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小兵传奇 第144节
墨盈说得很肯定,凭借的是她对刘岩的了解,但是短短的一夜如何会对刘岩这样了解,有时候墨盈自己都在困惑,这是为什么,墨盈说不清楚,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变了,不自觉的刘岩就会从心里冒出来,虽然憎恨着刘岩,却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的心思,这到底是怎么了,墨盈闭着眼睛越来越不安。
但是墨盈的这汇总不安,却影响到了七长老,最为墨盈最亲密的人,七长老虽然不知道墨盈在想什么,但却知道墨盈在不安,而且这种不安还是和那个刘岩有关,因为每次提到刘岩,七长老总感觉墨盈的语气有些怪怪的,或者别人听不出来,但是七长老却是听得出来,墨盈已经有些变了,变得有点让七长老感觉到陌生。
趴在墨盈怀里,七长老很是心疼墨盈,因为墨盈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放松下来,身子和精神一直紧绷着,或者是因为秘卷的失落,但是七长老却感觉不太完全是,墨盈在隐藏着什么,而这一切一定与昨夜的精力有关,或者有一种办法能让墨盈放松下来,心中一动,小手轻轻地滑进了墨盈的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墨盈的肌肤,每次墨盈担心和紧张的时候,都会和七长老亲热一番,那样烦躁就会减轻,墨盈就能恢复冷静。
但是这一次七长老错了,才要解开墨盈的衣襟,一双手却猛地被墨盈抓住,接下来的却是墨盈将她的手拿了出来,感觉到墨盈的僵硬,七长老一呆,却听墨盈迟疑着道:“婉儿,现在是紧要时刻,先不要想那些事了。”
七长老脸色一变,墨盈确实变了,因为以前的时候,墨盈烦躁担心的时候,每一次都是下意识的来折腾她,这从很小的时候,或者那时候才十一二岁,两个人都是小孩子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当时七长老还什么都不明白,甚至对于男女之间的区别都分不清,一开始还在拒绝墨盈,当时被墨盈一边哄一边吓唬,七长老就慢慢地就范了,时间久了,好像就成了理所当然,慢慢地七长老还真的把墨盈当成了情郎,尽管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难以自拔,墨盈这样的习惯已经很多年了,每一次有什么难以决断的时候,墨盈不喜欢询问别人,而是一边和七长老厮磨亲热,一边寻思事情,每一次都能拿出主意,为什么明明感觉到墨盈的不安,但是墨盈却不想做那事?
七长老很困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轻轻地咬着嘴唇,半晌才犹豫着低声问道:“寨主,到底昨晚上发生了什么?绝不会像是你说的那样简单,告诉我吧,告诉婉儿,你说过的,不管喜怒哀乐我们都要一起分享——”
墨盈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僵硬的厉害,揽着七长老的手不知不觉的用了很大的力气,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婉儿,昨夜什么事情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就是那样,我辈刘岩喂了药,然后刘岩趁我昏迷之际,让我带他进了密道,然后偷走了两卷秘卷,就是这么简单,不要胡思乱想,呼——”
墨盈吐了口气,但是这样的说法,墨盈知道换做自己也不会相信,一夜的时间,如果只是进密道的话,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就能一个来回,这密道已经走了多少遍了,但是这一次却用了一夜的时间,这其中要是没有发生什么,或者根本就不可能,猛然间又想到这些事情其余的诸位长老可能都已经想到了,心中们的一沉,身子更是一哆嗦。
如果长老们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那么自己该如何在相处,想到这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一时间竟然不敢和刘岩见面,一旦见面,刘岩会不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会不会对长老们说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甚至将昨夜的事情说出了,若是没有发生那种事,墨盈可以心安理得的站出来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失误和不对,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刘岩发生的事情,墨盈心中就乱的厉害,一时间难以想出办法。
