宗正心中已经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果不其然,周仓苦笑了一声:“既然宗正大哥问起,那我也不敢隐瞒,确实如大哥所说,这个刘岩当日曾是冯高的部下,那一次我和几位兄弟将冯高引入埋伏,眼见着就要将他们全军覆灭,但是不想就在此时,却忽然发生了意外,那刘岩冲到阵前,只是一声大喝,竟然惊得我的马自行退走,我如何拉也拉不住,手底下的人还以为我是要撤退,竟然一起跟着退了,结果让刘岩捡了一条命,说起来真是丢人呀。”
果然与李老三说的一样,只是这不是宗正关心的问题,略一沉吟,宗正压低声音问道:“兄弟,我想问一问,当日你攻破陈留,是不是曾经与这刘岩打过照面?”
周仓脸色一变,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这件事,手底下的人都快传疯了,就连裴元绍手下的人也是深信不疑,还有龚都的人也是如此,不然何至于看着刘岩大摇大摆的从岷山押运着粮草而过,想起来就觉得窝火,可是兵无战心,逼都逼不上去。
见周仓脸色难看却不肯说话,知道周仓定然是难以启齿,宗正心念一转,也值得自曝其丑,苦笑着叹了口气:“不瞒兄弟说,我前几日也与刘岩打了一仗,那一战丢了千余兵士,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回不来,本来我是火攻之术,眼看这就要奏效了,结果一场雨下来,先前的努力,一千余条生命,就没有换来什么,就连我也差点被雷给劈了——”
“什么?”周仓惊案而起,不敢相信的看着宗正,却听宗正叹息道:“我听人说,那一日你进了陈留,曾与那小子打了个照面,你的手下想要杀刘岩,却被一道雷给劈死了,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周仓一呆,脸色阴沉下来,半晌,才点了点头:“正如宗正大哥所说,那一夜,我纵兵杀入陈留,是为了搞些粮草,本来一直无事,却不想被刘岩斩杀了几个手下,这种人自然是要杀了,结果一直追进一条巷子,我的近卫大柱子,就想一斧头砍死他,哪知道就在斧头举起来的时候,一道天雷砸下,生生将大柱子给劈死了,他身边的文士便说,留言是有老天爷在庇护,当时我的马受了惊,自己跑出了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追杀他,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话音落下,周仓抬头看这个宗正,迟疑着低声道:“不知道宗正大哥怎么会——”
宗正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日和刘岩大战了一场,他和手底下的人实在是太凶猛了,一百多人足足拼了我千余人,这还不算,本来我的火攻之计马上就要成功了,结果让刘岩一个头给磕的下起了大雨,将火全都扑灭了,这还不算,那刘岩一句话,还将下雷霆差点把我给劈了,幸亏我福大命大,不然兄弟可就见不找我了。”
周仓一惊,待宗正将他的遭遇讲给周仓听了,周仓好一阵沉默,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只是巍巍一声长叹:“宗正大哥,你说哪个刘岩难道真的有老天爷庇护着吗,要是真的,咱们还和他叫什么劲,见到了就远远地躲开算了,谁能抗得过老天爷呀。”
对周仓的话,宗正也是一脸的沉闷,两相一印证,就算是宗正原来还有怀疑,但是此时心中对刘岩已经生出了畏惧之心,活了半辈了,就没碰到过这么邪乎的事情,那个刘岩——宗正心中胡思乱想,却打定了主意,今后绝不会和刘岩在对阵,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一道雷劈了周仓的手下,第二道雷劈了自己的手下,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这要是再有第三道雷谁还敢多想,还是不和他碰面的好。
刘岩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不知道几十里外,宗正正和周仓一起说起他的故事,而此时刘岩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典韦还打着呼噜震天的响,刘辟靠在一边闭着双眼,好像也没有醒来,周围的兵士一个个或坐或站,甚至有的就坐在泥地里,就那么睡着了,看的刘岩心中一酸,轻轻地站了起来,并没有打扰任何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大帐。
几座营帐之中都是传来呼噜声,一个比一个睡得死,唯有五十名守夜的士兵不敢睡觉,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住的四下注意着,看得出一个个都已经到了极限,此时见到刘岩出来,众人精神一震,便要躬身向刘岩说话见礼,却被刘岩止住,将手指头凑到嘴边嘘了一声:“小点声说话,大家都还没醒呢,让他们多睡一会吧,昨晚上能活着回来就很不错了。”
这五十名士兵并没有参加作业的大战,他们都是作为弓箭手压阵的,所以他们也没有那么累,待安全之后,刘岩便安排他们轮流守夜,他们倒是对此并没有想法,此时见刘岩关心他们的同袍,心中一阵感动,那些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兵士而已,能跟着这样的将军,实在是他们的福气。
刘岩转了一圈,几乎和每一个守夜的兵士都说了话,不时拍拍他们的肩膀,道一声辛苦,让兵士们很是感动,一个个来了精神,仿佛一夜劳累的并不是他们,刘岩其实也不是为了来收买士兵的心的,只是出来走走透透气,这种和士兵说话的原因,只是刘岩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高到哪里去,只是要干的事情不一样罢了,毕竟原本都是一样人。