“寨主,你有事情瞒着我,婉儿能够感觉的出来,你是婉儿最亲最其的人,你的一切婉儿都能感觉的出来,寨主究竟在害怕什么?是那个刘岩吗,为什么会害怕他,寨主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人任何事的。”七长老脸色一阵凄凉,支起身子双眼在墨盈脸上巡视,希望能看出一点端详。
墨盈脸色一变,竟然不敢和七长老的眼光对视,躲躲闪闪中训斥道:“婉儿,我说过我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我是你的天,我说的话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要做的事情你只需要全力支持就够了——”
“婉儿一直在这么做呀,从小到现在,无论你做什么,不管对与错,婉儿都在支持你,在危险婉儿也在你的身边,但是以前每一次就算是你嘴上不说,但是你还是告诉我了你的想法,但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让婉儿知道,你究竟在逃避什么?难道是对婉儿已经厌倦了吗?”七长老一连串的为什么,不但问的墨盈脸色变幻不定,变得更加躲躲闪闪的,就是七长老自己被问得也是疑窦丛生,心中惨淡的很,眼泪更是掉了下来。
墨盈听见七长老的哭声,心中一酸,感觉到心疼,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七长老揽在怀里,为七长老抹去眼泪,在七长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柔声道:“婉儿,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的,我们不是说过一生一世都会在一起吗,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我们永远全心全意的去爱对方的,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我没有——我没有——”
虽然很想说没有欺骗七长老,但是这句话竟然说不下去,昨夜的事在心理始终反转不定,到现在还深切的记得刘岩进入自己的那一瞬间的绝望,或者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接受不了,宁肯选择去死,但是墨盈不会,因为墨盈自认为是男子汉,不会轻言放弃,但是为何感觉自己不一样了,是因为身子脏了吗,还是因为——但是刘岩却在记忆力如此的鲜活,无论是怎么恨,但是刘岩的每一个笑容,那种坏坏的样子,每一个表情变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不舍,却都深深地在脑海里翻腾,始终不曾退色一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墨盈自己也高不明白,所以墨盈才会在想。
幸好有人结束了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反而让墨盈感到心里一松,只听见外面有自己的女近卫高声道:“寨主,大黑山的敌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派出了一支百人队,已经朝谷口而来,好像是发现咱们了。”
墨盈和七长老同时朝外面看去,心中都是一惊,便不再想刚才的事情,墨盈更是松开七长老,猛地一跃而起,略一沉吟,拉着七长老的手道:“走,咱们去看看情况,敌人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落下,墨盈已经爬了起来,拉着七长老朝外面而去,虽然天色很黑,但是却不会对二人有什么影响,不过一转眼,便已经奔上一处高坡,站在高处朝远处的谷中望去,黑夜里看到稀稀拉拉的十几只火把从远处正飞快的朝这边靠近,略微算一下,应该是一个百人队,近卫并没有算错,这只百人队装备精良,肃杀之气冲天而起,显然是已经有什么目标了。
第281章 关键
要说起这一支百人队来,这话就有些复杂,点对的却不是别人,正是典韦,其实今天中午就已经赶到了大黑山,在大黑山上安营扎寨,本来明天才是交换的时候,对于典韦来说,心中根本就没有粮食多重要的想法,甚至这是骑兵们的观念,没有什么比起他们的主帅更重要,所以只要刘岩安全,也就不会有人反对什么,都在等着明天能把刘岩安全的接回来,当然如果理解错了,就有可能是后天,但是者都不是问题,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把刘岩安全的接回来,这个想法和还在后方赶路的魏延是一样的。
其实新军将士都在别这口气,对于这次的意外一个个感到脸上无光的同时,甚至有种屈辱感,在他们的包围下,主帅刘岩竟然被人给掠走了,这种压力让新军将士几乎要发疯了,特别是残存下来的十几名近卫,甚至想以死谢罪,要不是典韦呵斥,还需要救刘岩,近卫们可能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从到达大黑山的时候开始,新军就很压抑,可以说磨刀霍霍,只等救出主帅刘岩,下面的就打算全力围剿这帮土匪,一定要杀的一个不留,在这一点上新军将士观点一样,就算是付出再大的牺牲也要斩尽杀绝。
因此,从到达大黑山开始,侦骑四布,新军不眠不休的派出探马,不断的将侦察范围扩展,远至三十里范围,本来一直很平静,这让新军憋屈的厉害,但是就在今天下午,却忽然传来情况,有几队人忽然就埋伏在各个山口,甚至也是探子四出,但是探察的范围刚好和他们相反,这几队有几百人,对新军的动静只是观望,却没有派出一个探子,这种意外让典韦心中感到很奇怪。
所以,在于几名屯将商量之后,典韦便领着百人骑兵出来查探情况,而且打算一定要弄个明白,最少要确定敌人是谁,是不是那些掠走了主公的家伙,这一路杀过来,直奔墨盈这边而来,速度奇快。
“寨主,我看这些人只怕是冲着咱们来的。”七长老紧皱着眉头,脸上不断的变换神色,她可不认为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子和寨主的近卫能够和一直装备精良的马军对抗,只怕一个冲锋就会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纵然墨家子弟都是一身功夫,若是单打独斗,或者都能够胜过这些士兵,但是面对战阵七长老就不敢想象了。
墨盈也是眉头紧锁,心念转过不知多少,看着汹涌而来的马军,一时间却迟疑未决,若是真的冲过去的话,如果不硬拼的话,那就只有让开谷口,但是一旦让开谷口,就等于把他们送出去和刘岩汇合,这样的马蹄声能在很远就能听到,以刘岩的精明一定有办法和他们汇合的,这正是墨盈所担心的。
一直修习墨子传世的城守二十一篇,墨盈对于军事上的还是很了解的,对于骑兵的威力心中如何不明白,而眼前的这一支骑兵,更是经营之中的精英,而且领队的那个大汉更是最为无用的那一个,墨盈还不知道寨子中还有谁能和此人相抗衡。
“叫弟子们都撤上山来吧,咱们没有携带对付骑兵的装备,就凭咱们这二百多人根本就不够这一队骑兵塞牙缝的,打不得。”墨盈很冷静,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实力悬殊,对付这一队骑兵,除非是有对付骑兵的装备,不然根本就做不到,此时厮杀无异于自寻死路,撤上山坡就不一样了,谷口就只能让出来了,只希望在外围的弟子能够拦截到刘岩,不然的话,墨盈不愿意在想。
虽然很冷静的下了命令,但是墨盈的脸色很不好看,这道缺口打开就意味着刘岩和新军回合的几率大了许多,而刘岩与新军的回合却是对墨盈来说是一场灾难,上一次可以出人意料建了一个漏,这才将刘岩抓来,一旦新军有了警惕,就是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伏都不可能,那就意味着密卷将会失去,这种念头压得墨盈喘不过气来。
墨家弟子纪律很严谨,当命令的旗号传达下去,并没有人质疑,迅速地的撤上了山,给典韦让开了一条通路,眼看着典韦率队直接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但是没有弓弩长矛等装备的墨家弟子却只能这么沉默的看着。
典韦亲眼看着墨家弟子撤上了山,凭本能典韦就感觉不对,皱着眉头和旁边的屯将嘀咕着:“孙超,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好像并不是针对咱们的。”