一直到日上三竿,众兵士才醒过来,于是接下来埋锅造饭,吃饱了喝足了也睡醒了,也不敢再此地在多耽搁,压着粮草缓缓前进,一路上小心谨慎,生怕在受到敌人伏击。
哪知道这之后的几天,虽然也看见有黑山军的斥候探马前来探查情况,但是始终没有再发动一次进攻,算是让刘岩军彻底恢复了气力,不然轮番攻击下来,他们身体早就承受不了了,一直到第四天,已经深入太行山腹地,陈宫才凑到刘岩身边:“主公,算算行程,咱们应该已经到了太行山的腹地了,再从山里走,只怕就要遇上黑山军的主力了,到时候咱们这一小股队伍还不顾人家一口吃的呢,依我之间,咱们不如就此下山,直奔河间而去,从张扬的河内郡插过去,直奔雁门郡。”
刘岩眺望着大山,轻轻点了点头,从山里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行军慢不说,常会碰到黑山军,这样下去,他们承受不住,如果从此下山,直扑河内,只要不入河内的腹地,就能够与张扬周旋,毕竟都是汉军,多少也要有些顾忌吧。
二人商量了一会,便命人改了路线,只是不知道宗正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而关于他们的故事也传开了,这几日总有人侦察,其实并不是宗正的探子,其实是好几个部的人手,但是宗正和周仓的遭遇,让他们都有些迟疑,虽然,刘岩军人数不多,但是却让各路黑山军将领感到棘手,谁也不愿意来触霉头,甚至有人为此派人到宗正周仓哪里求证,但是结果他们都信了。
如果陈宫知道黑山军的想法,只怕也就不会行此之计策,毕竟河间张扬也不是好相与的,于是随着刘岩一声令起,众兵士压着粮草已经开始慢慢的退出了太行山之中。
如此行行停停,三四日后,刘岩军便已经出了太行山,最终在没有与黑山军遭遇,或者留言推出来的也及时,但是毕竟他的名字已经在黑山军黄巾军之中传扬开来,没有人愿意和他一战,赢了没什么可喜的,败了更悲惨,所以才让刘岩一路行来很安全。
这一日,终于出了太行山,寻了一个村庄一打听,才知道果然已经进了河内郡的野王县境内,至此千里迁徙终于算是找到了出路,也算是暂时摆脱了黑山军的威胁,刘岩一声令下,便在这村庄边上安营扎寨,紧张了这些天,终于算是可惜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了,而且这村庄边上还有一条小溪,更有人抓鱼打野味,算是改善了伙食,一扫在山里面的颓废。
第26章 人人算计
可惜这舒坦的日子一纵即逝,只是在第二天才拔营行了不远,就遇到了一大对人马,迎面截住了刘岩所部,待自报了家门,才知道这支队伍是野王县的郡兵,得了线报,说有一支队伍压着不少的粮草,就在落马镇的野杠子李村边上扎营,差不多三百多人,不过军容齐整,确定是官军无误,只是境内突然出现一只军队,让野王县的县尉和县令却是心中陡然一惊,这两年董卓乱政,与山东诸侯相持不下,不会是那家派出来的一路奇兵吧,如是如此,岂不是给河内郡招灾吗,所以这县尉在县令的督促下,赶忙过来查看,而且还派人向太守张扬汇报。
这河内郡本属司隶,又与并州冀州豫州相邻,太守最早是王匡,可惜当时山东十七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那王匡蹦跶的太欢实,最为出力讨董卓,结果没有想到十七路诸侯最后还是退了回去,别人退得了,但是王匡的根基却在河内,又能够去得了哪里,最终无奈选择了逃遁,丢下河内的这一片基业圆盾山东,而王匡走后,就有人表了张扬续为河内太守,但是此地实为董卓与山东诸侯的交战之地,所以张扬为了两不得罪,便下令不管是那边的,都不许派兵自河内经过,所以这县尉一听有人马行过,这才会如此着急,不过见到刘岩这些人反倒是放心下来了,这点人不管有什么阴谋都不济事。
“在下野王县县尉武陟,不知道哪一位是贵军的将军,可能出来一见。”那县尉爆出自家名号,着意试探刘岩他们一番。
这等人确实要打好交道,不竟然会多了许多麻烦,刘岩也不敢托大,赶忙一驱马,走到队伍前面,朝武陟一抱拳:“武县尉,在下刘岩,乃是陈留太守张邈张大人的属下,此次本是奉了张邈大人的手令进山剿灭黄巾余孽的,结果不想竟然走到了此地。”
说罢,将怀中的张邈的太守手令借给了武陟,武陟拿在手中一看,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手令不假,自有陈留太守的大印,但是这手令上明明写的是冯高,而如今却变成了刘岩,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双眼打量着刘岩,见刘岩不亢不卑,武陟一时间也不敢如何,略一沉吟:“刘兄弟竟然来了武某的地盘,要是武某不招待一番,也免得日后袍泽笑话我,不如今天暂缓行程,刘将军就随我道县城呆一天,也让我略紧地主之谊。”
其实武陟可不是为了请客吃饭,他只是想将刘岩诳进城中,到时候他的手下不放进去,如果刘岩有问题,自己当即拿下,就算是没问题,到手被自己拿捏,那还不待留下点什么吗,所以才会这么热心的留刘岩呆一天,就像是多久未见的亲人一般。
不但如此,武陟还亲自来拉住刘岩的马,请他进城,看着阵势,如果不识抬举的话,说不定现在就要翻脸,刘岩可不想在河内郡在闹出事端,所以略一沉吟,朝武陟拱了拱手:“既然武大人这般盛情,刘岩要是不从也显得太不懂事了,这样吧,待我将队伍略作安顿,这便与你进城去,去看看县令张大人,也好敬几位大人一杯。”
待拉着陈宫到了一边,还不等刘岩开口,陈宫脸色就阴沉下来了,远远地瞄了武陟一眼,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主公,县城去不得呀,我看着武陟就没安好心,只怕你这一去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呀,依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斩了这武陟,拿下这些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