孙超有些茫然,看着两旁的高坡上人影灼灼,却有点不知所措,苦笑着道:“将军,小的说不上什么,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对于孙超的话让典韦很无奈,其实典韦也说不上什么,只是单纯的平本能判断的,总感觉哪里不对,一边思索一边沉吟道:“如果这些人是对付咱们的,那么定然会携带弓弩,这点人手硬拼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埋伏,但是咱们都过来了,为什么敌人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不会不知道咱们发现他们了,既然没动静,唯一的解释就是并不是对付咱们来的,那他们大晚上的又要对付谁,再说,孙超你看,这些人面对的方向是咱们相反地方向,如果是对付咱们,这样做不是他妈的找死吗,就算是有阴谋,单凭这些人难道还能偷袭咱们,不对——”
孙超一呆,感觉典韦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让他想有想不出什么,迟疑了一下:“那不是对付咱们的,这大黑山附近方圆几十里都被咱们探查的明白,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嘛,谁会来趟这趟浑水,就算是他们的敌人也得不到一点好处呀。”
“这应该是抓主公的那些人,你想想,大黑山寸草不生,根本不会有任何埋伏,如果是别人,要枪粮食的,那么一定会去对付魏延他们,毕竟对付那些脚夫比对付咱们要好得多,如果是要抢粮食的话,又为何会埋伏在这里,而且是屁股对着咱们,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可能埋伏的这么近,要是在此地来抢粮食,那么就不怕咱们里应外合杀他个落花流水吗。”典韦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与其说是在和孙超说话,不如说是在和自己说话,只是为了想通其中的关键。
如果不是那帮掠走主公的人不会靠得这么紧,更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围困大黑山,却又屁股朝里,但是又不可能是防备被人,因为没有助攻,想让典韦就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样说来,他们并不是想埋伏,而是在围困什么,而且是从外面赶来的,而且来得很急,没有远程弓弩,所以才不敢随便逼停自己,显然是来的很匆忙,是什么让他们这么匆忙,甚至连帐篷也不带一顶,这些人就不冷吗,肯定很冷但是又不敢生火,为什么不敢生火,那是因为怕人发现,既然不是对付大队人马的,那就只有对付很少的人,就凭他们战线拉得这么长,几乎每一个山坡上都有人,自然不会是对付大队人马,倒像是在唯独很少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一个念头在典韦心中爆发,这会不会是主公,别人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个鬼地方,但是主公却又必须来的理由,想到主公这两个字,典韦心中登时一震,忽然高喝道:“折回去,快折回去——”
众人不知道典韦之意,但是习惯于用服从命令,根本不多想就朝后折去,瞬间有杀了回去,典韦的打算是回去让五百马军就不用安歇了,所有人都出去接应,一定是主公逃出来了,再来和他们汇合,这可真是让人激动心扉。
很快,典韦就赶回了大黑山上,让人吹响号角,将所有已经安歇的将士唤了起来,然后召集了几位屯将,这才脸带喜色的道:“诸位,我猜测着主公可能自己已经逃出来了,所以咱们必须现在就开始兵分几路,出去搜索主公,一定要小心仔细,打出新军的旗号,不断楚翔号角,好让主公知道咱们在寻他,主公就可以赶来汇合,一旦找到主公就吹响号角,通知大家集合,你们每人带着自己的部曲,我带着近卫们算一路,一定要仔细的搜索,决不能落下丝毫蛛丝马迹,明白了吗。”
“谨遵将军号令,请将军放心。”几位屯将高呼道,声音传出老远,便随着典韦一起冲了出去,每一队都展开新军的军旗,同时吹响了新军特定的号角,是新军的集合号。
声音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墨盈自然听得到,站在山顶上脸色变幻不定,看着新军已经冲了出来,不由得脸色大变,猛地惊呼了一声:“不对,他们一经发现了,这样出去,刘岩只要赶到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只要跟着号声的指引,咱们很难组织刘岩和他们的汇合——”
怎么办,这是败在墨盈面前的第一个问题,看着正在全速冲出去的新军,而且分成了几个方向,甚至有两队朝南北而去,墨盈就越加确定敌人已经察觉到了刘岩可能逃脱了,即便是墨盈也不得不佩服敌人竟然能够想得到这些,但是此时佩服不行,心中一动,咬了咬牙:“全军出动,所有人以十人一组,尽快的朝远处搜索,绝不能让刘岩和她的手下汇合,快走。”
第282章 走投无路
一时间墨家弟子开始争先恐后的从一个个山坡上,和新军的马军比试着脚力,这些身穿布衣,脚穿麻鞋,每天吃栗麦的墨家弟子,原来是被称作墨者行会,只是如今已经式微,几乎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到如今虽然看上去弟子多了很多,最少这座山寨就有几千人,而且在各地还有几只分支,可能林林总总的却是要有几万人,这个树龄很庞大,但是如今的墨家却已经没有了墨者行会,几乎和世俗的封建传承一样,开始世袭或者搞权力斗争,以至于很多墨者的精髓都已经失去,除了少数的骨感之外,绝大部分的弟子并不能领会墨子的精神,他们只是一些忠诚的手下而已,所以真正算起来,如今墨子的真正传承只怕不足百人,与全盛之时的上千人相比,实在是少的有些可怜,但是墨者行会的纪律之严却传了下来,如今这些弟子虽然不懂得什么墨子的思想,但是他们确实比起那些传承者更忠诚,完全坚持着墨子的行为准则,吃苦耐劳,毫无怨言,而且很有纪律,从不曾有人参与到诸位长老的权利斗争之中,分为拍戏不过是上层之间的事情,他们所坐的只是忠于墨子,上千年的时光没有磨去墨家的血性,如今在土坡上奔起来,竟然并不比骑兵来的慢多少。
典韦看着满山跑得墨家弟子,心中多了一丝忧虑,这些人绝不简单,一个个脚下生风,奔跑之间速度仍非常快,就算是百战精兵,自己的手下的这些马军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当然值得是单打独斗,典韦有理由这么想,这一路奔下来,就算是抄近路也有十几里,这些人的速度不慢竟然还能坚持下来,其一体力是在了得,其二他们的耐性是无话可说的,这样的人很可怕。
若是主公一个人遇到了这些人,那只有凶多吉少,就算是一对一也不行,甚至于逃跑都做不要,所以自己一定要抢在他们前面,心中一动,朝身后的一名兵士高声道:“马上吹响号角,随时准备厮杀。”
两边都动了起来,而此时刘岩在哪里呢,从那农人家出来,刘岩就开始朝大黑山方向而去,虽然说是四十多里路,但是所谓望山跑死马,说的也是直线距离,却没有算上翻山越岭,尽管都是一些小土坡,但是上来下去的,却不知道走了多远,却还是离大黑山遥遥无期,自然还离不了辨别不清方向,虽然说站在任何一个山顶上都能看到大黑山,但是在黑夜里,无星无月的想要看到黑乎乎的大黑山,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其实仔细算下来,并没有走出多远,是在累得不行了,刘岩找了个又能背风又能躲藏的土坡,然后藏身于此先歇一会再说,这一路逃下来,刘岩的双脚都起泡了,要不是刘岩意识坚强,只怕换一个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但是刘岩再强,也还是会疼的,所以必须歇一歇,而且毕竟昨天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迷糊一会也是好的。
哪知道才有了些迷糊的意思,却听到忽然从西北方向传来一阵号角声,登时将刘岩惊醒过来,因为这号角声正是刘岩所熟悉的新军的号角,而且是集合号角,仔细的分辨,好像是有好几个方向传来这种号角,听到这些号角,刘岩如何还会不明白这些号角的意义,原来典韦知道自己逃出来了,想到这就不由得松了口气。
困意登时消退,刘岩也就不再缩在这里,猛地一翻身爬了起来,便朝着号声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也感觉不到脚底板的疼痛,人一旦激动起来,就会忘乎所以,不过刘岩毕竟不傻,才跑出没几步,就已经感觉不到,典韦是如何知道自己逃出来的,如果说是陷阱的话,刘岩倒是不相信,毕竟新军的号角都是特定的,再说在司隶和荆州交界之处,并没有人使用号角,号角几乎就是北方几个州郡的特权。
那么这样说来,典韦如何知道自己逃出来的呢,那就只有解释为典韦发现了追捕自己的人,要么是抓住了那些人,然后审问出来的,要么就是典韦凭借蛛丝马迹推断出来的,不过对于墨家弟子的了解,这些人是不会轻易地投降的,最有可能的是,追捕自己的墨家弟子暴漏了行藏,然后被典韦发现了,典韦推断出自己可能已经逃出来了,这才让新军将士分路寻找自己,但是他们应该不能确定。
只是即便是这样,刘岩也不敢放松,因为既然典韦派人出来了,那么墨家弟子更肯定也是派人出来搜捕自己,仔细算起来,典韦一定不敢随便分兵,最多也就是派出小队探马在周围搜寻,所以说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